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一次买下同班同学】大学生仙台与初中生宫城的二三事 
第8章 【特别篇】秋天的故事：旅行的意义（中）
看前提示：再三强调，这是主线之外的番外篇，
与主线并无直接关联，所以放心看吧~
03
“宫城，我来教你做汤面吧，如何？”
我向正瘫在客栈的沙发上看着手机的宫城搭话。
这个空间不冷不热，温度正好，一阵舒适及慵懒的气息在这儿如幽香一般静静地扩散。窗帘被午后的秋日烘得留有余热，阴凉的风溜进窗户送来与热中和的凉意。没有开灯，房间的四周被暖黄的日光上色，墙壁被漂染上了暧昧的橙黄色。
这样的日子实在不错。
“怎么挑这个点？”
她放下手机，露出困惑的脸。
“在这样的天气下吃一碗热腾腾的面不是挺幸福的事吗？”
“那是老师你自己这么认为而已吧。”
“不然的话，宫城这个季节平时都是吃什么的？”
“跟平时一样。”
“汉堡肉、蛋炒饭什么的？”
“差不多吧，它们弄起来简单。”
“那正好，我来教你做汤面吧。”
“......你自己做吧，我待会儿过去。”
宫城又将注意力放回手机上，把我独自晾在了厨房。
我只好寄希望于她待会儿会好好地跟过来学。
在冷的天气下吃热的东西，与在夏天想要吃西瓜或雪糕是一个道理。不过，与我而言，热腾腾的食物吃进肚子里会更有满满的幸福感，热量里面像是饱含了制作者的心意与祝福一样，顺着味道渗入全身。
宫城平时家里基本没人，早上没人会为她做上一碗面，可能她也不会在意这些地方的小小仪式感吧。
但是，既然是出来旅行了，那么在平时的日常中特殊一点也是旅行这一行为所赋予的权利。
冷水进锅，抓起一把面条扔进冷水里。等待水沸腾的间隙中，我回头向客厅看去，发现原本躺在那儿的宫城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怎么看你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
我一边用筷子搅动着面以防粘锅，一边给这只满脸不情愿却还是履行约定过来厨房的小猫抛出了话题。
“我过来需要干什么？”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看着我做就行，学一遍其实就会了。”
“我要不还是帮着做一点吧。”
“也行。”
我从冰箱里找出几颗滴着水的番茄递给她。
“切番茄，会吗？”
“会一点。”
“买回来之后我都把它们洗过一遍的，你可以直接切。案板和刀具在那边的柜子。”
咕噜咕噜的声音冒出，水开了。鸡蛋被轻轻地在锅的边缘磕了一下，蛋液与蛋黄打入了面的上方，正逐渐显出固态的白与鲜艳的黄。
“宫城。”
“怎么了？”
“过来。这儿，记得，水开了后把火关到小火，把鸡蛋打进去之后不要用急着用筷子搅拌，等它慢慢地浮在上面煮熟就行，不然的话蛋白就散成一片不好吃了。”
宫城点了点头。
我觉得她也还没懂，又或许是我想看看她做饭的样子，于是我把另一个鸡蛋塞到了她的手上。
“试试。”
“不是已经打了一个了吗？”
“我一个，你一个。”
她皱着眉瞪了我一眼，无奈地叹了声气，接着将鸡蛋移到了一旁的台面上。
“等会儿，怎么要到那儿去？”
“不是要打蛋吗？”
“...你在那儿磕的话，待会儿移到锅这儿的时候蛋液蛋黄或多或少都会漏出来的吧。”
“好像也是。”
蛋壳清脆的破裂声传来，我扶着宫城的手，拉到锅的正上方，将还藕断丝连的两瓣蛋壳掰开，里边的蛋液蛋黄顺利地落下，溅起了锅里的几滴水。
“接下来让它就这样煮熟就行了，懂了吗？”
“好的。”
宫城嗖地把手收了回去，我才发觉自己刚才无意识地便拉起了她平时不怎么让我碰的手。迟来的电流流向我的心脏，加快了它的跳动。
宫城闷声不吭地回到案板前，静静地切着番茄。咚咚咚的声音取缔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多说一句话像是要了她的命。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往面里下洗净的青菜。
这片空间归于寂静，只剩刀具与案板碰撞、水咕噜咕噜响的声音。
