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还未习惯的过家家游戏(上)
来了来了,继《狡猾的大人》后的主线
建议把狡猾那篇大致重温一下捏,毕竟算是我笔下的这两人关系的转折点,也与现在这篇息息相关。
不然可能会比较难理解宫城态度的软化捏。
另外,冬天的故事也会与主线的故事同步更新。(寒假还挺忙的说)
不说那么多了,大家慢慢看吧~
01
生病的时候,大脑没有空余的精力去思考对身体无关的问题,身体也没有力气去在意除了病痛以外的鸡毛蒜皮的事情。但是,一旦病痛褪去,在这之前的烦心事又会重新占据我的脑子以及内心——当我清晨睁眼时看见仙台老师的睡颜时,我的内心就像这般的复杂。
我当然记得昨天一整天发生了什么——她没有听我的劝阻,执意留下来支付了一天的时间来把我从甲流的折磨中解放出来。我也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睡在我的身边、睡在我的床上、穿着我的睡衣——因为我纵容了她在这儿留宿,因为我纵容了她那个无厘头的交换条件——在我这儿睡一晚以补偿她照顾我的一整天。
可是,被混沌席卷后剩下宁静的脑子却霎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说出去都要上新闻了——老师竟然和学生睡一起。
“……”
真是太糟糕了。我怎么会允许她在这里留宿呢?想必是被烧坏了脑子。
可是,我比谁都更清楚,昨晚答应下她任性的条件时的我,无疑是如同现在这般清醒。
罢了。矛盾的东西怎么想都还会是矛盾的。于是我放弃了颅内没必要的挣扎,开始注意一些别的东西。
来讲点好的吧——譬如:没有发生我在高烧那晚所梦见的场景——即她吻了我。
再怎么想她应该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想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
窗帘没有完全拉紧,现在是七点左右,金色的晨光正好照在了她的睡颜上,竟有几分神圣,我的视线也因此在上边聚焦了一会儿,而后我由衷地发出一句我未曾吐露过的感慨:她很好看。
她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而是我给她的我自己的睡衣;她睡着的被窝也不是别人的,反而正是我自己的——一旦当我意识到这些本应毫无紧要的事情之时,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便不断地回旋——
仙台老师是从属于我的。
当然了,当然,这样的情感并不少见。也许我们都喜欢把这样的感觉称之为占有欲,可是占有欲并不是什么稀有的情感。许多人会把占有欲和爱情之间划起等号,但实则不然。有这样一个例子:小孩子喜欢的玩具被抢了,他会生气,他会想要抢回来,一定是这样的——可你却不能说他对一个玩具产生了爱情,这显然是荒谬可笑的。
所以。我对仙台老师有这样的感情,也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很常见的事,并不需要我这么地在意。
只是因为,她穿着我的东西,用着我的东西,毫无防备地吐息着睡在我的身边,毫无怨言地照顾了我一整天而已——只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对她产生一定程度的“占有欲”而已。
……为什么我要这么执着地在意这些事情呢。
我坐在床上抱着膝,望着窗外露出来的一点居民楼与街道,像在与它们对话一样,在自己的心里说个不停。但其实没有人回应我。
洒进来的金黄变多了,我因此而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仙台老师——她睡得很好。也许,在做一个好梦吧。
她昨天忙活了一整天,还是以我为中心。这确真地让我感到了愧疚,因此现在再对她说一些什么不好听的话就不应该了,这么做的话我内心也会因此而讨厌自己。
我又缩回了被窝中,轻轻地掀起被子时却被一团她身上的气味包裹。明明是我自己的床和被子,现在却粘上了她的味道,甩都甩不掉。在这之前,来我家上课的她便已经占领了我的卧室,不久又占领了我的厨房,而就在昨晚又占领了我的浴室以及身下这张床——不,换言之,她在我家里的整整一个昨天,已经算是把我的家占据了。
迟早,我在家里随处都可以闻到她的发香,入眠时也能被幽幽的一股沐浴露的味道萦绕,而后猛然惊醒——身旁其实空无一人,只有一片月色和宁静。独我一人。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家里本来就只有我一人,我本应习惯了寂寞,可是这突然闯入的味道却打破了这家里向来的沉寂,使得我不得不欢迎新的客人。而这说到底也只是个客人,只是来一会儿而已,并非在这儿长居。
等她今天回去之后,我可能,要花一点点——只是一点点的时间,来重新适应这家里头的寂寥吧。
都是她害的啦。
我越想越气,很想责怪她几句,尽管我没有什么理由。不,我有理由。只是,这个理由扯得可笑。
