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无标题

今天一樣事後(？？)再聊 {:4_329:}

今天的歌 fripSide-endless memory LIVE版更帶感

作詞：Yoshino Nanjo

歌詞附在最後面 那麼放文了 {:4_383:}

(三十三)

有一個人，駐留在妳心裡，從來沒有離開過。妳醒著的時候想著她，妳睡著的時候夢見她。時空跟距離把妳們曾經的親密抹煞，妳甚至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還有一天能夠見到她。當她真的出現在妳面前時，那種五味雜陳的心情，很難用言語形容。不是每個人都有過這樣的經驗，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這種情緒。 恍若隔世的虛無感，讓楠田在一瞬之間，陷入一種不真實的幻覺之中。當她回過神來，她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楠田試圖移動腳步，然而她的雙腳卻有如綁著鉛塊一樣沉重，舉步維艱。眼見南條稍微環顧了一下四周，在南條的眼光掃向自己所在的位置之前，楠田反射性地蹲了下來。無視旁邊的人疑惑的側目，楠田伸手環抱住頭，微微顫抖著。 為什麼要躲？楠田還無暇思考這個問題，主持人已經跟南條開始聊了起來。 南條的聲音，聽起來好遙遠。講話的感覺，像記憶中一般溫柔，偶爾被主持人無聊的笑話逗得大笑的聲音也那麼熟悉，讓楠田有種她們是七天沒見，而不是七年沒見的錯覺。對談的內容，楠田幾乎都沒有聽進去，她只一心沉浸在此時此刻所感受到的，她用盡人生大半的時間去遺忘，卻徒勞無功的一切。直到主持人問了那句話。 「妳寫的文章，跟感情相關的部分，大多是悲戀呢，很細膩也很感傷，非常觸動人心。請問是妳自身的經歷嗎？」楠田呆了一下，將抱著頭的手緩緩地放下，害怕一個不小心，沒有聽清楚南條的回答。「不不不。我只是喜歡看看小說、少女漫畫之類的，憑著想像寫下這樣的句子，並不是我自己的故事啦。」南條的聲音帶著笑意，「我沒有戀愛的經驗啦。」「咦？沒有戀愛經驗，只憑著少女漫畫就能寫出這樣的作品？」「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抱著一顆期待愛情的少女心的呢。」 伴隨著會場裡奚奚落落的笑聲，楠田站了起來，轉身離開。 南條並沒有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台下的每個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剛好看見了那個離開的背影。個子並不高，頭髮只比自己略長一些，穿著就是一般年輕女孩子的樣子。可是那走路的姿態，還有急切的腳步，讓南條心中升起一股奇異的預感。 楠田頭也不回地走出書店，一片混亂的腦袋，讓她一時之間還找不到自己的車。來來回回走了幾趟，找到車開了鎖，打開車門後，楠田把包包往副駕一扔，自己用最快的速度鑽進駕駛座，扶著門用力一甩，把自己藏在車子裡，儘管她知道，並沒有人在找她。楠田伸出發抖的手，死命地按住心口，感覺自己劇烈震盪的心跳。需要重新調整呼吸。吸，吐，吸，吐，一遍又一遍…… 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一切，就被妳一句「沒有戀愛經驗」全部抹煞。我能體諒，如今妳算是半個公眾人物，妳沒有義務和大家分享妳的私事，然而妳就算不談細節，也沒有必要急於撇清吧？ 楠田回想了一下南條說這段話的語氣，輕描淡寫。「呼……」楠田伸手抽了張衛生紙，胡亂地在臉上擦著，把剛溢出眼眶的眼淚抹去。轉過頭，看著半開的包包，露出剛剛買的那本書的一角。楠田鼓起勇氣，把書從包包裡拿出來，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N.A.。楠田瞬間彷彿明白了什麼，顫抖著翻開書的第一篇，腦袋一片空白。那篇文章的內容，楠田早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倒背如流，一字不差。 「交互允下的千言萬語　現在雖不顯眼　總有一天會成為連繫彼此的契機要與妳一同培育　各式各樣的花朵　願能成為照耀彼此未來的光芒」 楠田把書放進包包裡，拿起包包背在肩上，毫不猶豫地下了車。 「那麼今天謝謝大家－－」主持人說完這句話後，伴隨著掌聲，人潮逐漸地散去。 「南條桑，今天謝謝你。」「不不不，應該是我要向你道謝。」南條起身，向主持人禮貌地點了點頭，正要再說些客套的話，眼角餘光看見的畫面，卻讓她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不只言語的能力，甚至連好好地呼吸，南條都覺得自己做不到。 楠田氣喘吁吁地站在台下，有些紅腫卻銳利的雙眼，直盯著完全陷入混亂狀態的南條。楠田深呼吸了一口氣，繞到舞台的一邊，踩上台階。「小姐，不好意思，簽書會已經結束了……」楠田沒有理會工作人員的攔阻，逕自走到南條面前，只隔了一張桌子，兩人有一小段距離，卻幾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鼻息。不論在多遠的地方都能感受到妳，那是本能。 南條腦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看著楠田，試圖張口說些什麼，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簽書會有開放讀者發問嗎？」楠田緊握著書，把書重重地摔在桌上，發出的聲響讓南條渾身震了一下。「小姐，活動已經結束了，請妳不要……」「等等。」南條嚥了一口口水，伸手阻擋了要衝過來的工作人員，盡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些。「是認識的人，讓我們聊個幾句，沒事，不好意思。」楠田沒有動作，靜靜看著南條目送著工作人員去收拾別的東西，接著很緩慢地，把視線轉回來面對自己。「小……」南條差點脫口而出，很快地又改了稱呼。「楠田桑，好久不見。」南條刻意劃出的距離，刺痛著楠田的神經，心碎的感覺，化為一陣難以言喻的怒氣。