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NEXT
管家卡斯泰利亚和女仆长贝莎在储物间相遇,双方发觉自从储物间里的某些东西因“刺客损毁”而消失之后,对方的气色都好上了很多,于是卡斯泰利亚装作自己刚刚并没有在哼小曲,与同事若无其事地攀谈了起来。
“啊,贝莎女士,您在这里,原谅我在叹气,这段时间真是糟透了。”
贝莎有一半刻意地做出吃惊的样子,眼前之人的状态可并不像“糟透了”,“发生什么了吗,卡斯泰利亚先生。”
“别提了,贝莎女士。”卡斯泰利亚这时才补上一句叹气,抚摸着身旁储物柜空空如也的一个隔间“我在想本来应该存在在这里的那把小提琴。”
“小提琴?啊,说来,这里确实有一把小提琴来着,它哪去了?”
“因为刺客的入侵而损毁了。”卡斯泰利亚抬头望向天花板,“那把小提琴的工艺堪称绝品,音色也真是动听……”
“卡斯泰利亚先生有拉过那把小提琴吗?”
“啊?不不不,我当然是听我的乐师朋友说的,说来惭愧,我本人完全不会拉小提琴,所以……啊我这辈子还没碰过小提琴呢。哦……哈哈,真是遗憾,如果最近刚刚辞职的老阿贝还在他一定会揶揄你的——我不会拉小提琴是出了名的。”
“哦……”
贝莎觉得,不会拉小提琴的人大约占伊浮尔兰卡的大半,凭这个实在是难以出名。
“我的乐师朋友曾经想教我指法什么的,他总说什么泛音、指法这种难懂的话,啊,是颤音?还是泛音,惭愧至极,看我这幅样子,可能这辈子也没法接触乐器了,但是即使是从来没接触过乐器的人,还是会为那个乐器痛心,但愿您能理解,虽然我完全没碰过乐器。”
“啊,是的是的。”贝莎啄米似的点头,“我太能理解这种感觉了,您还记得客厅那个茶壶吗,就是会客厅最醒目的那个,也在刺客的入侵中损毁了,我曾经还刷过那个茶壶——啊,我刷那个茶壶也是很久前了,你知道吗?我实在是不喜欢碰水,幸好有别的女仆替我刷了——啊,已经有五年多了,对,我记得从五年前的春天我就没有碰过那个茶壶了,啊,真是好久了啊,我和女仆——我是说莎夏,您也见过那个孩子吧,对,我记得就是莎夏,和她交接时我还说,再过一段时间快到夏天了,从井里取水也会变得更容易——所以那时肯定是春天,但是好巧不巧,那年夏天没怎么下雨——您也是知道的,所以井水反而还下降了,总之,我也是很久没碰过那只茶壶了,知道那只茶壶就这么破损了,哎,我常常梦到有拍卖师告诉我那茶壶价值连城,为此痛心不已……”
“太遗憾了,从茶壶摔碎应该有三天了吧,这三天您……常常梦到,那也就是说其中两天您梦到了是吧。”
“啊……”贝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当然,三天之中的两天,您提醒我了,茶壶坏了才三天……啊,当然我是知道这件事的。您想想,三天中的两天,肯定就是‘常常’吧,不瞒您说,我第一天就梦到这个事情了。第二天睡得比较好,但第三天又梦到……我还梦到老阿贝抱着摔碎的茶壶哭呢,您说荒唐不……”
“没错,没错,真可惜老阿贝不在,他听了那老脸肯定要涨红。”
“是的……”贝莎长舒了一口气,“说来,老阿贝为什么辞职回去了?”
“啊……据说一群人把他的房子占了,给了他一大笔钱,老阿贝的家在马格兰诺利亚长廊附近,兴许有投资人看上那片地方了吧。”
卡斯泰利亚以分析般的冷峻语气叙述道,并把老阿贝最近类似“这账我给你们平不了了”的嘶吼抛到脑后。
“真是幸运的家伙。”
卡斯泰利亚总结道。
“的确很幸运……”贝莎女士一如既往地附和,却陷入思考,“不过或许所有人都很幸运也说不定。”
“所有人……听起来很有哲学的味道,贝莎女士,一般我们只会把少部分人称作幸运的,您为何有上述见解?”
