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ten2413 于 2015-8-13 22:53 编辑

作者君的話嘮：

我去了fripSide台灣場 然而我沒有帶repo回來

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南醬....實在是帥的罪孽深重 我的三魂七魄還留在會場....{:4_353:}

抱歉一直更新這篇 這個...還沒有什麼其它的靈感 所以這段時間請大家忍耐一下

好久沒寫 文感有點跑掉 大家就勉強下收....

番外 - 今後

『跟我，一起回家吧。』

楠田站在地下停車場的電梯前，回想著出門買東西前，南條對她說這句話時的樣子。

『……什麼意思？』『想帶小楠一起回我的老家。』南條的語氣，溫柔地彷彿能融化一切似的。『想把我最重要的人，介紹給對我來說，一樣重要的家人。』

電梯好慢。楠田有點焦慮，不安地在原地來回踱步著。

對南條來說，家人是最重要的，這點楠田比誰都明白。盡管南條說過家人都知情，也接受了自己的存在，可是對楠田來說，要被南條正式介紹給她的家人，仍是一件非常彆扭和令人緊張的事。

知情、接受，不代表喜歡啊。雖然南條早就面對過了自己即將面對的過程，可是楠田自認不像南條一般成熟有禮、談吐得宜、知道如何和長輩相處，萬一嘴笨一個不小心說錯話，給對方留下壞印象，自己可沒有辦法承擔後果。怎麼說呢……總覺得還沒有準備好。可是要楠田具體說出還需要多少時間做心理準備，似乎也是無解。與其說是要再等等，不如說她根本不知如何面對吧。

『小楠不願意嗎？』感受到楠田的猶豫，南條開了口。－－不是。楠田拼命搖著頭，卻沒有因此消除彌漫在空氣中的尷尬。『……妳慢慢考慮，等妳決定好再告訴我。』－－南醬，在生氣嗎？南條的神色太過平靜，看不出情緒的起伏，讓楠田一時問不出口。

……這電梯到底有什麼問題啊，卡在四樓動也不動。算了，走樓梯好了。

楠田走上一樓，順道繞去信箱拿了信。在概略翻看信件的同時，眼角的餘光看見一個來回踱步的身影。楠田抬起頭，盯著那個把手機放在耳邊的年長女人。基於一種自己也無法解釋的吸引，楠田朝對方走近了幾步，當那個人回過頭來，臉上的輪廓和神情，讓楠田一時有種說不上來的奇異感覺。

「請問……需要幫忙嗎？」楠田從來就不知道，自己對陌生人有那麼熱心。「啊，是這樣的，我來東京找我女兒。」對方指著手機，皺著眉頭。「可是打電話給她，她卻都沒有接……」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請問您的女兒是住在幾樓？」楠田往樓上指了指，「這裡的住戶大部分都彼此有印象，說不定我可以幫妳聯絡看看。」「等等，我直接讓妳看地址。」當對方在手機上滑動後，再把手機遞到自己眼前時，楠田瞬間明白那種難以言喻的感受是從何而來。「伯母……」楠田本能地開了口，兩人同時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無助的事情，就是不存在計劃中的意外。

「請……請進。」楠田蹲在鞋櫃前，手忙腳亂地翻出客人用的拖鞋，放在南條母親的面前。「謝謝。」南條的母親溫和地回應著。楠田起身走進客廳，看見散落在地上的遊戲機和線，趕緊上前收拾了起來。「抱歉，不知道伯母要來，家裡有點亂，沒來得及先整理……」楠田一邊收拾的同時，一邊在心裡不知道咒罵了南條多少遍。「……其實，這裡已經比我想像的整齊太多了。」南條母親環顧了一下四周，最終視線停在正愣愣地抬頭望著她的楠田臉上。「妳很了不起呢。」「……欸？」面對突然其來的讚賞，楠田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仔細想想，這句話乍聽之下好像是在誇讚自己，實際上應該是在吐嘈自己女兒的生活能力吧。「愛乃不在家嗎？」「沒特別的事要做的話，她應該不太可能出門吧……」說完這句話，隨即發現到自己也在無意識中吐嘈南條的楠田站了起身。「呃……我去看看，伯母先坐一下。」說完，就急急忙忙地逃向書房。打開書房的門，果然看見那個趴在書桌上的小小身影。楠田嘆了口氣，走到南條身邊，拿起掛在椅背上的毯子，披在南條身上。「南醬？」沒有回應。當楠田的手撫過南條的臉頰時，對方仍然沒有反應，指尖卻感受到了冰涼的淚意。「……為什麼要哭啊……」楠田輕聲說著，用姆指溫柔地擦去南條臉頰的淚水。