「嗯，好久不見，南條老師變成大作家了呢。」楠田咬著下唇，忍耐著要爆發的情緒。「……謝謝妳的誇讚。」明明知道楠田並不是在誇讚自己，南條還是擠出了微笑。「楠田桑要問我什麼？快點問吧，工作人員要整理現場了。」楠田捏緊了手中的書，「這本書是寫給誰的？」「……寫給自己，跟喜歡我的文字的人的。」官方說法，果然是南條愛乃的風格。「……那好，我再問妳。」楠田顫抖著說：「N.A.是什麼意思？」「……是我的筆名。」「妳知道，我不是在問這個。」「……」南條嘆了口氣。「這會是最後一個問題了嗎？」「如果妳說的是實話，這就是我問妳的最後一個問題。」楠田望著南條的眼神，執著而堅定。「是我自私地把曾經最重要的人，留在我身邊的痕跡。」 楠田站在書店門外的騎樓下，無神地望著飄著綿綿細雨的天空。不是梅雨季節，也會說變天就變天嗎？所有的事情，一定要這樣措手不及，讓人沒有時間反應和處理嗎？ 該開心還是難受呢？開心的是，妳把我放在心上。難受的是，對妳來說，那已經是曾經了。 我究竟該如何解讀這句話的意思呢？ 南條把東西收拾得差不多後，禮貌地跟工作人員寒暄著。「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們。」南條微微欠身，微笑著說：「那麼，我先離開了。」「啊，南條桑要走了？」一個從剛從外面回來的工作人員向門外指了指，「外面在下雨喔，南條桑有帶傘嗎？」「啊，有的……」南條講完這句話，心抽痛了一下。把傘這種隨時可能用上的東西隨身帶著，是南條愛乃會做的事，卻不是楠田亞衣奈會做的事。 措手不及的相遇。即便我仍試圖逃避，妳眼眸中對我執著的火焰，卻如記憶裡一般地熾熱，燒的我每一根神經都在發燙，都在疼痛。明知道現在的自己，沒有義務、沒有立場、沒有資格為她做任何事。就連為她撐起一把傘的權利都沒有。可是，我…… 南條匆匆地向在場的其它人道別，用自己所能負荷的最快速度，往店外走去。 楠田慢慢緩過神來，觀察了一下雨勢，雨似乎只有越來越大的跡象。離停車的地方稍微有一小段路，雖然並不是非常遠，但這樣的雨勢，不撐傘鐵定會淋濕的。罷了……現在就算雨打在身上，應該也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楠田戴起外套的帽子，準備要衝進雨中時，手腕被人給扣住了。楠田嚇了一跳，轉過頭去，南條正拼命喘著氣，望著自己。「好險……有趕上。」南條呆呆地笑了，搖了搖手中的傘。「我老了，這次可能追不上妳了。」楠田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忍著沒哭出來。現在才細細打量南條，楠田才發現南條比以往又瘦了一些。保養的很好，完全看不出來是過三十歲的樣子，但淡妝下的黑眼圈，並沒有完美地遮掩她這段日子的憔悴。「……妳怎麼過來這裡的？」「嗯？」南條愣了一下，「坐計程車……」「嗯，那把車錢省下來吧。」楠田伸手拿過南條手上的傘，打了開來。「我送妳回去。」「欸？這……」在南條拒絕前，楠田已經把傘舉過兩人的頭頂，回過頭，淡淡地笑了。「別客氣，就算僅僅是老朋友，也一樣會這麼做的。」 每一次共撐一把傘，伴隨著的都是無盡的沉默。第一次是尷尬的暧昧氣息。第二次是熱戀中，不需要言語，只要交換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心裡想傳達的。這兩種情緒，如今要試圖回想起來，都已經太模糊了。只有此刻淡淡哀愁的氛圍，真實地漫在空氣中。 南條坐在副駕駛座，偷瞄了一眼楠田專注開車的側臉，有種非常不協調的感覺。「沒想到……竟然能夠搭到妳開的車。」南條試圖化解尷尬般地笑了笑，「果然過了很久呢……哪像我，到現在還沒考到駕照……」「……會開車的話，在工作以外的時候，比較有自己的時間和空間。」楠田平淡地回應著。「嗯，好像是這樣呢。」南條望著窗外飄落的雨滴。「說到工作……」楠田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作家，是妳的本業嗎？」「目前是。」「……所以，妳不當老師了？」楠田忍不住趁著空檔看了南條一眼，南條的表情很平靜。「是這樣沒錯。」「為什麼？」「沒有為什麼。」南條很快地回答了。「一切的開始跟結束，都是機緣而已，有時候也沒有所謂為什麼。」楠田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揚起了苦澀的微笑。「是這樣啊。」 南條其實很想知道，關於這些她不在的日子裡，楠田過得好不好。明知道這是個一點意義都沒有的問題，南條還是鼓起勇氣問了。「這些年……妳過的好嗎？」「……」楠田認真思索了一下。 過得好嗎？日子不就是這樣過？若要說到達食不知味，夜不能眠的地步，倒也沒有。除了想念妳的時候，除了覺得寂寞的時候，一切，都很好吧。 「有好，也有不好……」楠田有點陷入自己的情緒，心不在焉地回答著。「……是嗎？」南條低下頭。 妳「不好」的那部分，是因為我嗎？南條瞬間覺得自己好可怕。因為她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深處，竟然因為楠田可能為了自己而覺得難受，而有一絲安心和喜悅。所謂真愛，不是無私的嗎？不是心甘情願地放手，希望妳遇見更好的人，過得很幸福嗎？ 南條腦中彷彿浮現了理智和情感，拿著武器正在交戰的畫面。楠田的聲音此時卻不自然地劃過了這座戰場。「妳跟我說的地方，是這附近嗎？」「嗯？」南條回過神來，看著窗外的景色。「啊，對……前面停車就可以了。」「嗯。」楠田看了看後照鏡，把車開到路邊停下。 「謝謝妳。」南條把背包背上肩，一股難以形容的心酸湧了上來。「不客氣。」楠田轉過頭，對南條擠出了個笑容。「下雨天，開車……小心點。」南條說完這句話，開了車門。「嗯，妳回去也小心。」楠田看著前方，不敢再看南條一眼。 南條打開了車門，卻一直沒有下車。楠田有點疑惑地，緩緩地轉過頭，看著南條低著頭，身體起伏著，似乎正在強忍情緒波動。「……怎麼了？」「……小楠。」楠田整個人震了一下。「小楠……」南條把頭偏到另一邊，在楠田看不清的角度，帶著鼻音，顫抖著說：「小楠，妳可不可以……留下來……」 在說什麼啊。說要走的都是自己，現在又要對方留下來。南條沒有辦法理解，自己現在到底在幹嘛。她只知道自己的腦中，僅僅有一個念頭。 想跟小楠一起。不想再放開小楠。

