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录像机推行计划

那么，如果按照上文剧情发展，如今我们看到的应该是恶役大小姐，以及现在正误以为大小姐爱好是十七岁的声音温柔的银发美少女的莉亚来到南部风俗街的剧情。可能会有人惊呼：什么？马格诺利亚南部是风俗街？关于这点，大概此书早有在第二十六章的倒数第六段埋下过伏笔，那是哈米什带着一众手下将黄金秘密地送到黄金神教手中时，接待神官的随口一言。“这么远的伏笔谁记得啊？！”“你丫的知道自己断更了多长时间吗？”这样怒吼的观众大概也会有的吧，但是如果现在就开始指责未免为时过早，毕竟接下来的内容，还将回收前文中一些毫不起眼，几乎无法在记忆里存档的伏线。

我们的恶役大小姐在返回旅馆之后，第一时间并没有赶往风俗街，而是开启飞行+隐身魔法前往了另一处地方：康斯伊索尔家族企业的总部。

“没关系，没关系，肯定还有救，肯定还有救的哈哈哈哈……”

什么能让康斯伊索尔家族的大小姐慌成这个样子？想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又要回到那些几个月前被作者像弃婴一样丢在网站里的章节了：在二十七章大概倒数第五十一段（真的有人会查吗），拉若塔取了全款并贷出一大笔钱后，银行的修女曾亲切地询问：“这笔钱，需要帮您洗干净吗？”纯洁的莉亚曾询问过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哦，就是用水把钱洗干净的意思哦。”害怕莉亚学坏的大小姐当时如是回答。不得不说，这种回答就好比对还不方便进行性教育的小孩子说，“你是当初充话费送的呦”。如果真的有这种家长的话，也许他们某天回到家中，就会突然发现家中所有现金已经被想要弟弟妹妹的孩子拿走送给了通讯公司。“不诚实的教育埋藏祸端”，对于毫无教育经验的大小姐来说，这条定律毫无疑问还没有被充分认知。然后，在二十八章倒数倒数第十四段莉亚发现旅馆有自动洗衣机的时候，这个祸端便有了发芽的土壤——根据二十七章正数第七十八段的描述，大小姐所取的所有钱款都将在随后运往住处，而这段时间大小姐正在和修女温对话，也就是说，莉亚独自一人接收了这笔钱款。看到这里，大概一些读者早已在扼腕叹息了，但是别急，这批送往房间的“赎罪券”都是新钞，所以莉亚会认为，既然取款时大小姐没有要求洗干净，自然自己也没有特意把它们洗干净的必要。然而，当大小姐回到旅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房间中堆积如山的钞票，其中一部分已经被莉亚扔进了洗衣机，“为什么这部分会被莉亚扔进洗衣机？”原因是这批钞票因为一些特殊的情况稍微有点被烧焦了，所以莉亚认为这批钞票需要清洁，“到底是什么特殊的情况会让钞票被烧焦？”的确，贵重的钞票被烧焦，怎么想都太不合理了，但是，那些记忆超群的读者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有的话）：在第二十八章倒数第十段，担心莉亚安全的大小姐在房间设置了自己和莉亚外任何人进入都会被自动炸飞的陷阱。我们知道，运送这批堆积如山的钞票的押运员肯定要把如此大量的钞票送到客户房间内才算安心——在不知道房间里有陷阱的前提下。所以稍后，一笔医疗费账单将送到大小姐面前，不过相比于莉亚送进洗衣机的钱以及这笔巨款的利息来说，这顶多算一点误差而已。

而在看到塞满了旅店最大房间的钞票山后，就算之前毫无金钱观念的拉若塔如今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毕竟能把洗衣机塞满的数额绝对不是一般家庭负担得起的。

“哎？大小姐不是说洗钱就是把钱用水洗干净的意思吗？难……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

“怎么可能呢啊哈哈哈莉亚是不可能做错的，嗯，莉亚什么都没做错哦！那么，这笔钱我就取走了！剩下的钱，完全没必要清洗哦？绝对哦？绝对不要拿去洗哦？！”

取出钞票烘干之后，毫无疑问部分赎罪券已经报废，而勉强完整的赎罪券不仅烧焦的痕迹没有去除，反而洗出不少褶皱，这样的话，只要银行铁心拒绝接收，这笔钱恐怕就已经成为废纸了——如此这般走投无路的拉若塔在思考后，终于想出了一个不算是办法的办法：

即刻推行录像技术。

录像技术实际上早已经被研发出来——拉若塔为了将自己CP接吻的场景录制下来，在照相机推出后不久就早早地带头研发了这个技术，甚至连留声功能都一并附带了，但为了不影响世界线，这款技术现在正被封存于实验室，在大小姐即将背上巨额债务的当下，肯定不是考虑什么世界线的时候。基于以上前提，我们的恶役大小姐迅速得出了推论：如果现在推出摄像技术并应用，是不是就可以用创造的利润一定程度地挽回自己造成的损失呢？

