第44章 防备松懈的少女

九五

「母……伯母，初次见面，我叫晓美焰，是圆香同班同学。 」

「呵呵，好可爱的孩子，叫我母亲也可以呦。抱歉开个玩笑，千万别当真，要当真也是可以呦。」

「嗯。」

「真的是初次见面吗？为什么会感觉格外亲切呢？」

「也许是圆香常提起我。」

「那倒不是，总觉得圆香外面有人，果然。是你就放心了，难怪那孩子不要妈妈了。」

「噗，伯母你真风趣。关于这件事实在是很抱歉，圆香只是一时兴起，过几日一定会完璧归赵。所以请您大可放心。」

「不不，」有点像圆香大姐姐的鹿目询子摇了摇头，「圆香是认真的，母亲最了解自己的孩子，她虽然平时有点优柔，一旦下定决心，不管什么样的路都会坚定走下去。唯独是你陪在她身边，我才会稍微安心。这么说不会让你困扰吧，哎呀，奇怪了，我觉得我们特别投缘，完全不像初识……」

大家眼中的女强人鹿目询子，唯独对宝贝女儿没什么办法，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地，就这样把圆香草率的托付给了晓美焰，让晓美焰都感觉有点意外。

更意外的是：

「你是说替圆拿香行李？早准备好，已经打好包，都放在她房间，跟我来。」

「伯母你……」

「哈哈，没什么，这是我这个不尽责的母亲，再稍微为她做些事吧。」

「我保证会照顾好圆香，把她好好送回来。」

「嗯，多回来看就满足了。这几箱就是圆香的校服、课本之类学校用品，杂物在这边……这是她最喜欢画架……哈哈，不是必须的就丢在这里吧，别弄成搬家。可惜爸爸带达也去检查身体了，只有我们两个辛苦点，慢慢来了。」

「那些是？」晓美焰看到门口的走廊大包小包，密密麻麻堆了不少。

「不怕你笑，这些都是我偷偷保存的圆香从婴儿时到小学毕业的各种衣物用品，睹物思人，还是处理掉免得伤心。呵呵，其实是上次和和子——就是你们的班主任，喝酒时说漏了嘴，被她好一通批评教育，就决定放弃这个不良嗜好，做个能成为圆香坚强靠山的好妈妈。」

「要全部丢掉吗？」

「嗯，还要再放几天，等回收日也真麻烦，不知还要看了伤感多少次，呵呵，这就是自作自受。」

「交给我处理吧，我有开车过来，把它们一齐拉走，先存到仓库再处理。」

「这样好吗，全丢给你太不像样了。」

「没关系的，举手之劳。」

「嗯……但」

这时电话铃响……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和子那个家伙好像又……」

……

「回来了，抱歉，终于讲完了。真是的，早上看过天气预报，她就电话中哭诉，说什么将来的风暴将席卷一切，她刚刚萌发的爱的幼芽将又一次夭折，说为什么一个柔弱少女的命运会如此坎坷，怎么说都没用……算了，不提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中二，这也是萌点吗？」

「或许吧，和子老师在同学中人气不低呢。」

「咦咦？！东西都哪去了，你都搬下去了？」

「已经装好车，请您检查下是否有遗漏。」

真是能干的孩子，又聊了一会，直到和晓美焰挥手告别，她才回过神。

那孩子开来的真是卡车啊！

九六 防备松懈的少女

沙耶加那个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呢？

和圆香通了好几次电话，研究老半天，得出了「去沙耶加最爱的地方找找。」这样不是很有建设性的结论。

什么是沙耶加最爱的地方呢？巴麻美住处什么都找过，不见有人来过的迹象，能找的地方都看了，连上条家都偷窥过，幸好沙耶加似乎早对他没了兴趣，不然还真麻烦，现在的沙耶加说不定会做出什么。

找了一整天，沙耶加还是像人间蒸发，杏子无奈的回到家中——沙耶加的住处。何以解愁？大嚼水果。洗洗睡，躺在自己精心修复加固过沙耶加那张木床上，想着往事，回想那晚，沙耶加的态度，有时她搞不懂，有时甜蜜，又觉得太异想天开想得太美，有时又一身冷汗，如果伤害了沙耶加，连切腹的冲动都有，辗转间，迷迷糊睡了过去……

睡梦中，窗帘一响，风声？有人进来！

谁？杏子想挣扎起来，可鬼压床一样动不了，眼皮都焊死睁不开。

「沙耶加吗？」突然被来人搂在怀中，丰满的感觉，还有那熟悉的味道，她安了心。

「别动。」对方说。然后唇就不讲道理地压了上来。

现在的杏子也确实在不在状态，浑身的筋肉都不听使唤，想动也动不了。对方一点也不客气，也不多温存，包粽子一样，几下就扯掉了包裹着杏子的可爱或多余的人工织物。

今晚月色很好，月光像流水一般从窗帘空隙倾泄进来，照在身上。有研究说皮肤也有一定的感光能力，现在的杏子一定会相信。比月光更强烈更糟的还是对方的视线，这样的场面，杏子再怎么也不能忍耐，但挣扎是徒劳，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是梦，她恍然一悟，夜有所思才做了个沙耶加恢复正常回家的梦。想想也知道，现世怎么会有这样好事。真不想醒来，哪怕梦中和沙耶加相会，这样的机会也太宝贵。但即使是梦中，内容也太羞耻了。

