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4-2 02:59 编辑

Here We Present You, the Takamachi Family!

今天是特別的日子，高町家的孩子起得很早，梳洗完畢後，把運動衣和鞋子塞進背包，走到客廳。

然後，露出難以形容的表情。

「──Fate媽媽在做什麼？」

「呃……這個……」

穿著T-Shirt的Fate，正在客廳進行第三百下仰臥起坐。看到女兒下樓來了，她趕緊回到沙發坐好，表現出一副很鎮靜、很游刃有餘，任何媽媽在孩子面前都該有的樣子。

「真是的，只是學校運動會而已，根本不用做到這地步啊。」Vivio吐了口氣。

「可是，這是我第一次參加Vivio的學校活動。」這麼說的Fate，語調相當可憐，神情也充滿委屈，連Vivio都好想摸摸她的頭給予安慰。

不行不行，這樣太失禮了。Vivio搖搖頭，改為握住Fate媽媽的手，聊表同情和關懷。

身為執務官，一旦執行次元世界隨艦任務，很多家族關聯的事都不可能參與，這次好不容易碰上假日，Fate的興奮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再怎麼說，都只是一個運動會而已，也實在不至於……。

「是啊，Fateちゃん真的太誇張了。」沙發另一邊，傳來氣定神閒的調侃。

沒錯，像這種時候，把狀況控制權交給なのは媽媽就沒問題了！

Vivio滿意地轉頭，所看到的畫面卻讓異色雙瞳睜得更大。

「なのは媽媽！」

話中的主角，居然也是一身運動衣，兩手拿著啞鈴訓練臂力，雄氣勃勃。

「なのは才沒有說我的資格呢，妳練得比我還多五十下！」

「這只是日常training而已，日常。」狡辯……不、是回話的同時，啞鈴隨手臂上下移動，並無懈怠。

「──根本不是日常嘛！真是的！」Vivio雙手握拳，鄭重地宣告：「なのは媽媽、Fate媽媽！Vivio說過很多次了，這只是運動會，每個家長和學生都不能使用魔法，不要把它變成模擬戰好嗎？！不如說，要是媽媽們把運動會變成模擬戰，Vivio會很生氣哦！」

なのは和Fate互看一眼，很聽話地舉手敬禮，同聲答：「「是，Vivio陛下！」」

「呣！都已經是大人了，要懂得克制自己啊！」

似乎是這個家最成熟的人訓話完畢後，三人才乘坐Fate的車前往學校。

Vivio穿著制服，兩名家長則換上較輕便的衣著。

なのは是白上衣和深藍牛仔褲、同色運動鞋，窈窕身段和緊緻的臀部線條、毫無贅肉的雙腿，看來完全不像養育小孩已三年多的母親，特別是臉上青春燦爛的微笑，陽光下酡紅粉嫩的肌膚，都讓她更像是來米德參觀旅遊的外地人。

Fate則穿著鵝黃軟襯衫和黑色牛仔褲，質地柔韌的皮短靴，燦金的髮同樣被黑絲緞帶束緊，短袖露出的雙臂纖細地不可思議。與家人交談時，溫柔輕和的語調，宛如正唸著一首滿是愛意的抒情詩，不會有人把此時的她與懲奸除惡的職業聯想一起。

Vivio坐在車後，跟兩位媽媽聊天，笑聲不斷。雖然只要一想到媽媽們將在運動會上做出奇怪的事，她小小的腦袋就開始發疼，但果然，能像這樣一家人同時做一件事，是最幸福的時刻了。

來到學校，把車停在接送區後，家長們慣例跟老師打招呼，交換孩子在學校裡如何出色或犯錯的消息，孩子則另行到操場集合，排隊準備迎接大會。

「吶、Vivio的媽媽們今天也來了？」莉奧小聲地問。

「是啊，Fate媽媽很興奮呢。」

「難怪外面停了採訪車和記者。」柯羅娜說。

「哎？！」Vivio轉頭問兩位好友。「真的嗎？」

「真的哦。」莉奧說：「嘛～～我們本來就是魔法學校，不少家長都是魔法界名人，但果然最有名的還是“Ace of Ace”與“金的閃光”。」

這倒說得沒錯。剛才一進校門，なのは媽媽和Fate媽媽就遇到好幾個工作上的熟人，彼此都深知對方底細和身份，使本該普通的家長相會變得微妙的正式嚴肅。

Vivio嘆了口氣，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之後半小時，由校長和理事長交相上台鼓舞、傳遞祝詞，再接下來，運動大會主持人朗誦規則，最被強調的一點就是：不准使用魔法。

