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8-2 12:52 编辑

Aftermath──What Dreams May Come（中）

Fate回到家中正好是午後兩點，打開門看看玄關的鞋子，明白Vivio應該還在學校，而意外的是，なのは在家。

太好了。她把禮物藏在身後，腳步輕悄地走往客廳，一邊喜孜孜地想像，下一秒接受禮物的那名女性會是怎樣神情。

啊、果然在。Fate站在客廳門口，能看到L型的沙發椅上，なのは正獨自一人研究腿上放置的書本，紅茶香味不僅帶來溫馨，對自己而言，更是屬於她和なのは的家應有的印象。

一個月沒見，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

Fate發現心口越跳越快，抓緊禮物的掌心也冒出手汗。

她新婚不久的妻子仍是簡單側綁馬尾的髮型，從這個視角一眼即能望到露出的後頸線條，微彎的弧度纖細而嬌柔，小巧可愛的耳朵讓人想一口含上去。

──呃，不行不行。

人生觀傾向慎重行事的執務官閣下，如此提醒自己，首先是送禮物，要讓なのは開心，要逗她笑，至少稍微彌補她，這樣Fate就會覺得，一個月分離的日子並不像字面上那麼久，在艦上連睡覺都沒空檔卻有時間思念なのは這件事、也不至於太可悲。

「な……なのは？」音調小心翼翼，就像喚著極易被驚嚇的小動物，然而，恐怕出聲的人才是那頭小動物。

聞聲，なのは詫異回頭，Fate最喜歡的那雙蒼色瞳盈著喜悅波光。「Fateちゃん！」

なのは站了起來，迎向仍傻傻站在客廳門口的伴侶，Fate看起來就像需要主人說點什麼、邀請她進屋似的，如此常見的羞澀雖然可愛，卻也讓なのは有些心疼。

「歡迎回來。」踮起腳尖，輕啄那人微紅的臉頰。

Fate總算笑了，肢體動作也跟著放開，低頭用鼻尖摩碰她，滿足於能聽到對方的輕笑聲。「……我回來了，なのは。」

「我還以為Fateちゃん明天才能離開總局？」

「嗯，交接儀式比預期的快，所以……」

迫不及待飛奔回家，也來不及沖澡呢，剛才親吻時能聞到淡淡汗味。

なのは微笑地問：「肚子餓嗎？想吃點什麼？」

「不餓，我剛用完午餐。なのは今天休假嗎？」

「其實是被強迫休假呢。」她不好意思地聳肩一笑。「這幾天有點睡眠不足，Shamal醫生開了醫囑要我在家“睡上一整天”──她的原話。」

「是這樣啊……」Fate憐惜地望著她。なのは的確說過，有時夜裡很難入睡，特別是Fate執行長期隨艦任務的期間，一個人在大床上的孤單，還要擔憂遠在異世界的伴侶，易地而處，Fate也一定很難睡得著。

「啊、對了！な、なのは！這、這個……送妳！」

她想起之所以買這份禮物的原因，雙手將禮物奉上，脹紅的臉是由於緊張，也是因為羞赧。

なのは眨了眨眼，驚訝地看著被塞到懷裡的禮物──尺寸到腰間的大型布偶狗，兩個下垂耳可以蓋住眼睛，就像正害羞地躲避視線。

「我、我知道這有些孩子氣……但是，なのは說，一個人很難入睡吧？所以，當我不在時，就、就把它當成我吧？」

聽著貼心的解釋，なのは心裡也泛起甜蜜漣漪。將布偶狗抱在懷裡時，能聞到一股最熟悉的味道，看來買好禮物這段日子，時常抱它入睡的人，正是那位執務官閣下呢。

一想到這裡，なのは便覺得更是可愛，這份禮物，以及送禮物的人。

「謝謝妳，Fateちゃん。」親了布偶狗的鼻尖，用臉摩挲柔軟絨毛。「你好，Fateちゃん二世。」

哈哈。對なのは玩笑的取名，站在一旁的Fate只能聊表乾笑。「要對Vivio守密哦，因為我只送她的なのは媽媽而已。」

「嗯！」

高興的なのは，慣常性的嗯聲回應，Fate覺得她成年後偶爾仍流露的某些孩子氣舉動非常可愛，但なのは總是教育Vivio必須好好回話，不能只用“嗯”當作回答。

──現在仔細一看。

今天なのは穿著淡綠色夏裝，露肩上衣展露光潔肌膚，衣服設計點綴著褶皺紋路，胸前有純白色蝴蝶型緞帶，下半身則是一件白色蓮蓬短裙，長度只至膝蓋上方三公分，大方地露出筆直雙腿和修致線條。大概因為一個人待在家中的緣故，打扮輕便許多，不像平日那樣另外套上長筒襪。

