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ten2413 于 2015-7-9 00:58 编辑

作者君已準備好一間房間堆刀片的話嘮：

我不知道為何我可以一邊看小楠的萌照一邊一直狂虐她....

越喜歡的越想虐 雖然寫的我自己都有點喘不過氣....{:4_330:} (這不是抖M是啥嘛)

然後我說好要休息還一直寫 但我明天要去看驗血報告了所以真的不會更了這次是真的....(但八成後天又會更吧{:4_334:})

這篇的警語：

1.楠推慎入....(可以先棄坑沒關係 真的 不要打我 我沒有戴假睫毛....)

2.鹿里CP有(有雷這組的話 慎入)

3.我很努力查了醫療資訊但應該還是很ooc 歡迎指正....(其實也沒寫什麼)

警語都ok後 就可以收文了..............{:4_343:}

(十八)

當南條輕輕吻過自己身上的傷痕時，楠田壓抑許久的痛楚和委屈瞬間爆發開來，再也無法忍耐地啜泣了起來。「南醬……南醬……」南條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避開觸碰楠田的身體，靠近楠田的臉邊。「小楠，不哭，我在這裡。」「好可怕……好可怕……」楠田哭得有點激動，起伏的身子牽動著傷口，痛得令她神智又更加地混亂。「好幾個人……抓住我……我好害怕……」「……」南條發誓，這是她活到今天為止，心最痛的一刻。南條伸出手，試圖穿過楠田的背後，稍微給對方一個安慰的擁抱，想不到這個動作引起楠田一陣淒厲的哀嚎。「……小楠，妳……」南條突然覺得自己是個非常脆弱的人，已經沒有勇氣再受到更多衝擊了。「痛……」楠田眉頭緊皺，一邊哭一邊含糊地唸著：「躺著……痛……」用手小心扶起楠田的頭，南條在對方斷斷續續的哭聲中扶著她翻了身，改為趴著的姿勢。南條深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手，拉住楠田已經滑落肩頭的制服，從後面褪了下來。那一瞬間收進眼底的畫面，那遠比身前的傷更嚴重得多的，一條又一條怵目驚心的青紫交錯的浮腫，讓南條有好幾秒，完全失去了呼吸的力氣。「到底是誰……」南條的聲音劇烈顫抖著。「不只動手，還拿工具……？」楠田沒有回應，只是有些神智不清地，喃喃自語喊著痛。「……這一定要送醫院才行。」南條強忍著心疼，伸手去拿手機，卻聽見楠田微弱的反抗。「不行……」楠田虛弱地說：「傷在這種地方……一定會傳到學校那邊……事情會鬧大……」「……那又怎麼樣？」南條想到居然有人下手這麼狠，整個人憤怒地發抖了起來。「就是要讓學校那邊知道，學校裡有這種人，一定要她們付出代價……」「可是……如果學校真的處理了，一問就知道跟妳有關……」「……」楠田自顧自地說著：「我不要妳被牽扯進來……說不定還要調查我們的關係……要我們保持距離……或是更可怕的……我不要……」「……小楠！」南條簡直不知道怎麼面對眼前這個，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還一直想保護自己的孩子。「我可以忍，什麼都可以忍。」楠田看著南條，堅定地說：「就是無法忍受跟妳分開。」

南條的心好像被撕碎了一般。想哭，非常想哭，但現在絕對不能崩潰。因為現在的小楠，很需要自己。

「我知道了。」南條蹲在楠田面前，微笑著摸了摸楠田的頭，楠田也回以一個虛弱的微笑。「要吃東西嗎？剛剛不是喊餓？」「騙人的。」楠田努力擠出了笑容。「其實，好痛喔，痛到超想吐的……什麼都不想吃……」「……這樣啊。」南條用盡了所有的努力，才能不表露出心痛的樣子。「那，至少先冰敷好不好？可是我的小冰箱裡沒多少冰塊，可能要出去買喔。」南條說完，站起身，楠田卻牽住了自己的手指，很無力的。「不要走好不好？」楠田呆呆地看著南條。「南醬，待在這裡好不好？」「……那，我不走，我請朋友來幫忙，好不好？」南條重新在楠田面前蹲下，輕聲問道。「南醬的朋友？」楠田瞬間露出了一絲微弱的，驚喜的笑容。「嗯，我最好的朋友，可以信任的朋友。」南條微笑著用手指拭去楠田因疼痛而滲出的淚水。「嗯！」楠田閉起眼睛。「南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說完這句話後，已經太過疲累的楠田鬆開了南條的手，進入短暫的安眠。