更何况，罗安娜行踪不明的今天，还可以让家族的下属们在各处布置好录像机，也许还可以借此找到罗安娜？

简直是一箭双雕的完美方案。

于是，如前文所说，这样想着的大小姐，来到了康斯伊索尔家族企业的总部，并计划命令家族企业推行摄像技术并监控马格诺利亚的各个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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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公爵宅邸已经十四年了，十四年前，年迈的父亲被以辞退的名义送回家中，度过了难得平静的余生，而我也正式继任父亲管家的职位，不得不说，冷酷理性的公爵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宅邸中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绝对是当时刚满两周岁不久的大小姐——在正常孩子还不太会说话的年纪，大小姐就已经开始使用晦涩的语言陈述我所无法理解的真理：永远追不上的乌龟，同时活着并死亡的猫，控制分子门的妖精，以及预知一切未来的恶魔。讲述那些奇谭的大小姐仿佛拥有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智慧，最重要的是，大小姐始终有一颗善良的心。

与那些养尊处优颐指气使的贵族不同，大小姐对任何人都以完全平等的姿态面对，即使在边远地区男爵的家庭中，佣人与主人一同用餐的场景也绝不多见，被娇惯、溺爱、并因为父母的职务大部分时间被冷落于家中，本来这样的环境绝对造就不出完整的灵魂，然而，大小姐的善良仿佛一朵生长于荒漠的鲜花，异常地生长于残酷的现实，使人更觉弥足珍贵。

然而，善良不足以使人生存，康斯伊索尔家族的独生女，不可能免除被卷入政治的宿命，届时，大小姐那份恐怕连魔物都不忍心杀死的善良，一定会让她落入陷阱吧。

此次公爵殿下准许大小姐进行如此巨量数额的取款，大概也是希望大小姐可以借此锻炼自己对社会的判断，即使这笔钱款略有亏损，或许对家族而言，也算是可以承受的课程费。

然而，公爵殿下似乎没有算到，大小姐会借贷出这样一笔巨款。

这次的损失，恐怕会超过公爵殿下的想象——正在康斯伊索尔家族企业的总部的我如是预测，在这个离马格诺利亚长廊不远的地方，我正监护大小姐的行动，不过原则上，我仍然不能干涉大小姐的所作所为。

“啊，赛巴——管家先生，你在这里啊！”

冲进总部的大小姐还穿着女仆装——公爵殿下说大概是因为最近女仆装比较流行。总之，这身打扮的大小姐请求我立刻将之前研发完毕的录像技术进行推行，并监控马格诺利亚的整个区域。

“一个地方也不要落下。”

这笔巨款的利息不会很低，而据我所知，就在今天大小姐捆来的平民女孩也不翼而飞，“又能创造利润还债又能找到那个女孩，简直是一箭双雕的解决方案。”大小姐正在想着这样简单的事情吧。

对于科学以外的事情，大小姐的思维总是过于单纯，实际上，这两件事情不会有一件成功——录像设备虽然研发已经完成，但想要量产售卖还早得很，短时间内，能制造出监控整个马格诺利亚的录像设备已经是极限了。此外，如果那个平民女孩被截获，对方一定会将其关在地下一类的设施中，这些不可能让行人看到的地方，自然更不可能让录像设备发现。

不过，我的职责不是提出质疑，而是按照大小姐的吩咐把事情安排下去，仅此而已。

在社会的常识方面，大小姐似乎从两岁开始就完全没有成长——我按了按眉间，让大小姐永远保持这份纯粹，或许这样也不坏。

“管家先生，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的拉普拉斯恶魔的故事，我在想，普通的人类连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都无法预见，真是可悲的事情呢……”

大小姐正为自己的计划不周而感慨。

大小姐无法预知未来，但未来的我们会尽力辅佐好未来的大小姐，替她避开那些自己预期不到的危险，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把事情交代完毕的大小姐将再次返回马格诺利亚，“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一定会——”

一定会如我所想的那样。

在我惊讶的目光中，这样说的大小姐，嘴角露出微笑。

仿若看透一切的，无所不知的微笑。

我只在一个人的脸上见识过那笑容——那是独属于康斯伊索尔的微笑。

大概是错觉吧，送走大小姐的我返回办公室，拿起今日的报纸打发起时间。

——为何绑定黄金价值的赎罪券体系坚如磐石？记者带您前往马格诺利亚银行一探究竟。

——神秘黑帮成员欲抢劫马格诺利亚银行，因持械排队过久被警卫抓获，当地警署称，上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还是在半夜看到会动的雕像。

马格诺利亚日报上依然充斥着这种无关紧要的琐碎新闻，毕竟这鼓胀的泡沫比想象中更为坚固，被黄金神教支配的土地不会有任何变化，今日亦然明日亦然，马格诺利亚不会有任何值得记录的事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