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纸飞机（下）

如你所见，我现在正在洗澡。哦，你看不见所以不能用如你所见，那换个什么词呢？算了不重要。

所以说为什么明日花今晚不和我睡而是去和妈妈在一起？好在意。明明我还挺期待的……

我在期待吗？搞不懂。

总觉得和明日花有了一种微妙的距离感。

她是有点…避着我？但出电梯后又抓住我的手……在家里也不肯放开。好奇怪。

肯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在氤氲的雾气中，感觉思绪飘到了远方。

眼前出现了那个灰色小球。它不是在梦里的东西吗？

「你怎么在这里？难道说你除了梦灵以外还是水灵吗？」

小球似乎有些无语。

『你意识快散掉了，也就是说你在半梦中，再换句话就是你要泡晕了。』

哦，哦。

我站起身来，脑袋好重，门外似乎闪过什么，我辨别不清，如果在梦里就好了。

『所以说你是因为在思考所以就一直泡在浴缸里？也太乱来了吧。』真正进入梦乡后，我仍立在这一成不变却又在律动的场景，一团云从天的一边向另一边伸延，像渔网一样不断扩大，颜色因太阳远近呈现出紫红的朦胧。

「你说我的意识可以改变梦境？」我询问小球。

『虽然是这样说没错，但因为你脑内机能有限，所以还是有很多混沌一样的东西你无法操控，顺带一提。作为基础的『基石』你也不能改变。』

看来人在梦里也不得自由。

「所以说你们的存在很广泛咯？」

『你这个所以说了一点逻辑关系都没有诶，我们梦灵是存在于任何一个会做梦的人的脑海里，但其实真正做梦的人非常的少呢。』

「意思是我神经很大条？」

小球难得的沉默了。这个时候倒希望你能稍微否定一下。

『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你身边的那个女孩不需要我们也可以做梦。』

「那个好孩？你说明日花？」

小球上下晃动以示肯定。

真是吃惊。原来有那么多人可以做清醒梦。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把你们两个的梦境连结起来。』

「还可以这样玩的？真是厉害呢。」

『让我看看她在做什么梦……不……嗯。今天还是算了吧。』小球看过明日花的梦境后似乎有些傻眼，虽然说你没有眼睛就是啦。

『……没想到她对梦的掌控已经这么成熟了。』

「所以她的梦怎么说？」

『不，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这种东西目前对你只会造成困扰的。话说我在试图建立联结的时候发现过一个『节点』，你们以前有联结过梦境吗？』

「不是，怎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新设定？你好歹解释一下吧，『节点』之类的。」我只是擅长学习而已，其他的事情其实我很难搞懂啦。

小球把我带到天上，云层也同步下降。明明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却违反重力地飞了起来，可惜云并没有触感。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浏览记录。一个独立的个体与你的梦境相连时就会留下一个节点，而且通过节点这个个体可以多次拓印自己的梦境并覆盖你原本应出现的梦境，这个时候你会暂时失去自身梦境的主导地位，也就意味着你成了自己世界的旁观者。还有一种联结就是互相联结，双方可以在彼此的梦境串门，也就是意识的交流，主导权在梦境主人的手里，但客体也有一定自主权就是了。』

唔…似乎有点懂了。

「也就是说，明日花来过我的梦？」

『这我就不清楚了，也有可能是她拓印了自己的梦覆盖在了你的梦上。』

拓印自己的梦？也就是说……

不会吧？

『你在烦恼什么？』小球提问。

「嗯。似乎遇见你后，我做清醒梦的次数变多了呢?」这当然是假话，我想说的当然不是这个，但绝对不会让你知道。

『好像你想的不是这个？』一语中的！怎么会？！我掩饰着内心的慌张打着哈哈。

『看来你果然是特殊的，才这么短的时间我便无法读心了。』小球似乎很满意我的进步，正上下飞舞着。不过你说你以前一直在读心吧？也太失礼了！名侦探OO里的贝尔O德曾说过『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你不要轻易破解少女的的念想啊！

『那今晚就先这样吧，天快亮了。』我看向天边。梦中的太阳即将落山，在云海之上是平日绝对见不到的壮丽金红海洋。遥远的鲸歌奏鸣，近处的朦胧也在低吟。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明日花对我。

我与明日花。

「潮田大人~」一名露出度很高的女仆看见我后就欣喜地奔来，娇小的背影让人心生怜爱。我抱住她，伸出舌头舔舐她的脖颈。

「唔嗯…今天一来就要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刺破她的肌肤，甘美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口腔。用力的吮吸似乎让她有些难受，于是我放缓了动作。

「主人真温柔呢一」悠抱着我。

是吗？

如果我不在梦里发泄自己的欲望，如果今天不是和您的妈妈睡而是和她本人睡呢？

我其实一点也不温柔吧。

正当我准备下一步动作时，感觉背后一凉，虽然只有一瞬但绝对不会错。

有人来了。是谁？我在思考。

但突然地，一股窒息的感觉使我醒来，面前是一个枕头。

「明日花，我是妈妈哦，不是悠酱，不要对妈妈动手动脚~」

似乎是吵醒她了。

「真是对不起。」

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