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chromate 于 2015-7-9 10:55 编辑

《2.4》

縣大賽選拔前一天。

音樂室內如常的進行著全團練習，不過因為選拔在即，各人都顯得心神恍晃，瀧要多次暫停演奏來作指導。

「剛才那四個小節，次中音色士風節奏太快了。」

「是！」

「圓號有人走音了，要注意音準。」

「是！」

「單簧管這裡是主旋律，應該吹更輕快些。我昨天不就說過了嗎？這段吹不好的話，會影響整體的表演。」

「是！」

基本上，除了只有小綠和創之兩人的低音大提琴之外，所有樂器都被瀧責罵了一番，分別只是會不會被擁有魔鬼聽覺的瀧點名指責而已。

在接下來的分部練習中，各人都發出深沉的歎氣聲。

「瀧老師真的很嚴格啊，比起去年更像惡魔了。」葉月抱著大號歎道。剛剛練習時才被瀧點名批評拖後腿，她現在心情可壞了。

「葉月你已經很努力了，音色比去年進步得多，明天的選拔應該沒問題的。」梨子笑著拍拍葉月的肩，安慰著剛才被瀧點名指責過的少女。

「明天的選段不算太難，只要你也花時間練習其他小節的內容就可以了。」

「後藤前輩你可說得輕鬆…」

在另一邊，創之則忙著問小綠有關選拔的方式。

「我今年是松本老師班的學生…但和她關係一點都不好啊！這會否影響我的入選機會啊？」

「沒問題的，松本老師不會偏私的。」

「但我今天才在她的課睡了…」

上低音號這邊，久美子自覺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論水平的話，她比去年進步了不少，而且今年的選段難度也不高。同樣地，去年落選的夏紀在經過苦練後，速看樂譜的能力也提高了。

唯一要擔心的，是雪步。

「所以說，就不要那麼緊張吧，就把瀧老師和松本老師當作SunFes時的觀眾便行了吧？」

「但SunFes時我已經吹得不好了…」

夏紀低頭發出咕噥聲，然後搓著雪步的面頰來發洩。「喂，我們今年的目標可是低音部全員入選啊，給我打起精神來！」

「就是了雪步，平時練習你都不會怎樣出錯的，怎麼總是在獨自演奏時才會緊張啊？」創之加入討論，不過雪步看來並不領情。

「因為是獨自演奏嘛，創之這個笨蛋！怎能跟和其他人合奏相比呢？」

之前聽創之提過，他和雪步自小學便認識，可算是青梅竹馬的關係，所以平時一面羞澀的雪步總是對著他才會發怒，基本上大家都習慣了。

雪步這個問題，其實在SunFes之後的檢討會中眾人也討論過，不過夏紀和久美子倒是找不到解決方法。

「那個…把瀧老師和松本老師的面當作水果怎麼樣？不是有一說，緊張的時候，把對方的面孔當作水果便能放鬆下來嗎吶？」

雪步抬頭幻想著，然後對小綠搖搖頭。「那我只會想吃了他們…」

「但你吹奏的時候就不能無視老師們嗎？」夏紀蹺起雙手，聲線有點疲弱。「把目光集中在樂譜及自己的悠風號便好了，不需要望向他們啊。」

「…那是因為，瀧老師的笑容很嚇人啊。」

「…嘛…這的確…」

低音部眾人都不能否認這個事實，因為大家都曾經或仍然是那個和善的眼神及溫柔的笑容的受害者。

「…我還是挖個洞把自己埋掉算了…」

雪步消極地靠在上低音號身上，而教室內的眾人無奈地互望，大家都不知道能令她提高信心的方法。

「但要令菊地醬不怕瀧老師的話... 啊！」

夏紀想到了什麼，站了起來，留下一句「我很快回來」便走了，餘下的人互相對望，不明所意。夏紀在五分鐘後回來時也沒說什麼，只是笑著向她的上低音號後輩問了一個問題。

「菊地醬，黃前醬，練習完結後有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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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紀學姐，你的意思是…」

