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标题

《4.1》

事故紛紛的炎夏，伴隨著關西大賽的結束而落幕。九月開學的日子明顯地比七、八月時涼快多了，雖然仍是走多走便會汗流夾背的節奏。

新學期對於久美子來說，也不是什麼特別隆重的日子 — 雖然能見到一段時間不見而關係又不錯的同班同學是挺高興的，不過她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和吹奏樂部有關的事。

十月下旬便會舉行全國大賽了，參加在東京舉行的一年一度盛事是整個吹奏樂部於新學年初時所訂下的目標，現在總算是達到了最低要求。

離全國大賽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按道理說是有足夠的時間去練習的，不過作為高中生，她可不能只花時間在課外活動上吧。

「黃前同學，請進來吧。」

久美子整理好自己的衣領，然後打開教室的門，坐在班導師的對面。

久美子今年的班導師，赤羽根駿輔，是名年輕的男教師，教授她英語及歷史。因為他性格比較隨和，不像其他教師般對學生們的衣著或上課行為有諸多要求，所以能和學生打成一片。話雖如此，他發怒時倒是異常可怕的，所以大家上課時也會打醒十二分精神，在下課後才和他閒聊。

「黃前同學第一學期期終試的成績不錯啊，連一直是弱項的數學也進步了不少。」

久美子弱弱地笑了一聲。的確，期終試的成績是令她喜出望外的，連不擅長的數學她也得到了史無前例地高的七十五分，不過回想起當時麗奈的地獄式特訓 — 強迫她每天都計算近百道數學題 — 她便不自覺地身子一抖，嚥下一口氣。

「排名在全級來說…七十二，已經比高一年終試的三位數好多了。」

面對著赤羽根老師的點評，久美子只能點點頭。七十二嘛，也不能說是很差的成績，也是她自初中以來最好的排名…但對比起麗奈的全級第三名以及小綠的第十六名，她只能和同病相憐的葉月 (七十九) 互相安慰。

「黃前同學也在吹奏樂部相當活躍啊，我都聽瀧老師說了。」赤羽根老師微笑著，似乎覺得久美子表情很有趣。「恭喜啊，關西大賽也奪得金獎了。」

「啊…你過獎了。」

「黃前同學的樂器是上低音號嗎？」

「嗯。」

「真巧，我去年的學生也是吹上低音號的，就是中川夏紀同學。」

「嗯，我也聽夏紀前輩說過。」

關西大賽後，久美子會儘可能每天抽時間去探訪仍在醫院的夏紀，因此也聽他說過去年赤羽根擔當她班導師時的瑣碎事。聽夏紀說，他和她關係挺好的。

「不過呢，我現在所擔心有關於黃前同學的問題，和去年的中川同學差不多。」赤羽根拿起文件夾內的一張紙，而久美子已經知道了赤羽根接下來要說的話。「出路調查表，你倒是和中川同學一樣，什麼也沒填。」

久美子尷尬地低下頭，打量著自己的鞋子。出路調查表上要求學生填下志願學校、希望選修的科目及工作意願。久美子除了填上「大學」兩字外，根本就不知道可以寫下什麼。之前也跟家人談過這個問題，她的父母只要求她好好讀完大學，對於她將來要當什麼工作並沒有大要求。

「有沒有打算以吹奏樂器作為職業？好歹你已經吹了悠風…七年？八年？」

久美子的腦海裡浮現了麗奈吹奏小號獨奏時的樣子，然後搖搖頭。

「八年了，不過不打算當職業樂手。」她心中暗自加了一句「我當不了特別的人」，不過反正說了出來赤羽根要她解釋的話，會很麻煩。

「那樣啊…有沒有哪一方面的學科是比較感興趣的？」

「只要不牽涉數學的都可以。」

「就是文科或者社會科學那些的？比如說文學、歷史、心理學、社會學等等。」

赤羽根很耐心地向久美子解釋不同學科的要求以及推薦了數間以她成績應該能進的大學。久美子一邊盡力把資料記緊，一邊在心裡盤算著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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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都會談完畢後，久美子等人去了考試期間經常光顧的咖啡店。

今天的客人比平常的少，所以她們能清楚聽到正在播放的音樂。那是爵士鋼琴手Brad Mehldau 的現場演奏專輯。曲子的名字久美子已經忘了，好像是某樂隊的名曲改編成的。之前在麗奈家聽過這張CD，不過她倒挺喜歡他那演繹方法，能把聽上去複雜的編曲輕鬆地彈出來。

「真的嗎？小綠你跟赤羽根老師說了你打算投身音樂界？」

不要說發問的葉月了，連久美子也驚訝地望著眼前有點羞澀地扭著身子的金髮少女。只有麗奈一面平靜地嘴饞著巧克力蛋糕。

「其實自學園祭後便有這想法了…覺得如果擔當編曲的工作好像也不錯。我問了母親了，她說過即使是動畫界也經常要找人編寫古典樂器的樂譜，也問麗奈醬拿了些音樂大學的資料，覺得還是挺適合我的。」

