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梦幻绮丽血月(二)
「当然不可能!我会先去洗手间洗下脸,让自己冷静一点……」说实话,因为血族的天赋,只要她在我身边,我便越不可能冷静下来。似乎肉体与灵魂变成了两个独立的部分,喉咙愈发干燥,多待一秒神经就会多麻木一分。
「如果洗手间有别人怎么办?」
「那我会……我会,噫!请…请不要触碰耳朵!」我发出像小动物一样的悲鸣。有如猫鼠游戏一般,猫激起了施虐心,她把手搭上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抚摸我的耳廓。被按住了肩膀的我却无法反抗,吸血鬼出色的身体素质是失去了信仰心的我们所无法对抗的。主人贴上我的后背,丰盈的触感带着她略显冰冷的体温。等等,体温?
「主…主人…你不会…」
「没错哦,反正是用魔法做出来的衣服,用魔法变回去就行了。」她像是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一样,莫非吸血鬼不存在所谓的羞耻心吗?主人按着我有的手慢慢游移,从女仆装的缝隙伸入,冰冷的手掌与我过高的体温发生激烈的冲突,最后停在我心口上,此时心脏的剧烈跳动肯定完完全全被她捕获了。
「啊呀,心跳得很快呢。」
「唔…请不要说这种话……」
她俯着头靠在我肩上,轻轻嗅了嗅。
「你变得更香了呢。一股特别浓郁的香味。」
最后的防线被击溃,我的意识沉沦于简单的本能。我只觉得身体一轻,就被主人抱起放到床上。她打个响指,房间的灯光尽数熄灭。朦胧的淡红月光从窗外流入,今天是月圆之日。
主人跨坐在我身上,灰色的长发垂下,挡住我的视线,只能从中间的间隙,窥见她完美的身姿。像是有意挑拨我脆弱的精神,她慢条斯理地褪去女仆装的上衣随后猛地一撕,前一秒还是衣服的上装就成了布片。
「嗯哼,没穿呢。」她饶有趣味地描摹着我的轮廓,手指轻盈地划过我的肌肤,带来充分的快感。
「哈…主人……」我早已是泪眼朦胧,总觉得内心空洞,等待被填满。这份不成体统的样子被看到了的话清醒的我恐怕会撞墙自尽。但现在不同,我现在只是一名血仆,想获得超越一切的短暂欢愉。明明是第一次被吸血,身体却如此有感觉,或许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成为神职人员。
「很不错的反应呢。就这么想被吸血吗?」主人抚摸我刚被吸过血的脖颈,即使是这种动作都会觉得舒服。
「是的,请吸我的血!好奇怪…整个人都奇怪…想要被吸血…」主人妖艳地笑了出来,将嘴唇贴在我的锁骨上,随后细碎的吻逐渐向下,在略有起伏的上缘停下。
「主人…要在那里吸吗?」过于混沌的大脑此刻迎来了回光返照的清醒,内心紧张却又期待着。离心脏在那么近的话,我的心跳应该全都会传入主人的耳里吧?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以尖牙作为回应。又来了,丧失与充盈两种矛的感觉同时袭来,将我直接送上期望的顶峰。我死死地抱住主人冰凉的身躯,用全身心去感受她……
早上醒来时,主人已经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光着上身心情复杂地看着床下破碎的布条。浑身乏力的感觉诉说着昨晚的荒唐。
「这下大条了…」我自暴自弃地自言自语。此时,女仆长推门而入,看到我后怔了一秒,随后叹了口气。
「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算了,我去取你专门的服装,你把房间打扫一下。」她皱了皱眉,嘟囔着这是吸了多少离开了。我强忍不适挪下床,准备打理一下。明明昨晚才打扫过,今天居然还要再干一遍,我现在这样算不算工伤啊?看向高级的床单,我为自己留下的痕迹感到罪恶与羞耻。
「为什么城堡里会有这么不知检点的女仆装啊!」穿上所谓的专门服装后,我不禁吐槽道。
「还好啊,只是把领口给裁掉了,甚至连裙子的长度都没变,不如礼服暴露。」话虽如此,但不管是以前作为圣殿骑士还是现在作为女仆我所穿的衣服都从未有过暴露前领的,突然裸露在外又冷又不习惯,更重要的是完全没有挡住昨晚留在上面的两个咬痕。
这身衣物,标志着我的身份由劳役女仆变成了专用血仆,以奴隶的身份来说是最高级别的待遇了。有独立的房间,平常也不用干什么活,不用洗地板挺好的。只是一想到昨晚的事,脸就不由得开始发烫。以后这种事,会变成我的日常吗?
