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全文完)
“我身无长物,你只有一人,如此看来,你我还真的相配啊。”
别浦忽的站起身来,当着吴初凉的面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外衫内衬随意往地上一抛,片刻间就将自己扒了个精光,竟还故意挺了挺胸,颇有得色的展示
这人,吴初凉惊得呆愣不知所措,初入营时她虽有过几次服侍别浦沐浴的经历,但那时尚未起别的心思,南奴又有规矩,因此也并不觉得如何,而今时不同往日,将军就这么坦荡荡的站在眼前,勾着她的目光,她的魂魄
与闺中女子不同,将军曲线挺拔,既有女子的婀娜,又有武人的健美,俏丽雪峰与小腹微微隆起的肌肉线条组合在一起,足以搅动所有的神智,吴初凉半生颠沛,也算是见过许多景色,此刻一较,都黯然褪色
吴初凉觉得嗓子干涩灼烧,她愣了半晌,结结巴巴的说:“将,将军,这是做什么,赶紧,穿上,冷。”
别浦很满意吴初凉的反应,她对自己的身体向来自傲,毕竟习武多年,此刻用来魅惑阿凉再合适不过,北族人直接,别浦觉得既然喜欢已经说开了,那便无需扭捏,穿上是不能穿上的,做什么,亲都求了,还能做什么
别浦笑而不语,摇曳生姿的走到床边,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吴初凉往里挪了挪,而后如一条美女蛇般钻进了被窝,她上身紧紧的痴缠着吴初凉,用胸口蹭开吴初凉散乱的衣襟,去贴那温热的肌肤
热量的交融让她舒适的轻叹,早该如此了,别浦有些后悔,她早该与阿凉像这样贴近,何苦浪费那么多的时光
吴初凉被缠绕着有些僵,微微颤抖似乎在紧张,别浦就寻到她的手,引着她一点点拂过自己的身体,吴初凉从不知道将军竟能这么媚,眼角眉梢都是惑人的欲,如饮最烈的酒,顷刻便醉了,何止是能忘掉烦恼,简直连自己都能忘了
吴初凉被引导着,指尖拂过柔然的峰,耸立的尖,坑洼的伤痕和微微起伏的肌肉,探到一处火热的粘腻,指尖的水润让她陡然一惊,不敢再动,她有些慌,连声唤:“将,将军。”
别浦此刻面颊绯红,不知是屋中的热还是身体里的火,烧的她愈加妩媚,她挑了挑眉,笑道:“此事我虽然知道个大概,但具体如何展开,实在是未曾研究过,阿凉学医,必是懂得,你先来,我学学。”
吴初凉闻言有些哭笑不得,酸涩却涌上鼻尖,别浦见了忙去含她的泪,无奈的说:“傻阿凉,这回怎么哭起来了。”
被人断腿她没哭,要将她送走她没哭,此刻却哭起来了,别浦叹气,真是个傻姑娘
吴初凉看着将军一脸疼惜的表情,喃喃道:“将军,不必如此的,我,我只求我,将军。”
“傻!”别浦与她脑壳相撞,打断了她:“你我刚刚才互通身家,求过亲,现在我都脱光了,你却不认?”
吴初凉被说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也忘了那点自卑与自尊,连连摇头:“不不不,我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还要我等多久?”别浦眼神缓了缓,如能拉出丝般的柔媚:“我有些,等不住了。”
吴初凉呆呆的看着眼前人,情到深处哪里控的住呢,心脏激烈的狂跳着,她知道,自己也有些,等不住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放下了,吴初凉竟觉得周身轻松,她挺了挺腰,愈加贴了上去,让两人更紧密的胶着在一起,嘴角梨涡绽放,她说:“既然如此,将军,那你可要好好学,一会,我要检查课业的。”
别浦也笑了,她舒展眉心纠正道:“叫我别浦。”
“别浦”
“多叫几声,我爱听”
“别浦,别浦,别浦”
“别浦,别浦,别,别”
吴初凉难耐的呻吟着,她从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这样娇嗲的声音,情欲贯通着她的身体,魅惑着她的神智,似乎连那断骨之痛都消失了,她如一条搁浅的鱼,被一轮接一轮的浪花浸润着,舒适又痛苦
她难耐的扭动身体,那人却跪伏在她身上,用自己的两条大腿腿紧紧的夹着她的伤腿,不让她移动分毫,但两只手又疯狂的撩拨她的身体,让她恨不得高高跃起,如此反复拽着她坠地狱,入仙境, 不知生忘却死,那罪魁祸首闻言低声一笑,忽的停了手,让她猛然间跌回尘世
“别?”别浦的声音也有些暗哑,她微微偏了偏头似有些天真好奇般发问:“我学的不好?做的不对?”
