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ten2413 于 2015-8-30 01:26 编辑

作者君快昏倒的碎碎唸：

無止盡的加班 好累...好累...{:4_361:}

昏昏沉沉 今天不知道在寫什麼了 將就點看....

然後 小楠的見面會 根本意圖逼人兩場都去{:4_354:}

加班賺錢啊{:4_354:}

以下 今天的藥請收........

(七)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了很久，南條才伸手把眼淚抹去。楠田稍稍把頭往後仰，嘴角上揚看著這個畫面。

「……看什麼啦！」南條感覺到楠田投來的饒富興味的眼神，把頭別到一邊。「原來南醬也會哭啊……」「對啊……我就是很幼稚啦！」南條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簡直想立刻推開楠田，衝去牆邊一頭撞死。「趁我還沒下定決心，妳要後悔還來得及。」

又說這種話。為什麼這個人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啊？明明在工作的時候，在教學的時候，看起來意氣風發的樣子。竟然遇到感情的事就看起來跟她的外表一樣，跟小學生沒兩樣……

「不會後悔的。」楠田鬆開雙手，拉著南條轉過身，兩人面對著。「妳再說這種話，我要生氣了。」南條垂著頭，不敢吭聲，很像做錯事的小孩。……到底誰才是大人啊？楠田努力憋住笑出聲的衝動。

楠田牽起南條的手，南條抬起頭，有點訝異地看著楠田。「我肚子餓了，南醬要請我吃飯。」楠田的聲音帶點微微的撒嬌。「……知道了啦。」每次都這樣被妳拿走所有的主導權，卻甘之如飴。

雖然，還不能稱得上是戀人。雖然，還有很多不確定和令人不安的變數。但只是牽著彼此的手，感受著從對方掌心傳來的溫度，並肩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走著，竟是如此令人沉溺的感覺。一不小心就會陷入禁斷的流沙之中，萬劫不復。

「小楠……」「嗯？」楠田嘴裡還含著食物，「怎麼了？」「我們這樣在路上牽手，是不是不太好……」南條越想越後悔，用手捏著自己的眉心。「萬一被別的學生看見了……還是老師……會不會理事長剛好開車經過……」「南醬到底哪來那麼多的小劇場啊……」楠田有點無言。「被看到就被看到啊，身為導師的南條老師，攙扶腳受傷的學生回家，滿合理的。」「……妳不是好了嗎？」換南條覺得無言了。「而且……那看起來像是攙扶嗎？」「……南醬有什麼意見嗎？」「怎麼可能。」南條趕緊低頭吃麵。

楠田放下筷子，撐著頭，看著桌子對面的南條。我們現在……到底算是什麼關係？南醬的心意，應該表現的很明確了吧？不可能是自己會錯意了吧？可是，她似乎很害怕……雖然，自己並不能完全體會她的心情，但，可以體諒，她做為年長的一方，難免會有更多的顧忌。……好想有個合理的身分，理所當然地替她分擔。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南醬下定決心呢？

「南醬……」楠田有點試探性地開口問道：「那個，週末要不要……」南條本來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聽到楠田突然開口，愣了一下。「……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喔。」楠田有點沮喪地低下頭。「小楠，對不起，我只是……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南條有點慌了。一看到妳，衝動永遠走的比理智還快，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想要好好地想清楚。想要好好地回覆妳。「我知道。」楠田帶著微笑。「不用道歉，我說過，不管多久我都會等。」「小楠……」南條吸了吸鼻子。「……話說回來，我覺得妳週末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什麼事？」楠田皺起眉頭。八成是什麼好好讀書啊，要好好努力把進度補回來之類的話。

南條把筷子放在碗上，深呼吸了一口氣。「妳要……跟那個男生講清楚。」「……啊？」南條此刻說出口的話讓楠田完全措手不及。「要當面說清楚……不對，不要見面比較好。」南條看起來很煩惱的樣子，不斷在自言自語。「那用電話……不對，寫訊息就好了……等等，他該不會已經要到妳的電話了吧？」「……」楠田低下頭，身體微微發抖著。「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啊？」南條微微鼓起臉。楠田此刻已經趴倒在桌上，抱著肚子，放聲狂笑了起來。「……我很認真在問妳耶！」感受到來自所有客人側目的眼光，南條身體向前傾，小小聲地埋怨。

