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ten2413 于 2015-6-12 01:06 编辑

這裡是已經精分的阿球{:4_364:}

大家加油 再撐個幾集 我們 我們就要通往另一條道路了(然而我也不確定那條路是活路還是死路)

各位抖M們 再跟作者君們一起忍耐一下

我們一起精分{:4_364:} (什麼奇怪的邀請)

今天的主題曲 兩人各有一首

前面先放小楠的 南條愛乃-きみを探しに (然而是南醬唱的{:4_329:})

南醬的就放在後面 雖然大家應該都猜到是什麼了

那麼 放文吧{:4_364:}

(二十九)

有時候會這麼想。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一切，就像妳和我一起，親手寫下的一本還未完結的小說。如果這麼形容並不牽強的話，那麼最後這段日子，或許是誰的淚水滴落在紙上的緣故吧……回憶全暈了開來，只留下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卻再也看不清細節。

明明天天見面，曾經那麼親密的兩人，卻再也沒有多餘的交集。明明知道僅剩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珍貴，卻沒有人嘗試再靠近對方一點。無論是在表面上，傷害別人的，或是受到傷害的，都沒有勇氣前進。實際上，沒有人真正犯了錯。無論是我還是妳，都只是，早就被寫好了而已。

學期就這樣默默地結束了。結業式當天，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這天就是南條待在這個學校的最後一天。也沒有人會想到，當時為了邀請老師一起同歡的party，誤打誤撞成了實質意義上的謝師宴。南條什麼都沒有說。楠田也沒有說，甚至連新田都被矇在鼓裡。當大家揮著手對著南條說「老師再見」的時候，南條臉上一抹不著痕跡的苦澀，楠田只是默默收進了眼裡。

楠田按住心口。不疼。一點都不疼。

妳什麼時候走呢？連這句話都問不出口。

原來曾經最靠近的兩顆心、兩個人，有了裂痕之後，會變得比陌生人還不如。

南條把東西一一裝進箱子裡，拉開膠帶，封上。環顧了一下這個房間，除了睡覺還需要用到的枕頭棉被，和一些基本生活所需的用品外，全部都裝箱了。回憶也都收好了，一併帶走。很快就要離開這裡了。

……好像出現了幻覺啊。南條瞇起眼，輕輕地嗅了嗅。怎麼妳一陣子沒來這裡了，屬於妳的味道，卻還彌漫在空氣之中呢？怎麼妳明明不在身邊，妳的聲音，卻好像還迴盪在耳邊呢？怎麼閉上眼，好像還能看見妳用妳一貫的燦爛笑容，在對我撒嬌著呢？

南條隨手拿過椅背上的外套，隨意地套在身上，搖搖晃晃地走出家門。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看見成雙成對的情侶，南條才回過神來。啊，原來如此。今天是聖誕夜呢。難怪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南條無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現在的表情，應該是很破壞這個節日的氣氛的樣子吧。

當南條停下腳步，有點恍惚著抬頭，盯著楠田房間的窗戶時，她才瞬間驚醒過來。竟然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小楠的房間，燈是亮著的。……

「妳好嗎？」南條以為這句話，她是在心裡問的。但她很快地發現，她顫抖著的手握著的手機，就貼在自己的耳邊。

「……一點也不好。」楠田忍著淚意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是嗎……」南條輕聲地說：「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南條說完這句話，打了個小小的噴嚏。好冷啊。這件外套一點都不保暖，連圍巾也忘了圍，真笨。妳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總是笨手笨腳的。

「……」明明聲音並不大，楠田卻彷彿意識到什麼似的，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打開了窗戶，正好對上了剛抬起頭，一臉慌亂的南條的眼神。「抱歉……不知道為什麼，走著走著，就走到這裡來了。」南條低下頭，聳起肩膀，整個人微微發抖著。「妳等我一下，我馬上下去……」楠田才剛轉身，就被南條打斷。「不，不必了，不用見面。」南條的聲音，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疼痛，顫抖著。「這樣就好，這樣的距離就好。」楠田沒有再轉回頭看南條，只是背靠在窗戶旁，在南條看不見的地方，不斷地深呼吸。「妳……什麼時候要走？」楠田終於鼓起勇氣問出口。「收得差不多了，大概這幾天吧……」「……是嗎？」