「……愛乃？」看著來電顯示的久保由利香，和坐在飯桌對面的飯田里穗交換了個疑惑的神色，才把電話接起來，同時按了擴音。「南條愛乃，妳不是自從釣到清純女高中生之後，就把我這個超級好朋友丟在一邊了嗎？」久保有點故意地說著，飯田也忍不住偷笑了起來。「小鹿，快來幫我，拜託。」「……欸，妳是在哭嗎？」久保整個人突然坐直了起來。「她受傷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南條站在玄關邊，瞄了瞄正在熟睡的楠田，終於忍不住小聲啜泣了起來。「等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久保雖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但已經和飯田交換了眼色，兩人開始收拾起隨身的物品。「我不知道……好像很嚴重……可是她不肯去醫院……」南條無助地蹲在門邊。「我不是醫生……我不知道怎麼處理，現在我也沒辦法把她一個人丟著，我……」「妳在家是不是？我馬上過去。」此時久保和飯田兩人都已經背起了包包。「雖然妳不是醫生，我也不是，但我有個今天剛好休假的護士女朋友。」久保瞄了飯田一眼。「快點出發，先回家拿東西。」飯田用手勢催促著久保加快動作。

看著飯田一走進門，就從袋子裡掏出五六個冰袋，南條呆呆地站在一旁。「……這種東西是常備的嗎？」「冰敷熱敷兩用，對妳這種三不五時就這裡痠那裡痛，還常常在發燒的人來說，我建議多買幾個。」久保拍了拍南條的肩膀。南條很想跟久保鬥嘴一番，但她現在一點心情都沒有。「南條桑，先讓我看一下她好嗎？」飯田禮貌地開了口。南條慌忙點了點頭，帶著兩人移動到床邊，看著被南條蓋上被子，維持趴姿的楠田。「小楠，小楠。」南條在楠田旁邊蹲了下來，輕輕呼喚著。「嗯，我醒著。」因為疼痛的關係，楠田其實沒有睡多久就醒了，包括南條撥出的那通無助的電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但她沒有太多力氣跟南條說話。「我的好朋友久保，她的女朋友飯田。」南條簡單做了介紹，楠田微微一笑，眼睛輕輕眨了眨，做為理解之意。「抱歉，她現在……」南條還想客套的解釋，馬上被兩人阻止。「唉呀，我們什麼交情，都什麼時候了，還廢話那麼多。」久保搖了搖手。「先讓我看一下可以嗎？」飯田向南條露出探詢的神色，得到南條點頭的應許後，小心地掀開了被子。

「唔……」久保忍不住側過了頭，微微皺眉。南條雖然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這個畫面她還是看一遍就心碎一遍。飯田其實也有點嚇到，但作為自己的職業道德，她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以免影響病人的心情。「……總之，先冰敷。」飯田拿起一個冰袋，用毛巾包了起來，柔聲說：「可能會有點痛，只能請妳忍耐點了。」楠田眨了眨眼，南條主動牽住楠田的手。「小楠，放輕鬆，我牽著妳，不怕。」

即使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設，即使隔著毛巾，但當冒著寒氣的冰敷袋貼上傷口的那刻，楠田還是無法控制地哭嚎了出來。「嗚……嗚……」楠田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眼淚不聽使喚滑過頰旁。「小楠，沒事，忍耐一下，我在這裡，沒事，不痛、不痛……」南條只能緊緊牽住楠田，胡亂地安撫著、哄著，卻沒注意到自己的眼淚也默默的流了下來。

究竟是為什麼？妳不是一直相信我會保護妳的嗎？我不是答應過我會保護妳的嗎？為什麼現在的我，只能看著妳因為我的關係，帶著一身傷痕，痛苦地哭泣著，卻沒有任何讓妳好過一些的辦法？

我到底能為妳做什麼？

好不容易在所有的傷口上都鋪上冰敷袋，飯田感覺像完成了一個浩大的工程。楠田不斷喘息著，眼淚也完全停不下來，口中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傷得不輕，可能會有點發燒。」飯田嘆了口氣。「南條桑家裡有退燒藥嗎？」南條緊緊牽著楠田的手，點了點頭。當然有，那還是不久前楠田去買回來的。「剛開始都先冰敷，之後看狀況，好一點的話再改熱敷，記得不要隨便去揉傷口。」飯田又再補充，南條拼命點頭。「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見南條根本已經失去了發問的能力，久保在一旁詢問著。「……因為不確定是不是只有外傷，說不定有傷到骨頭或內臟……」飯田看著有點恍神的南條，正色道：「我是建議，還是要去醫院看看……」「不行！」楠田突然就睜開了眼睛，虛弱地搖著頭，不斷重覆著：「不行……不行……」「小楠……」南條無助地望向久保和飯田，希望能夠從她們口中得到一些勸說楠田的話語。「如果是怕被霸凌的事情鬧去學校那邊，這妳們可以不用擔心。」飯田微笑著說：「我來幫她安排檢查，我工作的地方，醫生很有職業道德，絕對可以信任。」「真的嗎？」南條眼睛一亮，回過頭看著楠田半張闔的雙眼。「小楠，去檢查好不好？」「……」楠田還是有點猶豫。「就當是讓我放心一點，好不好？」南條放軟了語調。「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楠田有點無力地抬起頭，對上飯田誠懇的雙眼。「那就麻煩妳了……謝謝妳，飯田桑……」「別客氣，那等我安排好，隨時跟妳們聯絡。」飯田指著楠田的背，對著南條說：「注意時間，不要放太久了，有什麼狀況或問題就打給小鹿，不用客氣。」久保在一旁拼命點頭。「一輩子的好朋友，不必客氣。」說完還故意握拳在胸口搥了兩下，把一直很緊繃的南條和楠田都逗笑了。「我知道了，不會跟妳客氣的。」「那麼我們先走了，把時間留給妳們囉。」久保和飯田使了個眼色，拿起了隨身的東西起身。「嗯，路上小心。」南條始終沒有放開楠田的手。「抱歉，我就不送妳們了。」