“瞧您说的,我不懂什么哲学,但您知道,我只是个乡下出身的平民,我知道成为贵族是一件‘幸运’的事情,然而我见过的所有贵族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不会庆幸自己不用穿亚麻布的衣服,他们不会教孩子们麦子如何长成,衣服是怎样缝补的,只会教他们摇铃把仆人叫过来。所以我想,或许我们其实也都像贵族一样幸运而不自知,这也说不定。”
“原来如此,我们常说人世,天界,地狱,认为人世是普通的,而地狱与天界有别于二者,其实可能恰恰相反,或许地狱是恒常的,有别于此的才是巧合。世界本不该存在,我们本不该存在,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巧合,而之所以巧合成为必然,仅仅是因为思虑此事的我们就存在于此。”
“这就……卡斯泰利亚先生,这有些太复杂了。”
“我也这样觉得,太复杂了,然而在大小姐眼里,这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公理,不过,最近公爵殿下似乎也在思考类似的事情,但有所不同。”
“公爵殿下?”
“是的。”雾气弥漫的日间明亮得昏昏沉沉,卡斯泰利亚缓步走向房间唯一的窗口,抬头对着外界的浑浊日光。
那时公爵殿下正在走廊路过某个窗口,他低声自语,仿佛正对自己进行盘问,他提到伊浮尔兰卡的最初,人们仍以刀剑搏杀,而从某一时刻,魔法唐突地被世人发现、使用,旧的王权和他倚仗的坚实铠甲一起,被扔进历史的垃圾箱中,而人们在这之后又会通向何方?当他路过狭窄的窗口,自己的披肩短暂地被照亮的那一刻,他忽然停住,而后顿悟般地喃喃道。
“殿下说了什么?”
“我没听全,但我忽然有种猜想,殿下思考的,正是进入天堂——亦或远离地狱的门扉,总之他说,那其实犹如漫长长廊中,一扇狭小的窗口般。”
贝莎陷入思考,她同样靠近窗口,想看到这宅邸主人看到的景色,然而她却因为分神脚下一滑,向着旁边的储物柜倒去。
“小心!”
卡斯泰利亚反应很快——问题在于他反应太快了,魔力过度强化了他的速度,使他试图扶起即将摔向柜子的贝莎时没能刹住,反而重重地撞到了柜子上,一瞬间瓶罐破碎的声音同时响起,站起来的两人只能呆若木鸡地看向一地的碎片。
灾难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斯泰利亚先生,女神在上,我……我刚才滑了一下。”贝莎苍白地辩解道,“地板太滑了……”她眼尖地从一地散落的东西中拿起一块抹布,“我刚才……刚才一定是踩到了这个!您看,这抹布颜色和地板几乎一样,上面似乎还沾了油,见鬼了,我一定是踩到这个东西才摔倒的!地板……地板自己也很滑是吧!”
贝莎当然不能免责,然而卡斯泰利亚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要不是他一时慌乱撞上,没准那柜子还能抗住贝莎女士的重量,想到这里卡斯泰利亚双眼几乎失去焦点,嘴唇不停抽搐着,半晌,他忽然想起什么。
“贝莎女士——”卡斯泰利亚忽然停住,他走出储物间,确认四下无人后返了回来。
“卡卡卡卡卡卡卡卡斯泰利亚先生,我……我不是故意打碎那些藏品的……您可一定为我作证……”
“慢慢来,贝莎女士,您说打碎的藏品,我怎么没看到您打碎的藏品。”
“这……可这……”贝莎看向一地的碎片露出为难的表情,想要隐藏如此数量的名贵藏品,根本就不可能。
“恕我质疑您的判断,贝莎女士,我们或许应该严谨一点,您如何证明,是您的原因导致这些藏品碎掉,而不是它们之前就已经碎了?”
