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无标题

fripSide-whitebird(live in 舞濱)

作詞：Satoshi Yaginuma 作曲：Satoshi Yaginu

嗯，差不多到了倒數階段了~{:4_344:}

(三十九)

南條把手撐在車窗邊，側頭看著沿路這一段，她曾經走過了無數遍，如今又有些陌生的風景。有種好複雜的感覺。南條按下車窗的按鈕，冷風馬上從窗外灌進車內，南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南醬，把窗戶關起來啦！」楠田偏頭瞪了南條一眼，「妳看看妳……」南條只是把車窗搖得更下來了一些，喃喃地說：「很久沒回來了，很懷念，想看清楚沿岸的景色。」楠田微微仰起頭，輕輕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因為，我並不是不能明白妳的心情。我每一次經過這段路，都和妳有著一樣的心情。 讓南條先下了車，楠田調整了一下位置，把車停在路邊後，下了車，看見南條望著海的，那有些瘦小又孤冷的背影。楠田走到南條身邊，南條轉頭看著楠田，表情有些恍惚。楠田伸手把南條頭上的毛帽往下拉了些，稍微蓋住南條的耳朵，又調整了一下她的衣領，把圍巾裹得嚴實了點。「很冷吧？」楠田輕輕捏了南條的鼻尖，「鼻頭都紅了。」南條點了點頭。「小楠不冷嗎？」「嗯。」楠田拉起南條凍僵的手，「不過，牽著就不冷了。」「說得也是。」南條點了點頭，笑了。「走吧。」楠田牽著南條，小心地踏上了沙灘。 「那個時候，明明是妳要我帶妳來。」南條搔了搔臉，「結果沒想到，現在變成是妳帶我來的。」「不用太在意這種小事吧，只要是一起來的就可以了。」楠田四處張望了一下，這種天氣，海邊一個人也沒有。南條感覺到楠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問道：「小楠在找什麼嗎？」「其實啊，我每年都會回來。」「……是嗎？」南條突然一陣鼻酸。「嗯，跟一個很常來這裡釣魚的大叔說妳的壞話。」楠田對南條露出了故意的笑容。「……妳連釣魚的大叔也要勾引？」南條抬起手，低頭遮住了臉。「除了要面對妳這個最終魔王，在這個副本裡，我要打的怪還真多……」「不要在這麼有意義的地方，講這麼宅的話啦！」楠田嘴上抱怨著，卻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見楠田還在往前走著，南條拉住了楠田。「小楠，水很冰，不要下去，我們在看得到海的地方坐著就好了。」楠田停住了腳步，點了點頭，扶著南條一起坐在沙灘上。「去年暑假我回來的時候，那個大叔說，下次希望我帶著妳一起回來看看他，可惜他今天不在。」楠田看著南條，歪頭笑了。「所以，今年夏天，我們再找時間一起回來。」南條微笑著點了頭。兩人並肩而坐，楠田把頭靠在南條的肩上，雙手緊牽。一起靜靜望著海水的翻騰起伏，聽著浪花一波又一波打在岸上的聲音，雖然刺骨的寒風吹拂在臉上，讓兩人凍得有些發顫，但心中的溫暖卻無止盡地充盈著，對氣溫的感覺似乎有些鈍化了。 也許，這片海不再只屬於我們了。也許，我們沒有那麼多力氣再在雨中奔跑了。也許，我們不再如當年般，擁有橫衝直撞的勇氣，好似天不怕地不怕一般。 可是，現在我有與妳緊緊相依的信念。妳的溫柔，此刻沒有距離地，就握在我的掌中。 或許我們的昨天，並不完美，曾經疼痛、曾經互相傷害、曾經失去彼此。但是我們有明天。沒有人知道，永遠這個詞到底代表了多遙遠的時光。我只知道，永遠的盡頭在哪裡，我和妳的盡頭就在哪裡，甚至超越。 南條把另一隻手伸進了外套口袋裡，握著裡頭的東西。有些不安。可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南醬，是不是風沙太大了？」楠田閉上眼，充盈許久的淚水受到擠壓，滑過頰旁。「眼睛……有點疼呢。」「嗯……我也這麼覺得。」南條伸手擦了擦眼角，「那，我們回去吧。」 和楠田一起並肩坐在楠田母親的對面，南條正襟危坐，不安地看著對方，然而楠田的母親只是帶著慈祥的微笑。「果然，還是這樣的結果嗎？」「媽，我……我們……」楠田開口想解釋些什麼，南條卻突然站了起身，讓楠田和她母親都愣了一下。「伯母，我有話想對妳說。」南條欠了欠身，「請等我一下。」南條說完，伸手在外套的口袋裡摸出了那個她藏了許久的東西，放在掌心上。兩人的目標聚焦在南條手上的，小巧而精緻的戒盒。