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一次买下同班同学】大学生仙台与初中生宫城的二三事 
第31章 月，上色告别，等晨曦或黄昏，漂染哪日的见面（幕间）
是的，细心的读者应该会发现，宫城自狡猾的大人之后，说话越来越多了，对仙台的戒备也越来越往下降了。
我有时候也在想，这算不算一定程度的ooc（）
毕竟你们知道的，原作里的宫城可是冰一样的冷。
不过嘛，我也有保持宫城脆弱的内心和敏感多疑的性格，怎么说呢，o的不是很c（）
而且，像这样软化一下宫城也是有道理的。
毕竟爱情可是双向奔赴的啊。不能只让仙台一个人努力呀。
最后，希望看得开心捏~
04
“如果不太远的话，你自己决定吧。”
回到家后才有空看她给我的回信。至少没有表示出抗拒和不满，只是，如果能像她生病时候那样更坦率地把一些话说出来的话，现在全身无力的我也许会恢复一些精神。
在书店和她碰见之后到现在，她都没有再给我发过信息。
现在这一条是进书店前收到的。
也是，本来这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是偶遇了而已，之前也不是没试过——只是，那个时候碰见的只是一个人的宫城。（作者注：这里指的是《草莓味牛奶》的开篇部分~）
今天的她，身边多出来一位我不认识的、她的朋友。
我也本想偷偷和她打招呼的，虽然我觉得其实没有必要做的那么鬼鬼祟祟，她们问起来的话我就说是邻居家的孩子就好了——
但是，我抬起手的那一刻，她转头，没有看向我。
我很想嗔怪她：为什么要这样隐藏我们的关系——但转念一想才发现，我也有意地在朋友们面前隐藏她的存在和她的身份。
这样我便没有资格说宫城怎么怎么不好了。
道理我都明白，可我终归是有些不好受的。
只是微微地点点头，也好，我也可以接受，我也不奢求她笑着看向我了——但她没有，取而代之的是，把我扔在了另一侧，转头和她的朋友聊起杂志——
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被暂停。
前几天这个时候我还在宫城的家里吃着晚饭，现在只能在没什么库存的冰箱里随便挖出来点食材做顿不那么美味的饭。
把食材放到厨房后，我愣着看着它们发呆，终于是又把它们塞回冰箱里，什么也不想吃。
宫城之前给过我一袋面包，还是当时为了打发我走的，那里应该还剩几个。
我糟糕的心情只允许我吃简单的晚饭。我想，这都算不上是饭了，说不定我半夜会被饿醒，但那都是之后再考虑的事了，现在的我的脑子没有多少容量允许我思考这些还未发生的东西。
少了宫城坐着的餐桌，显得冷清。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距离上一次和她在家里见面也隔了两三天，这期间我都没有这么地想她——可今天回到家的我，想她的程度明显被居心不良的上帝加重好几倍。
我像是误入了一个风暴的中心，上空飞旋着我凌乱杂碎的感情，而后它们疯狂地失重坠落，比狂风暴雨还要张牙舞爪，把我砸得全身是灰。
“怎么了？”
“你终于接电话了啊。拨打了三次才接。”
“刚才在洗澡。”
“才不是吧。宫城是故意不接的吧。”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耐不住寂寞，睡前忍不住打了她的电话。尽管现在的我很想拿下午在书店里的事和她说一说，可是不知道又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能够用这个事和她说些什么好，于是作罢。
可这样一来，好像又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所以，打过来，什么事？”
“今天下午，碰见了你，但没和你打招呼。如果你会介意的话，我先道个歉。”
“我不介意。这怎么了？”
我终究还是把话题拐了上来——无论我内心多么想去回避这件事，它始终是不能安心地待着。换句话说，我越是想要藏着掖着的东西，越是难藏。
“毕竟，见到你不打招呼，感觉像陌生人一样。我有些，难受。”
我难受的地方也不仅仅在于这里，还在于跟在宫城身边的那位我不知道的朋友——为什么我会在意这个呢？
占有欲？
我向自己发问，而后又回避了这个棘手的问题，在答题处留下空白。
“没事。我不介意。”
“宫城也，没跟我打招呼。不会像我这样觉得有些不妥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
“大家身边都有各自不认识的，不好意思去打招呼打破气氛，这应该是正常的吧。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的语气冷静的可怕，我甚至觉得我和她的年龄应该要互换一下。
也是，是我先喜欢上她的，我总不能要求她要有和我一样的态度和想法。我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幼稚的。
可是，听到她这样无所谓的回答，我的确会感到难受。
好歹，说一些好听的话。
“那好吧。啊，那个，对了，明天上课的事情......你真的没问题么？”
我知道那个话题不能再继续延续下去了，尽管我还有堆积成山的疑问要向她抛出，但还是果断地转移了话题。
希望她没有发现这之间的突兀。
但其实我觉得我也没必要顾虑这么多。
“容我问一句么？怎么想要去外面上课。”
“宫城不想吗？”
“不要转移问题，我现在问的人是你啊。”
“......没有太多为什么，只是突然有这个想法。”
“在家里不好吗？”
要是我继续回避的话，她想必是要无穷尽地追问下去，这样一来便没有一个终点。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出去一趟而已。哪里都可以。”
我不得不把这句话在这个位置放出来。否则，太多的借口都只会慢慢地变成一个又一个的破绽。
“......”
