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一次买下同班同学】大学生仙台与初中生宫城的二三事 
第38章 “我想，抱抱你。”(一)
孩子们我回来了。
还有人记得我吗。
不说废话了，大家先看吧↓
01
“仙台啊，你有养过花吗？”
刚从实验室里出来，舍友忽然问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没有哦，怎么了？”
我们这次实验课并没有在学和花花草草有关的，只是做了些细菌的观察与记录而已。
“呃，没事没事。就是说，上周，我有好感的那个人嘞，给我送了一袋南瓜花的种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南瓜花？”
提起送花，在我的认知里，无非就是花店里一大捧的花束。至于送花的种子，我还没有听说过。
“嗯，可食用的那种。可以拿来炒，或者说当成调味料，也可以拿来煲鲜汤……总之很多种用途。”
这样的话，那应该和花语有关吧？
“南瓜花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花语什么的。”
“我查过，哎呀很肉麻的那种啦，我不好意思说。”
她扭扭捏捏，从包里把那袋种子翻出来，在我眼前甩了甩。
看她这个样子，那估计是情情爱爱有关的了。真是奇怪，明明前几周她还天天在宿舍里倒苦水。
和宫城在一起的时候，我一般都会把手机开静音，免得被她在群里消息轰炸。
结果现在收获了幸福，又来我面前晃悠。
“好好，祝你感情一路顺风，今晚吃个好饭~”
“哎呀不是不是啦。仙台，你听我说。”
“要跟我科普南瓜花的花语？”
“不是不是，打住！回到最开始的话题啊。仙台有种过花吗？”
“没有呀，因为没什么空。”
“我听别人说呀，如果心上人送了自己可食用的花的种子呢，就应该悉心照顾它，让它慢慢长大，然后再好好地一番烹饪，最后做成美味的菜，饱含感激地吃进肚子里~”
“咿呀！很幸福的有没有！？仙台也这么觉得吧？”
“嗯，是吧。”
依我看，她并不是来和我讨论怎么种花的话题的。只是借着这个来打开话题，找一个朋友炫耀一下自己收到的心怡礼物而已。
可她又真是激动。再继续敷衍她也不太好，我勉强配合着她推进话题。
“嗯……”
我努力想象着宫城把我送给她的种子细心培养，再开心地做成美食，吃进肚子里的样子……有点不切实际。
先不说她会不会细心培养，首先她就不怎么会做菜。
不过，倘若真有这样的画面，那我应该也是幸福的。
但是，这样的画面是不会存在的。
送她一个星星灯，问她好不好看，她甚至都不愿意正面回答。
“我没经历过，想象不出来。”
舍友笑了笑。
“对了，怎么最近不见你去忙家教了？”
估计是见我无法招架她溢出来的幸福，她也没再为难我，换了一个话题。
“学校里又要忙这些那些的课题，我们还得准备课件上课做小组任务汇报。而且最近的课时抓的有点紧，难度有点大，我哪里有空嘛……”
我想去的不得了。可是时间的确紧迫。
我也应该不是一个恋爱脑，所以先暂时放一放。
“那你学生的学业那些，跟不上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跟她上的课都是快于她学校的。而且，她悟性好，学得快。”
……只是有点懒。
不过我不在意这个，我认为这一点还挺有趣的。
“工资之类的还会结吗？”
“我们是即时结费的。当然在第一节课上之前我大概给她规划好了课时总数和预计总费用，但具体到每节课的话，那都是下课现场结费的。”
“那这几周仙台岂不就没有收入啦？”
“我的生活费也没有这么吃紧啦。”
“之前看你那么认真对待家教，老是玩消失，还以为你最近辞职了呢。”
“我是很负责任的老师啊。”
“你打算教到什么时候？”
“嗯……随缘。”
这个问题无法让我来回答。让我来说的话，至少我想教完她高中三年……不过，她会不会一年后，或者再过不久，就辞退我，换了个新老师，我就不清楚了。
宫城应该不至于完全讨厌我，但我认为对我有好感的比例也高不到哪去。
“哦对了。”
“怎么了？想要和我分享我的甜蜜吗？”
“这个你独享就好啦。我想问问，食用花还有别的什么种类吗？”
“仙台要不查查浏览器…？”
“好吧。啊，还有，你帮我问问你的心上人，这些从哪里买来的。”