早上學生們的比賽結束後，就換學生與家長合作的比賽，第一輪開始在十點整──借物競走──顧名思義，在歷經長達一千公尺的賽跑，中途必須克服滑坡、水道、從天而降的滑溜溜異物等障礙，才能拿到寫著參加者要借用物品的紙條。

Fate很不喜歡那種像泥鰍又像觸手一樣的長形滑溜溜異物，臉色微青地解釋，曾跟類似東西有過惡夢般的纏鬥，所以這場比賽由なのは出戰。

「なのは、加油哦！」

「なのは媽媽，不要輸！」

「嗯！我一定會把勝利帶回來！」在額上綁好白組布條，英姿凜凜的高町家媽媽出陣了。

裁判的哨聲響起後，家長們一齊衝出預備線。

《──嗚哇！不愧是高町教導官！如入無人之境！學校等級的障礙物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戰技教導隊的體能訓練比這個困難萬倍，也難怪了。》

兩名主持人轉述會場情況的同時，已經有不少人掉入水道、或是被滑溜溜的觸手……不，是某種褐色異物纏繞在原地，投降呼救。

《喔喔！第一個拿到紙條的人果然是高町教導官！》

《內容會是什麼呢？把月亮砲擊下來嗎？哈哈哈。》

《恐怕對戰技教導隊隊員來說，把月亮擊墜也不是難事。》

《別這樣講，很可怕。》

《喔！怎麼回事呢？高町教導官往家長休息區跑去了！》

《想借的東西就在那裡吧。》

「……な、なのは？」坐在椅上的Fate，楞楞地看著跑回頭、已有些喘氣的對方。

隔壁的Vivio敏捷地問：「なのは媽媽要借什麼？」

「這個。」稍微平順氣息，なのは把紙條攤開讓兩人審視，上面寫著“最重要的人”。

「啊……那麼，Vivio。」第一反應，Fate把Vivio推到なのは面前。

「哎……但、但是──Fate媽媽──」Vivio猶豫不決，頻頻回頭，なのは則什麼也沒說，一把就將女兒抱在懷裡，轉身衝往終點。

最重要的人。

Vivio在なのは媽媽懷裡，看著距離越來越遠，身影越來越模糊的Fate媽媽。

「なのは媽媽、果然還是──」

不可以把Fate媽媽一個人留下啊。

因為是、最重要的人。

なのは堅定不移的表情，並沒給出太多情緒訊息，很快就把Vivio安全送到終點。

《裁判宣佈第一名是白組，由高町教導官取得一勝！》

《咦……怎麼了？高町教導官又跑回去了？》

正如主持人的疑問，取得優勝的なのは，再度回頭衝往家長休息區。

Fate愕然望著她，來回這樣跑幾趟早已汗流浹背，臉頰通紅的なのは卻仍笑著，精神奕奕地說：「來吧，Fateちゃん！」

「哎？」

來不及反應，なのは把Fate攔腰抱起，比起抱Vivio當然更不容易，但臉上的笑從未消去。

「──なのは！？這、這到底是──」Fate既驚訝又害臊，雙手環著なのは的後頸。

石板籃的眼睛含笑瞇起，汗珠流下額頭，肌膚很熱，而笑容讓人心跳加快。「忘了嗎？要借的是“最重要的人”。」

Fate總算明白她的意思，臉龐暈紅不已，而其他家長也聽到了──特別是太太們──頓時發出欽羨和驚見偶像的尖叫，管不了自家老公是不是也參加借物競走，忽然全為なのは尖聲加油。