楠田走出書房，輕輕關上門。回過頭，和坐在沙發上的南條母親四目相交。「那個……她睡著了。」楠田指著房門，結結巴巴地說著：「似乎睡得很熟，所以沒有叫醒她……呃、抱歉……還是說，我去叫她起來……」「不，沒關係，我也想和妳聊聊天。」南條的母親帶著微笑，拍了拍沙發。「別那麼緊張，坐吧。」「……」這種情況只會讓人更緊張吧！楠田努力壓抑住狂亂的心跳，點了點頭，畢恭畢敬地走到沙發旁，坐在南條母親的旁邊。南條母親側過了身，看著垂首無措的楠田。「楠……」「對，我、我是楠田亞衣奈。」楠田急忙接話，說完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起身衝向窗邊，毫不猶豫地跳出窗外。南條的母親呆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妳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呢。」南條母親掩住了嘴，眼角藏不住笑意。「難怪愛乃那麼喜歡妳。」「……欸？」楠田抬起頭，愣愣地看著對方。「說起愛乃這孩子，雖然很溫和懂事，卻不會輕易讓別人走進她的心裡。」南條母親盯著楠田，「能讓她全心依賴的人，非常不簡單喔。」「是、是嗎……」楠田忍不住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頰，似乎帶著微微的熱度。「她太愛逞強了，即便我們這些做為她家人的，對她來說理應最親近的存在，也不是無時無刻都能陪她、替她分擔。」南條母親笑了笑，「當愛乃很正式地向全家人訴說妳的存在時，我們都能感受到她非妳不可的堅定。」「……」無法克制的酸楚湧上，充盈在楠田的鼻腔中。「這次沒有事先告知就直接過來，其實也是想看看最真實的妳，和最真實的妳們。」南條母親從桌上抽了張衛生紙遞給楠田，楠田很本能地接過，緊緊捏在手裡。「抱歉，剛剛跟在妳後面，看見了書房裡的事。」楠田身子微微震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沒關係的，伯母不需要跟我道歉。」「唔，該怎麼說呢……」「……嗯？」「果然還是，謝謝妳吧。」南條母親握住了楠田的手。「謝謝妳，陪伴在愛乃身邊，愛著她、照顧她，讓我可以少操點她的心。」楠田還是抬起了手，把那張她原本不希望用到的衛生紙按在眼角，微微顫抖著。「愛乃是個挺彆扭，又不坦率的孩子呢。」南條母親帶著溫柔的笑容，摸了摸楠田的頭。「辛苦妳了。」「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她對我很好，非常、非常……」楠田還是哭了出來，帶著淚的雙眼望著南條的母親。「伯母，我……我也有話想跟妳說。」「好，妳說吧。」南條母親微笑著，又抽了一張衛生紙給楠田。

南條從睡夢中迷迷糊糊地醒來，呆呆地盯著桌上沒有蓋起筆蓋的筆。想起自己提出要求時，楠田一臉尷尬和不情願的樣子，南條就覺得有些受傷。……小楠，不想認識自己的家人嗎？可是，被自己用冷淡結束話題的小楠，看起來更受傷。又忽略對方的感受了嗎……不行，要趕快跟小楠道歉，好好聽聽她真正的想法才行。