“之……之前,我我我……这个……啊!”
一个人物浮现在贝莎的脑海中。
“刺客!刺客潜入时进入了这里——谁知道呢,一定是这样,这里的东西就这样被糟蹋了,可是万一有证人——”
贝莎突然停住,她意识到,一直管理这里的老阿贝已经辞职回家了。
“贝莎女士,我们不妨猜测一下,老阿贝为什么在刺客入侵后很快离开了这里。”
“不……不是因为拆迁费吗。”
“怎么会呢,老阿贝可不是那么爱财的人。”卡斯泰利亚几乎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该看向何处,“答案很简单,刺客入侵时破坏了宅邸的藏品,虽然身为库管阻止不了刺客并不是他的责任,但是老阿贝就是个这么有责任心的人,他因为府上的损失痛心不已,认为自己不适合这个职位……”卡斯泰利亚如是分析,顺带在脑海中把那个正在大声怒吼的老阿贝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啊,啊对对对,对啊卡斯泰利亚先生,您说的太对了,这么简单的事情我竟然才注意到!但是,如果有人去和老阿贝求证……”
“没关系的。”卡斯泰利亚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我会写信给老阿贝,确保他……不会说出与事实不符的话。”
致阿贝·亨利
祝贺您乔迁新居。
很高兴听到您得到一笔意外之财,我一直想要写信祝贺您,不过今天才抽出时间。
然而公爵府上的情况却令人担忧:最近公爵府事故频发,一批藏品无故消失了,可能是一直谣传的会在公爵府里隐身行走的幽灵干的也说不定,但这不重要,重要是有人恶意揣测您带走了它们。何其荒唐!我,卡斯泰利亚·费尔南多深知您的为人,您是必不可能做出如此事情的。因此我干脆将其推到了前些天入侵的刺客头上。公爵府上实在是人心狡诈,我担心有人恶意试探,因此特意告知,如若有人询问,请务必以该口径回复为盼。
卡斯泰利亚·费尔南多敬上
————————————————————
致卡斯泰利亚·费尔南多
女神在上,我以自己名誉发誓,我从来没有拿过公爵府上一点东西!我平常对物品管理严格,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或许是哪个怀恨在心的家伙干的!您说的对,公爵府上真是人心狡诈!
但无论如何,我现在想要过平和的生活,您是对的,自证清白太过困难,这样做反而可以免去我不少麻烦。如果有人询问,我一定会这样回复的。
衷心感谢您的帮助!我很庆幸有您这样的益友成为后盾,我将在每日祈祷时敬祝您的健康!
阿贝·亨利敬上
写完回信,老阿贝颤颤地将卡在眼眶的单片眼镜取下,自己的女儿恰巧喝着咖啡路过书房,见他刚刚在写信,便疑惑地问道。
“在给谁写信?”
“给老卡斯泰利亚的回信。”
“公爵殿下的管家,他有什么事情找你?”
“老卡斯泰利亚又打碎东西了。”老阿贝摇摇头。
“那可真是……说来,在公爵府上被弄坏的东西,已经有很多了吧。”
“嗯……很多。”
“当年那个不小心打碎盘子的贵族,你收了钱就给人摆平了对吧?”
“没错。”
“还有之前搞坏烛台的里皮,他不是也塞了你钱,还哭着求你瞒下来?”
“哦,你还记得。”
“不都记得,还有喜欢破坏的亲卫队长,毛手毛脚的胖子厨师,你这些年到底靠这个挣了多少钱?”
