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chromate 于 2015-7-29 22:53 编辑

《番外 ---低音大提琴奏鳴曲》

川島綠輝很討厭自己的名字。

綠輝，Sapphire，藍寶石。她從來不理解她父母為她改名時是什麼心態。是為了好玩嗎？她為此可辛苦了。從小學到初中，她的名字總是成了同輩間的笑柄。

所以升到高中後，她下定決心，以「綠」的身份享受高中生活。

「那…我應叫你綠輝 (Sapphire)嗎？」

「不是綠輝 (Sapphire)，是綠(Midori)！」

「但你的名字不是綠輝 (Sapphire) 嗎？」

「不要、不要！要叫我綠(Midori)！」

所以當高坂麗奈想以原名叫她時，她可憤怒了。久美子和葉月也是叫她「小綠」的，社團中也只有去年的田中明日香會叫她「綠輝」。她可不要！明日香是刻意逗她的，所以她也無可奈何，但麗奈是她眼中的親密戰友、是同樣熱愛音樂的同志！她可不要她要像外人般稱她作「綠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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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麗奈增進感情的楔機，是為學園祭而作準備的編曲工作。

在聖女就讀時，學校很講究學生的音樂造詣，所有人都要學懂看不同樂器的樂譜以及有相當的音樂知識。小綠本身就喜歡看五線譜上的音符，又不介意花時間學看以意大利語為主的音樂用語，所以自己亦額外花時間學懂如何翻閱及編寫四重奏、五重奏甚至交響樂的樂曲。當初只是為興趣而學的，想不到今天會大派用場。

麗奈雖然在演奏方面很有一手，但在編曲方面卻仍顯幼嫩，在分配樂器聲部方面不像小綠段技巧純熟。

「高坂同學，這部份應該是圓號的旋律吧？不是G大調而是D大調。」

「誒？啊…又弄錯了。」

放學後的兩人，在接受了瀧的提議後，開始了編寫樂譜的課餘活動。有些有名的曲子還好，可以找到樂譜當參考；當代流行曲的管弦樂樂譜很難找，她們覺得由自己來編寫更為方便。一旦有空時，她們便會找個咖啡廳坐下，邊戴著耳機聽清楚想要的旋律，一邊填好負責樂器的樂譜，然後一起商討。

平時久美子和葉月也會和她們一起研究，給點上低音號或大號的意見，不過在沒有吹奏樂部練習的今天，倆人卻因為上課時睡覺被老師發現，下課後要幫老師當雜務，所以暫時只有她們兩人。

小綠雖然和麗奈並不算熟稔，不過金髮少女相信麗奈是個值得信賴的好孩子。光是熱愛音樂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但在吹奏樂部相處了一年多，小綠發覺麗奈並不像她外表般冰冷、對周遭的人和事漠不關心。雖然她偶爾會話中帶刺，但小綠覺得那更是她的真性情而不是刻意的挑釁。

正如去年和香織爭奪小號獨奏一事中，小綠當初對麗奈那一句「因為我比香織前輩吹得更好」很反感，覺得不禮貌之餘亦無助當時部內緊張的氣氛。但後來的公開選拔，倒又證明了她的話所言不非。那響亮的小號聲，強弱分明，感情豐富，把音色填滿了音樂廳的每一個角落。和其他人一樣，小綠完全是被麗奈的能力震撼了。雖然在練習時也有聽過她吹獨奏的部份，但一放在宏偉的音樂廳內，卻是那麼令人陶醉的音色。坐在她左右的久美子和葉月都分別為麗奈的演奏而鼓掌，而她其實也心動了，想跟久美子一樣起立致敬，但因為看到香織那複雜的表情而猶豫了，只能默默地看著這名深受大家擁護的前輩接受瀧當初的決定，確認了讓麗奈負責獨奏的部份。