楠田的母親平靜地瞄了楠田一眼，楠田一臉錯愕的表情，很顯然事前完全不知情。南條壓抑著劇烈震動，幾乎隨時會太過激動而停止的心跳，鼓起勇氣走到楠田母親的身旁，楠田母親也側過身看著南條，靜靜地等待著南條接下來要說的話。「伯母，我叫南條愛乃。」南條盡力讓聲音聽起來平緩些，「在我二十四歲那年，我深深愛上了您的女兒，十七歲的楠田亞衣奈。」楠田垂下頭，身子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我知道，因為我的關係，讓亞衣奈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都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南條一字一句，把在鏡前演練了無數遍的台詞，清楚地說了出來。「因為我的無知，讓她白白受了許多委屈，我覺得非常歉疚，這些事，我必須親口向您道歉。」楠田的母親思索了一下，才開了口：「那個時候，妳們都還只是孩子，沒有誰是真心傷害對方，這都只是成長的過程。在受傷中學習，才會真正記得教訓。」「是，伯母說的我明白了。」南條略微停頓後，接著說：「時隔多年，當我們再度遇見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亞衣奈是我要用一生去陪伴、去守護的人。」南條趁隙看了楠田一眼，希望能從她的眼神中得到更多的勇氣，但此刻的楠田已經用手摀住臉，抽泣了起來。楠田母親看見哭泣不止的女兒，默默地把衛生紙推到楠田面前，又把視線回到南條身上。「所以，妳要對我說什麼？」「伯母，我想很鄭重地向您請求。」南條彎下身子，「請您，把亞衣奈交給我。」 楠田的母親沒有回話，南條也不敢起身，顫抖著聲音，繼續說道：「我會用我這輩子餘下的所有時間，去對她好、去疼愛她、把她當成我的家人、我生命裡最重要的那部份……」「……亞衣奈答應了嗎？」南條起身，愣了一下，「還、還沒，我是希望能先得到伯母的同意，所以……」楠田的母親笑著指了指坐在一旁，已經完全控制不住情緒的楠田。南條這才會意過來，手裡緊緊捏著戒盒，走到楠田身邊。「小楠。」南條輕輕牽過楠田摀著臉的手，楠田抬起頭望著南條的臉，滿是淚水。南條扶住桌沿，小心地放低身子，單膝跪地，把戒盒放在左手掌心，右手打開了戒盒，銀製的戒指上鑲著的鑽，雖然並不大，但在楠田眼中，那光芒幾乎令她睜不開眼。「對不起，預算有限，只有這麼小一顆。」南條靦腆地笑了笑，「等以後再有能力些，我再……」「妳起來……」楠田一手抹去臉上的淚水，一邊伸手扶著南條，「妳有傷，不要跪著，妳先起來……」「沒事的，妳別擔心。」南條專注地望著楠田的眼眸，「小楠，我們錯過彼此的時光，我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還給妳。可是我仍貪心地希望，妳能給我機會，讓我用未來的每一分每一秒，彌補妳。」南條轉過頭，看了楠田母親一眼，在對方帶著微笑的表情中，彷彿得到了鼓勵。她向楠田母親堅定地點了點頭，再度把視線回到楠田身上。「今天，在這個我們相遇的城市中，在妳最重要的人面前，在我們的愛情開始的地方……我知道，我雖然沒有能力給妳一個豪華的婚禮，沒有辦法像一般的戀人一樣，給妳一個正式的名份，可是，我會用我全部的愛，填滿這些我無法給予妳的。」南條最後一次調整了呼吸，向楠田伸出了手。「楠田亞衣奈，請妳嫁給我。」南條的手顫抖著，「我希望，妳能成為我的新娘……妳願意嗎？」楠田垂下頭，遲遲沒有做出回應，南條有些慌了。怎麼辦，現在這種狀況，小楠不答應，伯母又在旁邊看著，怎麼收拾才好……當南條正在手足無措的時候，楠田卻伸手蓋上了南條手中的戒盒，拿起來放在桌上，接著略帶強硬地把南條扶起來。南條完全摸不著頭緒，額角冒出了汗水。「我，想成為南醬的新娘。」楠田抬起頭，堅定地說。「……」「可是，我希望妳也能成為我的新娘。」楠田雙手牽住南條的手，哽咽著。「我並不希望自己是單方面被妳保護著，而是和妳互相疼惜，一直、一直攜手走下去。」「小楠……」換南條控制不住情緒了。「這個戒指，我現在還不能收。」楠田拿起戒盒，輕輕塞回南條手中。「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準備好了妳的那份，我們再一起為對方戴上。」楠田站了起來，把緊捏著戒盒，低頭啜泣著的南條攬進懷中。 楠田母親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帶著無奈的微笑嘆了口氣，站了起身。