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lasavia 于 2015-12-7 21:00 编辑

【家】「這樣應該...不會太隨便吧...」南條站在全身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黑框眼鏡、淡色長袖襯衫外又套了件黑色針織衫，平時常穿的背帶褲換成較貼身的深色直筒長褲，她有點不自在的在鏡子前來回踱步，愛貓むぎ則蹲坐在一旁看著自家主人焦慮的在衣櫃和鏡子間穿梭。「呼...出門吧。」深吐了一口氣，南條戴上毛帽，提著放在玄關的深色紙袋跨出大門。

抵達和楠田約定好的便利商店前，南條低頭看了眼腕上的錶，比當初預定的時間早了二十分鐘，站在商店的遮雨棚下，因為擔心自己的確表現，不斷的在內心重複演練著待會見到楠田母親該有的禮節。「又不是要提親我幹嘛這麼緊張...」南條忍不住露出了嘲諷自己的笑容，明明在楠田邀約自己的時候顯得那麼從容不迫，現在卻緊張到連平時不怎麼出汗的手心都蒙上一層濕氣。「南ちゃん~」楠田雀躍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踩著輕快愉悅的步伐來到南條的身邊「小楠...」「南ちゃん看起來好緊張。」「真的很緊張阿!」因為自己的不自在被楠田察覺到而顯得更加不安的南條低頭拉了拉帽緣。「放鬆一點啦，我媽又不會吃人。」楠田牽起南條的小指輕輕擺動著，試圖緩解她緊繃的情緒。「而且她為了感謝南ちゃん上禮拜收留我，跑去買晚餐的材料，大概...還要一個小時後才會到家。」「噢…」「所以我們先回家吧。」「恩。」南條靜靜的跟在楠田身旁，她的笑和握住自己尾指的手都讓南條覺得稍微放鬆了點。

「到了。」楠田在一幢兩層樓的日式別墅前停下來，推開圍籬的深灰色大門，左側有塊停車用的空地。

「歡迎光臨。」「打擾了。」跟在楠田身後來到客廳。榻榻米地板和擺在房間正中央的日式茶几顯露出與南條家截然不同的風格。「這個是伴手禮。」南條跪坐在茶几旁，將手中的紙袋遞給楠田，看著她露出小孩子拆禮物般期待的神情南條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啊!是前天經過的那間甜品店賣的草莓奶酪!」「因為那天小楠看起來很想吃的樣子，所以就想說帶來當伴手禮。」「耶~最愛南ちゃん了!我先把這個拿去冰。」楠田開心的起身，走到南條身旁輕柔的在她臉上落下一吻，看見她因為自己的動作而雙頰泛紅才滿意的離開客廳。「呼...」先前過度的焦慮，讓南條在放鬆後像顆洩了氣的皮球般趴伏在茶几上，停下的思緒讓大腦陷入短暫的空白。楠田回到客廳，發現南條攤在茶几上，對自己的腳步聲毫無反應，便放慢腳步走到她身後，緊緊的環住南條的腰「南ちゃん~」「哇!!!」背上突如其來的溫度和楠田因為貼近而蹭上脖頸的鼻息讓南條忍不住叫出聲「南ちゃん的反應好可愛。」「小楠又這樣惡作劇...」南條在楠田的懷裡縮成一團以示抗議「難道南ちゃん不喜歡?」「我...」南條正準備說出口的語句被鐵門外傳來的引擎聲打斷「亞衣奈，出來幫媽媽拿東西。」楠田母親的聲音從屋外傳來，讓南條又不自覺的繃緊神經「來了。」楠田鬆開抱著南條的手朝玄關走去，南條也僵硬的起身跟在後方。

「伯母您好，初次見面，我是南條愛乃。」明明上一秒很緊張，卻能在見到楠田母親的那一刻冷靜的打招呼，南條也有點不懂到底是自己的社交潛力還是因為身旁的人讓她感到安心。「啊，南條さん妳好，我們家亞衣奈承蒙妳的照顧了。」第一眼見到楠田的母親，南條就明白楠田的優良基因遺傳自哪裡，唯一的差別僅僅歲月在楠田母親的身上增添了幾分成熟內斂和略顯嚴肅的氣質「不，我才是。伯母需要幫忙嗎?」「還要麻煩南條さん，真不好意思。」「不不不，一點也不麻煩。」跟著楠田一起抱起擺放在玄關上裝滿食材的兩個購物袋，南條跟在楠田母女倆身後，聽著兩人閒話家常的走進廚房。原來這就是被家人疼愛著的感覺啊...

「南條さん東西放這裡就可以了。」「好的。」南條和楠田將手中的提袋放在桌上，楠田的母親則俐落的套起圍裙走到她們身旁。「妳們兩個先到客廳去，等晚餐煮好了我會叫妳們。」「南ちゃん走吧，我們在廚房只會礙手礙腳，這裡就留給我媽大展身手。」

「哈...還以為會很可怕，結果伯母根本很和藹可親嘛。」南條一到客廳就盤腿坐在榻榻米上，緊張的情緒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南ちゃん到底是把我媽想成什麼怪物阿?」楠田跟著坐到南條身旁，笑著戳了戳她的腰「沒有啦...只是原本以為會很嚴肅。阿...精神緊繃太久了，突然鬆懈下來好像有點睏了。」因為太過焦慮讓南條前一晚即使早早趟上床也毫無睡意，疲勞累積過度的眼睛微微泛著血絲。「要睡一下嗎?反正離晚餐還有一點時間。」楠田站起來準備換個舒適的姿勢讓南條躺在自己腿上「不過第一次到小楠家作客就在客廳睡著好像有點不禮貌。」「那...去我房間吧。」

跟著楠田走上樓梯，由樓梯口延伸出去的走廊左側有一扇門，門上掛著一個小木牌，小木牌上用帶著稚氣的字體寫著『亞衣奈的房間』。「小楠~這個好可愛。」南條拎起小木牌在楠田面前晃了晃「那是幼稚園的時候做的，然後就一直掛在那裡，媽媽說很可愛，一直不准我收起來。」「是真的很可愛啊。」「好啦，南ちゃん快進房間。」南條將小木牌掛回原處，跟著楠田走進房間。與自己毫無生氣的房間比起來楠田的房間顯得格外溫馨，書架上除了從小到大累積起來的樂譜外還擺著楠田在不同成長階段所拍的照片，但有件事令南條覺得好奇，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那就是無論小學或中學的畢業照裡與楠田合照的都只有楠田的母親。「那個...小楠，可以問妳一件事嗎?」南條走到坐在床沿的楠田身邊，輕柔的牽起她的手「恩?南ちゃん想問什麼?」「為什麼...這裡都只有和媽媽的合照?」自然的在南條坐下時將頭倚在她肩上，楠田跟隨著南條的視線掃過書架上和母親的每一張合照「在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和媽媽就分居了，所以其實對爸爸也沒有什麼印象。」「恩...」「而且媽媽在談到爸爸的時候表情總是很悲傷，所以我也不怎麼會去問他的事。」楠田蹭了蹭南條的肩窩「這樣阿...」「反正那是他們大人的事，至少現在我跟媽媽生活的很快樂。而且...我還有南ちゃん。」「恩...總覺得...有點害羞...」南條躺倒在床上用手捂著臉，楠田也因為南條的動作一起躺下「南ちゃん。」「恩?」「我也睏了。」「那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