“就从花卉市场呗，大概。那里应有尽有啊。或者说，你去花店买也可以，只不过规模可能小一点。我们大学东门出去附近就有一家，我记得。”
正当我边走边思考时，舍友坏笑地打量着我。
“仙台也有想送的对象啦？”
“没——”
“嘿嘿，我跟你说，真的哦，让你喜欢的人栽种你送的花，摘下来后再吃掉——哦！可以让你们一起吃！这样真的会超超超超幸福唉！”
“你明明还没试过呢…”
“想象一下就很幸福！今天就开始种花！所以说，仙台想送给谁？”
舍友的热情真是难招架呀……好想念和宫城在一起的氛围。
“没有啦，没有要送给谁。”
虽然上次见面就在前几天。
“真的？”
“真的。我买来自己种，自己吃。图个新鲜而已。”
不过舍友只是有时闹腾了点，人还是挺好啦。
我避开她刺的我有些心发麻的追问的眼神。
“那我推荐你买樱花咯。只是观赏也可以，要吃的话也没问题，随你选择。”
02
睁眼时发现已经六点半了。
这几天课上的有些没劲，回到家里来，整个人昏昏沉沉。本来只是想戴着耳机听听歌，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的，没想到居然睡过去了。
天色很黑。下午回来的时候，睡前没开灯。
身子发酸发软。我暂时不想下床，只好伸手去摸床头的那盏星星灯。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仙台老师送的东西，在这种时候居然莫名其妙地派上了用场。
没了它的话我就得下床去开灯，但我累得不想下床……不开灯嘛，又黑的有点可怕。毕竟也是十一十二月的交接期了，冬天来了。六点的天就已经黑的差不多了，更可况六点半呢。
我看了看手机，发现有十多条未读信息。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打开聊天界面，发现仙台老师正控诉着我不回信息的罪状。
她说她今天过来了，有东西要给到我手上。
可是她也没提前和我说啊，那也不能怪我睡过去了。
信息时间是快六点的时候。现在也过了半个钟了，人也该走了，我思考着要不要回复。
……
“抱歉，刚才在睡觉。”
想了想，还是发了过去。不然不太礼貌。
她的回复比我眨眼还快。
“我已经走了。”
“好的。”
“唉……方便接电话吗？”
“为什么？”
“走路不方便打字。”
“现在不是能打吗？”
“唉。”
“算了。”
莫名其妙啊。
她说有东西要给我，是什么来的？
“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明天你有空吗？”
“你要干嘛？”
我不喜欢她老是喜欢拿问题来逃避问题的聊天方式。
倒也不是讨厌吧，但总觉得被占了便宜。
“给东西你啊。”
“给什么？”
“给你你就知道了。所以你明天有空吗？”
“有。”
反正也只是来给东西而已……就像送快递那样，应该没什么所谓的。
“话说，宫城怎么这个点在睡觉？我刚刚按了你两次门铃，你都没听见喔。”
咦？我跟她说过我在睡觉吗？
最开始的话题被后来者替代了后，往往容易被忘记。
我往上滑了滑，发现确有此事。仙台老师记性这么好？
不对，是我睡太迷糊了……
“上课很累。”
“你以前也是这样吗？”
“应该。”
“好吧。宫城注意休息。”
我不知道还继续回复些什么，于是只好继续看着聊天界面发呆。过了大概五分钟后再没信息过来，我才关上手机，躺会被窝里。
入夜了，很冷，被窝里很温暖。
半睡半醒的，再一次看手机是七点半。应该起床做饭了。
整个屋子里黑漆漆的，本来温度就低，黑色反而加剧了寒冷。
只开了餐桌上的一盏黄灯后，我开始挑选起食材。我其实不怎么会做饭，做来做去要不就是蛋包饭，要不就是隔夜饭炒一下，再不然就是便利店买的自热饭，或者吃几片面包……
冰箱里还有一小盒肉片和几个鸡蛋，估计再做完今晚的这一顿是够的。
笨手笨脚地备好料理准备下锅的时候，想起来仙台老师在这里做饭的那几天。
虽然以前的周中她也不会来，但前几天，送我星星灯的那天，她对我说了大约三四周都不会来的预告后，总觉得生活里少了些什么。
以前的周末至少家里会热闹那么一点点。现在是连小小地期待一下这样的热闹也不行了。
我用铲子把蛋翻了个面。
…有点糊了。手脚也太笨了。
说起来，她怎么又有空来我家了？不是说好的三四周都不会再有空的吗？