南條直起身，伸了個懶腰，感覺背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滑了下來，讓南條回過了頭。手裡捏著那件毯子，南條心頭一陣暖流湧上。「笨蛋。」

南條打開房門，一邊調整著剛戴上的眼鏡。「小楠……」眼前原本有說有笑的兩個人，聽到南條的聲音，同時望向了她。「……」南條停頓了一下，默默地把眼鏡摘下，伸手揉了揉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重新把眼鏡戴上。……嗯？南條又摘下眼鏡，靠近眼前，仔細端詳著。「愛乃。」「……」熟悉的聲音和稱呼，令南條有種不好的預感。「南醬，別看了，那副是妳的眼鏡沒錯。」南條顫抖著手，把眼鏡戴在自己臉上，嚥了口口水。「……我醒著嗎？」「嗯，醒著。」眼前的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完後，竟然還相視而笑了一下。「……現在是什麼狀況？」南條按住太陽穴，皺著眉頭，顫聲說道。「南醬，伯母來看妳喔。」楠田笑著向南條招了招手，南條猶豫了一下，慢慢走向兩人。「愛乃，坐啊。」南條母親拍了拍另一邊的沙發。「媽……」南條聽話地坐下，渾身不自在。「怎麼突然跑來了？怎麼不事先跟我說？」「突襲檢查。」南條母親微笑著，「看看我不在的時候，妳住的地方有多可怕。」「欸？！」南條背脊一涼。「不過，因為有人幫妳整理，所以勉強算妳過關。」南條母親擺出了嚴肅的表情，「別老是麻煩別人，自己也要學著打理生活啊！」「是、是，我知道了啦……」南條突然覺得頭非常痛，求救般地瞄了楠田一眼，楠田只是低頭喝茶。「是說……」「嗯？」「妳們兩個……在我走出房間前，是在聊天嗎？」南條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是啊。」「……聊了什麼？」「放心吧，愛乃，媽媽絕對沒有跟她說什麼奇怪的事。」南條母親帶著無害的笑容，「像是妳以前的情史啊、上次來家裡找妳的那個女生啊、還有常常打電話給妳的……」「……」「媽！！」南條在一陣慌亂的同時，下意識瞄了瞄楠田手上的杯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有種快被捏碎了的感覺。

楠田自告奮勇向南條的母親表示要準備晚餐，得到了對方的應許之後，便逕自走進了廚房。在這個過程中，無論南條如何帶著求饒的眼神，想得到片刻與楠田眼神交會的機會，楠田都沒有看南條一眼。兩人看著電視，南條母親拿著搖控器切換著頻道，南條只是蜷縮在沙上抱著頭。「愛乃，想看什麼節目？」「不想看……」南條的聲音被悶在雙膝之間。「是喔，好吧。」南條母親聳了聳肩。「怎麼了嗎？」「媽，妳幹嘛跟她講那些有的沒的啦……」南條簡直快哭出來了。「小楠什麼都好，就是愛吃醋得要命……現在要我怎麼處理啦……」南條母親轉過頭看著女兒無助的樣子，忍不住嘴角上揚。「好啦，別難過了。」南條母親摸了摸南條的頭。「……」還是沒打起精神啊。「愛乃。」「什麼事……」「妳想知道，楠田桑跟媽媽說了什麼嗎？」南條立刻抬起頭來，看著母親，拼命點頭。「唉，女兒大了，果然還是情人比較重要。」南條母親嘆了口氣。「媽，別逗我了啦……」南條可憐兮兮地看著母親。「與其聽我轉述，妳為什麼不自己去問她呢？」南條母親指著廚房裡忙碌的背影，「她似乎，有很多話想對妳說呢。」「……真的？」南條的精神為之一振，把腳放了下來，搜索著拖鞋穿上。「好，那我去問她。抱歉，媽，等等再陪妳。」在南條轉過身要離開時，南條母親叫住了她。「愛乃。」「嗯？」南條疑惑地回頭。「妳現在覺得幸福嗎？」南條愣了一下，沒有思考太久，微笑著點了點頭。「因為，我擁有全世界最棒的家人。」得到母親也微笑點頭的回應後，南條才移動了步伐向廚房走去。

