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亲恋姐妹（3）

（3）

“今天要出去购物吗？唔，太阳不是很激烈的样子，看起来出去也不会太热。”

妹妹住过来的第三天，在结束早餐之后，我对正躺在沙发上吹着风扇的妹妹这么提议到。

电视里放着有点胡闹的动画片，妹妹好像也只是打发时间似的看看。

“我觉得是时候去买点零食啦，千茵也好一起挑选些自己喜欢吃的，顺便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需要买的东西，毕竟千茵要和我住在一起蛮长时间的嘛。”

“说的也是，是可以去看看各种各样的东西。好！那就去吧！”

“中饭就在外面找一家餐厅解决吧，然后下午再去甜品店享受一下怎样？”

“哦，太好啦！完全是Eat Out！可以去吃姐姐做的以外的东西啦！”

“哈……虽然理解你的兴奋啦，原来已经吃腻姐姐做的菜了吗……哭。”

“没有没有没有，姐姐做的菜好吃得不得了！对外面的期待只是因为新鲜感而已！I will never betray 姐姐大人！”

妹妹一边慌张地摆着手，一边又奇怪地说着英文对我宣誓忠诚，害得我笑出了声。

“噗嗤……好好~我知道，那就去做出门的准备吧，记得要上好厕所哦。”

“我又不是小学生了！为什么姐姐连这个都要提醒啊！”

“因为你以前，有一次不是刚出门5分钟就急着要找厕所了嘛。”

“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啊——真是的！”

妹妹有点气呼呼地反驳我，可还是朝着厕所走去，相当老实嘛。

但是能和妹妹像这样互相开玩笑似的一起说话，让我感到很开心。

因为昨天的事情，千茵在那之后都藏着一种阴郁的感觉，在今天醒来之后才稍微好一点。我想着，要是能通过出门购物顺利地转换心情就好了。

就这样久违地姐妹之间一起出去玩玩也是一件好事，要是能更亲近一点就好了。

……变得亲近吗……就好像我们刚刚相遇之后的那段时间，那时候我也在想着各种法子去和她搞好关系呢，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怀念。

然后在今天，要是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把自己在想的事情告诉她就好了。

总觉得有点紧张，但是我要加油，我可是千茵的姐姐啊。

大约在十分钟之后，准备完毕的我们两人一起走出了公寓的大门。

千茵穿着可爱的浅黄色吊带裙，手、肩膀还有脖颈都完全露在外面，看起来清凉又很有青春活力。我穿着黑白色调的短袖连衣裙，左手特意戴着一条银质的小手链，应该还算时尚，主要不会被人觉得「妹妹好可爱，姐姐好逊」我就满足了。

虽然是天气多云，阳光不烈，但还是要撑着遮阳伞，当然防晒霜我们也都涂好了。

由我拿着伞柄，妹妹则挽着我的手，一起沿着有树荫的路前进。

从公寓到购物中心大概有两个公交车站的距离，我们走到中途还是在路边的小卖部买了两盒冰淇淋吃，我选了红豆口味，喜酸的妹妹则是青柠檬口味，然后也互相试吃了几口。

“有点酸酸甜甜，感觉很好吃。”

“是吧是吧？姐姐居然会选红豆味的冰淇淋，还真是健康。”

“哈哈哈哪有，都在吃冰淇淋了算不上什么健康啦。”

“在觉得热的时候想要吃冰淇淋，这就是一种健康的表现。此乃正论。”

“健康的意义变了吧……嘛，都好啦。”

我们坐在有树荫的长椅上一边吹着风一边享受着美味，等休息地差不多了又继续出发。

“姐姐会累吗，要换我来撑伞么？”

“我感觉个子高的人来撑伞，效果会好一点吧。”

“我也可以抬起手来撑伞啊？”

“那也太累了！好啦，交给姐姐来就好了。哎呀，不要这么盯着我了。”

明明我只是想理性分析而已，但好像被在意身高的妹妹怀恨在心了。

等走到购物中心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出了一点小汗，不过马上被空调给治愈了。

妹妹因为是第一次来这里，有点兴奋地看来看去，大口地吸着带有空调的冷气，我陪着她先在一层到处看了看，这一层都是在卖汽车和金银珠宝之类的奢侈品，还有两家奶茶店。

“好高啊，这里总共有几层啊？”

“有七层。等下要去购物的超市在第二层，中间几层都是卖衣服、家电还有数码产品之类的，五层和六层有各种餐厅，中午我们就去那边吃饭。然后七层是电影院，但最近没有好看的电影，我觉得可以不用去。”

“明白了，那就去二层吧。”