电话那边的她没有声音。
“想出去的话，可以找你的朋友。”
她嘀咕着，声音比刚才的小了点。
由于是打电话的原因，传过来的她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我的耳朵也因此变得更加敏感。
因为她想了半天只憋出来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现在的我感到又气又想笑。并不是我非要曲解她的话，而是我的确能听出来她貌似在闹别扭。
要是她可以再坦率一点就好了，要是她告诉我，她在嫉妒我的朋友，那就好了。只不过，这应该是不会发生的事情吧。
“我刚才说的是想和你出去。不是想出去。”
“因为喜欢我？”
我佩服她可以冷不丁地说出这个字眼。
不过，平时情感维度就有些欠缺的她，也许的确不知道，喜欢可以被区分成友情和恋情。
宫城会把我对她的喜欢等价成——她那个朋友对她的喜欢——也说不定呢。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泄气。
“怎样都好，总之意思我说明白了。你想，去哪里？”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她也默契地没有继续把这个尴尬的问题延续下去。也许她也是知道这个词的含义的，我想。
“随便吧。不要去太远的地方，就行。”
关灯后看着天花板，我竟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她总是喜欢问我为什么做出对她好的行为——是也想听我说出她想听的话吗？
本质是和我一样的吗？
我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的是，当我这么去想的时候，我愿意就这样被自己的无理由的猜忌欺骗，并沉浸在这虚假之中入眠。
枕边没有了她的呼吸以及香味，的确是有些不适应。照顾她的时候离现在也算是过了一个多星期了，我却在今晚尤其地想她，可到底她是不可能会出现在我的床上，于是乎只好将对她的思念嵌进夜幕上的繁星，拜托银河在流转之时帮我将这牵挂延续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05
晨曦把街道染成暖色调的浅黄，离散的云如点彩一样装饰水晶蓝的天。在还没睡醒的十字路口处，我和她踩着朝霞退去的脚步，相见。她穿着我很久前送的那件秋衬衣，很洁白，和她很搭，外面套着连帽的卫衣，拉链随性地敞开，沿着风走过的痕迹摆动。
很衬她。
背着单肩包走在我的身侧，她理了理被吹起来的发丝，将它们往耳朵那儿顺过去，动作有些诱人，我多看了几眼。衣服的袖口有些长，遮住了她四分之一的手掌，这让本就有些矮个子的她显得更可爱。
“我说啊，宫城，要是你穿裙子的话，就更搭了。”
金黄的日光在她的黑发上浮动，像几抹流动的波浪。我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走慢点，她没有抱怨，放慢了脚步。
我们在惬意的空气里，听着呼呼而过的风声，散步于石砖路上。
“不想穿。感觉有些冷。”
“就算不冷你也是不会穿的吧。”
“是呢。”
“不过。谢谢你，你原来还记得我送你的这件衣服。” （作者注：这里指的是《贝雷帽与秋衬衣》里仙台送给宫城的和好礼物捏）
“只是不想找衣服了而已。”
“如果把那顶贝雷帽也戴上就好了，那样会更适合你——啊。当然现在也挺好的，就这样也不错。”
她对我给她着装上的评价并没有做出什么回馈，或许她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要是对我的评价表现得开心一点的话，我也会因此而开心。
她也没有化妆，脸上并非有着鲜艳的光泽。可偏偏她这张素颜的脸遇上现在温柔的晴天，显得唯美——像这样穿得这么好看的她，也不像是对自己的外表一点都无所谓。
算了，她的心思是很难猜的。
总之，今天的她是可爱的。
我们挑了一处挺好的位置。书桌上有着窗外绿叶在阳光投射下的剪影，浅灰色的，在木桌上晃动。
由于在书店不好说话，只好直接把题给她，若是有不会的问我就好了。她没什么意见。
本身我给她的学案上就有我详细的笔记了，讲不讲其实问题不大。
“这笔记是，你手写的？”
她翻着笔记的打印件，小声地说着话。
“电子版写好，再打印出来给你的。如何？”
“看着要比印刷字体要......舒服得多。”
“那就好。”
在忙碌过后可以听到她这样一句话，至少我在这上面花的时间也不至于说被白白浪费了。
至于书店，我没有挑昨天去的那间，毕竟会勾起我一些不好的回忆。哪怕是到了现在，我依然想问出口：你的那个朋友是谁？
——但是，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开口。
原因我大概是知道的，多半是因为占有欲吧。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是一个小孩，它的玩具被抢了就会感到不爽，这样的心理放到每一个人身上都是适用的。
当然，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得建立在——我把宫城视为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基础上。