なのは在外表儀態的選擇，有時趨於保守，應該跟從小浸染的日本文化有關。

啊啊。Fate在心裡發出長長感慨。

果然比一個月前分開時更漂亮了。

當なのは還在把玩布偶狗時，忽然感覺到Fate從身後抱住她，唇瓣湊在耳旁說：「なのは……不能只對它好而已，我也……」

なのは忍住笑意，裝成不解地問：「Fateちゃん也想要なのは親妳嗎？」

「嗯……嗯，我想。」

「──但是我不要。」

「哎？！」雖然在なのは把臉埋入布偶狗頭頂時，猶能聽到舒心的笑聲，但Fate還是很倉皇地抱緊她，哀求口吻可憐兮兮。「なのは～不要這樣～～我很想妳呢……」

「真的？」石板藍的含笑大眼，帶些挑釁地反望過來。「真的很想我嗎？」

「真的！」

「可是～～なのは已經有Fateちゃん二世了哦。」

「哎──但、但那是、那是當我不在時，なのは才能用它代替我！」

「……笨蛋。」覺得戲弄夠了，なのは嘆口氣，在那人溫暖的懷裡轉過身，正視已輕泛水光的紅眸。「不管Fateちゃん在不在，沒有任何事物能代替妳。」

語畢，她傾前，唇與吻落在唯一允許擁有的那個人身上。

Fate縮緊手臂，闔起眼，讓自己沉浸在睽違一個月的親密中。なのは的吻就像芬芳花朵，馨軟溫柔，卻絕不會缺少期盼的熱情。

「なのは……」結束一個吻，取回呼吸，卻是為了迎接第二個更長更深的吻。

Fate一手攬緊なのは腰後，一手放在栗紅髮絲內。直至對方發出誘人的呻吟，才使她稍微滿意，笑著放開なのは的舌尖，輕舐那片被吻得紅豔的下唇。

兩雙眼睛凝視彼此，兩人喘息吐露在唇邊，客廳頓時籠罩著與瑰麗雙唇相同、意有所指的私密氣氛。

「我夢到妳了，なのは。」Fate低喃地告白：「五天前，艦上開完慶祝任務成功的宴會，我有點……喝醉了，然後，我夢到妳就在我身邊。」

她再次抱緊なのは，背部被那隻比自己略小的手，柔柔撫慰。

「在我不舒服的時候，妳照顧著我。即使只是一場夢，也讓我很高興很感激。」

已經是五天前的事，Fateちゃん卻至今依然念念不忘。

なのは忍不住吻了她的頰邊。

在艦上沒有睡覺的餘韻，更遑論做著奢侈的美好夢境，Fateちゃん說過，無論她怎麼思念家人，也甚少有機會在夢裡與他們相會。

「……Fateちゃん，不能喝太多酒哦。」なのは柔聲叮嚀：「妳才剛痊癒，不要勉強自己。」

「我知道的，抱歉，讓妳擔心了。」

Fate歉然一笑，但なのは就是能確信，下次再有必要，這個人還是會喝下那杯酒，因為Fateちゃん的心很大，容納著許多人，也把那些人的心情放在自己之前。

なのは只希望，她能偶爾把自身健康、或者把家人的擔憂放在第一位。

然而，反過來說，Fateちゃん也掛念有相同壞毛病的なのは，所以……她們在很多事情上，由於太過了解彼此，以至於什麼都說不口。

只能給予更溫暖的懷抱，回饋更珍惜的心意，並且遵守神壇上的誓言──忠誠地奉獻情愛，直至死亡。

安靜擁抱一陣子後，Fate鬆開懷抱，似乎打算說什麼，卻忽然露出疼痛神色。

「怎麼了，Fateちゃん？」

「唔……」Fate一手按住肩膀，轉動頸子。「沒什麼，只是在任務中拉傷肌肉了。」

他們在某個不適宜發動魔法的環境中，進行緊急救援和疏散平民的工作，連續幾天不眠不休地搬動瓦礫堆和碎石塊，使Fate的背部時常緊繃酸疼，原本以為休息幾天就會康復，但……。

「沒有好好伸展肌肉的話，以後會留下舊疾哦。」なのは一手抱著布偶狗，一手牽住伴侶，走往樓梯。「回房間吧，我幫妳按摩。」

「可以嗎？」Fate靦腆問著，深受蠱惑，なのは的雙手一直都能讓她覺得舒服，是比自己更了解這副軀體的人。

なのは朝她頑皮地眨著右眼。「執務官閣下不知道吧，按摩可是武裝隊員的強項呢。」

「那麼，我就期待您出神入化的技巧了，高町教導官。」

在這種場合用正式禮節對話，兩人都被逗笑了。

來到臥房後，Fate還處於好不容易回家的感動中，誇張地說：「啊～是好久不見的床！」

なのは由著她在床舖上彈坐一會兒，深覺這習慣真是跟Vivio沒兩樣。「好了，快把衣服脫下，不然等Vivio回家，她又要飛跳到妳懷裡，到時如果接不住她，Fate媽媽可會面子掃地哦。」