夏紀拍一拍胸口，對著雪步翹起姆指。「菊地醬就是不能在陌生人面前吹奏吧？所以在這裡嘗試並由她們來當評判就最好不過了。」

不要說雪步了，久美子也帶點慌張地四處望。雖然這個時間學校只餘下參與社團活動的人，但夏紀卻是把她們拉到足球場附近的草地。正在訓練的足球隊成員，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她們。

「我還想繼續練習，可以儘快開始嗎？」

「要不是夏紀求我我才不會來的…吶，你準備好了嗎？」

久美子不知道夏紀在想什麼，而高坂麗奈和吉川優子皆蹺起雙手，靜待著雪步的行動。

「夏紀前輩，我…我不太明白啊…」

夏紀和藹地笑一笑，指著站在她們面前的兩名小號手。「菊地醬，你就把她們倆當作瀧老師及松本老師吧，然後在這裡把選拔的曲目吹一遍。同時，她們也會隨機抽數個小節叫你吹。」

足球隊的人繼續望著她們，有的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她們的事。

「如果你的演奏得不到她們的認同的話，那你明天就不用去參加選拔了。」

「誒？」

「等、等一下，夏紀前輩！」久美子扶著嚇到失去平衡的雪步。「你在說笑吧？怎麼會在選拔之前一天說這些…」

「我是認真的啊。」

夏紀收起笑容，眼睛繼續盯著久美子和雪步。

「如果連在其他部員面前都吹不了、在其他陌生人面前都吹不了，那要勉強走下去也沒有意思吧。我們可是以全國大賽為目標的，而且已經經歷過SunFes，是時候看看菊地醬的能力了。」

「但是…」

「…讓我試試吧…」

雪步無力地回應，提起了上低音號，坐在夏紀預備好的倚子上。她用震顫著的手把樂譜放好，但一抬頭看到麗奈和優子的凝視，加上從吵鬧的足球場傳來的聲音中聽到有關樂器和她本人的討論聲，令她的手滑了一下。要不是久美子及時趕到，她又要花時間整理好樂譜了。小號部的前輩們已經開始顯得不耐煩。

「夏紀，你叫我們過來不是要浪費我們的時間吧？」優子對著夏紀揚起眼眉，麗奈則沒有作聲，眼神依然冷冷地盯著雪步不放，令棕髮少女感受到更強烈的壓迫感。

「嘛，這就要看她自己了。」

久美子怒瞪著夏紀，但同時亦安慰著雪步。「她們不會怎麼批評你的，就當作和平時的練習一樣，把選段吹好吧。」

「…是…」

雪步完全不能集中啊，都快要哭了。在她把號嘴放到嘴唇旁的時候，足球場那方傳來一陣打氣聲。久美子抬頭一望，原來整隊足球隊都在看著那楚楚可憐的後輩，為她打氣。

但雪步並沒有因此而信心大增。相反，成為眾人的焦點，加上麗奈、優子以及夏紀毫不客氣的凝視，在她肩上施加了沉重的壓力。即使她和號嘴對上了，呼出的數口氣都發不出任何實在的聲音。

「…我辦不到…」

緊張的她眼淚都流出來了，就是吹不出任何聲音。

「…是嗎？那，我去跟瀧老師說，你明天不會出席選拔了。」

「等等！」

正打算轉身回去的夏紀，在聽到久美子的呼叫時停下腳步。看著她的背影，久美子猜不透她的想法。雖然腦海裡浮現了某種念頭，但如果她的想法是對的話…久美子望向雪步，咬緊牙關。