久美子想起小綠的母親自大學畢業後便一直在區內的動畫公司工作，加上麗奈早就定好目標要唸音樂，當職業小號手，所以她相信小綠的決定不是亂來的。

「真好呢，找到目標。」葉月托著腮子，望向坐在對面的麗奈。「說不定小綠和麗奈醬會當大學同學呢。」

「麗奈醬想進的大學要求可高啊，我要更加努力才行。」

小綠笑著說，而久美子也沒注意到麗奈眼中閃過的一絲寂寥。

「對了對了，久美子你知道嗎？鄰班的小日向同學向塚本告白了。」

久美子被自己的咖啡嗆了一口。

「雖然聽說塚本還沒給回覆，但久美子，你再不行動的話塚本就要被其他人搶走了。」

久美子作勢咳嗽數聲。她和秀一仍處於一種尷尬的狀態。雖說秀一和她的交流比她當初拒絕他時多了，他們也沒有怎麼刻意迴避對方，但同時也沒誰打算主動修補他們之間的裂縫。

看來葉月仍打算撮合他們呢…之前因為忙於準備關西大賽加上夏紀的事，令大家都把這事置諸腦後，但這時久美子才想起了，葉月一直都是認為他們是倆情相悅但不肯承認的麻煩人。

久美子打側頭，以眼神詢問著麗奈的意見。小號少女當初是不為意的，但久美子苦苦哀求的樣子，令她明白了她打算說的事宜。她點點頭，在桌子下捉緊她的手以示支持。

「其實啊，葉月，我…我們有些事情想告訴你的。」

葉月不解地皺起眉頭。

「在學園祭前，秀一已經向我告白了。」

久美子再次望向麗奈，直到得到她的首肯後才把她們緊扣著的手放到桌子上。小綠吃驚地瞪大雙眼，而葉月仍是帶著疑惑的表情望著她們。

「但我拒絕了，因為我喜歡的不是秀一。」久美子忍著自己的情緒，強迫自己對上葉月的視線，雖然她不希望看到她高中第一位朋友充滿希冀的眼神失去光芒。「我喜歡的是麗奈，我們在一起已經一段時間了。」

咖啡店裡的客人依然不多，但沒有人注意到這四名高中生所坐的位置，空氣都變得凝重。

「吶，小綠，你是知道的嗎？」

冷不防葉月的質問、一直擔心地看著她們的小綠嚇了一跳。

「久美子所說的…她和麗奈醬的事…你是知道的嗎？」

久美子覺得葉月毫無起伏的聲線很嚇人。

「…是，不過不是刻意的，是因為…」

「什麼啊？原來只有我被矇在鼓裡嗎？」

正打算解釋的小綠，憑著直覺察覺到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葉月繼續用著機械式的語調說著。

「那我一直以來打算撮合你們算什麼意思啊？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嗎？」

「不是這樣的，葉月…」

「對，不是我和久美子有意瞞著你…」

葉月忽然站了起來，把書包掛在肩上，垂下頭來，苦笑了一聲。

「就像個笨蛋一樣呢…對不起了，我今天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葉月醬！等等！」

久美子無視了拔腿便走、頭也不回地衝出咖啡店的葉月、以及追在她背後的小綠，默默地倒在背後的沙發上，盯著在她頭上打轉的電風扇。她感到頭很疼，本來是希望能和她們談談未來的展望從而幫助自己尋找出路的，但現在一個突然的決定，卻令她相信未來幾天多了一件懊惱的事。

「闖禍了。」

麗奈想開口說什麼的，但除了捉緊久美子的手、希望給她打氣外，她自己也感到思索混亂，不知道可以說什麼，直到小綠垂頭喪氣地走回店內時，她們也沒再說話。

Brad Mehldau 依然忘我的琴聲佈滿了整個咖啡店，久美子認得這首曲子，是英國樂隊The Verve的 “Bittersweet Symph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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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說的是，非常抱歉，遲了近兩個月才更文。

過去數個月一直在和論文苦戰中，而十一月下旬必須提交論文初稿，所以其實這文的Word文件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碰過了。現在總算提交了論文初稿，論文導師也大致滿意製成品，只要聖誕假期期間略加修改便行了。雖然覺得仍有很多不足之處，但總算是暫時鬆一口氣，可以繼續寫同人文了 {:2_212:}

的確期間也發了一個未完的夏優短篇，而本來其實是打算先更那篇文然後才更新這文的，因為那文原本的結局已經打好....不過最近再開文件來看時在想「這什麼鬼結尾啊」所以便決定要重寫 {:2_260:} 暫時也沒想到比較好的完結方式，所以要再等一段時間了。

其間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有劇場版和第二季啊！！！ 其實動畫本身的畫質已經是劇場版等級的了，我倒好奇作為總集編的劇場版畫質能如何更上一層樓...至於第二季吧，其實擔心的主要就是已經開拓出新領域的美麗大法會不會敵不過原作BG 線/路人男主的育成發展而已。雖然只要故事發展合理的話感情線如何其實相對不太重要，但京阿尼啊，不少人會關注這番是因為百合的啊，強行BG 真的好嗎？倒是最後不走百合不走BG 大家繼續曖昧應該是最好的做法吧...

關於這文啊，之前就說過這一章會走比較嚴肅的路線，也不是要硬黑葉月的，只是想借葉月來寫一種「忽然發覺只有自己一人—直被瞞在鼓裡」的心態。另外在重新寫夏優文結尾的同時我也在猶豫這文本來寫好的發展是不是太牽強或瞎扯了，所以也在苦惱應不應該改/應該怎麼改....

說了那麼多，其實就是想說今後的更新也會不定時的。這樣不負責任的拖稿行為真心不想的，奈何可怕的三次元工作量只會越來越多，而且也不想胡亂更些自己也不滿意的內容。真心的，非常抱歉，請各位大大見諒 {:2_2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