“别忘了还有你儿子当年在我那打碎的水晶酒杯。”
“管他要去……我是说,你这么搞,那些已经损坏的东西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在走之前已经把那些东西用胶水粘好,放在同一个柜子里了,公爵府之前进了一批特制胶水,效果好得很,我就直接拿来用了。”
“用胶水?那也迟早会被发现吧。”
“这就靠一个人在公爵府里工作的经验,以及一点小小的智慧了。”老阿贝将眼镜小心地放在盒子里,露出微笑,“有时候,一块和地板一样颜色的沾油抹布,就能达成目标。”
借用寄来的信封,老阿贝把回信放进里面,用魔法将火漆融上。
“公爵府上真是人心狡诈,是吧,老卡斯泰利亚。”
————————————————————
老阿贝将回信寄出去,卡斯泰利亚的来信是托来这里办事的职员顺路送达的,而老阿贝则只能去离家很远的邮局办理送信,半晌后,从邮局出来的老阿贝突然决定再晚点回去:他应该去自己原来的住房看看,自己的房子虽然离马格诺利亚不远,但投资价值实在是谈不上,他得知道自己的房子到底因为什么被买了下来。
当他赶到时,眼前景象与他猜测大相径庭,自己的旧宅并未变成一栋气派楼房,而是被拆了个干净,四周围栏围起,而地表则被挖开了一个大洞,简陋的台阶通向深不见底的漆黑地下。
“天呐,这地下有矿!”
老阿贝气急败坏地断言,自己为何没能在收到购买宅子的请求后挖开地下看看,结果便宜了那些穿着教会制服的家伙!
他骂骂咧咧地点起光魔法,顺着台阶走入地下,虽然契约已签于事无补,但老阿贝至少要看看自己地下到底埋藏了什么金银矿藏,然而台阶不停旋转向下,却没有半点矿洞的样子,墙壁没有照明,漆黑一片,老阿贝甚至觉得这毫无加固的地洞随时就要塌掉,就在这时他看到前方传来微弱亮光,于是他熄灭光芒,偷偷凑上前窥视。
前方是洞穴的尽头,这里没有任何金银矿藏,唯有一个简易祭坛,一名筚路蓝缕的赤足圣职者跪在祭坛前,完全没发现身后的老阿贝。
“女神塞拉菲娜,我主,我恳求您的声音,可否以我等愚人能明晰的符号向我们昭示。”
她的语气虔诚,似是恳求一般。
而后她得到了回应。
一个遥远的声音回答了她的发问,那声音的源头深不见底,仿若来自幽冥地府,连整个矿洞都为之微微震颤。
那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女性的声音,仿若挥下法槌时的裁决般坚决而不容置喙。
“‘窗口’即将结束,‘灭绝’即将开始。”
————————————————————
“大小姐……请问,一定要做吗……”
“没关系的莉亚,相信我,没有什么可怕的。”
“但是大小姐,我们不应该等到成年之后吗?”
“没有关系啦,16岁不是已经成年了吗?”
“但是大小姐之前总是说18岁才是成年……”
“这就是所谓的入乡随俗啊,我承认之前是我太着急了,但是莉亚现在也是大人了,当然可以做到大人能做到的事吧,来吧,就让我一点点地教会你……”
“但是……”
莉亚懊恼地按住太阳穴。
“我做不到啊,真的做不到啊,为什么函数上面是d2y下面就是dx2啊!我不懂啊大小姐!”
“啊拉这个问题问得好呢莉亚!在计算中算子的符号优先级是更高的,所以下面这个dx2,你可以认为是括号dx的平方,而上面的d2y就是算子对一个函数执行了两次的意思!”
“究竟什么是算子啊……”
“算子就是某一个函数空间到另一个函数空间的映射啊,又或者说算子是一种操作,它会让某个特定的函数变成另一种函数,说到函数空间,你有没有觉得函数类似于某种向量,它们本质上是可以进行向量运算的,从这个角度讲,算子的形式和矩阵是完全一致的,当然考虑到函数空间不是有限维度的空间,所以它应该是一种无限维矩阵……”
“呜呜呜大小姐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莉亚来到宅邸也有十年有余,现在的莉亚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没有办法理解微分和积分思想的小孩子,但虽然如此,高等数学也许对莉亚还为时尚早。当年试着让莉亚理解一些微积分思想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孩子可能不是太适合理科吧。
即使如此也并没有关系,正如不同的街道前往不同的终点,而每条街道都将有人走过,大家彼此步调不同,也未必通往一处。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学好理科,然后理解一本厚重书本中所有病征的含义,最后成为优秀的医生。
“只能去当律师了吗……”
“大小姐,我可没说过以后要当律师啊!”