關上了南條家的大門，飯田只走了幾步路，就感覺到身旁的人並沒有跟上，疑惑地回了頭，久保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小鹿？怎麼了？」「里P……」久保歪了歪頭，才又開始移動腳步。「我認識愛乃那麼久，不曾看過她那麼慌張，從來沒有。」「因為她很愛那孩子吧？」飯田牽過久保的手。「看的出來，那孩子也很愛她。」「是這樣沒錯。」久保突然抬起頭，看著走廊上的天花板。「只是她們這樣子，太辛苦了點。不知道她們以後……會變成怎樣？」「不管現在如何，或是之後會變成怎樣，真正相愛的兩個人，最後一定會越過所有困難，一起走到最好的那個結局。」飯田看了久保一眼，微笑著說：「我是這麼認為的。」「這根本是小天使才會說出的話嘛。」久保忍不住壞壞地笑了出來。

把冰敷袋全都收起來，聽著楠田重新哀嚎一輪，又是個艱難的過程，但南條還是忍著心疼的情緒完成了。南條蹲在楠田面前，在她臉上留下的無數淚痕輕輕吻著。「還很痛嗎？」楠田帶著微笑，輕輕搖了搖頭。「現在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東西？」「嗯……好像有點。」楠田苦笑了一下。「哭的好累喔。」「可是飯都冷了，要不要我再去買熱的……」「不要走。」楠田無力地抬起手，拉住南條的袖口。「我說了不要走。」「……那就冷飯將就點吃囉。」南條轉過身拿了桌上的便當，盛了一小匙，送進楠田口中。「嗯，果然太餓了。」楠田瞇起眼睛，滿足的笑了。「連冷的都覺得很好吃。」

吃完飯後，南條突然很認真地整理起了房間，楠田茫然地看著這一切。「幹嘛突然整理房間？」「至少要騰出一個可以鋪床的空間啊。」真是亂的可怕。南條一邊整理，一邊在心裡抱怨著。「……？」楠田呆呆地說：「不是已經有床了嗎？為什麼不睡床？誰要睡床？誰有床還不睡？那為什麼要買床？」「……」到底在胡言亂語什麼啊……南條雖然覺得有點恍惚的楠田很可愛，但更多的情緒是不捨。「妳睡床，我睡地上。」南條蹲在楠田面前，手指輕輕撫著楠田的臉頰。「為什麼不一起睡床？」「……笨蛋，床又不大，我睡著之後，一個不小心就會弄痛妳的……」「……對喔。」楠田傻笑了一下，好像是在笑自己笨。「可是我不想跟妳分開耶……」看著楠田有點失落的樣子，南條輕聲說：「等我一下。」

南條起身走到門邊，把燈給關上後，摸黑回到床邊，坐在楠田旁邊的地上，把頭趴在床沿，摸索到楠田的手牽住。「這樣我們都有睡到床了。」南條用臉蹭了蹭楠田的手背。「南醬……」「好險我很矮，這個床的高度剛剛好，不會腰痠背痛的。」南條故意這麼說著，聽見楠田輕輕笑了一聲。「南醬，我想睡了。」楠田沉重的眼皮已經不聽使喚地闔上。「真的……馬上就要睡著了喔……」在南條回答之前，已經聽到楠田轉為微弱而平穩的鼻息。「小楠？」楠田沒有回應。

小楠。對不起，一直沒有告訴妳。因為覺得這句話太沉重了，不能輕易說出口。一旦說出口了，就是很真誠的，決定要用盡我所有的力量，付出一切代價，來換妳的平安和快樂。雖然妳現在聽不見，可是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對妳說喔。

「小楠，我愛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