「你等下就回宿舍把东西收拾一下,新房间就在主人隔壁。…喂,别思春了。真的是,主人为什么会看上你呢。」我回过神来,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起来,前圣殿骑士这个称号并不是因为教会战败而被这么说的。是因为我私救血族被同僚发现后检举了。很奇怪是吧?明明是与对方势不两立你死我活的对手,我却救下了那名小吸血鬼的性命。只觉得我必须救她且这种想法,如神谕一样传达到我的脑海。在我于圣殿第一次看到囚禁在银笼中的她时。
那都是快十年的事了吧?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她好像是个小孩,虽然吸血鬼的演化进程似乎和人类有所差别,年龄这种事不好琢磨——作为俘虏,她便成为了研究对象。为了测试她的自愈能力,便拔了她的指甲,割开她的皮肤;为了研究吸血鬼的能力便抽取她的血液;为了测试圣水的最佳配比,就一次次地淋在她身上。年幼的血族不断发出哀嚎,还有单纯为了泄愤的人,将烧红的烙铁印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体上,传来羽毛烧焦一样的味道,很可惜的是,那时我们并不了解血族的自愈机制,她得不到血液便无法自愈,奄奄一息地趴在笼子里。
我站在她面前,低下身。她抬头看向我,空洞的灰眸流干了泪水,杂乱的灰发已经蓬化打结,整个人身上发出血腥味,汗水味等等混杂的难闻气味。她就是看着我,仿佛在问我想对她施以何刑。我轻轻一笑,将手伸向她。小血族明显也怔了一会,随后立马咬住了我的手指。
第二天,我们惊奇地发现她身上的伤近乎痊愈,就连疤痕都几近消失。但无人知晓是我给她吸了血的缘故。
小血族渐渐对我放下了心防,开始和我交流。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想起在问她年纪时她是这样回答的:
「我看你的年龄二十左右吧?那我可整整大了你100岁呢。原来是要150岁才能觉醒的,因为吸了你的血,算是达成了狩猎任务,提早了20年呢。应该再过几年就能觉醒了。」
血族是能『觉醒』的。我们才知道这一点。觉醒后的血族,在体力,智力,魔力上都有巨大的提升,是不可轻敌的存在。面前这个自称大我100岁的小血族宣告自己要了觉醒马这一事实,让我陷入沉思。要不要杀了她减小阻力?但当我看向她时,她纯真的笑颜便会击垮我的阴暗想法。再怎么样,孩子就是孩子,我不能因为这种原因杀掉手无寸铁,没有反抗能力的人。
更重要的是在我的内心深处,似乎不想让她死去。我不明白这种情感。
「话说回来,我还没问过你名字呢。」
「嚯?问血族的名字,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已经忘记了我到底叫出她的名字与否这一事。之后,我给她血的事就被发现了。我被解职,但她却逃走了,摆脱了教会的囚禁。再然后,几年过去,圣战爆发了。
在舍友们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下,我战战兢兢地收拾好行李搬到四楼的房间。虽然不如主人的房间,但肯定是比仆从的要好上不少。而且最重要的床是与主人的床保持相同规格的,毕
竟要考虑到主人可能会在这里吸血呢…唔,先别想太多。好消息是我可以享受到比大主教还要舒适的床褥!天鹅绒的触感真是太棒了,好想一整天躺在床上!