《這……簡直是愛的宣言啊。》

《是愛的宣言。》

在終點拿著第一名旗子的Vivio，苦笑地對張口結舌的裁判說：「對不起，我家媽媽們常這樣。」

裁判回神後，吶吶地應：「妳也……很辛苦呢。」

Vivio只是聳肩。「我已經習慣了。」

「好了、Fateちゃん，現在要全力全開哦！」

「嗯、なのは！」

白色旋風伴隨金色殘影，高町教導官又開始向不可能挑戰了。

當然，這次成績並不會被計算在內，即使如此，なのは還是抱著Fate跑到終點。

最後。

果然有些體力不支了，但是，最重要的兩人都在身邊支持她。

所以儘管這次比賽比誰都疲累，卻也笑得比誰都幸福。

「──なのは好好休息，剩下的都交給我吧。」第二輪的騎馬打仗，換Fate綁起白布條，牽起Vivio的手。

「兩個人都要小心哦。」なのは笑著揮手，身邊詭異地聚集起許多想與她攀談的太太們。

「なのは媽媽才要小心吧……」Vivio喃喃自語，聽到這句話的Fate，只是無奈一笑。

經過借物競走的出軌演出，這些人無一不傾倒於高町教導官的魅力下了。

Fate跟Vivio走往預備場地時，一個態度強勢的小女孩走過來。

「高町Vivio，這次比賽還是派媽媽嗎？這可是騎馬打仗，是需要速度和力量的！」

「啊、可可洛在為我擔心嗎？謝謝。」

「誰、誰在為妳擔心啊！」被稱為可可洛的女孩，一手插腰，氣急敗壞的樣子，卻因為感情坦率而意外地有些可愛。「就算妳媽媽是很厲害的魔導師，在不能使用魔法的比賽裡，絕不會贏過我爸爸！我爸爸是運動員哦！」

Vivio應付這種人有些苦手，搔搔臉頰。「嗯……我們會加油的。」

「噫──！算了、不跟妳說了！在賽場見真章吧！」

不知道為什麼，撂下戰帖卻又一個人氣呼呼地走掉。

「……那孩子、Vivio認識嗎？」Fate不清楚該擺出什麼表情，只覺得情況啼笑皆非。

「唔……兩個月前轉來班上的孩子，可可洛的媽媽……去世了。所以，可能因為這樣，好勝心比較重吧。」Vivio望著遠方正跟爸爸叮嚀“作戰方針”的可可洛，沒有被平白無故視作敵人的怒氣，口吻反而充滿關心。「其實是個好孩子哦，每天都比同學更早到學校澆花，但因為那個性格……很難交到朋友。」

「如果能跟她當朋友就好了。」Fate微微一笑。

Vivio抬起頭，與她的媽媽一同微笑。「是啊，如果能當朋友就好，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之後，裁判的預備哨聲響起，Fate就排在可可洛一組旁邊。

想起Vivio的話，她對可可洛的父親率先揚起善意的笑。「請多指教。」

「啊、唔──」對方看得發呆，被女兒踢一腳才醒覺比賽開始了。

「這個戰術太狡猾了、高町Vivio！」

「蛤？妳在說什麼？」

騎馬打仗搶頭帶的混戰中，Vivio除了盡量搶走更多頭帶以外，沒心神理會對方莫名其妙的指控。

《──喔！這個是……！你看得見嗎？》

《看不見呢。》

《彷彿一陣金色閃光劃過……！白組高町家手上已經拿到十幾條頭帶了！》

《這真的沒使用魔法嗎？》

《啊啊、可是，多麼優雅的身姿……》

《抱歉，各位參觀者，由於我們實在看不清楚場中活動，報導不能。》

《既然在場有高町教導官，就請她來講解被稱為總局最速魔導師的T. Harlaown執務官，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吧？》