但是,听到她平稳的呼吸,看见她安静的睡颜时,那些我想说出来的任性的话,就都被我憋回了腹中。现在害得她沉溺于梦乡的,不正是昨日重病的我吗?这么说吧,以前的我这时候会说:我可没让她照顾我,是她自愿的。但是一旦让我看到她为我操劳后的这张脸,这些违心的话我怎么都不能再说出口。
就让她……再安静地睡一会儿吧,再沉溺在她编织的梦乡里吧——在我的被窝里,在我的身边,在或许有我出现的梦里,在窗前洒进来的金黄里。
02
宫城微微蜷缩着自己的身子,向着我这边,还在睡着。
我看了看时间,八点有多。昨天有些累,不然的话,我应该还可以更早地起来给她做早餐的。
说起来,我本以为她不会允许我在她这儿留宿的,我本以为我趁着她生病的空档偷偷地占一点小便宜会被她发现。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一没有啰嗦我,二没有拒绝我,三没有半夜跑去客厅睡。
这么一来,清晨醒来时躺在我身边的宫城无疑使得我五感的敏感度都往上提高了一点。她呼吸的声音分明是微弱的,我却能听的清晰;她的脸分明是经过高热摧残的,现在却依旧凉爽柔软。我借着探病的借口,在内心说服着自己——而后伸手,沿着她滑溜的肌肤,感受着心痒痒的感觉,一路摸到了额头。
幸运的是,已经退烧了。
如果还会复烧的话,摸起来还是会带一点余热,但现在也没有了。剩下的是几分凉爽,以及溶在了晨光里的温暖。
我并非只要在她的身边就都是在渴求她。我并没有这么不注重分寸,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我分得清。
至少昨天照顾她时,我全然没有心思在意一些有的没的,只是想让她尽快好起来而已……话倒是这么说,可我不能否认——现在我能睡在她的身边,睡在她的床上,是因为我的一些小心思,是因为我耍了一些小心机。
包括昨天为她煲的粥,为她做的饭,我也期望她向我说出:很好吃,谢谢——这样的话。当然,同样地出乎我的意料,她明确地把这些话告诉我了。
可是吧。
“都怪你啊,宫城。昨晚你拒绝我,的话,我不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了吗。”
我一边摩挲着她搭在枕边的手,一边小声地把本应是我的责任推到无辜的她的身上。尽管她听不见。不,她听不见是最好的。她好歹是个病人的身份,向她说这些话,就算是玩笑,也不好。
幸好她听不见。
我感觉到我的声音也融化在了暖的日光里。
如果只是为了这样一句:很好吃——本应毫不起眼的话,我觉得,大概,只是大概,还可以给她在做一顿饭吧。
想到这里,我慢慢地爬起身。将她身边的被子都拉上去将她的身躯裹好后,我出门走向了厨房。
03
“早。”
我正把早餐端出厨房,揉着眼睛的宫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房门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呆呆地看着我。
这样的她显得有些可爱,与平日里经常向我摆冷脸的她不同。但是,我显然是不能将这样的说法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的。
“……早。”
她迟疑了一会儿,虚弱地抬起手向我挥了挥以示问好后,便慢慢地走向了洗漱间。
“没睡信吗?”
想到她昨天烧了一整天,今天说不定也会没什么精神,这个时间点起床会不会还为时尚早——于是我叫住了她。
“没事。等我洗洗脸就好了。不用担心。”
“早餐。猜猜我做了什么?”
“蛋卷和吐司……还有碗粥。”
“怎么知道的?”
“刚才出来就看见了。”
“没意思。”
她没继续理会我,关上洗漱间的门后便和我重新隔绝开来。
没睡醒的她,可能是少见,也可能是新奇,总之我觉得这样的和这样的她对话显得有趣,于是乎想把话题继续延续。
“宫城。给你做了早餐,不说声谢谢吗?”
她洗漱完毕回到餐桌,像是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拉开椅子像往常那样坐了下来——就像是我给她做早餐这一事显得再平常不过一般。我有一点点——只是一点点的不爽。原因很简单:我只是想听到她说出来那一句话而已。
“昨天说过了。”
“那今天再说一次嘛。”
她把吐司撕成片后,蘸了蘸我给她放好的花生酱,而后塞进了嘴里,以正在吃东西为理由而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我拿她没办法,可是又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于是只能模仿她将东西吃进肚子里。
“我说。要不我喂你吃吧。”
吃到一半时,我询问她。
她停下咀嚼,皱着眉头看着我,但是一句话没说。
今天的我不能再像昨天那样——自然而又轻松地用勺子舀起一勺热饭,吹几口将它变得没那么热后,递到她的唇边喂她吃下。昨天的我深知她是需要照顾的,换言之——昨天的她是需要我的。虽然这个对象本身就没有指向性,可既然只有我在她家里,那么这个对象指定就是我没错了。
可今天的她恢复了身体,自然不需要依靠我来吃食。
嘴上说着并非在她的身边就是在渴求她,实际上不是连照顾她的时候都用了各种的小心思吗。我比想象中的自己还要虚伪。
难道我希望她好不起来,一直被我照顾吗?