「積累的千年時光 只為尋找妳的身影

埋藏在深遠記憶中 這份思念持續地復蹈前轍…和煦晨曦所暖和的這個街道 明明有妳陪在身邊卻又與以往有所不同希望能令這樣的日子延續不止…當下的景色已悄悄地烙印在內心深處了無法見面的時間 與日俱增 對話間透露出無奈 頓時心中倍感糾結如今與妳共同追尋的是 向未來遞出的訊息彼此間曾經耀眼的記憶 希望能駐留在時間的另一端原來要認同自身的懦弱 是如此艱辛的事情無論真誠笑容甚至淚水 只願讓妳看見這些點點滴滴飄舞凋零的櫻花 下一次盛開的時候希望還能與現在一樣不變地相互嘻笑即使遙遠的未來令彼此分隔兩地 存在心中的回憶一定能永續不止無法見面的時間 與日俱增對話間醞釀的溫暖 頓時由心中蔓延開如今輕觸於妳臉頰的是 由記憶刻下的訊息彷彿能夠再次再次相遇 時間如此地領導出一條道路明白即使是分離的時光 也能再次相繫相存將胸口不斷湧現的炙熱思念 緊擁入懷一點一滴 一點一滴 流落不止 壓抑不住的情緒 全部滿溢而出支撐懦弱的自己向前行的是 因為有著與妳一同點綴的過往向永不枯萎的櫻花立誓 希望能夠再次相遇注入願望的花瓣 於霧濛濛的天空紛紛起舞如今與妳共同追尋的是 向未來遞出的訊息彼此間曾經耀眼的記憶 希望能駐留在時間的另一端明白即使是分離的時光 也能再次相繫相存只因一切由愛而生 這份思念持續地復蹈前轍」

後記：

1.我原本看歌詞覺得這首歌很悲 可是配上旋律 又覺得 好像充滿希望的感覺...

再重看一次歌詞 又有了不同的感受 於是這篇就越寫越樂觀了(還是只有我覺得樂觀？{:4_366:})

2.下集並沒有羞恥Play 先說免得你們失望(？

3.那個....跟這篇文無關 就是 今天是我生日{:4_353:}

想無恥的跟各位討個生日快樂 沾沾喜氣....(？

以上 希望這篇大家吃得還滿意....{:4_359:} (我最近都看不懂我在寫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