吴初凉咬牙忍过那一波痉挛般的余韵,刚要回答,就感觉尚且留在身体里的手指不老实的动了动,一下便让她破了功,泄了气,腻出了声,身上人似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兴致盎然的时停时动,吴初凉被反复挑动着,脾气再好的佛爷也有三分火气,她猛地挺身咬住身上人的耳朵,狠狠嚼了两口
别浦被咬却笑了,她空出一只手托着吴初凉的脖颈,哄到:“好好,我知道我学的还不错,阿凉不气,咱们继续。”
吴初凉便又陷了进去,这一夜似乎无限漫长,又如此短暂,吴初凉总觉得自己似乎一直醒着,却又连不成线,时间成了碎片,零碎的填充她的感知,她感到有清冷的阳光一点点探入屋内,有人在珍惜的擦拭着她的身体,在轻轻唤她的名字,她不愿醒来,却也知道两人全情构建的美梦已经结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一切好像都变了,又似乎没有改变,她静静的看着别浦一点点帮她收拾行李,偶尔停下,两人眼神交会,似有万语却又都不说话
门外传来敲门声,胡力达的声音响起:“将军,吴姐姐,该出发了。”
“知道了。”将军顿了顿,站直身子应道
门外再次归为寂静,别浦看着吴初凉,挤出些笑意:“该出发了。”
吴初凉平静的点了点头,她慢慢坐直身子,将自己的长发在头顶挽起一个发髻,她的脸上褪去了昨晚的红润显的苍白而脆弱,却又透出股子倔强坚毅
别浦痴愣愣的看着她挽好头发,露出细白的脖颈,她听见自己心中的悸动,也听到了自己心中的不甘,真的只是保阿凉平安就够了吗?
不够的
不论如何凶险,她想要的更多
“别浦,“吴初凉轻轻的叫她,冲她张开了手,像是一个要抱抱的奶娃娃,别浦扯出些笑意来,弯腰将自己的脖颈递了过去,让她挂着,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打横抱起
还是疼的,吴初凉的脸瞬间又白了几分,她僵着身子过了几吸后才瘫软了下来,额头渗出一层的冷汗,别浦疼惜皱眉,却毫无办法,只能等她缓过这段疼,才尽量稳着身体,出了屋门
马车就停在屋外,胡力达见两人出来,也不多言,抱拳拱手后撩开车帘,别浦抱着吴初凉进了车内,马场外表不起眼,但内里空间极大,铺了厚厚一层棉褥,竟还有个小暖炉,在这天寒地冻的户外也异常温暖,别浦把吴初凉安置好,忽的絮絮叨叨的开始讲解马车中的物件,药要如何喝,腿要怎样养,饮食保暖每一项都翻来覆去的嘱咐,好似她才是那个被迫要离开的人
吴初凉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听着,脸上挂着小小的梨涡,待别浦来回说了几遍再无可说时,她牵起别浦的手,手指探入指缝与她十指交融,她笑着说:”别浦,这些我都记下了,你放心,我等着你。”
别浦怔愣的看着她,脸上的依恋慢慢褪去,变得郑重而严肃,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吴初凉,吴初凉看着眼前熟悉的物件再次回到自己手中,她望向别浦,却见别浦端正身形,缓缓跪在了她的面前,她声音肃穆,起誓道:
“以我阿娘在天之灵为证,我别浦娜赫今日立誓,愿与吴初凉结为永世同心,至此经年,两心相伴,不移不改!”
说罢,她低头,虔诚的亲吻吴初凉的指尖,抬头望进吴初凉的眼睛里
“阿凉,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妻,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阿凉,你要好好的活着,无论在哪,你等着我,我会去找你”
别浦眼中有光晕闪烁,她探头,在吴初凉额头留下轻柔的一吻,转身出了车厢,再无半点拖沓,吴初凉看着车帘落下,将她与别浦隔绝,马车缓缓开动,车轮转动,一寸寸拉开她们的距离,吴初凉痴痴的抚摸额头残留的温润,她对前路一无所知,却又莫名的安心,她摩挲着在两人间来回流转的匕首,她相信,自己只需静静的等待,等待着终有一日,她与别浦的再次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