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ten2413 于 2015-9-2 22:26 编辑

作者君本日碎碎唸：總覺得好像發展的有點快....{:4_353:} 沒關係 愛苗這種東西本來就無法解釋的(少合理化{:4_350:}

然後還是忙又累所以沒什麼特別話說....直接放文

請收下今天的藥{:4_364:}

(三)隔天當南條走進教室時，楠田看到南條戴著口罩，呆了一下。南條把課本放在講桌上，咳了兩聲。「抱歉，老師有點感冒，聲音不是很好聽，請多包涵了。」南條抬起頭，視線對上楠田帶著擔憂的雙眼，一時間竟然有點不知所措，趕忙把頭別到一旁。「那麼，開始上課吧。」南條裝作不經意地翻開課本。

整堂課下來，楠田感覺到南條一直閃避的目光，那種鬱悶的感覺塞滿了心口。

楠田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只不過是要去教師辦公室，卻一路上都在注意走廊上有沒有其它人。明明已經放學了，楠田卻沒有立刻離開學校。「小楠，不回家嗎？」新田背起書包的時候，還這樣問了楠田。「那個……」楠田有點心虛地說：「我想留下來……自習。」「……啊？」新田露出了有如看到恐龍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般，非常驚訝的表情。「我……」「小楠……發燒了嗎？」新田隨口說了句：「被老師傳染的？」「才沒有！！」楠田雙手拍在桌上，很激動地站了起來。當楠田回過神來，才發現包括新田在內，所有正準備離開教室的同學都在盯著自己看。「小楠……」新田露出饒富興味的表情。「有鬼喔。」「Emitsun才有鬼啦！」楠田有點尷尬地坐下，音量放低。「好啦，有什麼八卦的話絕對不能忘記我這個超級好朋友喔。」新田對楠田拋了個媚眼。「快點回去啦妳！」楠田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索性用雙手摀住臉，逃避所有的一切。

楠田輕輕地推開教師辦公室的門，果然整間辦公室空蕩蕩地，只剩那個小小的背影。楠田默默地走了進去，把門關上。門的聲響讓南條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楠田同學？」南條愣了一下，心裡莫名升起一股溫暖的感覺。「咳……怎麼了嗎？」楠田只是低著頭站在門口，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拉椅子過來坐吧。」南條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嘴角揚起的笑意。楠田默默拉了一張椅子到南條的座位旁邊，坐了下來，低著頭，怯怯地開口：「老師，對不起。」「……為什麼又說對不起？」南條放下筆，用手托著腮，身子微微傾斜倚著桌子，微笑地看著眼前的女學生。「老師是因為要幫我撐傘才淋濕的吧……」楠田抬起頭，和南條四目交接，馬上又垂下頭來。「害妳感冒了，對不起……」

老師現在的姿勢跟表情……怎麼搞的？自己真的像新田說的，發燒了嗎？楠田無意識地舉起手貼著自己的額頭。

「……妳在幹嘛？」看到楠田的動作，南條疑惑地問道。「欸？」楠田呆了一下，趕忙揮著雙手說：「沒……沒有……」南條盯著不知所措的楠田，忍不住笑出聲來。「不用一直道歉啦，好像我脾氣很不好似的。」南條喉嚨突然有點癢，轉過身咳了一陣。

楠田忍不住對著南條的背影伸出了手。雖然她也不清楚這個動作是否應該接續著另一個動作，或是代表著任何的情緒和意義。楠田在南條轉回來之前把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有點使勁地捏著裙子的布料。

「也不一定是因為妳的關係啊，我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南條笑了笑，「況且楠田同學平安，才是對身為妳的導師的我，最重要的事。」「老師……」楠田發誓自己一點都不想哭，只是眼睛進沙。楠田側過頭揉了揉眼睛，南條只是微笑著看著這一幕。

「……是說，」不知所措的楠田試圖想轉移話題。「為什麼明明我淋的比較濕，老師感冒了，我卻完全沒事啊？」「我大概知道為什麼喔。」楠田回過頭看著南條。「為什麼？」「因為笨蛋不會感冒啊。」南條正色道。「原來是這樣……」楠田一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突然才反應過來。「欸？！」此刻的南條已經笑到停不下來。「就在剛剛短短的幾秒內，楠田同學完全用自身驗證了這個理論……」「……」楠田完全無可反駁，只能嘟著嘴看著笑彎了腰的南條。「咳咳咳……」可能是笑得太用力了，南條忍不住劇烈地咳了起來。這次楠田鼓起勇氣，把手放在南條的背上輕輕順著。感覺到背後傳來的觸感，南條微微呆了一下，但一時之間卻沒辦法停止咳嗽。過了一下子，南條身體才漸漸地緩了下來。南條起身，看見楠田微微皺著眉頭，有點尷尬地轉過身抽了張衛生紙，掩住口鼻。「抱歉……失態了。」「老師真的很幼稚耶……」楠田忍不住說。「老師到底幾歲啊？」「嘛……其實我也剛踏進社會沒多久而已。」南條擦了擦因為笑得太激動而微微滲出的鼻水。「所以，其實楠田同學可以把我當成像朋友一樣的存在就好了，不需要那麼怕我。」「真的？」楠田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什麼獎勵的感覺。「真的。」南條把衛生紙丟進垃圾桶裡。「反正妳一點也不尊敬我。」「……妳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甚至比我還小，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尊敬妳啦……」楠田沒有辦法反駁這件事，只好實話實說。「這麼老實地承認自己一點也不尊敬班導……這樣好嗎？」南條對於楠田的每個反應，都覺得非常不合理，可是又覺得她老實的可愛。楠田微微仰起頭，嘴角揚起。「是老師自己說把妳當成朋友就可以了喔。」