「這孩子……變得愛撒嬌了呢。」南條母親目送女兒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喃喃地說。

南條躡手躡腳地繞進廚房，在楠田還沒注意到自己前，從身後環住楠田的腰。「……幹嘛啦！」受到驚嚇的楠田本想大聲斥責南條，想起南條媽媽還坐在客廳裡，突然耳根子一陣熱，抓住南條的手，身體微微掙扎著。「放手啦，妳母親在那邊……」「沒關係的。」無視對方想掙脫自己懷抱的舉動，南條賭氣般地把楠田摟得更緊了些。楠田拗不過對方，嘆了口氣：「……隨便妳吧。」「小楠，不要生氣了嘛。」南條撒嬌著。「要生什麼氣？」楠田平靜地說：「是關於妳豐富的情史呢？是追到妳家的瘋狂粉絲呢？還是說常常打電話給妳的……」「好了啦……」南條低聲求饒。「等妳母親回去，妳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楠田回過頭瞪著南條，放下了手邊的工作，揪住南條的耳朵。「痛痛痛……別這樣啦，我媽媽在那邊……」南條眼角泛出淚光。「是南醬自己說沒關係的啊。」楠田惡意地笑了笑，才鬆開了手。世界上最可怕的兩個女人，果然是媽媽和老婆。南條一邊揉著耳朵一邊想著。

「小楠……」南條重新環住楠田的腰，「對不起，我太急躁了，一頭熱想把妳介紹給我的家人，妳沒有立刻答應，我……我就開始胡思亂想，忍不住就自己落寞了起來……」「……」楠田沒有接話，只是任著南條把自己鎖在她懷裡。「我應該跟妳好好溝通、聽妳說的，我……」「我並不是……不想。」「小楠……」「我只是……有點害怕。」楠田垂下頭。「因為……很在意妳家人的看法，所以害怕。」「……」「南醬，妳知道嗎？」楠田小聲地說：「我比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渴望，被妳的家人接受和喜歡。」「……嗯，我知道。」南條把頭靠在楠田的肩上。「那現在，妳有覺得安心點了嗎？」「……應該有吧。」楠田咳了兩聲，「至少聊天聊得還滿愉快的。」「小楠跟我媽媽說了什麼？」「……」楠田伸手拿過剛剛放下的菜刀，繼續切菜。「沒有啊。」「騙人，我媽媽說有。」南條蹭著楠田的脖頸。「快點說。」「……妳快點回去陪妳媽看電視好不好？」楠田加快了手上的動作，試圖想逃避這個話題。「不要。」看著楠田的反應，南條忍不住興起了玩心。「小楠為什麼不肯說？是說了很羞恥的話嗎？」「南條愛乃，妳別忘了。」楠田抬起了手。「我現在手上拿的東西，可是菜刀。」「等、等等，別……」

南條母親沒有回過頭，靜靜地聽著廚房傳來的嘻鬧聲。彷彿耳邊傳來的是動人的樂章般，她滿足地閉上了雙眼，楠田邊啜泣邊訴說的話語，在腦海中浮現。

『伯母，真的、真的非常感謝妳。謝謝妳，帶她來這個世界上，我才有這樣的幸運，遇見全世界最溫柔，也最堅強的人。』『一直以來，對她最好的人是伯母。從今以後，我也不會輸給伯母的，伯母不在她身邊的時候，我絕對會把她照顧的妥妥貼貼的。』『－－請放心把她交給我。』

孩子們，要加油啊。要更努力地幸福著。

「小、小楠！先把菜刀放下，其它的一切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