一片死寂。

「就這樣，沒事了，我只是出來走走而已……」南條吸了吸因為寒冷而微微流出的鼻水，伸手努力地把自己裹進外套之中。「我先回去了，妳……自己多保重。」沒有等到楠田的回應，只聽見電話掛上的聲音。南條愣愣地看著手機螢幕，逐漸暗了下來。

妳會生氣是當然的，畢竟是我自私地要丟下妳。這樣也好吧。沒有藕斷絲連。沒有無謂傷感。

南條淡淡地笑了笑，轉身要離去時，聽見開門的聲音。愣了一下，轉過頭，楠田朝自己跑了過來，最後站在自己面前。在南條還在思索該說些什麼時，楠田只是默默地拿起圍巾，繞在自己的脖子上。「叫我保重之前，妳先學著保重自己吧。」楠田垂著頭，伸手順著南條脖子上的圍巾，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著。「……我知道，我會的。」南條努力維持平靜。「這條圍巾，等我安頓下來後，我再找時間寄給妳……」「不必了，妳帶走吧。」楠田哽咽著，「我也沒有留什麼東西給妳。」除了對妳的愛，和我們一起創造過的回憶，我沒有能力留什麼給妳。

南條仰望著夜空。心明明，那麼痛。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稍微……走走，可以嗎？」南條伸出自己受凍了許久，異常冰冷的手，牽住楠田溫暖的手。楠田收緊了手指，含淚點了點頭。

兩個人緊牽著手，用相同的步調，在楠田家附近漫無目的地，靜靜著走著。明明還有好多話想對妳說的。可是，沒有人捨得破壞現在的一切。這是最後，僅存的溫暖了。

也許連神明都覺得心疼了吧。天空中開始飄落細碎的雪花。「南醬，妳看，下雪了。」沒有看到下雪的興奮之情，楠田只是緩緩抬起頭來，淡淡地笑了。「聖誕夜，果然還是要配著雪，才特別浪漫呢。」「……」南條看著楠田的側臉，也努力地擠出了微笑。「……是呢。」

時間毫不容情地流逝著，兩人又繞回了楠田的家門口。

「南醬……」楠田緊牽著南條的手，捨不得放開。「……」「是不是只要我長大了……是不是只要我乖乖等妳……」南條打斷了楠田的話。「不要這麼說。」「我……」楠田欲言又止。「不要說等待，不要說以後會怎樣。」南條低下頭。「我們誰都沒有把握，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所以不要隨便給承諾。」「……」「緣分這種東西，很難說，對吧？」南條用姆指輕輕撫著楠田的手背。「就像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會相遇……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說不下去了。楠田終究還是先哭了出來。「我不管。」楠田一邊啜泣著，「我會證明給妳看，我會為了妳，變得更強。」「小楠，我求妳，不要執著在我身上……」「不要說了。」楠田抬起頭，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眼神非常堅決。南條嘆了口氣。多爭辯也沒什麼意思，時間一定會給我們答案的吧。

「……我該走了。」南條試著放開牽著楠田的手，楠田卻緊抓著不放。「留下來好不好？」南條有點驚訝地抬頭，才發現楠田才剛擦乾的臉頰，又滑過了新的淚水。「我……」南條整顆心都碎了。「南醬，求求妳，就這一晚。」楠田抽泣著，「把這一晚，留給我，好不好？」南條沒有回話，無法抑制的愛意和別離的心碎，讓她下意識地把楠田擁入懷中。

累積了太多的思念，全都化作無數的吻，印在對方身上。

愛是虛無的。承諾是虛無的。一起描繪出的，未來的藍圖，都是虛無的。一遍又一遍融化在彼此懷中，彷彿只有身體的溫度才是真實的。

緊緊相擁的那一刻，我們還是都哭了。

已經想不起來了，南條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楠田也沒有去送行。

分別之後，有幾度忍受不了思念，鼓起勇氣撥的電話，不是沒有接，就是即使接通了，也被沉默佔據了大部分的時間。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之間竟然會淪落到，一句話都沒有得說的地步。

