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9-15 01:11 编辑

Be Careful What You Wish For（下/未完）

生理時鐘告訴Fate，此時大概是深夜三點多，地板冷硬並不影響睡眠品質，畢竟從小的野外訓練和執務官任務，遇過更加難熬的環境。讓她中斷休息睜開眼睛的是，就著一盞桌旁檯燈，全身如棉被般覆蓋自己身上的なのは。

對方那件黑色襯衫僅僅扣了最中間的釦子，伏身姿勢讓沒穿內衣的柔軟真實盡入Fate眼底，尺寸不合的衣服寬鬆地垂落左邊肩膀，即便光線昏暗，Fate依然能在心裡描繪出、那圓潤肩頭的健康色澤與柔嫩。

「對不起呢，Fateちゃん……吵醒妳了？」なのは垂眸微笑，晨日清澈的蒼色瞳，如今流轉著只有伴侶才有幸目睹的感情，眼底對親密的渴望毫無隱藏。

Fate保持不動，眼角餘光確定疾風正睡在身旁，不超過十五公分的距離。「妳在做什麼……？」

「我在看妳。」輕聲細語中帶著嬌柔笑意，甜美卻稍稍闇啞的音質，具備格外的誘惑力，令人心癢難耐。なのは的手指撫劃Fate眉尾，沿著臉部線條而下，這是她一生也不會忘懷的容貌。「打從今晚到現在，妳沒有一次喊過我的名字，Fateちゃん。」

Fate沒有說話，那雙罕見的酒紅眼眸澄亮地不可思議，沒因面前明顯引誘的姿態而動搖，卻也沒試圖移動身體，她只是靜靜望著なのは。

「我說，我才是當年救了妳和疾風ちゃん的人，妳……不相信我嗎？」問話有著悲哀音調，なのは撐起雙臂，在棉被底下的雙腿勾環Fate，透過休閒長褲可感覺到，她下半身早已卸除裙子。溫熱的大腿肌膚與彈性緊緻的觸感，無半點贅肉，暗示武裝戰技教導隊成員引以為豪的鍛鍊成果。

「……我相信妳。」Fate以同樣小的音量，輕聲回答：「當我看著妳的時候，我就知道……妳是當年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來到我身邊的女孩。」

「但妳吻了她。」なのは難過的神情，與維持平淡的語氣不合。「妳吻了另一個なのは，卻把我推開，妳認為她是真正的なのは，而對於我，妳連名字也不承認。」

沒有問她為何會知道，Fate嘆了口氣。

「為什麼？Fateちゃん不喜歡這樣的我嗎？」

「我喜歡這樣的妳」Fate凝視那雙憂傷的眼眸。「我說過，妳深深地在我心裡，我一輩子都會感激那個朝我伸出援手的女孩子，然而──她不是我陷入愛河的對象。」

「……我不明白。」なのは雖然這麼說，但眸底浮現霧氣，她很清楚，只是不想親口道明。

「我所愛著的，是在Vivio被綁走後，為了不讓朋友擔心、為了肩上承擔的責任，願意把哭泣留到一天最後的女性。我選擇的伴侶是，直至今日仍在努力找出工作和家庭平衡點，跌跌撞撞的女人。」說到這裡，なのは眼底的淚珠已經流下，滴落Fate臉頰。「……我想要共度一生的那個人，在這樣的一天後並沒有哭，絲毫不允許淚水流下，固執到了極點，也讓我傷透腦筋。不是妳，不是不顧後果、一點也沒考慮今晚過後會如何的妳。」

妳不在乎自己的命運。Fate冷靜的語調，清晰地流入なのは心中。

「妳甚至沒問過Shamal醫生該怎麼解決問題，妳只是……想跟我們在一起，跟Vivio、我和疾風，渡過這一晚。」

「因為我已經知道我的命運。」

「或許是如此。」Fate同意她的話，慨然嘆道：「不是我不承認妳，是妳自己表明了，誰才是なのは。」

なのは揚起微笑，稍早之前帶著女性魅惑的神態消失，這是一抹悲傷卻驕傲的笑。「Fateちゃん長大了呢。」

「我們都經歷各種選擇，對的或錯的，才會成為今天這樣的人。」Fate抬起右手，憐惜而懷念地撫著なのは的臉頰，也用大拇指拭去她的淚痕。「對不起，我們離妳越來越遠……但是，妳永遠會在我心底。那個想要跟我當朋友、奇怪卻可愛的女孩子，我將永生記得她。」