这里的超市提供带轮的拉杆式购物篮，比常见的手推车要小巧方便一些。妹妹表示自己来拉车，我就在旁边跟着她走。我们先在各种零食货架间挑选着，然后去生活用品区买了些牙膏、垃圾袋之类的东西，妹妹去给自己挑了个新的陶瓷杯，柜员帮她用盒子包装好。

以后在我们两人的公寓里，属于妹妹的用品还会越来越多吧。

路过图书区的时候，妹妹停下脚步朝书架间看过去，有一对小女孩坐在那里看着书。

千茵，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看着她们，就像是在怀想着什么一样，我轻声地向她靠近。

“要过去看看吗？图书之类的。”

“啊，姐姐。用不着啦，这里不是儿童图书区吗？大概没有给我们读的书吧。”

“是呢。”

我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顺着千茵的心情，等着她下一次开口。

她轻笑着叹了一口气，还是在看着那边的女孩子。

“我还记得以前姐姐会在睡前给我读故事，姐姐一个劲在挑有点伤感的童话呢。”

“我也想挑些适合小孩子听的故事啊，只是运气实在不好。而且在我想着要换其他类型的时候，不是千茵说不要换的嘛？”

“因为那个时候的姐姐，读到悲伤系情节的时候，那种好像很温柔的语气我会很喜欢嘛。只要是姐姐读的故事我都想听，而且说到底，还是姐姐的不好吧？”

“好好，都是我的错，呵呵。”

这样说着，我们互相对视着笑了起来，过去的记忆历历在目。

“我们以前，是不是也像她们一样亲近呢？”

“不光如此，我们现在也一样很亲近啊。”

我主动去握住千茵的手，千茵小小地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回握过来，我们的手心合在一起，目光也一起看着对方。但只是几秒钟，千茵看着我的眼神又很快闪躲开，低下头去。

“姐姐，所谓的姐妹关系，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怎么样的……这世界上的姐妹关系，都是各种各样，五彩缤纷的吧？”

“不是的，在我看来，姐妹关系就好像是泡在水里的泡腾片那样。”

“……泡腾片？”

千茵轻轻地点了点头。

“因为是泡腾片，所以在一开始就会飞快地溶解到水里，整杯水一下子就会变得甜起来。可是等到泡腾片溶掉了之后，那杯水的甜度就再也不会上升了，好像就一直停留在那个程度了一样，甚至等到水温一点点变冷的时候，那点甜味也不会在有什么作用了。”

“……”

不知为何地，我好像有点明白那种感觉。因为是姐妹所以可以互相亲近，可是亲近到某条线附近的时候，再多做一点触碰就好像是禁忌一样，会让人害怕那样的未来。

我和千茵之间，就是像这样才互相禁锢着吗……

“不是的。不只是那样，千茵。”

“……诶？”

“所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才不会变得那么寂寞吧？”

因为看着千茵那种寂寞的笑容，好像有一把腐锈掉的锁在我的心中解开了那样，让我迫切地想要反驳那种悲伤的话语。

我实在不想看到她伤心寂寞的样子，我想要对她温柔，所以我要说。

“等到泡腾片溶完了，水也变甜了之后，只要开开心心地把水喝完不就好了吗？”

“喝完……？然后，在那之后不就……”

“在那之后就再泡一杯啊，放一片不同口味的泡腾片，然后去喝不一样甜味的水，不管多久以后都可以继续这样做。在一开始放下泡腾片的时候，我们不只是为了看它溶解，更想要去享受它泡完之后的甜蜜不是吗？”

“呵呵，好像确实是这样，因为它很甜嘛。”

“是啊，因为它很甜。”

千茵终于再一次笑出来，这一次是毫无负担地开心的笑容，一定是因为听到了喜欢的答案，能够让她喜欢的话语吧。虽然还有更进一步的话语想要传达给她，但果然还是不能太着急，只要这样一点点地来就好。

我想要看着她像小孩子一样开心地笑起来，去把那些痛苦的心思全部都抛开才好。

“等到这杯喝完了就去喝下一杯，我和千茵不止有过去，还有未来不是吗？”

“未来啊，不知道姐姐在想的是什么样的未来呢？”

“这个嘛，其实我在想——啊唔——”

还没有把话说完，自己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看着我戛然而止的表情，千茵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好好，我们先去柜台结账，然后去找家餐厅把姐姐的肚子填饱吧。噗噗——”

“啊，嗯。真是不好意思……居然发出了这种声音。”

“没关系啦，这不是很有姐姐的风格吗？”

“才没有，那是什么风格啦？”

“嗯——关键时刻就该搞笑一下的风格？”

“漫才演员吗！”

“反正姐姐也刚好失业了，去试试看也不错吧？”

“呜，别在这个时候提失业的事情啊。”