难道我希望她一直是那一副虚弱的模样,一直都依赖着我吗?
“今天我可以自己吃了。不用劳烦老师了。”
“我想喂宫城吃。不行吗?”
“为什么?”
“喂你吃东西很有趣。”
“老师。你该不会和我说,你昨天喂我吃饭,也是因为有趣吧。”
她白了我一眼。虽然语气是比平时要弱一些的,但是脸色似乎和往常一样不太好看。回不回答她,得到的表情与语气也不会有变化,所以我保持了沉默。
如果她不去洗脸,保持着刚睡醒时候那副呆呆的样子在这儿吃早餐就好了,这样看起来会更亲切一点。
只不过,她并不打算理会我,只是自顾自地把碟子上的东西往嘴里送。她吃的不算急,可是看的出来她很饿,以至于没理会一直在边上看着她吃东西的我。
意识到不可能在口头上说服她,我违背了她对我说的话,撕下一片涂了点花生酱的吐司,递到她还在动的嘴边。她摇了摇头,而我却没有理会这样半推半就的动作,将米黄色的酱点在了她的嘴边,这样她看起来活像一只贪吃的猫。
“我说,你是不是闲着无聊。”
“是的。”
她满脸不情愿地盯着我,推开了我伸到她面前的手,并一再强调说不用我给她喂。
“我又给你做饭,又照顾你,我不拿回点回报那我不是很亏吗?”
“昨天不是给你了吗?”
“什么?”
“和你睡,不是吗?”
“……你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有些奇怪。”
“总之,报酬你拿过了。”
一边指责着我脑子里不要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她一边开始收着餐具。难得的和她面对面吃早餐的机会,我不想就让它这样无事发生地飘走。于是我又开口。
“昨天的是昨天,今天要开新的。”
“为什么?”
“你不这么做的话,我中午就不给你做饭了。让我单方面地为你付出,这怎么是个道理?”
我一不是你的保姆,而不是你的妈妈,也不是你的姐姐——我向她这么说着,并看着她的神情从皱眉到无奈。
“你要是中午不给我做饭,我也可以自己吃。”
她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小,印证了她内心的底气不足,也让我对自己荒唐却在某种程度上合乎情理的借口稍微填充了点信心。我继续说下去。
“那你吃什么?”
“吃点速食的。就跟平常在家一样。”
“大病初愈,你就吃这些吗?”
“那不然我吃什么……当然,我可以让朋友过来给我做饭就是了。但是——”
“我现在就在这里。宫城,你可以命令我,只要你这么说,你的午饭我就会帮你做。”
我打断了她的话,可惜,她转身背对着我,端着餐具向厨房走去,导致我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我吃什么跟你也——算了。那么,你想要什么?”
“终于是投降了吗?”
我花费了昨天一整天的时间来照顾她的成果,看来不只是她已经康复的身体,还有她对我略微软化的态度。不过,现在的她对我与以前的差别并不大,只是,她现在肯对我做出一些让步了而已。
“快说吧,你要的条件。”
“喂我吃这个。”
我指了指我碟子上吃剩一半的吐司,上面还点着刚才我涂抹上去的些许花生酱。也许是想起来这片东西曾被我递到她的嘴边,她的眼神明显地表示出了不爽以及嫌弃。
她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却老老实实地听从我说的话,这样的她算不上是可爱,可我却很想再继续看看她这样的神情。于是乎,我也顺从着向我走来的她坐下,而后稍稍抬头仰视她的表情:很糟糕。
她应该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我——至少,我目前对这个结论是有一定的自信的,否则昨天那个柔弱的她就完完全全是虚构的了。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想看看她可以表露出与皱起眉头所不同的表情——在只有我能看到的眼前,我是希望她可以这么做的。
因此,我向她提出要求:脸放松一些,表情温柔一些。但是,天知道得寸进尺的我会被她多么地严防死守,仅仅只是喂我吃东西便已经有些不爽的她,压根没听我多提出来的那点针对于表情的要求,没等我做好准备,便抓着那片吐司,塞进了我微张的嘴里。
04
并不是我想这么做,而是我不得不听从她的要求。若不是昨天她来照顾我了,现在的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可是这样一来可又矛盾了:没有昨天的她,哪来现在可以被她使坏的——即恢复健康的我呢?