看著麗奈面帶不悅地擦去紙張上的音符的樣子，小綠只覺得眼前這位向來高傲的少女，很可愛。

「對了，當初瀧老師說過參與編曲的工作也是為了你好，是什麼意思啊？」

早前點了的糕點剛剛送到，她們決定放鬆心情，先放縱一下自己，容後再繼續。

「我的志願是將來成為職業的演奏家，加深對其他樂器的認識，對我會有很大幫助。」

「是嗎…原來高坂同學已經想到那麼遠的事了。」

早前久美子才向她求救，說自己不知道高中畢業後應該當什麼或者大學修讀什麼專業。老實說，小綠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雖然她也對音樂有興趣，不論是演奏還是好像編曲般的幕後工作，但要把音樂當作職業，好像總是缺了點什麼。

「我的父親也是一名職業樂手，所以這是理想當然的。」

嘛，的確之前也聽她提過…

小綠的父親是動畫公司的製作統籌，母親是牙醫，但倆人從來都沒有要求她走他們的舊路。雖然給了她相當的自主空間，但同時她也覺得變相她沒有什麼遠大的目標，不像麗奈，和她同年紀但已經找到了未來的方向。

「好像有點羨慕高坂同學呢。」

「是…嗎？」

麗奈有點不明所意地側頭，不過她也大概習慣了小綠的節奏，所以不太在意。小綠也只是笑著，一邊享受著蛋糕入口的口感，一邊以欣賞的眼光看著麗奈，對她報以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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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久美子和高坂同學很親近，而是因為高坂同學和我們不親近。」

麗奈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頭望著把這話重複說了一次的小綠。

在小綠提出更改名字稱呼的翌日，她們如常地到咖啡店一起溫習。久美子和葉月負責當值日生，造就了小綠提出心中疑問的機會。

「其實之前我就一直在想了，說是麗奈醬和我們不親近也有點不對，而是麗奈醬和久美子之間的親近，給人有種不同的感覺。」

「『不同的感覺』…是什麼意思？」

麗奈的樣子看似真的不懂她的意思，小綠想了一想，然後決定放膽一博。

「昨天我和葉月說你們關係變好時，其實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就是你對待久美子，比對待任何人都不同。」

久美子告訴了她和葉月，麗奈和圓號部的友樹只是舊相識而不是情人，所以之後小綠特別有留意麗奈和友樹的互動。的確，沒什麼特別，亦給不了她戀愛的感覺，反倒更像姊弟，但同時透過這些觀察，小綠發覺麗奈和久美子相處時，和跟其他人相處相比，落差很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麗奈醬，你喜歡久美子嗎？」

其實她本來不打算這樣問的，基於去年誤以為秀一對葉月抱有好感而導致的悲劇，令她不敢再次妄下判斷。她寧願先弄清楚，再想想如何應對。

「在編寫樂譜的過程中，麗奈醬對上低音號的部分特別執著，總是花很多時間去研究，又清楚知道久美子的音域或不擅長的技巧而故意去修改悠風的旋律，好像是特意要為一個人而寫似的。而且，在和久美子相處時，你的眼神總是會有意無意間顯得特別溫柔。」

麗奈瞪大雙眼，露出像被發現說謊的小孩般的表情，驚訝地望著小綠。

「我知道這樣問有點失禮，但作為久美子的朋友以及麗奈醬的朋友，我希望知道真相。」

也許是因為認真、嚴肅的話和向來是樂天派的小綠不多相襯，麗奈是想不到她會以那麼堅韌的表情看著她。她低下頭，有點兒不敢正視她的眼睛。

「…會很奇怪嗎？如果我說『是』的話？」

小綠搖搖頭，目光依然放在小號少女身上。

「只要麗奈醬是真心的話，我覺得沒問題。」

麗奈咬著下唇，在靜默片刻後輕輕地笑了一聲。

「想不到會被川島…綠你發現，我還以為誰都不知道。」

小綠鬆一口氣，她之前還擔心麗奈會因為她的多管閒事而發怒。這刻的麗奈沒有刻意防禦她，也在令自己嘗試改掉稱呼的習慣，看來是取得了她的信任。

而且，她也不是單純因為麗奈的舉止而問的。在觀察她的同時，她也留意著久美子的一舉一動。暫時來說，她認為自己成功了一半。

「你沒打算向久美子坦白嗎？」

麗奈嘆了口氣，把頭髮撥到耳後。「怎麼說大家也是女孩子吧？我怕她接受不了。」

小綠倒是沒想到，那個被同學稱為「冰美人」的高坂麗奈，會露出這種困惑兼膽怯的表情。

「久美子她雖然有點兒遲鈍，但我覺得如果是麗奈醬的話，她不會拒絕的。」

「這也只不過是你的猜測吧？」麗奈向她拋以質疑的目光。

「嗯…也是呢，不過我相信音樂。」小綠笑著說。「你們合奏時的音色非常動聽。音樂啊，可不會騙人啊。而且久美子也不是總是關心著麗奈醬嗎？不論是去年的小號獨奏選拔時還是平時在教室相處時，久美子可說是把麗奈放在心中第一位啊。」