就这样，我们一起说着轻松的话题，就像刚才那样一直互相握着手走在路上，到最后选择了一家意式餐厅。我们一起看着菜单，我选了一份咖喱牛肉焗饭，妹妹不知为何选了一份儿童套餐牛排，此外还一起点了烤鸡翅、蔬菜沙拉还有炸物拼盘。最后是各自的气泡水饮料，还有一份三色冰淇淋球。

“所以说这个儿童套餐是？莫非在送什么小玩具吗？”

“姐姐你当我几岁了啊，才不会因为玩具去点它，更何况也根本没送玩具。”

“咳咳，喜欢玩具又没有年龄限制。话说没有送吗……”

“诶，姐姐你几岁了？为什么在失落？”

千茵坏笑地看着我，我也配合着往旁边偏移视线，就好像在演小短剧一样。

我也没有很期待玩具啦，只是想如果有的话也可以玩一玩就是了……

“所以说，千茵为什么要点这个啊？份量比其他的牛排套餐小不是吗？”

“切切切，所以说姐姐不懂啊。其他牛排的配餐是面条和煎蛋，但这个儿童套餐牛排里是薯条和番茄酱！”

哈……！？薯条和番茄酱……？

“妹妹啊……就因为想来点酸味所以点了儿童套餐吗。话说，那杯柠檬气泡水还不够满足你吗？而且在之前来的路上还吃了青柠檬味冰淇淋。”

“切切切，所以说姐姐的酸味修行还完全不够。不同的食物之间味道当然不同吧？”

我亲爱的嗜酸癖妹妹正满脸得意地对我摇晃着竖起来的食指，虽然我完全不明白她在得意些什么，总之就是我没她懂酸味吧。

“还有一点，牛排的份量小一点我就能吃下更多的东西，可以来蹭吃姐姐的牛肉焗饭啦！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噗——一份点单也能考虑到这么多，不愧是我的高智商妹妹。”

“诶嘿嘿，那还用说，姐姐明白就好。”

千茵在位子上愉快地笑着说，这份笑容既让我觉得可爱，又感到无比地安心。

虽然只是我自己在猜着，但她的心情应该有因为这趟外出而轻松不少吧。

当然，最关键的是我要怎么对待她了——

等到菜一样样上齐的时候，我们一边咔嚓咔嚓地吃着，一起点评着各种菜的味道，感受着愉快和满足的心情，直到开始享用最后才上来的三色冰淇淋球。我们用各自的小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仿佛是在等待着某个适合的时机一样，谁都没有轻易地再开口。

就这样吃到了最后一个冰淇淋球。或许是知道，再不开口就没有机会了吧。

“千茵。”“姐姐。”

因为一种默契，好像一起叫出了对方，然后把目光重新交汇到一起，轻轻地喘息。

我们好像都在逃避着，但是，又已经不想逃避了。

“姐姐是要说之前的话题吧？”

“嗯，是啊。”

“那个，话先说在前头，不管姐姐想告诉我什么，我都会接受的。所以……姐姐也不用担心太多，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了。”

千茵对我露出轻松的笑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一样。可我看到她的手指在捏着那个小小的冰淇淋勺子，那份细微的紧张其实不用猜都能明白。在我眼前的千茵确实长大了很多，但她也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千茵，她的内心从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就没有改变。

她害怕着寂寞，害怕着会被人抛弃，但还是想要隐藏起来，就好像全部都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一样。所以才不停地想要试探我，想要更靠近我一点，但是又很快停下，因为害怕着万一会听到让自己失落的答案。

就好像一只无助的兔子那样，要是感受到寂寞的话，心里就只剩下痛苦了。

所以，鼓起勇气，把一切都好好地、温柔地告诉她吧。

“千茵，其实……你也喜欢我吧？”

“诶？啊……那个，我当然喜欢姐姐了，因为是姐姐嘛。”

她闪躲着眼神，然后又好像想要掩饰一样笑了起来，于是我也温柔地对她笑着。

“不用再掩饰了也可以，因为其实，我也喜欢千茵。比起姐妹这种家人之间的关系，还要更亲密更特殊一点的喜欢和亲近。我喜欢着千茵的一切，那个……不知道千茵是不是也在这么想呢？”

千茵听完我的话，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一样长久地盯着我，到最后叹出一口气。

“没想到，我的姐姐居然会这么打直球过来，啊哈哈。”

“唔嗯……因为，我觉得可能这样会好一点。额……不好吗？”

她轻松地笑起来，好像为了缓解情绪一样吃了一口冰淇淋。

其实我的心脏也在紧张地乱撞着，毕竟是在对自己的妹妹说着告白一样的话啊。

“也没什么不好的，既然姐姐已经看出来了……嗯，我确实对姐姐有那种想法，我喜欢姐姐，也想能够有更亲密一点的关系。所以说，姐姐其实也是这样的吗？”