「雪步，拿起你的上低音號，再來一次吧。」

「但…但是…」

「這次的評委仍在啊。」久美子引導著雪步抬頭向前望，在夕陽的照射下雖然她看不清楚她們的面，但的確麗奈和優子依然在同一位置，沒有離開過。

「夏紀前輩說的是，你的成績由她們倆來評價，而她們仍在等待菊地雪步的演奏。」

「…不過…」

「雪步，」久美子搭著她的肩膀，正面望向她，「不要忘記我們的目標是低音部所有人都要通過選拔，一起出席縣大賽、關西大賽以及全國大賽。」

「現在的我…只是在拖後腿…我根本不及前輩你們…」

「知道就好了。」

雪步和優子皆驚訝地望著久美子，想不到她在這種情況下的直率，只有麗奈依然目無表情地看著她們，而夏紀仍沒有轉過身來。

「你不需要超越我和夏紀前輩，因為我們需要的事只是雪步你把曲子吹好，我們要的是雪步你的聲音。」

雪步濕潤的雙瞳，止不了流出來的眼淚。

「我希望的，是和你和夏紀前輩一起參加全國大賽。」

「黃前前輩…」

久美子捉緊雪步的手。

「所以，先跨過這個試驗，然後明天再一起通過選拔吧。」

雪步感激地擠一擠她的手，快速地以衣袖擦乾雙眼，然後露出充滿朝氣的眼神。

「讓兩位前輩久等了，真的非常抱歉。」

優子發出愉快的嘆息，站在她身旁的麗奈，嘴角也稍稍地向上移。

「那麼，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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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美子有一位非常溫柔的前輩啊。」

翌日早上，久美子提早到學校進行個人練習，在樂器室碰到了提著小號的麗奈。

「誒？啊，夏紀前輩嗎？」

麗奈靠在牆邊，一邊看著久美子從云云樂器中抽中屬於自己的上低音號，一邊告訴她昨天夏紀走到小號部練習的教室的情景。

本來夏紀只是想找優子的，但當見到麗奈在訓斥後輩時便順道叫了她過來。

「我有一個後輩很容易怯場，另一個後輩則需要別人推她一把才行，所以希望你們幫我一個忙。」夏紀如是說，亦即之後發生的事。

「因為覺得明明是有實力的後輩，卻因為容易嚇唬自己而浪費掉機會的話，總覺得很可惜，所以便希望我們能幫她一個忙。」

「這樣啊…其實我也隱約猜到了夏紀前輩的意思。」

「菊地同學的確吹得不俗，只要有人給予她信心的話她便能做到。」

在得到麗奈和優子的首肯後，雪步和久美子相擁而泣。優子回過頭跟夏紀說了些什麼，不過久美子聽不到她們之間的交談。夏紀對著她們所展示的微笑，久美子到現在依然難以忘懷。

「那我先去練習了。」麗奈提起小號箱，準備離開樂器室。

「嗯，一會兒在教室見吧。」

麗奈一腳踏進走廊，但想起了什麼，回頭望向久美子。

「久美子。」

「嗯？」

「我也想和久美子一起參加全國大賽，所以選拔加油啊，約定了。」

久美子想起了去年這個時候，她正在為什麼事情而沒精打采，也是麗奈在這裡和她說了類似的說話，才能令她提起精神。

她看著一面嚴肅的麗奈，面露平靜的微笑。

「嗯，我們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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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公布及格的同學，聽到自己名字的請叫一聲。」

松本美知惠冷冷的聲音，傳偏了整個音樂室。

音樂室內的氣氛，充斥著今年少有的緊張感。今年的部員人數比去年多，但到最後能參加比賽的名額維持在五十五名不變，所以誰都不知道會不會意外落選。

在已經宣讀名稱的木管部和敲擊樂中，已有不少人因為落選而顯得沮喪甚或痛哭，令入選者的心情也不顯得怎麼愉快。

「接下來是低音部。首先是低音大提琴。川島綠輝。」

「是！」

「潮田創之。」

「是！」

「以上兩位。大號。後藤草也。」

「是！」

「長瀨梨子。」

「是！」

「加藤葉月。」

「是！」

「以上三位。最後是上低音號。中川夏紀。」

「是！」

「黃前久美子。」

「是！」

「以上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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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覺得自己寫得亂了...{:4_3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