说是说送东西，但谁知道仙台老师是不是又随便找个借口来我这里为非作歹的呢……
但看她的样子好像很急，估计是什么要紧事吧。
我也没权利过问她大学的那些事情，她说了我也不懂，我就算问了，她估计也不会回答。
就当做她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太无聊了想来我家里开心开心好了。她在我家里有多开心，我哪怕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还是看得见的。
估计是大学生在学校里其实也过得很辛苦，所以来到我家里就可以把很多的压力都通通抛开。
唉，算了。水闸一旦打开，水流就停不下来，冲的大脑一片混乱。
再怎么想也是没答案的。
我放弃思考，咽下最后一口饭，把焦虑和苦恼吞进肚子里，可惜没什么味道。
03
按照昨天的约定，仙台老师六点的时候来到我家。
我本来就只打算在门口接应她的，毕竟只是送东西。结果她又跟我诉苦说大学下课后赶来我这里好累想进来歇歇脚，我想拒绝可是这么做又不太人道，只好放了她进来。
结果在客厅的时候她又说客厅太冷了，想进卧室里暖一暖。
“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仙台老师压低眉毛看了我一眼，接着叹了口气。
“宫城真坏啊。昨天我大老远过来一趟又不给我开门害我白跑一趟，你欠老师我一个人情哦？”
“这跟你要进我卧室没什么联系。”
“有。我有点冷，宫城的卧室有暖气。我要进去暖一暖手。”
我盯着她，总觉得她打着什么算盘。
“我手真的冷啊，你不信你摸摸。”
“我没说不信你。”
“客厅也有，我可以开。”
“没必要同时开两台啊，浪费电唉。”
她怎么那么多要求。这里应该不是仙台老师的家吧。
“每个月爸爸都会给我生活费，我交得起电费，不用老师操心。”
“……我想进宫城房间坐会儿唉。”
她的声音变小了，怀着对我的不满抱怨着我。
“老师你是不是忘了你过来的目的？”
“记得啊，送东西。”
“那你送完，就可以走了。”
“什么嘛。这个点回去是高峰期啊，电车什么的人挤人。而且外面还冷，我还饿着肚子。”
她好像刻意地跟我强调着什么，摸着自己的肚子。
“……”
我盯着她，她接住我的视线，征询着我是否愿意。
……
其实我也不是非得要拒绝她不可。
我跟她说不定是很像的。
她没由来地想要赖在我自己的天地，我也毫无逻辑地想要推开她。
昨晚明明做饭吃饭的时候有个人还在嫌弃寂寞怀念热闹，现在又不知道为什么非得去拥抱寂寞。
但也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弃抵抗。
“饿着肚子的话就去街上随便买点吃的，怕冷的话就走快几步路让身上热一点，就这样。”
她盯了我一会儿。
“……唉，算了。那我走了。”
“……东西呢？”
“这里。”
她变得有些低沉，声音也少了刚才那样的清晰透亮，变得雾蒙蒙的。一个绑着红色蝴蝶结的小盒子被她从肩包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接着她起身离开，去玄关处换鞋。
……她真的生气了？好像没见过这样的表情。
虽然我觉得我也没做什么，但……
从大学来我家里又折返回去想必也不容易，多多少少算是个客人，不让客人坐会儿就赶人家走，怎么说都有些……唉，换做是舞香的话，我肯定就让她一起吃饭了。
可唯独仙台老师……
真是麻烦。
“……老师进来吧。”
她换鞋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
“真的可以？”
“我都这样说了，还能不可以吗？”
她笑了，把鞋子放回原位，继续踩着那双毛拖鞋走回屋子里。
她果然是笑了。
“宫城其实是个好学生吧？”
“不是。我只是讲礼貌。这样来回跑，我觉得会很累。”
“哦……宫城什么时候这么温柔？”
她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正准备摸上我的头，我把她挡住了。
“讲礼貌，不是温柔。所以快进来吧，别磨蹭了，客厅没暖气，很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