“啊，嗯。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千茵。”

“诶？一直？从我小学的时候就开始了原来？会不会太早了！”

“才没有那么早！……大概是在我高中的后半段的时候，有一点意识到了。”

“啊，嗯……这样啊。”

千茵又吃下了几口冰淇淋，已经有一些冰淇淋化到玻璃碗里了，大概还剩下小半个球。

“虽然我多少也感觉到一点，不过能够听到姐姐亲口说出来，果然还是很开心。”

“原来千茵也猜出来了吗？”

“嗯，我也只是在猜测，其实没有像姐姐对我那样完全看出来的。可是，既然姐姐也喜欢我，为什么要在大学的时候搬出去呢？姐姐觉得离开我才比较好吗？”

“因为那个时候还只是我单方面的有那种想法啊。我怕我会因为这种想法在不经意间做出让千茵不喜欢的事情，而且，我们毕竟是姐妹关系，我以为自己和你稍微分开一段时间，或许就能收敛住这种想法了。唉——”

实际上完全不行啊。我总是在想着千茵的事情，但是又不得不抑制住自己的情感，总是为此而感到焦虑和困扰，所以才想听节拍器的声音好让自己放松头脑，结果反而总是回想起以前的记忆……

“结果，反而是千茵先追到我这边来了，实在是……身为姐姐却在让妹妹担心着啊。”

“有什么不好的？姐妹之间就是应该互相担心的，姐姐明明也总是很担心我嘛。”

妹妹伸出手指戳到我的脸颊，露出了温柔又可爱的笑脸，我也对她露出笑容。

“嗯，现在能够知道千茵也在和我想着一样的事情，我也很开心。”

“唉，是啦，连想法都一模一样，只能说这就是我和姐姐之间的缘分嘛。”

“呵呵，或许是啦。”

现在，我和妹妹都能放下心结，终于可以坦诚地说话了，总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

“然后呢，在互相告白之后，姐姐打算怎么办？姐姐会和我真的交往吗，还是？”

“嗯，关于这个，我也考虑了很久，因为我们的事情还要牵涉到很多因素。家人也好，千茵的未来也好，还有我们身边的社会环境和风评之类的……一般来说，困难重重啊。”

“所以，姐姐要怎么做？我已经知道姐姐的心意了，所以其实……”

其实就这么保持现状也没关系——就算不用说出来我也明白她的想法。

所以接下来的话语，是我要怀着觉悟和决心一起说出来的。

“我想要回应千茵的心意，想要让千茵幸福。不只是因为千茵是我的妹妹，而且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和其他的事情相比起来，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千茵在未来也能够开心幸福，其他的因素或许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努力克服的，所以——”

“嗯……呵呵，好啊。”

妹妹只是温柔地用笑容回应了我。纵使有一颗泪珠不小心滑落下来，也马上用手擦掉。

我那个坚强又无比聪慧的妹妹，在不安中相信着我直到现在，只想让我看到她的笑容。

看着她因为湿润而反射着光芒的双瞳，我用手轻轻地捏着她的脸颊，想让她更开心地笑出来，想要好好地安慰她、夸奖她。

“我之前做过好几次关于这一天的梦。我总是梦到姐姐决定像四年前那样离开了我，也拒绝了我的恋爱。但是……太好了……梦都是反的呢……”

“是啊，我不会做让千茵哭泣的事情，这次就是最后一次。”

“我才没有哭……呵呵，姐姐在耍什么帅啊？”

“嘛，想对自己的妹妹耍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就让我这么说说嘛。”

玻璃碗里的冰淇淋已经融化成糖水了，就像我和千茵曾经的纠结和伤痛一样，就这样温柔地融化。就算未来会有新的磨难，也一定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对付吧。

“姐姐，我还要再来一份。”

“诶？但是，千茵已经吃了那么多冰淇淋还有冷饮了，再吃下去对肠胃不好的哦？”

“姐姐不是说要耍帅的嘛！这种时候就该立马答应妹妹的要求！”

“不不不，千茵的身体健康更重要，今天的吃的各种东西再怎么说也够多了……”

“好好。服务员小姐！麻烦给这边再加一份提拉米苏，谢谢！你看，提拉米苏就不是冰激凌了，没有问题了吧，姐姐？”

“完全是先斩后奏啊……唉，好吧好吧。”

妹妹对着新端上来的提拉米苏大快朵颐，满心欢喜地露出笑容。

在今后的每一天里，我都会努力让她像今天一样开心地笑起来，要我做什么都好。

——但愿神明也能保佑，让我的妹妹能够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