但事实上，这些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她本人既没有告诉过我她是属于我的，也没有让我在她身上留下些什么我制造的标记。
换言之，我对她身边突然出现的朋友而感到的不舒服，只是因为自己的无理取闹而已。
我的确没有什么理由，问她这些事情。
“我说，老师。”
她截断了我的思潮。
“有不会的吗？”
“你，要不定一个时间吧。”
她问的并不是学习上的事。
“什么时间？”
“......来我家里的。”
“呃......平时工作日？”
“嗯。”
我总觉得像这样低着头看着与对话内容毫不相关的笔记、却在犹豫了一会儿后慢慢说着诸如“来我家”这样直白又大胆的话的她，有些色情。
说起来，原本我是想尽量减少去她家里的次数的，为的就是防止她对我频繁的到来而感到不耐烦。
可现在的她却像是欢迎着我去她家一样，我感到有些欣喜也是难免的，但我会好好地维持好自己的表情。
“那就，一三五？”
“那，二四的时间就给你自由分配了。”
“——等会儿。不是，宫城，你的意思是一三五的时候，我一定得去你家里，是这样吗？”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我反倒理解不了她的话的含义了。可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便宜我了吗？
“嗯。”
“为什么？”
她忽然抬起头来，发丝随着她的眼神一同晃了晃。
“老师你，不愿意吗？”
宫城极其少有地提起这么主动的要求，竟让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前的她到底是不愿意向我让步，现在的她却反倒问我为什么不进一步。
不不，不对，说不定只是我想多了。
“我只是想问问为什么而已。”
“如果你不付出一点什么的话，那只有我把自己的备用钥匙给你，我岂不是吃亏了。”
“你的想法好功利啊。”
“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收回我的备用钥匙了。”
不知不觉，话题的主动权被她用备用钥匙给占据了。
她的表情说不上是生气，但却是有些严肃的，正注视着我的眼睛，我看又不是，不看又不是，只好折中地在桌面和她的目光之中来回地徘徊。
我不知道自己在与她见面之后做了什么她不喜欢的事。
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
可是她自己却说对这个并不介意——
——但其实也未必，她昨天说的那句“想出去的话，就找你的朋友吧”也许多多少少也表示出了对昨天在书店里与我的偶遇的意见与态度。
“没有。我没有不愿意。那就一三五吧。”
我想，可能，只是可能，她也有在嫉妒着我身边的朋友。
“老师不需要改？”
但是，我没有信心和勇气确认。
“不用了，就这样吧。”
“那，按照你说的，你来我家的时候，晚饭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我点点头，示意没问题。
但她似乎还有东西要问，一直看着我，用一副不怎么好看的脸色。
“我说。大学，很有意思吗？”
“此话怎讲？”
“那天，我看你和你的朋友们一起，挺开心的。”
她果真是在意着这件事啊。
原来一直纠结这些事的人不只有我一个。想到这里，昨天回家后的失落与沉寂便显得不那么孤独了。
要是她也像我这样，会嫉妒对方身边的朋友，我会开心。
只是，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底气去查证这个猜想是否是正确的。如果她可以被我用文字来解构就好了，这样一来，她内心的世界就能投影成白纸黑字供我理解了。
“是她们比较活跃而已啦。”
她嘀咕了一句是吗，而后重新把头低了下去，翻到题目的部分。
我问她前面的笔记是否都看过一遍，她却没有回答，只是转着笔，把我晾在了一边，顺便结束了话题。
以前的这些时候，要是在家里，我可以很自然地看一下社交平台之类的，亦或者看她借给我消磨时间的漫画亦或者小说。但现在我们都离开了那片舒适空间，我一时间竟然对此感到有些不适应，仿佛不做点什么以前没做过的事情就对不起这次的外出。
不知道她会不会像我这样想呢。
“我说，待会儿，一起去吃饭，可以不？”
“不好。”
我知道她多半会拒绝的，只是没料想到她会拒绝的这么快。
“我只是允许了你可以在一三五的时候在我家里吃饭。其他时间，我没有这么说过。”
只在刚才的短时间内显得有些可爱的她，现在又恢复成了冷冰冰的模样。
这么对比起来，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前者的她。
穿着各色衣服的人群在窗前穿梭，日光被他们的匆忙磨成细碎，散落在地面，一块一块的。
我看着殊途的人们在错综的道路上赶着自己的山与海，在这个熏着茉莉花香的空间里，感受着身旁坐着的人的气息，消磨着被镀上了金的时间。
我开始期待起下周开始的，一、三、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