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5》龙裔别作死 
第20章 各有各的现实
肃穆的龙霄宫大厅中，中央的篝火熊熊地燃烧，黄澄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大厅。
“以雪漫城领主的权力，授予妳为雪漫城之男爵。”
巨大龙头骨骸装饰于王座后的石墙上，在它空洞注视下，立于王座前的伟岸者巴尔古夫领主，向站于台阶下的吉娜，授予男爵之名。
“赐予妳从武器库中挑选出的武器，与一套由铁匠大师厄伦德所精心打造的龙鳞甲。” 巴尔古夫领主挥了挥手，示意立于一旁的侍卫捧着铠甲与斧头，向吉娜奉上，领主又接着说“另外我任命莱迪亚为妳的私人护卫，同时告知卫兵们妳的男爵之名。成为屠龙英雄的妳，不会想被当作普通人一样看待的，对吗？”
吉娜张了张口想要反驳，这一切的荣耀不应归属于自己，她悄悄撇向站于自己身后的查雅。
查觉到目光的查雅，朝吉娜微微一笑，细微地点了点头。
吉娜便伸手默默接下侍卫呈上的东西，铠甲与斧头上似乎隐隐流溢着法术的光泽，很显然这是一套附魔过的武器和铠甲，她心中顿时一喜，心想这些上好的护具正好给失去护甲的查雅使用，吉娜诚心向巴尔古夫领主弯腰致谢说“谢谢领主，这是我的荣幸。”
“有妳成为我们的男爵，也是我们的荣幸，龙裔。”巴尔古夫领主笑了笑，坐回王位上，他想起了前几日的异象说“在杀死龙的那天，想必你们有听见一阵伴随着雷鸣的吼声。这是灰胡子在呼唤着妳，龙裔。妳最好尽快启程去霍斯加高峰，这是个莫大的殊荣。”
“灰胡子是？”吉娜不解地问道。
“一群吼声大师，住在世界之喉最高处与世界隔绝的人。如果妳是真的龙裔，他们会教导妳如何更熟练地使用吼声的力量。那是一种将生命精华注入吐目或称作为龙吼的能力，据说古诺德人利用吼声就能破开厚重的城门。”巴尔古夫领主闭眼回忆起以前的往事，脸上渐渐浮现出向往美好的神色说“我忌妒妳，知道吗？妳能爬上那七千阶的台阶，去朝圣宁静的霍斯加高峰。而我呢？不能随意离开领地，不然还真想在站上一次那山峰，眺望着底下辽阔的土地。”
“就这样吧，我还有其他政务要处理。位于旷野区的一处房产，我也赠与妳了，具体事务去询问总管普罗温图斯吧。”巴尔古夫领主捏了捏眉心，让吉娜等人离开，继续朝见其他前来禀报事情的人。
查雅与吉娜从王座前的退离，两人肩并肩往不远处的总管普罗温图斯走去。
在这一小段路中，吉娜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雀跃，抱着刚拿到的奖励，献宝似地想递给查雅，她的黑棕眼瞳在火光下显得更加闪闪发亮，吉娜兴奋地说“查雅，太好了。这龙鳞甲妳刚好用得上，而且还是附魔过的铠甲呢。”
查雅见吉娜像个小孩子似的，想把自己拥有的东西，迫不及待地想分享给自己的可爱模样，心中忍不住想揉上吉娜柔软的黑发，但最终，查雅放于身侧的手晃动了几下，便虚握成拳，她低垂下眼帘，收回放在吉娜身上的视线，目光转回前方，温和的语气，听不出其他的情绪“妳先拿着，这事我们出去再说。”
“好吧。”吉娜心中洋溢的热情，顿时被浇冷不少，她失望地收回递出铠甲的双手，抱回胸前，沉默地跟在查雅的身后，望着她高挑的背影，走路时晃荡在背后的鱼骨长辫，吉娜感到挫败，只因自己与查雅间若有似无的距离感，远远不是像此时大跨一步就能横越的距离。
她再想到自己完全不了解查雅的想法时，吉娜又更加的失落了。
不一会儿，两人已走至总管的面前。
“给，这是风宅的钥匙。它位于门口铁匠铺的旁边。不过目前里头还是空荡荡的一片，妳现在就需要装修吗？”总管普罗温图斯语速飞快地说完一长串话后，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递到吉娜的前面晃了晃，却见眼前新出炉的男爵没有立刻回应自己，普罗温图斯便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善的说“如果今天不要装修的话，那恕我失陪了。我还有许多领地的事务需要处理。”