厨房的窗外正好可以瞥见几栋高楼之间的落日，光芒射进厨房，但是并不刺眼，反而在厨房里薰上了暖香。
恬静的、慵懒的感觉。
“切好了。”
宫城的声音传来，却没有搅乱这样的宁静。
她冷静、平淡的声音正好适合这样的气氛，我甚至想再听她多说几句话，无论是什么都好，哪怕是简单的语气词都好，这样的气氛下，我都喜欢。
她将切好的番茄块倒入汤面中，倒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她的笨拙跟小心翼翼惹我发笑，我告诉她一切正常后，她像是抱怨我嘲笑她一样轻轻地踹了我一脚。
“下点盐调调味，再切点葱花撒下去入入味，差不多就可以了。当然，记得时不时拿筷子夹一夹面条，如果太软了就把它们先捞到碗里，免得煮烂了。”
“宫城还有什么想吃的么？可以另外做。”
她摇了摇头，递给我一瓶盐和被她不知何时切好的一小碟葱花。
“你还会这个呀？”
“别小看我。”
她皱紧眉头瞪了我一眼，抓起一小撮葱花，在我撒完盐后往咕噜咕噜煮着的面里放。
“是不是感觉挺简单的？”
“差不多吧。”
“以后宫城就自己煮咯。早上起来可以煮一碗热一热肠胃，吃完后全身都热乎乎的，很舒服的。”
“老师你可以每天早上过来给我煮。”
我愣了一下，看着撒完最后一撮葱花的宫城。她没有看向我。
“给你做早餐？以后？”
“大冬天的我起不来。”
“你觉得老师就能起得来吗？”
“没事，我开个玩笑罢了。你也别把我的话扣的那么细。”
闲聊的间隙中，我关上火，一边将热的面条捞进碗里，一边回应着在一旁干看着我的宫城。
“如果你真起不来，我也可以去给你做早餐。但是，有前提。”
我故意吊吊她胃口。
我希望她可以开口问我，前提到底是什么。这样的话或许能让我感到些许不多不少的被需要感以及满足感。
“不会是什么苛刻的条件吧。说来听听。”
“给你做早餐的那天晚上我们要一起吃饭。”
“这是什么无厘头的交换条件？”
“我大清早又冷又大风地起来赶到你家给你做早餐，你总得给我一些报酬才行吧。”
汤水唰啦地倒在装好面的碗里，向上蒸腾的热气将香味向四周发散着。我将两碗面分别整理好它们的摆盘后，将一块湿抹布扔给宫城，示意她把自己的那碗端出去。
“和我吃饭就算是报酬吗？”
把面安稳地放在餐桌上后，她继续着中断了一小会儿的话题。桌子被拉开，我和她面对面地坐着，头上只有一盏晕着暖黄的灯，而窗外已经是黄昏之后的夜幕。
风呼呼地吹了进来，我把窗关小了点，让碗里飘散着的热气不至于散开。
“你也可以想点别的补偿手段，如果我能接受的话。”
“给你钱。”
“我们是这样的关系么。”
我白了她一眼，夹起一串面，吹了几口气散了它的热后，放入口中。番茄的甜味以及蛋的鲜味都溶在了这口沾着汤水的面里。
很好吃。也许我的脸上正透露着表达这句话的表情。
我抬头看向宫城，却没得到我预想中的她的夸赞。
她甚至没开始吃。
“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一定要晚上陪你吃饭吗？”
她夹起一串面条，哗啦呼啦地往嘴里送。
“宫城有别的更好的条件就说嘛。话说我好像忘了放肉了。”
迫不得已，我只好另开一罐午餐肉。如果一碗汤面里少了肉料，只有蔬菜鲜果的味可是不够鲜的。我一边将午餐肉切成一片片，一边向宫城啰嗦着以后下面条记得放肉的事。
她用嗦面条的声音替代了对我的回答，她并没有将感想告诉我，不过她沉默的咀嚼声算是她的默认了吧。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再问一下。
“好吃么？”
“嗯。”
“如果不够饱的话，还想吃什么就和我说吧。”
“你不至于把我当成大胃王吧。”
“只是觉得宫城平时吃挺少的罢了。那么，你想到更好的交换条件了么？没有的话，就统一我早上给你做饭，晚上你陪我吃饭咯。”
她夹起碟子上的一块午餐肉，泡进还热着的汤里混着味来吃。
“嗯。”
“那好。你定个时间呗，以后哪几天过去给你做早餐。”
“老师你好啰嗦哦。”
宫城的嘴里塞满了食物，口齿都吐不清了。
这样的模样有着另一番可爱，活像一只小馋猫。
“你不说的话，万一哪天你刚好起不来，而我又没去，那你岂不是得饿肚子了？”
“老师你来定。”