麗奈的腦海浮現著各種片段。她想起了和久美子在山上的合奏時光、在猶豫時久美子當頭棒喝的承諾、在今年同班後多次邀請她一起吃午飯、亦有在其他同學誤會她時主動化解糾紛…

「到最後要作決定的是你自己。」小綠握著麗奈的手，逼令她和自己對視。「但是呢，不管結果如何，我也會支持你的。」

麗奈感到鼻子一酸，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悸動。她點點頭，對小綠報以溫柔的微笑。

「謝謝你，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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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園祭踏入尾聲了。

小綠伸了個懶腰，看著學園祭的籌備委員努力地搭起火堆。她站在離火堆一段距離的空地，和同班同學一起，準備迎接全日最後的項目。

今天的表演好評如潮，令她感到十分高興。除了作為表演者外，身為主編曲者的她也在不斷的掌聲中找到了一種和平常不同的成功感。要她說的話…就是好像見證了自己的作品獲得讚賞一樣吧？雖然嚴格來說她只是改編別人的曲子，但對她來說，這份滿足感是前所未有的。

她看到麗奈在她的附近，好像在找人般。

「麗奈醬！」她一邊向她揮手，一邊走向她。

「綠，久美子在附近嗎？」

「久美子？說起來倒是不見她啊。」

「是嗎…」

「麗奈醬在這裡，應該不是因為答應了杉野君一起來參加營火舞蹈吧？」

麗奈搖搖頭，對於被杉野告白一事傳得街知巷聞看來有點不自在。

「自從班級活動完結後，我都沒見到久美子了。本來我以為她會跟大家一起來操場的，不過剛才找了一找，還是不見她。」

「是嗎…」

麗奈忽然一面恍然大悟的樣子，本來有點暗淡的面孔瞬間充滿了生氣。

「我想我知道她在那了。我先走了。」

黑髮少女轉個身，踏出了數步。小綠忽爾明白了什麼，連忙喝著她。

「麗奈醬！」

麗奈轉個身，望著對著她以雙手作出心形圖案的小綠。

「音樂是不會騙人的！我會支持你們的！」

麗奈對著她笑一笑，然後便加緊腳步，走上樓梯。

小綠看著她的背影，緊握雙拳，默默地為她的好友打氣。

「綠前輩！」

創之走了過來，低音部的人也聚了在一起。

「營火準備好了！我們一起去吧！」

小綠愕了一愕，然後笑著接過他的手，一起奔向已經聚成一團的人群以及燃燒得旺盛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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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番外，其實更像是三個短篇 www

始終覺得ED裡小綠對著麗奈的側身擁抱很有喜感，麗奈又以看著小孩子的表情看著小綠 www 另外呢，我不知道官方有沒有提及過小綠父母的職業，就隨便編了一個是職業人士一個是動畫界的人了，反正應該只有後者這類想法比較特別 (注：沒有貶義意思) 才會幫小綠改個那麼中二的名字吧 wwwwww 製作統籌呢，如果有看《SHIROBAKO》的話，就是渡邊P 的工作。也有想過如果小綠母親是個像歌德蘿莉大人一樣的原畫師/作畫監督好像比較適合？ {:2_242:}

另外，也更新了首個帖子裡的連結，方便大家找以前的篇章，如有需要的話

LZ之後會比較忙，為了遷就寫作時間，所以更新也會比較慢...請見諒了。現在寫的已經比當初構思的多了—大大大大大大大截，其實也挺擔心之後會忙得沒時間寫 (其實已經因為擔心這而把一些想寫的情節刪掉了...) ...所以只能說我會努力的 {:2_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