「喔,还有浴室的吗…」为了保持血仆的体表仪容干净整洁,随时可以洗澡也是很重要的。
让我看看…浴缸是镀银的,传导魔力可快速加热吗…好像很方便的样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银优秀的导魔性被发现,血族也莫名其妙的不再害怕银制品,新技术得以快速发展,从科技手段奠定血族获胜的基础。最离谱的是,人类用来提振军心,削弱血族的巨大银字架,在战争初期就被大炮射出的银制炮弹打烂了。这是科技时代的差异。
整理好行李并简单清扫后已经到了黄昏,我站在窗边眺望远方的原野,山地的高差让我的眼前一览无余,硕大的夕阳缓缓沉入低平的大地,虽说看不见,但背后的红月定在逐渐升起。这便是对失去对神明敬畏的人类羔羊的惩罚么……我下意识地双手交放在胸前,对着落日做起祷告。天上飞着的鸟儿享受着可贵的自由,于空中打转逐渐靠近。
才发现有什么不对,那不是鸟,而是巨大的蝙蝠,它猛地朝我冲了过来,趁我不注意就已经钻进城堡的大窗户来到我房间。红光闪过,蝙蝠变成了主人。
「欢,欢迎回来,主人。」我向她行鞠躬礼,总觉得前面像是要垮下来一般,空落落的实在是让人有些在意。她没有说话,所以我必须一直低着头,脑袋都要充血了,头好重,好难受。
我忍不住窥探了一下她的视线,却和她对上了眼。
「你违规了呢,血仆,我没说话的时候怎么能擅自抬起头呢?」
「怎…怎么这样。」我稍稍抱怨了下,却感觉气氛猛然变异,随后我就被拦腰抱起丢到床上,柔软的床垫传来弹力反馈,吸收了大部分冲击。看来是工作时间到了。
主人慢慢拉上窗帘,把冷光浴关掉,整个房间只能看见她猩红的眼眸。身体感触到了床的凹陷,裙子被缓缓掀起,房间里只听到我紊乱的呼吸和布料的细微摩擦声。
「不管是人还是吸血鬼,在视觉受到限制时都会强化其感官,尤其是听觉和触觉。经过我们的科学家分析,你们被吸血时会分泌一种叫多巴胺的物质让大脑感到愉悦,看来真的是适合作为奴仆昵。」她抚摸着我大腿内侧,平常不会被人触摸的地方异常敏感,我下意识夹紧双腿,却被她用蛮力扳开,随后她在那里舔了一下,咬在大腿内侧。难以言喻的快感从无法溯源的地方传来,像是在云端一样却使不出力,双手再怎么抓紧床单仍没有实感,整个人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呻吟。虽然习惯黑暗后眼前变得清晰许多,但泪水早已模糊我的双眼。主人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舐着大腿流出的鲜血,略为粗糙的触感更加刺刺被愉悦堵塞的神经。
终于,堵塞的感觉顷刻畅通,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已不在人世间。
回过神来后,我发觉自己一直被主人抱着,严格意义上来说吸血鬼晚上不需要睡觉,所以主人在我失神的这一段时间一直都是清醒的。我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上全是汗。这样子的身体主人都不嫌弃还抱着我,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好奇怪。
「你醒啦,我的夜莺,去洗个澡吧。」
「唔…这种说法,也太下流了……我身上的味道很大吗?」她在我脖子上嗅了嗅,还舔了一下。
「很香呢,味道也很不错。」
「!!」被她骚扰了一下后我彻底清醒了,起身准备去洗澡。
「就在这里把衣服脱了吧。」身后传来主人恶趣味的声音。一想到要当着她的面一件件脱掉,出来的时候也是光溜溜的,脸就要烫起来了。
「恕难从命!」我飞也似的跑进浴室,身后传来她玩味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