《那麼就──》

《──哎？等等──為什麼把麥克風丟給我？》

騎馬打仗賽場的混亂，與場外觀眾席的慌亂相互呼應。

《高町教導官，您對賽場中的勝負目前有何看法？》

《啊……這、這個……》

就在なのは被趕鴨子上架成為主持人時，沒過幾秒，裁判結束比賽的哨聲響起。

塵埃逐漸沈澱，氣喘吁吁的各組合裡，只有一對大人小孩以王立之姿站於當場。

沒錯，那就是雙手握緊頭帶、大豐收的Vivio，以及根本沒流汗、就連髮絲都依舊在風中柔軟飄揚的Fate。

──頓時，場外太太們的色氣尖叫聲又爆發了。

老公們鐵青著臉，飲恨退場。

《那麼，午休時間就看慢動作錄影來為各位解說吧。》

《早上是白組的大獲勝啊，紅組要多加油了。》

《另外、場外的太太們，請不要太亢奮，鄰居會困擾的。》

＊＊＊

「──果然。」

「果然呢。」

「不愧是Vivio的媽媽們……」

「就算如此也太……」

午休時間，由於兩位媽媽被眾人包圍，想好好吃一頓午餐都不行，Vivio只好擠出人牆來找柯羅娜和莉奧，三個小孩躲在陰涼樹下吃飯。

「我就知道會這樣。」Vivio咬著なのは媽媽精心製作的美味肉丸子，對現況是徹底放棄了。「媽媽們是很有名，可是也太誇張了。」

「比起名氣，應該還是本人的魅力更吸引大家吧。」柯羅娜輕笑著說：「Vivio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Vivio臉紅了，默默吃起午飯。

當然清楚。比誰都能體會。

想圍在兩位媽媽身邊的心情。

想更近更多地望著她們的笑容、看著她們做任何事的樣子。

她們光是存在著這件事本身，就足以使人湧起對生活的激勵。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呢？她們平時都在做什麼？她們將會做什麼？

很多的問題，很多的好奇，伴隨著Vivio最喜歡的兩位媽媽。

──今日，即使很苦惱，卻也很驕傲。

沒人比兩位媽媽更帥更酷更厲害了。

「啊、Vivio，露出神氣洋洋的表情哦！」

「才、才沒有呢！」

「有！」

「沒有！沒有啦～～呣！不要再看我了！」

就在女兒從熱情的家長與學生群中逃走後，過了十分鐘，Fate跟なのは也偷偷走開了。她們避開人潮，閒步在校園內，想像女兒在這裡學習玩耍的樣子，談論著各自從同學和老師那裡聽來的趣聞，最後來到綠意盎然的草坪，なのは提議就在這裡待一會兒，直到休息時間完畢。

なのは坐在草坪上，Fate則躺於她的大腿，闔眼聆聽灌木叢中的鳥鳴聲。

Vivio並不知道，Fate媽媽為了挪出今天的休假，已經連續一個星期熬夜趕進度，才終於把行政工作都預先做完。

「……Fateちゃん，累了嗎？」

「不會。只是覺得……」Fate睜開眼，朝なのは稚氣笑著。「很舒服，很幸福。」

微笑的なのは，輕輕撫弄金色瀏海，柔和地說：「這是妳第一次參加Vivio的學校活動，開心嗎？」

「嗯！なのは呢？」

「我也是哦。下次還有這樣的機會就好呢。」

「是啊……」感慨地嘆息，Fate望著那雙明亮瞳眸，處在這個校園環境裡，忽然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なのは，如果なのは沒有魔法的力量……如果なのは跟艾莉莎和鈴鹿一樣，上了高中、去到大學，就像個平凡的地球女孩子，會是如何呢？」

「這個嘛……說實話，沒特別想過呢。」把食指放在下巴，なのは看向藍空思索。「遇到Raising Heart之前，我對未來感到很迷惘，強烈地想要做些事、卻又不知道能做什麼，每日都覺得隨波逐流的自己很悲哀。我想，如果要說擁有魔法之力救過誰，首先，應該就是解救了自己吧。」

Fate聽著なのは的自白，靜靜地撫觸對方戴有戒指的手背。

「所以，要是沒有魔法，我應該會跟所有地球女孩一樣──會平凡地連Fateちゃん也認不出來，做著一些不是真正想做的事，說著言不由衷的話，然後度過可有可無的一生。」なのは自嘲地笑了。

「──我不這麼認為哦。」Fate輕柔地反駁。「不管有無魔法之力，なのは就是なのは。會勇敢直率地表達心情，會對悲傷的人伸出援手，會想要更加地為旁人付出……讓每個跟妳相遇的人明白生命的意義，帶給每一次邂逅最真實的純白心意……這些都是なのは與生具有的力量。」