“一三五？”
“那二和四呢？”
“宫城自己煮呗。”
“嗯。”
自己只顾着说，没怎么动过筷。我尝了一口汤，鲜香弥漫着口腔。
外面的风总是会漏进来一点，但是这碗热热的汤面正好能把体内的每个角落都给热一遍，带来独有这个季节才能享受到的愉悦与快感。
我抬头正想瞧瞧宫城吃面的样子，却没想正好与她的视线对上。
这之间的电流来往了零星数秒后又被断开，她埋下头，继续扒拉着面条。
我和她的空间总是不需要填充着太多的话语，不过当言语突然中止，只剩下我们咀嚼的声音的时候，我又会为自己没有好好抓住对话的机会而略感遗憾。
“......”
感觉到汤的味道有些淡，我往里边抖了点盐。
04
“脚板底好酸。”
宫城跟在我的身后，抱怨着自己逊色的体能。
也许她的潜台词是想让我等等她亦或是怎样的吧，我停下来，转身看着插着衣兜杵着的宫城。
“休息一会儿？”
“这是山坡欸，哪有休息的地。况且还有点冷，入夜了。”
她双手环肩，揉搓着手臂。
我脱下自己身上一件外套，正想绕过去披在她身后，却被她毫不犹豫地给挡了下来。有些失落又无奈的思绪在我心里作祟，我只好收回我的举动，看着一脸不高兴地盯着我的宫城。
“我只是看你有点冷。”
“你的衣服比我大一码，穿不下的吧。”
“又不是让你穿，给你披着罢了。”
我时常为她钻牛角尖的性格而烦恼。
“别说那么多了，再走下去一点就是山腰处的亭子，去哪儿再歇息吧。”
一阵风顺着坡向下俯冲，吹乱了宫城及肩的短发，我的刘海也在额前缭乱。她下意识地搂着自己的双臂，我没顾及上那么多，在她还没来得及拒绝我之前便把外套披到了她的肩上。
“......”
“冷就穿衣服。出来旅行给自己搞到感冒了就不好了。”
我用手堵住了她即将吐槽我的嘴。
她活像一只被教训又不服气的狗狗，忍气吞声地瞪着我。也许是因为披上后感觉到温暖，她抗拒的情绪弱了几分。
“你看，这不好多了。”
她的头发有些乱，我伸手帮她顺一顺。
“你怎么现在又不啰嗦我了？”
“我要是又这么做的话老师你一定又会来硬的吧。”
“是的。”
我一边顺着她的头发，一边感受着她发丝在我手上柔滑的、轻飘飘的触感。这很舒服，可是我却不敢跟她分享我的这般感想。
我们继续沿着山路向下，一路上无言。
许是因为累了，刚走不久我的衣服便被扯了扯。
我回头，她正捏着我的衣角。宫城抱怨着我别走那么快，她的脚很酸。她正站在路灯的背光处，我很难看清她的表情。
我多么想认为她是想和我一起走才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以她的性格，我觉得这只是我的痴人做梦。
我放慢了脚步，跟在宫城的身旁。
她一直看着路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也不敢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在身旁看着她太久，只好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前方。
离山腰处的亭子还有些久。
我有些忍不住了。
“宫城。”
“嗯？”
她没有抬头看我，只是憋出来一声沉闷的回应。
“你的手冷么？”
“问这个干什么？”
“冷的话，牵老师的手吧。”
“不冷。”
“你只是不想牵吧。”
“照老师这么说的话好话全给你说完了，那我说什么。”
我的手不冷不热，刚刚好，宫城怕冷，在夜间高海拔的地方，身上这点衣服恐怕还是不够的。
“那让我摸摸你的手。”
“你的说法好恶心。”
“那就量量你的手的体温。这样总行了吧。”
“我自己量。”
她将手背贴到自己的脸蛋上示意给我看，就像是做完任务了一样，又将手垂下。
“不冷。”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哦。”
宫城闭上了嘴，没有继续回应我。
我也不能强迫她照着我的想法来走，强人所难不是我会做的事。
只是被拒绝了牵手这一小事而已，我的心却闷闷的。
如果和我接触对宫城而言竟算得上是一件难事，苦涩的酸感说不定会将我淹没。
话是这么说，如果不喜欢和我接触的话，最开始就不要和我一起来旅行不就好了。
......