南條聽聞楠田母親起身的聲音，趕緊抬起了頭，胡亂地擦了擦眼淚。「伯母，抱歉，真的很抱歉，等到亞衣奈正式答應我，我一定會再來向您打過招呼的……」楠田呆了一下，轉頭看著母親離去的背影，一時之間也覺得自己太任性了些，竟然就當著母親的面，把她當成空氣一樣……「媽，對不起，我們不應該……」然而楠田的母親只是搖了搖手。「別想太多了，只是女兒難得回家，我太開心了。」她一邊朝廚房的方向走去，一邊笑著說：「作為一個母親，今天就為了原來的女兒，和新認的女兒，好好在晚餐大顯身手吧。」 南條和楠田兩人同時呆了一下，南條低下頭，伸手緊緊抓住了楠田的衣擺。「小楠，我不懂……不懂伯母的意思……」感動、慌亂、無措的情緒，全都在南條身體的每一個細微顫動和起伏中被反應了出來。現在的南條，就像個迷失方向的孩子，急著想抓住那個她最依賴的人。楠田伸手撫在南條的腦後，把南條的頭略帶強硬地按在自己的肩上。「南條愛乃才沒那麼笨。」楠田心中其實也很激動，但還是故意對南條說：「裝傻可是沒有糖吃的喔。」「這麼感人的時刻，小楠還要欺負我……」南條帶著鼻音，小聲嘟噥著。「我還沒跟妳算帳，妳又瞞著我的事情耶！」「這種事哪有先講的啊！當然是要給妳一個驚喜啊！」南條覺得很委屈，「這樣也變成我的錯了，我……」「謝謝妳。」楠田打斷了南條的話。「……」「我知道，要在我媽面前說這些話，需要多大的勇氣。」楠田緊緊抱著南條，「我更知道，對於一直以來，很在意他人眼光，對很多事都有所顧忌的南條愛乃，要下定決心和我永遠走下去，需要多少對我的愛和真心。」「小楠……」南條閉上了眼。「我明白，我都明白。」楠田偏頭在南條耳邊，非常輕柔地說：「謝謝妳，南醬。」 兩人並肩躺在楠田的單人床上，雖然床並不大，但零距離的相依，讓這張床還能騰出許多空間。我的全世界，此刻就在我身側，所以一點都不擠。閉上眼，我能看見最遼闊的永恆，就在妳和我十指緊扣的掌中。 「小楠，有一件事，我想跟妳道歉。」在一片黑暗的房中，南條輕輕開了口。「怎麼了？」「時間走得太快了……我會比妳先變老耶。」南條笑了笑，「我身體又不好，我怕再過沒幾年，我就變成妳的負擔了……」「妳現在就已經是我的負擔了啊。」楠田想都沒想就回答。「……」南條鬆開了楠田的手，有點賭氣地轉過了身，楠田笑嘻嘻地從後面摟住了南條的腰。「我心甘情願的，老師是在囉嗦什麼？」「喂，哪有人講情話還這麼沒禮貌的啦……」南條哭笑不得。「少廢話啦。」楠田把側臉貼在南條的背上，閉上眼。「我要牽著妳的手，跟妳一起變老。」南條伸手牽住了楠田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如果妳走不動了，我絕對不會准妳一直窩在家裡玩遊戲喔。我要推妳出去曬太陽，免得妳越來越宅……」「……知道了啦。」南條輕輕吸了吸鼻子，假裝只是花粉症發作。「可是在那之前，我們還有很多地方要一起去喔……」今天幾乎一直在開車，又被南條給嚇了一大跳的楠田，此時已經有些昏昏欲睡，含糊不清地唸著。「約定好的事，都要寫下來……要一件一件……一起完成……」 楠田沒有再說話。她入睡時的鼻息，和身體起伏的節奏，南條早就記的一清二楚。關於妳的每個小細節，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所能想像到的、做得到的，最浪漫的一件事情，就是牽著妳的手，和妳一起變老。請妳陪伴著我，牽好我，我們一起走過那個，比永遠還要遠的地方。

「海風飄揚 沿岸的天空蔚藍如鏡

妳的聲音穿透冷空氣 拂來溫暖了不可見的偶然 持續地追風捕影突如其來出現在身旁的是 屬於自己的歸屬 人的內心始終 追求著一絲溫柔平和因為彼處而在今日萌生的愛意 編織出明天 現在我熱切地凝視著 相互信任的這份感情現在妳選擇相信了 心靈交會的那份勇氣緊牽不放的雙手 與坦誠相見的心思… 海風散播著寒氣 將天空染上一抹雪白妳聚焦注目著 螺旋般飛舞的鳥隻所描繪的天空『曾幾何時聊過的往事 如今逐漸回憶了起來』轉身說出這席話的妳 頭髮亦纖柔地飄逸著 再三確認存在感 與現實共存共榮呼之欲出的那份溫柔 將一切包覆在內 現在我熱切地凝視著 相互信任的這份感情現在妳選擇相信了 心靈交會的那份勇氣終於了解到 無可取代的重要之事 繚繞於心的 那個瞬間是第一次與妳 邂逅的日子淺短的交流 片段的話語 全部銘記在心如此高昂 炫目的光彩妳我抬頭仰望的天空之中無千待萬的奇蹟 於眼前振翅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