……剛剛是有什麼不明的屬性覺醒了嗎？

南條有點困惑地看著楠田。「……老師想反悔了嗎？」楠田瞬間露出有點失落的表情。「不……」南條有點慌張。「如果能跟楠田同學當朋友，我想……」楠田凝視著南條的雙眼正微微發出光芒。「……我想應該是件好事吧。」南條偏過頭，眼神飄移。偷偷瞄了一下楠田，楠田展開的笑顏在昏黃的辦公室內，顯得特別好看。

從此之後，楠田每天放學都藉著自習或是處理班務之類的各種理由，等到學校裡都沒什麼人了，才偷偷摸摸地溜去南條的辦公室。而南條也總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

「老師為什麼每天都有那麼多事可以做啊？」楠田忍不住疑惑。「其它老師都早早就回去了，甚至比我們還早走。」「想把事情做好的話，永遠都有事可以做。」南條翻了翻放在桌上的課本，把筆桿抵在唇上，若有所思。「老師真是可怕的工作狂……」聽到這種話，楠田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不過也因為南條總是留到這麼晚，自己才有了每天最期待的，和老師獨處的小小空間。……因為老師是大人嘛，只不過是想知道更多大人世界的事而已，並不是因為什麼其它的原因。「還好啦，我只是覺得自己決定要做的事，就要做到最好，做到讓別人沒有話說才行。」南條一邊下意識地回答楠田的話，一邊又開始寫了起來。

老師不但是個大人，還是個帥氣又負責的大人。看著南條專注的側臉，楠田有點微微出神。

「……老師每天都這麼晚回去，家裡的人不會擔心嗎？」「我是自己來到這裡的，老家在靜岡。」南條又有點陷入沉思。「一個人住，所以無所謂。」「喔……」自己一個人在異鄉努力著嗎？難怪把工作看得那麼重……楠田突然有種心疼的感覺。

於是，從隔天起，楠田每次去辦公室時，都會帶上一些零食給南條。「妳又來了……」南條有點汗顏。「讓妳這樣一直花錢，我怎麼好意思收啊……」南條嘆了口氣。「而且我在忙的時候會忘記吃啦，這樣不就白費妳的一片心意了……」「妳吃不吃是一回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楠田在南條面前已經越來越大膽了，自己伸手打開了南條辦公桌最下層的抽屜，裡面滿滿是自己送的零食。楠田在裡面翻找了一下，挑了一包自己想吃的，打了開來。「……」到底為什麼原本看起來很天然呆的女學生會越來越騎到自己頭上啊。而且自己還完全沒有回嘴的餘地。「今天忘記吃沒關係，改天想起來的時候不要沒有東西吃就好。」楠田拿出一塊餅乾，湊到南條嘴邊。南條瞬間完全傻住了，整個人動彈不得。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楠田自己其實也傻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下意識做出這個動作，但是現在不管南條張嘴或不張嘴，她都很想挖個洞跳下去。

空氣不知道凍結了多久，南條才舉起手，從楠田手上接過餅乾，放進自己嘴裡。「謝謝妳。」「嗯……」楠田有點尷尬，裝作沒事般的左顧右盼了一下，突然瞄到南條桌上那疊書的下面，露出一角看起來像是信封的東西。楠田用左手扶住那疊書抬了起來，右手試圖把那個信封抽出來，一看才發現竟然不只一個信封。「妳在幹嘛？」南條探頭看了看楠田的動作，突然渾身打了個寒顫。楠田默默地從其中一個信封拿出卡片，看著上面的內容。「……最喜歡老師了……」楠田默默放下信封，又抽出另一封起來讀。「老師，請跟我結婚……」南條此刻冷汗直流，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但這種感覺實在很像被妻子抓姦在床的丈夫。

應該的嘛，這裡是女校，一群情竇初開的少女。南條除了個子不高勉強稱得上是缺點……嗯，說不定還有些人覺得是萌點呢！雖然是女生，但是既溫柔又帥氣，教學又很認真，受學生仰慕也是應該的嘛。可是楠田就是覺得不爽，而且是非常不爽。

「真是受歡迎呢。」楠田把一疊信封疊整齊，塞回那疊書下面。「把這些情書那麼妥善地保存著，真是溫柔呢，老－－師－－。」楠田微笑地看著南條，最後兩個字拉得特別長。「那個，楠田同學，我……」南條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好。「……楠田同學啊。」楠田不知哪裡生出來的勇氣，「對老師來說，我跟其它同學都是一樣的嗎？」「不……」南條下意識的做出回答。「有什麼不一樣？」「我們是……」南條嚥了嚥口水。「朋友。」「那，我有什麼跟別人不一樣的權利嗎？」楠田帶著有點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小心地問著。「……楠田同學想要什麼不一樣的權利？」「……老師可以不要一直楠田同學、楠田同學的嗎？」不知道為什麼，南條對自己禮貌的稱呼，此刻在楠田聽來，格外地刺耳。「同學都叫我……小楠。」「……」南條一片混亂。「只要私底下就好了……沒有別人在的時候。」楠田低著頭，有點不安。「可以嗎？」

南條看著楠田，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拿妳一點辦法都沒有。「……小楠。」楠田瞬間把頭抬了起來。「那……僅限在沒有別人在的時候，叫我南醬就可以了。」南條把手掌貼上有點發燙的臉頰。「這是只有楠田……」感受到來自楠田銳利的目光，南條連忙改口。「……小楠才有的權利，可以了吧。」「OK，南醬！」得到了南條的應許，楠田馬上不客氣地收下了。

看著楠田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南條在心裡和自己對話。

就像朋友一般，互相叫著彼此的小名，如此罷了。這是底限了，最後的底限，再多一點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