不知为何，我忽然在内心泄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负面情绪，还是因宫城而泛滥的。
我多希望这时候可以刮来一阵风，将我的思绪通通都吹散，可是该来的时候它又偏不来，现在的空气显得格外的宁静。
宫城用力地抓了抓我的袖口，我从杂乱中回过神。
山腰处是游客的栖息站，这儿仍亮着灯，驻足在这儿歇息的人也还不少。热闹的气氛让我更不好意思对宫城抱以接触之类的想法了。
她能够扯我的衣袖也许我就该知足了。
“嘶。”
“怎么了？”
“石板凳好冷。”
“你坐下去一会儿就不会冷了。”
我从纸袋里拿出一杯热茶，递给宫城。
是红茶亦或是麦茶我也有些忘了，不过大抵是宫城爱喝的那一类。
她微微挪动着屁股，克服着石板凳的冷，随后接过我手中的茶。
她挑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山下那一片小镇的夜景。现在也才七八点的时间，那儿是一片繁华与热闹。
以耀眼的黄为主色调的灯点缀着山脚的那一带，氤氲着与渐凉的秋夜所不同的暖意。
“回去后你先洗还是我先？”
“都行吧。”
宫城双手紧紧地握着茶杯，轻轻地呼气吹着过热的茶水，一边小心翼翼地用嘴唇触碰着烫的茶。
她的手想必是很冷。刚才也一定只是不想碰我的手罢了。
我尝试将自己的两只手交织在一起，没有产生任何的感觉。话是这么说，但真要有奇怪的感觉产生，我就真的有问题了。
我很想碰宫城的手，不知为何。
也许这是早就有过的想法，只是被我选择性的忽略了而已。不知道是不是她现在长大了，年龄上的束缚少了，使得我有些想乱来了。
我一边觉得这样子在心里对宫城想这些想那些是有愧于她的，可是内心怎么想，我自己怎么也控制不住。
就连现在也是，我想碰她的手。
可是我却找不到理由。
眼前这片夜景很漂亮，倘若这时和她牵着手，看着山下那一片热闹的话，想必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我瞟了一眼隔壁的宫城，她依旧捧着手中那杯茶，呆呆地看着山下的小镇。
我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如果她有和我一样的想法就好了。不过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我快速地掐灭了这样的念头。
“宫城。”
“咋了。”
“给我喝口。”
“啊？”
宫城挤出大小眼，对我摆出诧异与抗拒的一张脸。
“怎么反应这么大。”
“老师你自己的呢？”
“我只买了一杯。”
“你为什么不买两杯？”
“因为我买的这杯够两个人喝了。”
她哑口无言，有话想说却又没法说出口，只好闭上嘴挤着眼瞪着我。
“不要老是瞪着我盯着我啦，换一副表情嘛。这样我很难受的。”
“说别人之前先想想你自己。”
“我没干什么呀。”
“如果是你，我要喝你喝过的东西，你会情愿么。”
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静。我不知道这个形容是否恰当，但是她的确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急躁。不过，她的语速加快了，正质问着我。
“我觉得无所谓吧。”
不如说我很欢迎这么做。
不过我不可能跟她这么说就是了。
“呃......”
她嫌弃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回看着她。正要对上眼，她却撇开原本还钉在我脸上的视线，继续说着她要说的话。
“那别人呢？”
“那不要。”
“我就可以？”
“如果是个陌生人，那岂不是对我骚扰？”
“老师你的角度挺新奇......”