妳的溫柔成熟，很迷人。但妳在我面前所表現的幼稚任性，更令我覺得珍貴。因為那是專屬於我的。

星期一上課，南條走進教室時，一臉憔悴的樣子，不要說楠田，連其它人都發現了。「老師週末忙什麼去了啊？看起來沒睡好喔。」有個同學舉起了手說。因為年齡相近，南條也不是會擺架子的人，跟學生的感情都很不錯，班上同學也漸漸地開始敢跟她像朋友一般地說話。

還不是因為妳的事，腦袋都亂成一團，睡也睡不著，最後還是一點結論都沒有……南條下意識地看了楠田一眼，楠田手撐著下巴，帶著壞壞的笑容看著南條。「……」南條瞬間竟然感覺耳根子有點發熱。「沒什麼。」「欸？老師騙人－－」「再多說一句話，就等著補考吧妳。」南條瞪了她一眼。

在班上同學一邊嘻笑一邊跟南條周旋時，新田裝作若無其事地把身體往後仰。「小楠，達陣了嗎？」楠田靠近新田。「……還沒，可是應該快了。」等等，達陣是什麼說法啊？「事成的話，要請我吃飯喔。」新田得意地說：「我可是有幫忙助攻的。」「……知道了啦，Emitsun真是的……」楠田抱怨著，心裡卻覺得甜甜的。

楠田推開教師辦公室的門，看著南條的背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突然覺得……有點生氣。

楠田關上了門，把書包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輕手輕腳地走到南條旁邊，彎下身子。「老－－師。」楠田在南條耳邊輕聲說著，南條馬上從椅子上彈起來。「小……小楠在幹嘛啊！」南條伸手摀住耳朵，慌亂地拉開和楠田的距離。「誰叫南醬不理我。」楠田看著南條通紅的臉頰，笑的很開心。「哪有不理妳啊！妳不是一向都很自動，把這裡當自己地盤的嗎？」南條低頭看著桌子，有點手忙腳亂地收拾桌面上的東西。

楠田看著南條的側臉。……為什麼，身體突然覺得好熱。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啊……

想更瞭解妳。想離妳更近一些。想收藏妳的每一個表情。想獨佔妳的每一個姿態。

被本能趨使著，楠田前進了一些，離南條的臉只差幾公分的距離。南條感覺到楠田越來越靠近，渾身僵硬。「小楠……怎麼了……」南條把身子微微往另一邊傾，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但卻被椅子和楠田卡在中間。「南醬……」楠田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是……」南條聽見楠田的呼喚，轉過頭去，楠田的臉就在自己眼前。楠田稍稍停頓，沒有猶豫太久，輕輕地用唇在南條的唇上點了一下。

南條的內心深處，好像有某個隱密的地方，瞬間爆炸。還沒來得及思考任何事，自己已經忍不住把椅子給踢到一旁，扣住楠田的肩膀，用身體的力量帶著對方，一個轉身，反把楠田壓在牆面上。

楠田完全驚呆了。一方面是驚訝自己做出這種事，另一方面是南條竟然因此失去理智。

「小楠，不要考驗我的定力。」南條的呼吸有點沉重。「我拜託妳。」一直，一直在壓抑著。壓抑著對妳的感情，壓抑著想注視著妳的心思，壓抑著想碰觸妳的衝動。妳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一遍又一遍，主動送上門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並沒有……要考驗妳的意思。」楠田也忍不住加重了呼吸的節奏。「我只是……想這麼做……」「……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至少在妳面前，我不是。

南醬現在的樣子，好像另一個人。好可怕。楠田不禁微微顫抖著。

看見楠田的反應，南條才瞬間回過神來。「……抱歉。」南條鬆開了楠田，右手撐在桌上，左手摀著臉。楠田稍微調整了呼吸，伸出手去拉南條摀著臉的左手，順勢把手滑下牽住南條的手。南條轉過頭，呆呆地看著楠田。「我沒有生氣……只是有點嚇到……」楠田有點害羞地低下頭。「原來南醬也有這麼……這麼……特別的一面……」楠田實在想不出什麼適當的形容詞。

……早就失控了。妳都明白的。其實我自己也很明白，只是我還一直努力在欺騙自己。以為這麼做是不傷害妳，實際上卻是在凌遲妳，凌遲我自己。不敢給妳名份，沒有勇氣面對未知的挑戰，卻又無法克制自己靠近妳。

南條回牽住楠田的手。「其實，我並不排斥南醬這麼做……」楠田鼓起勇氣開口，卻被南條打斷。「小楠。」「……嗯？」

不想在這種渾沌不明的情況下，對妳做出任何踰矩的事。

「我會給妳答覆的。」南條把手握緊了一些。「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