所以,只好听她的了吧。真是无奈。
为了避免手指连带着被她吞进去,我把握好了抓握的位置。只是,在她轻轻地咬住食物以后,出乎意料地,她的手在下边托住了我抓着食物的手。当我意识到她又准备做些什么坏事来戏弄我,正想着将手从被她固定好的食物上抽走时,我的手腕被她抓住了。
奇怪的是,她似乎没用多少力。
不,奇怪的应该是:我竟然连这样一点力气的束缚都无法挣脱,只得被固定住似的呆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啃食着被花生酱染上色的吐司。
“我说,我的手可以拿走了吗?”
她没有理会我说的话,像是听不见我说话似的,自顾自地吃着我喂给她的食物,却会偶尔微微地抬头与我对上视线,在我皱起眉头将这挑衅戏弄般的视线拦截时,她又重新低下头继续品尝着她自认为的美食。
“宫城。帮我撩一下刘海吧。”
额前垂下的刘海妨碍了她的进食,而只能干看着她吃的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消磨时间,抽走手现在是行不通的了。那不如做些有的没的算了。于是,我听从了她说的话,轻微地弯下身,将垂落到吐司上的几根发丝用指尖撩起来,顺着她的长发的流向轻轻地把它们挂到耳朵上。
而后,她像是在感谢我一样,轻轻地用牙齿蹭了蹭我还抓着吐司的食指。那一瞬间如有千万条电流霎时击穿我的身体一样,我的手不禁跟着颤了一下,本以为这样或许可以逃脱出来,却被她托着我的手毫不留情地拉住,将我的手乖乖地归位后,又伸出舌尖舔舐我的指关节。这分明只是微小的触碰而已,却被彼此之间的沉默以及逐渐集中的神经无限放大,迫使我的心脏跳动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她像极了一只舔着我的手指的猫。
我在这一瞬间下意识地这么想。等我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去想象的时候,她抬眼,我低头,意料之外的对视让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我又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就这样看着她认真地舔舐着已经我这只湿润了的手指。
“……我没让你把我的手指也给吃进去。”
不能再继续这样纵容她了——我这么想着,于是伸手按着她的头向后稍用力推。她有些诧异地抵着我的手,抬头一脸无辜地仰视着我,眼神在问我:怎么了?
“你让我做的只是喂你吃早餐,没有说要喂你吃我的手指。”
“我只是看上面沾了点花生酱而已,所以想顺便帮你清理掉罢了。”
她用手背印了印嘴唇,若无其事地看着我说着。
我总觉得她在欺骗我,可是我找不到证据。
我还想开口说话时,她将方才晃下来的几根显眼的发丝挂回耳朵那儿后,又像方才那样低下头,认真又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将不知何时黏在我手指上的花生酱舔走,可是又在上面留下了同样不是那么舒服的唾液。我很想再一次把她的头推开,可是她执意要帮我清理干净这些碍事的花生酱,竟用齿磨蹭着我的指关节——我能感受到手指的皮肤与齿尖摩挲的粗糙感,这股粗糙感强烈地刺激着本就被她的舔舐所激发的集中着的神经。在磨蹭过后,她又要如同品尝似的轻轻地在关节处咬下不痛不痒的一口——理应是不痛不痒的,可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异样的感觉却开始在我体内滋生。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总之是不妙的感觉,于是我只好提高音量大声地喊停。
她还没有放过我,用舌尖在指尖处转了转圈,把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花生酱都带走后,又再一次地用牙齿咬了我的指腹和脂背,如同在宣告结束一样,之后才把我的手松开,将这只手的主动权转交回给我。
“……是不是真的有花生酱在上面的?”
“反正,我都帮你吃掉了。不是吗?”
“我可以用纸巾擦啊。”
“不要浪费嘛。宫城家的花生酱还挺好吃的。”
她在说话的间隙舔了舔唇,在回味一般。而后突然想起来什么,在纸巾盒那儿抽来一张纸巾递给我。
“需要吗?”
“你帮我擦。”
“话说不是我要求你喂我的么。怎么现在变成你要求我了。”
她轻笑着吐槽着我,我现在却没有心思理会刚对我使完坏的她。见我不想理她,她也没有继续说着多余的话,而是像刚才那样认真地用纸巾给我擦拭着湿漉漉的手指,在确认重新恢复干燥后才重新抬头,眼神与我对上,告诉我:清理完毕。
“这样一来你算是满意了吧。”
我没好气地看着她。
“嗯。心情好多了。”
这么说着,她的脸上挂着一个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