“请注意你的语气，在你面前是刚受封过的男爵。”因为普罗温图斯冒犯的语气，查雅走上前一步，插入他和吉娜两人中间，左手放上剑柄，警告意味十分浓厚。
“查雅别．．．” 吉娜被普罗温图斯劈哩啪啦的一串话弄得有些糊涂，直到下一刻势态变化，她才连忙伸手拉了拉查雅手边的衣袖轻晃。
吉娜从查雅身后探出头，朝普罗温图斯说“现在就装修，哪时候会好？ ”
“中午过后就会完成，这是可以装修的项目。勾选后请支付相应的费用。”对还不知是不是真正龙裔的吉娜，被领主受封男爵一事，心中抱持怀疑态度的普罗温图斯，此刻也收起轻慢的态度，毕竟受封已是事实，他再多的不满也改变不了现实，普罗温图斯拿出一张羊皮纸，上写满屋内装修的事项和相应的价格。
吉娜伸手接过羊皮纸，快速地在心中默算加总起来的价格，需要花费上两千金币左右，把自己刚得到的金币全付上，也付不齐的价格，她正想要开口婉拒时，手上的羊皮纸从背后抽走。
吉娜只见查雅把羽毛笔沾了沾墨水，把装修的项目全打了勾，她急忙凑到查雅的耳边轻声说“查雅别，我身上没那么多钱。”
“别担心。对了，这里的炼金室可以改成附魔台吗？”
查雅拍了拍吉娜的肩膀，转身向普罗温图斯商讨了一番，最终确定下所有东西，她才掏出钱袋付清了价钱。
“查雅欠妳的债，这下可真还不清了。”不如我以身相许，顺口溜的一句，依照查雅和自己现在的情况，这只会带给她烦恼吧，开着玩笑的吉娜，顿了一会，及时停下将说出的话。
“这就不用还了，当作我以后来雪漫，借住妳家的租金。”查雅收起变得空荡荡的钱袋，朝吉娜皎洁一笑，眨了眨眼说“钱都预付了，以后妳可不能赶我去住战友团那臭烘烘的小隔间。”
“我当然不会。”吉娜着急地反驳查雅的话。
“那可说不定。”查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待吉娜反驳，她话锋一转说“走吧，我们去看看那位侍卫小姐，别让她在门前久等了。”
吉娜与查雅走向站在大厅门前，身穿钢质重甲左手执盾的女侍卫。
“我的男爵，我宣誓为您效忠，以生命保护的您的一切。”一见到吉娜，莱迪亚将右手覆在心脏前胸甲上，微微弯腰低头，郑重地宣誓。
“谢谢妳，莱迪亚。来为妳介绍一个人，这是我的．．．朋友，查雅。”被一个人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誓言，吉娜有些不自在，连忙拉过一旁的查雅说道。
“久仰大名，战士团的查雅。我是莱迪亚。”莱迪亚伸手和查雅紧紧握了一下，微笑说。
“很高兴认识妳，莱迪亚。以后会有很多机会一起并肩作战。”查雅回以一个友好的微笑说。
“我也很期待。”莱迪亚眼中冒出兴奋地火光。
“好了，我们别待在这里啦。去下面市集买点东西吧，今天要好好放松庆祝一番。”吉娜左右看了看两人，查雅与莱迪亚间流动着莫名融洽的气氛，只因同为战士，两人互相认同并分享属于诺德战士间的荣耀感，这让她心中顿时生出危机感，吉娜轻推两人的背，笑着说。
“也好，走吧。今天要多买些诺德蜜酒来畅饮一番。”查雅嘴角微微上翘，不等莱迪亚与吉娜两人，步伐轻快地走向龙霄宫门口。
莱迪亚与吉娜顿时相视而笑，跟在查雅的身后踏出龙霄宫，步向难得拥有的轻松时光。
另一头溪木镇附近
“我就知道！！最后出来的洞口是在这里！”阿尔瓦看着山壁上隐隐的洞穴，他兴奋地大喊，那可是直接通往主墓室的地方啊，自己可以不用上山从荒瀑古坟的门口进入和冒着会遇上尸鬼复苏的危险，就可以走入主墓室中拿取宝箱的东西，真是太爽啦！
阿尔瓦拿着借来的铁锹一步一步攀上相对其他地方显得平缓的山壁。