這些話非常美麗。

なのは心想，就像說著這些話的人，美麗地動容。

靈魂中的美麗直達觀者內心。

指尖不禁順著那個人的臉部線條，知道唯有自己才能用不僅是眼睛、還有身體任一處感受她的美好，なのは覺得此時幸福地難以形容。

「Fateちゃん呢？如果沒有魔法的話……」

Fate閉起眼睛，微笑弧度變得有些淺了。「我呢，曾經想過哦。在寶石之種事件後，一個人待在阿斯拉艦上時，某個夜裡，我就這麼想過……如果，我沒有魔法的話……如果，我沒有這個讓普蕾希亞母親厭惡的金**力光……母親是不是更有可能愛我呢？」

なのは沒有打斷她的話，只是將掌心攤開，反握住剛才安慰自己的手。

「但是，我立刻就知道了。正因為我擁有魔法，才能開始新的人生，並與なのは等人相遇，為更多的人戰鬥。若情況相違，沒有魔法之力的我……Fate Testarossa根本不會存在。」Fate嘆道：「或者該說無法想像吧，這樣的我還有機會走往未來。」

「Fateちゃん。」なのは溫柔的嗓音，使那雙紅瞳睜開，專注地凝視她。「讓我來幫妳想像吧？沒有魔法的Fateちゃん，沒有魔法的なのは，在某個世界某個時空，我們再次相遇，再次呼喚彼此的名字，再次當朋友，再一次……」

低下頭，なのは柔柔地吻了Fate的唇邊。

但是，Fate深覺不夠，抬手放在なのは頭後，調整角度，讓兩人唇瓣能真正相合。

……我來幫Fateちゃん想像。

心底，迴盪著最為熟悉、摯愛之人的聲音。

就在某個世界某個時空，一定會有著，再次墜入愛河的我與妳。

＊＊＊

下午就要開始最後一輪的比賽，也是運動會壓軸重頭戲：大隊接力。

學生組比完後，輪到家長和教師組，由於人數問題，Fate被挪到教師組。

戰力形成なのは隊與Fate隊兩大勢力──Vivio最害怕的事發生了。

「諸位！雖然表面上這只是學校比賽，卻是我們在孩子面前尊嚴的一戰！」高町教導官發揮了迅速整隊與內心喊話的才能，站在家長隊前方鼓舞眾人：「這次勝負，攸關我們對孩子的教育方針，甚至孩子是否認同我們作為家長的資格！所以絕對不要手下留情，一定要全力全開！」

「是、なのはさん──！！！」

另一邊，Fate並沒教導隊訓練出來的雄渾氣勢，卻以清凜自豪的氣度，戰意昂揚地立於世間。

「各位教師，已經厭倦了不懂你們苦衷的家長諸多投訴吧？」時常得處理法務工作，應付民間對總局訴訟案件的Fate，對教師處境深有同感。「魔法與知識的教育，你們才是專家，堅持自己的立場，讓家長隊的他們看看，專家的作法！」

「喔！！！我們才是專家！！！」

「……怎麼覺得大人們都燃起來了。」

「我第一次看到爸爸媽媽這個樣子……」

「被洗腦了嗎？」

「連老師們背後好像都能看到火焰耶！」

「嗚哇……為什麼大人要在小孩的運動會上這麼認真啊？！」

──對不起，各位，都是因為我家兩位媽媽。

聽著同學詫異的竊竊私語，羞恥的Vivio緊閉嘴巴，再也抬不起頭了。

都說過不要把運動會變成模擬戰！

雖然最喜歡なのは媽媽和Fate媽媽，但今晚絕對不要跟媽媽們說話了！真是的！

「Vivio……」柯羅娜拍拍她的肩膀。「Don’t mind.」

莉奧倒是笑了出來。「沒想到，大人們覺得很麻煩的運動會，今天卻玩得比我們更開心。」

蛤。Vivio長嘆一聲，望著在操場就定位的選手。

近傍晚的黃昏映照他們臉上，確實是……每人都是不願輕易認輸的表情。

那種表情，非常、非常的帥氣。

孩子也逐漸被感染了，紛紛衝到操場外加油，喊得比自己的班級對抗賽更賣力。

為了孩子、為了原則，努力往前奔跑的大人們。

以及，為了這樣帥氣的大人，聲嘶力竭地加油的孩子們。

鄰居會困擾的。

但是，請原諒這樣的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