Fate理解地點頭，起身走往浴室，但被なのは拉住手肘，制止了步伐。

「要去哪裡？」

「呃……去浴室、脫衣服。」

「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脫？」石板藍眸子純淨帶笑，卻看得Fate羞紅了臉，結結巴巴找不到話回應。

「……因、因為，很不好意思……」

每次分隔較長時間，Fate就會覺得在なのは面前裸身是件害臊的事，即使有時會被情慾影響而一個勁兒地先完成親熱，但事後Fate若要獨自去浴間沖澡，還是不可避免會拿衣服遮住自己。

なのは那種時候都不會多說什麼，只是躺在床或在沙發上，凝望Fate無意中裸露的身姿，就像在欣賞戀人特有的初次結合後、最隱私可愛的一面。

Fate猜測，なのは應該喜歡自己這種反應，所以往往在沖澡後，なのは又會把她拉回床舖，開始另一場與先前相比毫不遜色的熱情溫存。

「──Fateちゃん，今天穿的內衣是什麼顏色？」

「蛤？！」當Fate還在左右為難時，なのは這句與色大叔無異的問話，讓她更是瞠目結舌。「な、なのは！妳在說什麼嘛？！」

「買了新的內衣嗎？」なの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坦蕩地讓人覺得是Fate小題大作。

「為什麼會知道……？」

「現在穿在身上嗎？」得到點頭答覆後，なのは微笑了，面容清純無邪，跟她發出的要求內容相差千里。「脫下衣服，讓我看看，Fateちゃん。」

Fate覺得光是那道熾烈眼神就能穿透她的衣服，雙手下意識壓在衣領，侷促難安。「啊、這、可、可是……！」

なのは挑起眉，合理地問：「新買的內衣不是為了我嗎？」

抿緊唇，Fate輕輕點頭。買這件紫色蕾絲內衣時，是想著なのは就喜歡這種款式，想讓なのは開心才會買的。

「既然如此──讓我看不是最終目的嗎？」

一點也不浪漫的說法呢，高町教導官！Fate有些沮喪，也依然相當緊張，她本來打算在兩人……夜裡的親密時光，能得到なのは的讚美和親吻，現在卻……。

「真的必須在這裡脫嗎……？」

なのは環起手臂，偏著頭，但笑不語。

於是Fate挫敗地嘆了口氣。

「なのは能不能……先、先不要盯著看……」

「不能。」

連想確保羞恥心的請求都被一秒駁回了。

Fate只能深吸口氣，緩慢地解開黑色外套，在那雙穹蒼似的蒼藍目光中，隱忍羞赧，低垂眼簾，一一解開襯衫扣子。

金色的髮垂落肩前，劃過白淨指尖，在襯衫落地後，Fate遲疑好一會兒，決定先卸除黑色窄裙，然後輪到黑色襯衣。

なのは保持沉默地望著，一瞬不離，Fate幾乎不敢看往她的方向。

最後，脫掉襯衣，在成熟女性軀體上，包裹胸型的紫色蕾絲內衣異常顯眼，與純潔金髮、稚嫩白膚都相互迥異，卻更增添妖豔魅惑的風韻。

「Fateちゃん……」なのは終於出聲了，嗓音微沉柔和。「妳非常美麗。」

雖然與預想不同，但Fate還是得到伴侶的誇獎，這讓她稍微有些勇氣，害羞卻盼望地反問：「なのは……喜歡嗎？」

「嗯，我很喜歡。」なのは伸出手，笑容充滿吸引力，Fate不禁走近她，讓她牽起自己的手。「穿在Fateちゃん身上，なのは喜歡這樣。」

「唔……」被吻著唇角，讓Fate不禁恍惚。

但還是能聽到なのは接下來的話。

「──當然，等由なのは脫下，會更喜歡。」

聽到內衣扣環打開的聲音，這次Fate只是無可奈何地看著那雙笑咪咪的眼。

害臊得過頭，似乎沒其他事能比這個更讓她慌張了。

「不行。」Fate的食指點著なのは頰邊，微微推開她的臉，一隻手壓住快掉落的內衣，勉強遮蔽胸前春光。

「哎～～有什麼關係嘛～～」

「不行。」

這次換なのは哀求了，剛才宛若上位者的指示態度盡消。

Fate丟下她一人，逕自走入浴間關起門。

なのは搖頭而笑。

作為Fateちゃん喝醉酒的懲罰，應該足夠了。

而且，打從在艙房脫下執務官制服，發現那件新買的內衣後，就很想再看一眼穿在這個人身上的模樣。

果然很棒。挑逗卻又極力忍耐的風情，大膽的顏色卻配上意外保守的設計，與Fateちゃん如出一轍。

高町教導官滿意地點了頭。

她真的很喜歡這件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