但是,有别于这些职业,恶役千金的人生又改通向何处呢,我曾设想的只有在主角的道路上设置阻碍,然后看她们卿卿我我卿卿我我卿卿我我,但在此之后的延长线上,我会继续怎样的人生呢?
说到这个,别说是没活到结局的原·拉若塔了,就是游戏的世界观,也并没有完整的结局,虽然主角二人拯救了世界,但那只是一个“事件”,似乎造成世界濒临毁灭的源头并未解决。
哎呀,毕竟制作组也是要吃饭的嘛,毕竟还要出续作的嘛,所以世界观的地方还有设伏笔,结局也有些意味深长的样子,制作组,你丫的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让我CP上床的吧!
但是,制作组没填世界观的坑情有可原,可是现在已经穿越进来的我,是不是应该稍微注意一点才好呢,要是世界就是末日世界观或者还有什么未知力量,岂不是不妙。
嗯,但是不管怎么说,第一作结局也是要先让希维尔和阿科维利亚拯救世界的。
事已至此,先撮合我的CP吧。
无论世界会不会毁灭,我的目标还是没有变化,至于莉亚的话,就只能以律师为新的目标了。
“我们换换脑子,现在假设你手里有一个拉杆,如果不拉的话,一个电车——总之就是一个很危险的东西会把5个人撞死,而拉动的话电车会改道,把另外一个人撞死,你会选择救这5个人,还是救本来不会被撞死的人?”
“我会救有大小姐的那边。”
“不是这个意思啦……”
————————————————————
关于我们的恶役大小姐成年前的成长经历,我们先暂述到这里,之后的故事,就是学院中大小姐和《箱庭》中的CP——当然还有莉亚的故事。似乎出了一些问题,我承认,这个世界看起来岌岌可危,并且似乎我们的拉若塔大小姐并非知晓全貌,我们似乎应当把视角放回这个世界的存亡和真相,而非两个百合游戏主角是否有18+CG。但这里我不得不引用一下大小姐的函数理论:我们对我们生命所知的唯一确定值,就是它最终将收敛于死亡,以世界的角度来看,事情又何尝不是如此?因此我们在之间试图填补的一切,以回顾的视角来看并无意义,世界会毁灭是一个结论,我们从一个无意义的奇点爆炸,最终也将回归到无意义的终点去——好吧,我承认世界明天毁灭和世界亿亿年后毁灭是两个概念,但是赋予了这两种命题不同意义的正是我们自己,既然如此可得,我们也可以将相同或不相同的意义赋予每一个命题,世界明天毁灭,CP不能结婚,莉亚不能成为医生或律师,这些命题本就是等价的,既然如此,一个可怕的滑坡推论就会出现了:倘若世界上所有人都只关心世界存亡这种小事,该由谁来关心拉若塔大小姐的CP呢?我们绝不应坐视这种灾难不管,于是拉若塔大小姐站了出来,以孤独的一己之力承担一个和世界毁灭等价的宏大命题——应该是两个,毕竟还有莉亚的律师证,总之,这是何等可歌可泣,不愧是我们故事的主角。
回到另一个现实一些的问题,可能会有批评家指出:你的原作主角二人在之前的故事中基本毫无出场,而且其中一个看起来好像已经死了。这无伤大雅,相信我,这只是一个序幕的终章,等到两年后大小姐入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依照剧本,阿科维利亚会因为国王的目的在学院中出现,至于希维尔——本来已经死掉的我们的原主角,会仿若无事发生一般好好地出现在学院。
——而我们接下来的正篇故事,就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