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回目85
倒是萧含光一出门,姬承影准备好缓慢地下地,打算稍稍清理一番。青天白日的,要唤彩儿为她备了汤浴,岂不是平白让人多想?
如此只能先凑合着等到晚间了吧。这般想着,姬承影才挪动了下身子。
甫一动作,一股酸麻感便从私密传来,离了萧含光的抚慰,她才切实地体会到方才她进入自己时撕裂的痛楚。
皱着眉,姬承影将绢帕复又洇湿了,闭起眸子放到身下缓慢又仔细的擦拭半晌,直到那处恢复了平日里的干爽才停下动作。
睁开眼,姬承影得到验证般的舒了口气,她终是将自己交于了萧含光,前些日子困扰她的二人之间的亲密已是解决了大半,她才安心。
她知晓萧含光的性子,这般亲密过后,即便萧含光再作她想,亦不会抛下自己。
若说先前便可将性命为自己豁出,现下她便可为自己活下去,即便日后举事时,她身首异处。
若有不测,她想要她的晔儿活下去,带着自己的那份,而非让她饱受失去自己的痛苦折磨,寻了短见。
昨夜萧含光接到了章御医的消息,虽不知周昌打的哪门子主意,却也暗中防备,他送来的东西一律放到合卺殿的小库房内,连那些香料都不例外。
好在,她向来很少燃那些香料,只在无法入眠时燃一些有助于睡眠的香,而那些香,俱是未经过御医所的手从宫外运来的萧地东西。
自姬承影进宫以来,她还未用过那些香,昨夜却因章御医的消息深思熟虑着入不得眠了,索性起身唤冷菊为自己点了一株。
约莫是许久未用,萧含光竟觉着效果异常好,她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这可不像她。
往日里,再劳累亦是要早起的,她急着想见姬承影,倒是把昨夜的燃香甚妙之事抛诸脑后了。
站在内殿门口,听着内里的动静,知晓姬承影已事毕,便推门进去,恰好看到她慌忙将盘扣扣好的一幕。
轻笑一声,萧含光过去拥住了姬承影的腰身:“怎地不再歇息片刻呢?”
“再歇息片刻,想必彩儿她们要看笑话了。”姬承影没好气地撇了撇唇角,今日涂的口脂艳了些,早前还嫌弃来着,现下倒好,让萧含光吃了个干净,倒更像加重那口脂的颜色。
萧含光自是注意到她的状况,揶揄着抚了两下姬承影的红唇:“承影这处好吃的紧,待我日日来品,一能满足了我,二能少用些口脂了,当真值当。”
姬承影一个转身脱离了她的怀抱,娇嗔一声:“我看,你那大宫女便是这般将我的彩儿教坏了,日日揶揄主子,胆大到拿主子取乐。”
萧含光追着她,复又将她环住,辩驳了半句:“你可冤枉了我,再说了,彩儿可不是你的人...”
“不是我的人,难不成是你派来的细作?”不待萧含光言完,姬承影便急着开口压她:“若是你的,快些领回去,我可不要这样的大宫女。”
“哎呀,也不是我的啊,她怎能是你我的人呢?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嘛。”萧含光温情脉脉哄着怀里的人,直把她闹出个大红脸。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别的人,谁也插不进我们之间。
这般一说,姬承影倒是安静下来,默不作声了。
萧含光为她篦发,重新上妆,恢复了午前那般清丽多姿的模样,往铜镜里一看,她的人果真和周昌那些个庸脂俗粉不同,处处皆美不胜收。
“你真美。”由衷得赞叹一句,萧含光将姬承影从木椅上拉起轻吻一下。
姬承影本就面薄,萧含光三翻四次调戏,更是无时无刻的脸红着:“我早前怎不知你竟会如此油嘴滑舌?丁点不像初识那般。”
“现下后悔了?”萧含光笑眯眯地盯着姬承影的耳际,凑过去耳语道:“已然晚啦,我油嘴滑舌与否,你不是知晓么?”
得,再在内殿呆一会儿,今日她便不必出门了。
“只许对我一人油嘴滑舌。”强按着躁动的心,姬承影低低说了一句,便疾步去了门外。
萧含光轻笑着摇摇头,踱到床榻边将那被单利落地叠起,塞到了宽广的衣袖里,才慢悠悠地出了杞梁殿。
这是她与姬承影的初次,自然要留着好生保管。
彩儿进来收拾一番,将弄得凌乱不堪的床榻铺好,却怎的都找不到被单去了何处,后来不得已将此事报给了姬承影,却看到主子脸霎时间红成了红布一般,猜是王后娘娘来了月事,不好声张,才将被单带走。
姬承影才不管彩儿怎生作想,知晓那刻只想寻个地缝将自己藏起来,这个萧含光!
入秋以来,午后的阳光愈发淡了,现下再过二旬便要入冬。前朝的战报每日传来,俱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追的戏码,周昌看厌了,萧含光亦是听厌了。
朝堂之上,周昌已得了御医的肯定,坐在王座上看着底下跪倒一片的朝臣,面无表情。
“王脊檩与黎焕,一人柱国一人封侯,皆是身经百战,数月有余了,竟还不能拿下刘昱那些乱臣贼子,寡人养他们,何用?”周昌的声音轻飘飘的,叫人看不出喜怒,不敢答话。
御前最亲近的内侍总管却是知晓,周昌现下已是怒不可遏而压抑着自己的状态,只待一点火星,他便要炸开。
“大王息怒。”有一人从众臣中出列跪到御前,谄媚道:“刘昱等乱臣贼子不日定会伏诛,王柱国与绛侯想必已想到应对之策,您只待他们得胜还朝便可。”
“哦?爱卿怎知他们已有应对?”周昌看了一眼,是往日里最喜拍马屁的一人。
那人得了周昌的询问,奸笑道:“大王明鉴,刘昱等人不过是乱臣姬重的同党,此番打着为姬重平反的旗号谋逆,怎能敌得过大王的千军万马呢?”
周昌拧起眉头,与内侍总管使了眼色,内侍总管俯首领命。
“爱卿言之有理,刘昱等不过是谋逆宵小,不足为惧。若无他事要奏,便退朝吧。”周昌挥挥手,他坐在王座上有一个时辰,肩背早已酸痛不已。
“大王万岁万万岁!”众臣跪拜,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