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坐列车时靠在对方肩头睡着了

大概是叛逆后，在银庭里，沙耶加还保留有隐约记忆的背景，其实我自己也混乱了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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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的怀抱总是散发着一种安心的气息，就仿佛狂风大雪里一幢小木屋里，一条猎犬舒适地蜷伏在时明时暗的炭火旁——那种感觉。

安心，让人想要依靠，似乎下一刻便会沉醉在其中，迷迷糊糊地睡着。

沙耶加很熟悉这种感觉，嘛，作为赤骑士的恋人，这是很经常的。她喜欢抱着沙耶加睡觉，她的怀抱并不吝啬于对沙耶加敞开。沙耶加时常能体会到这种可以依靠着坚实温暖的安心感。

不过现在情况稍微有点不同呢。

夜晚，气温比白天时稍凉。

因为这次魔兽强劲难缠，追击甚远又消耗了大量体力，实在不宜像以往那样用腿走回家，二人决定坐列车回。

虽然，深夜，两个女孩坐列车有点怪怪的。

没想到追击魔兽会弄到这么晚，列车上几乎没有人了。至少，这节车厢里就只有一红一蓝两位少女。

无视掉列车长投来的疑惑眼神，杏子拉着沙耶加挑了个可以两人并肩的座位坐了下来。

对佐仓杏子而言，坐列车多多少少有点新奇。在她小时候并没有太多乘坐列车的需要。后来，无论是狩猎魔女还是寻找新猎场，倚仗魔法少女的强大体质，步行就足够了。

此时杏子显出孩子性的兴奋，虽然其本人并没有意识到。

“嘿沙耶加！你小时候上学要坐车吗？……”

在感觉到肩头增加的重量之时，兴奋探寻的声音便刹那收敛。杏子低头小心翼翼，看到沙耶加倾靠在她肩上的脑袋，蓝色短发散在自己的绿色外套上，显得十分柔软。

沙耶加轻轻阖着眼，脸庞透露着战斗后的疲惫，胸口随着轻浅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就这么毫无防备而信赖地依靠着她。

“不是吧，累成这样么……”

杏子轻声嘟囔着，听到自己很不争气地咽口水的声音。

“上学是不会坐啦……”

靠在肩头的人儿并没有完全睡着，而是以梦呓低语般轻柔的声音回答被依靠者的问题。

“……我以前都是和小圆她们走路去的……有时出去玩会坐哦……”

“哦，哦……”

如此亲密举动大多是在家里，在公共场合这样——虽说也没有别人——让原本厚脸皮的杏子也有些无所适从。

她想了想，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伸出手揽过沙耶加肩头，让她能更舒服地靠着自己。

既然沙耶加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女人这种东西不能当人看待啊……”

——“稍微给点好脸色就威胁着要跟你结婚，真是的，有点自我认识行不行？……”

感觉，似乎，也是夜晚，曾经在列车上有过非常不好的经历呢。

沙耶加无意识地向依靠着的臂膀更近了近，鼻子埋进衣间布料，嗅着那熟悉的、淡淡的苹果清香——混着各类甜食的味道，属于佐仓杏子的、总是能令她安心下来的气息。

以过来的角度看，当时的自己确实是偏执且不成熟呢，甚至还做出了伤人之事——尽管对方是丑恶的人渣。

“怎么了吗，沙耶加？”

似乎是察觉到沙耶加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杏子以尽量轻的声音询问。这样短的距离无异于耳语，沙耶加能感觉到一阵温热气息拂过。

“不……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闻言，杏子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收紧了搂着沙耶加的那只手。

当时的自己，真的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充满了黑暗，世上的一切都如此不值，连同伤害了关心自己之人的自己，都是如此。

于是任由黑暗将自己吞没。

尽管有自己在做错事的自觉，却还是固执地一道走到死路。

在杏子没看到的地方，沙耶加露出一抹苦笑。

为什么没有早点注意到呢？那声嘶力竭的呼唤。

好吧，在圆环之理时这些事情都沉重地鞭笞着她并被深刻反思了。

要说弥补的话，其本人不是就在自己身旁吗？

“杏子……”

“怎么了？”

“只是想叫一下你的名字……”

“……从刚刚开始你真的很奇怪诶。累了的话就靠着我小睡一会啊，没问题的。”

“嘿嘿，不好意思嘛……”

尽管语气有着嗔怪之意，却依旧牢牢抱紧自己的杏子，是那么一如既往的热烈而温柔。

这份热烈与温柔，大概就是那令人安心的迷醉气息了吧。在经历过一切以后，沙耶加依旧可以完全依靠着这份温暖，沉浸在赤色骑士给予的温柔之中。

曾自视甚高地想着将一切全都由自己背负，毫无迟疑地抽走并毁灭了她最后的希望，刺伤了那颗想要呵护自己的心。

既然如此，依靠着她，让自己成为能够受她保护之人，同时也关心着她、呵护着她，就是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的弥补了吧。对她是，对自己也是。

列车保持着轻微晃荡的幅度，如同儿时的摇篮。沙耶加靠在杏子肩头，逐渐沦陷入迷离的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