但对方只管压住她，品尝她，伸指在杏子要害揉捏探寻挖掘，乱七八糟但效用很大，不用多久，杏子就发现了放任对方有多可怕：

没了平时的威风凛凛，没有了尊严，一次次在对方股掌扭动难抑，对方还没到高明，甚至还有点的还有点笨拙的技巧，让她完全没了办法，无法招架，吃下去就药力凶猛，让灵魂的感觉脱离肉体限制般无限爆发。

而且对方是用短跑的劲头来跑马拉松，简直没完没了，完全没有放过她意思……

终于残余的一点精力还没被榨干前，杏子奋起，把对方推在一旁。

「沙……沙耶加？！」

杏子虽然很疲惫，但精神反而轻松，耳聪目明，活动也自如了。耍弄自己半夜的果然是沙耶加，穿着她那身高暴露度的魔法装，月光下公主一样楚楚可怜，很难相信刚才的她的所作所为。能感受她到被压抑的强大魔力，外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干什么？」

「怎么不充死鱼了？刚刚非常享受吧。」

沙耶加反问，有点不耐烦但并不凶暴。

「要说干什么……还说干什么，好吧，我也要让你享受。」

现在的沙耶加无疑充满了危险，但杏子就是被这种味道所吸引，忍耐不住，就算被插一刀，被撕碎都要冲上……

「嗯……」沙耶加被扑，哼了声就软软地倒下了。

憋着气想报复一下杏子，看身下的沙耶加微微开阖的唇，就从又恨又爱变成只有爱意了。

温柔的一个长吻，趁着沙耶加被融化，身心都是最软时——第六感或什么也好，这种微妙的感觉，水乳交融的两个人间才能产生，杏子就是能确定现在是个时机。

「感觉怎样？」

沙耶加不答，也无须回答。

「最喜欢你了，知道吗，离开你，心就慌慌，天也灰蒙蒙，鸟都无精打采，苹果嚼起来都像苦杏仁……」

机会难得，想到什么都一股脑说了出来。同时手也不闲，沙耶加的上衣不觉中也被解得七零八落。第一次被人告白，竟比两人做亲密活动还不好意思，沙耶加红了脸，觉得杏子就像牛油果一样恶心，但就是想听下去，上瘾似得……

……

「佐仓杏子，沙耶加要来，小心沙耶加。」没有感情的声音，洗脑一样反复广播了好几遍。

杏子先惊呆了，反应过来扯了床单裹在身上，墙里面伸出一个小头，果然是丘比那个奇异的生物，今天杏子算见识到了这种生物的麻烦。

「滚回去！不然……」杏子愤怒警告它，但自己马上腾云一样翻了几个跟头，原来是沙耶加把她丟飞了。

「啊，好痛！沙耶加——！等……」杏子揉揉头，沙耶加已经破窗而走，想追上去，可到窗口一看早不见踪影，自己这身又实在不方便。

杏子把床单裹紧，又打了个结实的节，叹了口气，转身对丘比：

「你这个家伙，是故意报复吧。一报还一报来找我好了，但这样手段也太卑鄙！」

丘比不紧不慢的从墙上钻出来，讽刺——杏子听来是，说：「报复？人类这样的生物真是奇怪，不能理解你们这些没理性的情绪化行为有何价值。」

「那你来干什么？」

「为了救你，如果你被沙耶加杀死，就是说你死在沙耶加面前的话，沙耶加的走向无法确定，魔女化时也许会提供更多能量，也许会枯竭。经过周密计算，既然能量获取足够，就没有必要为更多收益承担不可预知的风险。」

「那还真要谢谢你！这次全力的！」

「劝你不要这么做，备用系统再出故障，就无法为你们提供基本的服务。」

「你说的那个什么备用系统有几套？」

「只有一套。」

九七

露台上，披着睡衣黑发少女正遥望天边现出一缕若隐若现的晨曦，时刻尚早，已经惨白的玉兔还挂在半空不肯落下，微风吹面，拂动发丝。她依恋的这一切，哪怕不着边际的天空，越是美好，就更加残酷无处诉说。

一切一切，转瞬之间就会天翻地覆。

九八

圆香搬来的第一晚，宛如新婚的幸福感，让晓美焰早早就睡不下去，身边的圆香真切的如同梦境，索性披上衣服去吹吹清风。

一团光耀跃出地平线，忽地暴涨如虹，不是初阳，又炸开了凌乱的花朵，遍布半个天。梵高画作般鲜艳、诡异，骄傲地展示后慢慢退却。

这不是杏子那个魔枪Longinus？

晓美焰相当诧异，好混乱的魔力波动，显得疲惫又缺效率，和前次意气风发的一下真差太多！

那个家伙是怎么了？究竟遇到了怎样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