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俄罗斯转盘
话说在前面,不知道为什么这篇写着写着有点丧病,无论如何我是坚定地认为无论沙耶加还是杏子都没有杀过人
俄罗斯转盘是一种自杀式玩命游戏或酷刑方式。相传始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战败的沙俄士兵在军营里借酒浇愁,用这种游戏助兴。参与者在左轮手枪的弹巢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之后将子弹盘旋转,然后关上。参与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按下扳机;直至有人中枪,或不敢按下扳机为止。
部分对话出自psp,自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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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玩个游戏吗?残忍的游戏,一直玩到你死掉,或者我死掉。
室所内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对方脸上疑迟害怕的神情,不由好心情地露出笑容。
拿起桌子中央的左轮手枪,往弹膛里推入一颗子弹。冰冷的金属摩擦声是见血的前兆,对面愈加动摇的神态让我更加兴奋。
没做好觉悟的话,就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吧,不要参与进来。
我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板机,空弹。
对面颤抖着拿枪的手,却还是对着自己开了一枪。万幸,也是空弹。
比朝生暮死还要短暂。
枪又回到了我手里。晃了晃手里的枪,子弹在不知名的弹巢里发出轻微碰撞声。我想我应该是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接下来我连开了两枪,没有死去。
抱有侥幸心理是不行的。
面如死灰这个词一下子出现在对方脸上。我哈哈大笑,说也许有哑弹。
在别的地方,还有放弃扣动板机,心甘情愿输掉以保性命的选项。但这是个特殊的赌场,一但子弹入膛就必须让弹盘轮转一周,再没有回头的机会。
换言之,对方死定了。
我也不过是个迟早要死的亡命徒。
一声枪响后,血浆迸发。我拿走人头与赌金。
猛烈的狂喜与猝不及防的惊恐交织,最宝贵的东西沦为赌注与赌具,失意昏沉的人们毫不自知,将荒唐与残忍当作灰暗时间里的一点消遣,用惊险与刺激作为活着的悲哀证明——
要来玩个游戏吗?俄罗斯转盘,一直玩到你死掉,或者我死掉。
佐仓杏子在听到美树沙耶加拒绝自己的时候,心里的悲伤是要大过愤怒的。
“我会以我的方式战斗下去。你就以你的方式继续活下去好了,我会连带着你的那一份,努力下去。”
那个倔强的、不自量力的、天真过头的笨蛋,向辉煌的夕阳走去。
不要连我的那份也一起背负啊。
但是,沙耶加在即将于那如血如火的眸子里消失之际,出乎意料地回了头。
那双清亮的、与佐仓杏子截然相反的漂亮眼眸,凝视着囿于原地的强大魔法少女。
声音纯净,听起来无比真挚。
“但是,谢谢。你说想和我一起,我很高兴。”
心里仿佛刹那亮起一个蓝色光点。
笨蛋。
佐仓杏子心情郁闷又惆怅,像那颗滚落在地的红苹果。
“这不是个好行为。”
我打量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她身上有股干净的气味,让我鼻子发痒想打喷嚏。
她神色悲哀地望着我。
于是我也不屑地回望她。
不自量力,异想天开,我一看到就知道了。我弄不明白这种没有经历过黑暗的大小姐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我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身处于此,现在只知道这儿是只有别无他法的家伙才来的地方。每天好吃好睡、有朋友有家人的人,从哪来的给我滚回哪去。
“我要改变这里。”
我听后,不禁笑了。你能做到些什么呢?
之后,我得意地看着她洁白的双手沾上污秽,看着她一副倔强的坚定表情变得惊讶、困惑、迷罔、悲伤,看着她自我纠结式地在泥潭里挣扎,最后越陷越深。
我没意识到我犯了个致命错误。那样耀眼的家伙是不可以长久凝视的。经验老道的我忘记检查自己心里是否有多出一些不该有的情感了。
终于找到美树沙耶加的时候,她正静静坐在车站的候车坐位上,蓝色头发被夜间的风微微拂动。
佐仓杏子走过去,像是已然知晓宿命般紧紧地拥抱了美树沙耶加。她甚至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眼前的一切是一场等待她触发的噩梦,如果她不来沙耶加就会一直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发生。
确切来说她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抱住沙耶加。她只是在看到沙耶加的瞬间感觉到不可名状的熟悉感。她几乎目睹了沙耶加一步步在荆棘路上鲜血淋漓的全过程,并觉得现在沙耶加需要一个怀抱。
美树沙耶加似乎是要把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一样,那对海蓝色的眸子不知何时已溢满水雾。
“……谢谢你,杏子……对不起……”
带着哭腔的声音,深深刺疼佐仓杏子的心。她说不出安慰的话,所有能做的只是默默更加用力地拥住怀中少女。
美树沙耶加又说了些什么后,突然抬起头望着她。佐仓杏子很惊讶地发现那双溢满水雾的眸子的清明了起来,很快便窒息于其中美丽与随后而至的话语:
“杏子的那一份诅咒,也交由我来背负吧……”
“两个人的份,背负得了吗……”
佐仓杏子窒息于这最后的善良与纯粹,美丽的人鱼从中诞生。
所以,你改变了什么呢?
我望着她满身的伤痕说道。
她沉默了一会,拿起桌上的枪。
一颗子弹入膛。
我愣愣地看着她开始这残忍的游戏。
她对着自己开了一枪,又一枪,又一枪。三枪,如果她现在把枪给我的话我就死定了。
但她没有,似乎要继续扣动板机。
我几乎是屏住呼吸看着她,全身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她开了第四枪,第五枪。呆滞的我不知该抱以什么心情。子弹似乎在最后一发里。
她没有把枪给我,黑洞洞的枪口依旧对准她自己。她的手指尖微微发白,正要用力扣响最后一枪。
并不是想自杀,而是想把生的机会留给我。
一股莫大的恐惧压倒了我。我再也不能自己。为了不让自己失去最后唯一拥有的东西,变成真的什么都不剩的家伙,我不顾一切地去抢夺她手里的枪。
你可以改变什么?
你可以拯救我的灵魂。
在枪响之前,我明白了我也不过是个胆小懦弱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