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尽梦魇

灵感来自国外恐怖游戏无尽梦魇。时隔久远游戏里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比如那句“我的神，为什么要离弃我？”不确定是不是这样写的（被打）

算是写来自嗨的，估计观感会很莫名其妙吧（心虚笑）

醒来。

从家里的床上下来，双脚踏上了木地板，嘎吱作响。

“姐姐今天起得好晚啊。”是小桃。

父亲拿着报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暗红色的头发今天变得更加暗淡了，原本宽厚的脸明显消瘦下来，显出方正的棱角。

怀念地望向客厅墙上金框装裱的照片，那里面有红光满面的父亲。

自己站在中间，小桃站在身边，父亲和母亲站在身后。那是一家四口的合照。

“今天又是被世人拒绝的一天。”

在洗手间里洗漱时，从镜子里发现身后有东西。

白色的身体，红色的眼睛，正缓缓走来。

余光中瞥见了一抹血迹。

「这个世界充满绝望 诅咒和怨恨侵蚀人的内心 但是，绝不能屈服于此！ 我们必须用希望的力量……战胜绝望！」

「啊……多么棒的话啊……」

「我想要订正我说的话 绝望是万恶之源什么的其实是谎言！ 怀抱希望生存下去也是没用的！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是人间地狱了！」

「哦……！多么美妙啊……！」

「我被骗了！你才是魔女啊！你这个……魔女！蛊惑人心的魔女！」

「魔女！魔女！魔女！魔女！魔女！魔女！魔女！你才是魔女啊！你才是魔女啊！你才是魔女啊！你才是魔女啊！你才是魔女啊！……」

惊醒。

于残破的教堂废墟中醒来。

“姐姐，来玩捉迷藏吧！”是小桃。

“不跑快一点的话，可找不到我哦。”

循声向教堂外走去，穿过教堂外的小林子。和平常的感觉不一样，黑压压的有种诡异的气氛。

教堂后面通常都是墓园吧。小桃的声音从墓园里传来，于是走了进去。为什么要躲到这种恐怖又神圣的地方来呢？开玩笑也不能这样呀。

沿着修建的小路向深处走去。

空无一物的白色墓碑，空无一物的白色墓碑，空无一物的白色墓碑……挂着花圈的墓碑。编织花圈的花新鲜地像是刚从枝上撷下，淌着露水。

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屏住呼吸轻轻挪开花圈，露出被遮挡的墓碑上的遗照。

遗照上的人正是小桃。妹妹。

将刀捅入自己的腹脏，用冰冷的刀锋在自己的血肉里翻卷。痛苦在胸腔里攒动，罪恶与愧责在隐约间咆哮。

血漫过草地，漫过教堂老旧的木质地板，狰狞的赤红色字迹在洪水退去后浮现——

My God, why have you forsaken me?

惊醒。

从宾馆的床上起来。

这里不是家，只是一个栖宿地。

床边堆满了食物包装垃圾。窗外已是黑夜。

起身向夜晚的街道走去。

不需要躲也不需要藏。被斧头劈开肚子的人会化作拿着斧头的鬼。

现在自己就是狩猎者。

有个蓝色的身影从面前走过去了，要追上去，扼杀掉。

「那个笨蛋……」

「终于找到你了……」

醒来。

好像在海底，暗不见光的牢笼，浑身压抑得难受。

手里拿着一盏烛台，吃力地向前走去。

这海底一点该有的生物都没有，一片死寂。只有手中红色的烛火在跳动，与周围的黑色格格不入。

喘息声分外清楚。仿佛没有尽头的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与视野所见不同的事物。将烛台举近观察，却差点因此停止了呼吸。

一条人鱼，死去的人鱼。她的鳞片浑浊不清，一点也不美丽。她用锈蚀的刀穿刺了她自己的腹部，她用手勒住了自己的脖子。她面容平静，却又让人感觉无比痛苦。

她杀死了她自己，又或许是溺死在这片见不到光明的死海里。

呼吸掺杂进了痛苦，地狱的烈火在燃烧。挣扎，呼啸。跪倒在人鱼的尸体前，划破自己的手指，歇斯底里般写下鲜红的字迹。

My God, why have you forsaken me?

「精神病人能分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吗？」

「不知道。」

「做了噩梦也不能醒来，太绝望了吧。」

「这样下去见不到未来哦。」

那要怎样？扣出自己的手筋？从断崖上跳下去？看着想要守护的人从天上坠落摔死在自己面前？然后从病床上醒来，快快乐乐地去上学？

感觉到被说了很让人恼怒的话，奋力揪住对方的领子声嘶力竭地吼着。

对方沉默了一会，然后在月下起舞。

「那就祝你做个好梦。」

醒来。

柔软的床，不想起身，却弄醒了枕边的人。

“还是睡不着吗，杏子？”沙耶加坐了起来。

沉默地抱住她，抚弄着她柔顺的蓝色长发。沙耶加被弄得咯咯笑了起来，然后起身下床。

“或许你需要喝点温牛奶，有助于睡眠。”

沙耶加去热牛奶了。迷茫地环顾这个房间，干净，整洁。床头摆着一幅照片，是自己搂着沙耶加的合影。

「这样就可以了吗？」

一杯温热的牛奶被递到面前，沙耶加尽管很困倦却还是笑着看着自己。接过杯子在手心摩挲一阵，将温热的触感铭记于心，然后一饮而尽，安心地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