进入古坟中，走了一小段，他出了洞口，第一眼便看见巨大的石壁，他知道那就是龙语墙，阿尔瓦迅速奔向刻划着文字的墙面，但上头的文字却对他毫无反应。
阿尔瓦沉默许久，仰头望着高大的石墙上的狰狞浮雕，它裂开的嘴是似在嘲笑着自己的不自知，阿尔瓦顿时觉得身边几箱的财宝，也没有之前来的诱人。
“呵。” 阿尔瓦笑了一声，嘲讽着自己的懦弱和虚伪，这不是早该明白的事吗？但他却还抱着自己是最后龙裔的期待，谁不会想在这残酷的天际，幻想着拥有快速得来的强大力量，用来武装自己不受伤害，成为剥夺者而不是被剥夺的猎物。
“至少我还有这些东西，能过上一段好日子。”阿尔瓦转过头打开宝箱，挑挑拣拣出一包裹背在身后，走出了古坟的洞口，小心翼翼攀着山壁。
这时一个疾风袭来，箭支从后插入阿尔瓦的后脑，他摇晃几下便从高处跌落在地。
“看我们宰到肥羊啦！”
骨裂钻心的疼深入阿尔瓦的灵魂，他透过漫着嫣红的血幕看出，几个游戏中典型的强盗，围绕在散落出财物包裹旁，兴奋地手舞足蹈。
阿尔瓦大量的体温顺着血液流淌在草地，他眼前的光逐渐消散，耳边呼啸的风声变得温柔许多，渐渐归于宁静。
“喝呼！！！”他吓得坐起身，眼前是洁白的天花板，手上还插着输液的针，医院中的消毒水味道飘散在鼻尖。
“李轩！！你醒啦！！快叫医生。”在眼前晃荡的脸孔是谁？浑浑噩噩的脑袋渐渐复苏运作，想起眼前的人，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不一会儿，穿着白大袍的医生和护士闻讯来，推着李轩的床出了病房，一番检查后，他才被安置回原来的房间。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留着清爽寸版头的男生，小心翼翼地的问。
“除了饿之外，都挺好的，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醒来的李轩疲倦地半靠在病床上问。
“你不记得了吗？在活动的回程时，游览车翻覆了，后来调查的原因是因为司机疲劳驾驶。”
“不记得了，其他人都还好吗？”李轩捏了捏太阳穴继续问。
“坐在前头的学长姊受伤的比较严重，有一个当场就走了，其他的还在观察中．．．你运气好，只是轻微脑震荡，可不知道为什么昏睡了几天，李叔叔他们都担心得要死了，今天还是我好说歹说才说服他们去休息。”
“死的人是谁？” 李轩咽了咽口水，心突突地跳个不停。
“是．．．是张娜学姊，她坐在最靠头的前排，所以就．．．”
“我．．．我知道了，你能帮我去小卖部买点吃的吗？我都快饿了。”李轩脑中的记忆如烟花般炸开，在上古卷轴中化名成阿尔瓦，生活在溪木镇的记忆，瞬间充斥在脑海，让他头痛欲裂。
“行，等着我啊，马上回来。”寸版头表情担忧，看着神色不好的李轩，以为他是饿到发慌了，便匆匆离开病房中。
李轩按着额头想到，他一直为自己与那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只是因为穿越到异地的关系，过段时间就会适应。
但想来应该是自己在这边尚存的身体，不断地呼唤着残缺的灵魂与意识的归来，让他潜意识下将自己与世界分开，用熟悉的游戏方式认知天际，以不至于沉溺在其中，而无法回归他真正的现实。
如果自己真成了龙裔，很大的可能是．．．永远回不来，而现实世界中的他，就成了永不苏醒的植物人。
“这里才是我的真实，那些事就当作一个很长的梦，忘了吧。” 李轩打了一个冷颤，双手环抱自己，安全的现实才是他永远的归宿。
阳光透进窗帘的隙缝，撒入病房中，李轩看着窗外熟悉的高楼大厦。
至于梦中遇见的张娜学姊．．．不，是吉娜．．．李轩诚心地祝福她
Ｇｏｏｄ ｌｕｃｋ ｔｏ ｈｅ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