「在我眼裡，Fateちゃん依然是那時初見的樣子，跟我有著相同眼神……寂寞的孩子。不過，寂寞的人，是我而已。」なのは無奈地閉起眼，臉頰枕著Fate肩前，呢喃：「能抱抱我嗎，Fateちゃん？」

「嗯。」Fate緊擁她，低頭在栗紅髮中留下一吻，溫柔叮嚀：「妳需要休息了。」

「在那之前，我想告訴妳一件事……妳所愛著的那個なのは、大概永遠不會告訴妳的事。」闔眼的睫毛輕顫，なのは柔聲吐露：「Fateちゃん從遠航任務回家的時候，有幾個夜裡，我會醒來，離開妳，離開我們的臥房，一個人待在客廳。」

跟自己獨處。找回獨自一人的感覺。

不能過於習慣睡在Fateちゃん懷裡的幸福。

「我必須記得這種感覺，才能正常地迎接更久的分離……才能在家人回來時，懂得回以笑容。」

「我知道。」

沉厚柔緩的音質，透過胸脯傳至なのは的耳裡，耳朵和心底似乎也隱隱酥麻。

「那種時候，在那些夜裡，我總是待在床上等なのは回來。」

「假裝睡著？」

「嗯。」Fate點頭，動作有些孩子氣。「我想尊重彼此的隱私。」

每人都有自身處理情緒的方式，即使是親密如她們，也並非每件事都有資格插手。

なのは笑了笑，臉頰摩挲所枕之處，最後一次緊緊抱著Fate的腰。「……Fateちゃん當然知道。」

なのは有多討厭寂寞，Fateちゃん當然知道了。

半小時後，懷中女性沉沉睡去。

平穩的呼吸規律，讓Fate不由得就這麼聽著，忘了自己的夢鄉。

「──她睡著了？」疾風的聲音從一旁棉被裡傳來，毫無初醒之人的微啞，清澈平靜。

「睡著了。」Fate轉頭看向友人，歉然苦笑。「很抱歉吵醒妳。」

疾風的笑雖有些尷尬，卻毫不介懷。「下次夫妻談心可別選有旁人在場的時候。」

Fate望著天花板，一手輕拍なのは的背部，一邊想著，睡在臥房的另一個なのは是否也正承受無眠之夜。「……Shamal醫生聯絡妳了嗎？」

「啊。」疾風說：「她要我們明天把兩個なのはちゃん帶去總局，進行反轉太古遺產能源的儀式，少了任何一個なのはちゃん都不行。」

「少了任何一個都不行。」Fate喃喃自語：「……我們不都是這樣嗎？」

疾風似乎沒聽到她的話，即使聽到了，也選擇不回應。

「Fateちゃん，把左手臂攤開。」

照著這個指示做，Fate眨了眨眼，訝異地看著疾風也睡了過來，一手疊抱依然躺在自己身上的なのは，臉頰枕著Fate攤開的臂膀。

「我希望她會記得今晚。」疾風咕噥著：「她不是唯一一個懷念這種感覺的人。」

被兩名成年女性當作枕頭的Fate，莞爾而笑。

《なのは，睡了嗎？》Fate試著使用心念通話，卻不知道回話的人會是哪一個なのは。

《……還沒。》十秒後，響在心底的聲音，淡然回答。

Fate閉起眼睛，冥想獨自躺在那張大床上的人。她會把自己縮得很小，就像強忍孤單不掉淚嗎？她會凝望那面掛有結婚照的牆壁，務實地考慮明天之後的事嗎？或者，她只是像以往那樣，耐心地等待房門打開的一刻？

等待此時應該陪伴在身邊的伴侶。

Fate知道なのは討厭寂寞。但是，某些時候──

《なのは，我今晚不會睡了。》

《……我也是。》

點點頭，Fate擁緊身上兩份重量。

我和妳在一起。這句話，並沒使用心念魔法。

──因為某些時候，距離是必須給予的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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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重申，我寫的每部文中的NF，性格都或多或少有些不一樣，因為累積的經驗不同。

所以，比起六課Nanoha，Aftermath的Nanoha其實是比較內斂低調壓抑，標準的禁慾主義者，她絕對不會在辦公場所搞出跟六課Nanoha相同的事（像是吃掉Fate囧）

因此在看我這些文時，人物的性格演變和故事脈絡，請千萬不要和別篇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