她吹了一口气，咽下一点茶后，又呼出一口热气，在空气中化成若隐若现的白水雾。
她没有重新看向我，不知道她在看着哪里。
她继续说着。
“如果是老师的朋友呢？”
“我朋友不多。”
“你就接着骗吧。以前不是经常看老师你和朋友打电话亦或者在社交平台上聊天来着。”
她竟然记着这些微不足道的事，让我有些惊讶。
不过，那些基本都是她们来找我，而我差不多地回几句罢了。自从认识宫城后，我的心里大部分空间都被她占领了，其他人其他事，还得因此而稍稍往后退几步。
“那些不过是平时玩一玩聊一聊的普通朋友罢了。”
“你和她们聊天啥的不是很开心么。”
“......？”
她的话里总透着一股不浓又不淡的醋味，也许是我的错觉。
我不敢笃定，可是我又很想确认，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确认。
只好顺着话题往下走了。
“她们和我相处的时间没有宫城长啦。”
我尽量用平稳的声音来说出这番带有些暧昧意思的话。
话说完了我才发觉自己的脸有些热。
“......”
“宫城跟我相处的久，相处的程度也深。再怎么说也是三年多了，不是么？所以，刚刚那个问题，我想，是你的话我会觉得无所谓，别人的话就不一定是这么回事了。”
“......”
我的心跳有些加快，喉咙涌上一股干痒的感觉，酸涩的滋味在胸口处扩散。
我好像是在告白一样认真回答着宫城的问题。
我很想看她听完这番话的表情，可是我也总不能凑到她的脸上盯着她看。
我只好往后坐一点，借着打下来的灯，偷偷看着宫城那张侧脸。
正当我准备起身在周围逛一逛以散散心时，她将手中那杯没那么热了的茶递给我，晃了一下，示意我拿着。
“你不是抗拒吗？”
“可也不能让你渴着吧。喝吧。”
“宫城别嘴硬啦，被我的话打动了直说就好了。”
我不经意地笑了出来，只是因为宫城这个微不足道的举动，便足以让我褪去前一刻我心中的苦。
我笑着逗着宫城，她却不以为然地瞟了我一眼。
“老师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她抓起外套下摆，把自己包的紧一点，像是在防备我一样。
我很开心，想都没想便咕噜咕噜地灌了口茶进去。幸好这口茶被宫城吹得没那么热。
不知道是宫城喝过的原因，亦或是茶本身的味，现在弥漫在口腔里的是一股清甜，总觉着与茶的味道有些出入。这股甜刺激着我的味蕾。
“那手呢？”
“什么？”
“握个手吧，看你也挺冷的。”
“不要。”
“你都给我喝茶了哎。”
“......”
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从外套里伸出那双被山风吹得有些红的手，伸到我的面前。
设想总跟现实不同。我想过很多次牵着她的手，不过真要给我牵，我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应该怎么握上去？是手心对手心？还是手心对手背？当然了十指相扣这种我就不会考虑进去了。
“老师你到底握不握的。”
她催促着还在犹豫的我。
我迟疑着，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手心对手心地贴在她那只有些凉，有些软的手上。为了避免十指相扣这一个暧昧且对我们而言不合适的姿势，我握住了她的手背。
肌肤之触害得我心里痒痒的。
我像个流氓一样索求着她，对宫城抱有这些不该有的想法。
我的心跳正不断地加速着，鼓动声在我的耳畔不断回响。
“老师，你好像个流氓。”
宫城白了我一眼，但是并没有把手收回去。
她还是没看向我，一直看着山脚的小镇，仿佛有什么吸引着她的东西一般。
“这是什么话。”
我不小心笑了出来，霎时间又闭上嘴收了回去。
宫城没看向我，许是没留意。这也好。
“我的手很暖的对吧。”
“还真是。可是我还是喜欢外套里的暖。”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着。
“算了，老师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出来旅行。”
不坦率的宫城很可爱。
酸甜相融的感觉在我的心中向上升腾，我正享受着一种我这辈子未曾享受过的幸福。
我轻轻地将肩膀贴在她身上，安静地沉沦在秋夜里幸福的惬意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