楠田沒有對任何人說出心裡的話，就連新田也沒有。新田雖然不知道詳情，但看到新的導師時，也大概猜到了七八成。看著行屍走肉般的楠田，新田一句話都沒有問，只是靜靜地陪伴在她身邊。

楠田的失魂落魄，楠田的母親也都看在眼裡。然而這種時候，別人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有讓時間帶走，或是讓她自己成長。每一段關係，不論是什麼樣的過程，都是一種學習吧。

「亞衣奈。」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楠田，無意識地轉著搖控器，對母親的呼喚恍若未聞。楠田母親走到楠田面前，擋住了電視，楠田才呆呆地抬起頭。「媽……」「亞衣奈，生日快樂。」「……？」楠田有點恍神。「生日……」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嗎？所以，妳離開已經一個多月了啊……不對，應該說，竟然只過了一個月嗎？為什麼覺得已經過了好久、好久、好久……

楠田正呆呆地想著，手就被母親牽了過去，接著手裡被放置了一樣東西。一個信封，上頭寫著自己的名字。那筆跡，楠田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楠田瞬間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是……是什麼時候……」楠田捏著信封的手，不斷發抖著。「趁妳不在的時候，老師來過家裡了，留下了這份生日禮物給妳。」楠田的母親柔聲說：「她真的是個很真誠，也很老實的孩子呢。」楠田不敢置信地看著母親。「雖然她不斷向我道歉，但是我知道，不是她的錯。當然，也不是妳的錯。」楠田再也忍不住，撲進母親的懷裡抽泣著。「妳們誰都沒有錯，只是不夠成熟。」楠田的母親輕拍著楠田抽動著的背。「媽……」楠田帶著鼻音，艱難地開口：「為什麼……妳要對我們這麼好……為什麼妳就這樣接受這一切，不反對也不阻止……」「因為亞衣奈，是媽媽最疼惜的孩子。」楠田母親摸了摸楠田的頭，「而我可以感覺到，她像我一樣疼惜著妳，所以我沒有反對的理由。」「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妳。」楠田母親順著楠田的背，「等妳長大後，如果妳們還有緣分，換妳來保護她，好嗎？」楠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只能拼命點頭，任淚水打濕母親的衣服。

楠田坐在書桌前，小心翼翼地拆開了信封，從裡面拿出了兩張摺起的信紙。楠田深呼吸著，打開了其中一張，南條絹秀的筆跡，整齊地書寫在上頭。

「小楠，生日快樂！除了抱歉，還是抱歉。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了。答應妳的事，一件都沒有做到。真的很抱歉。妳記得嗎？妳曾經要求，不對，應該說是逼迫我寫情書給妳。可是後來發生太多事了，我一直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寫。現在當作生日禮物補給妳，會不會很沒有誠意啊？妳應該會原諒我吧？不，就算不原諒我，也沒有關係的，也許反而更好呢。我這個人真是奇怪，希望妳忘了我，可是又有點私心呢。想說的都在這封情書裡了。其實我……」

楠田檢查了一下信紙，就這麼一張。翻到背面，也沒有字，就斷在這裡了。忍著激動的情緒，調整了一下呼吸，楠田顫抖著打開另一張信紙。

「仰望著萬里無雲的藍天　憶起與妳邂逅劃下開始之日隨著一次又一次巧合發生　我們才明白其中的珍貴意義入夜時刻　相互依偎　心中懷藏的感情　化為聲聲細語以相同的步調一起散步　如果只有自己　就無法體會到就算是稍有爭執的夜晚　為了彼此　也是重要的經驗

一旦回過神便覺理所當然　時刻感受得到要與妳共度的未來雖然一個一個仍是微不足道　不過卻是蘊含著彼此千思萬緒的　話語花束從今以後將會照耀　未來漫長的道路此時含苞待放　嬌小的言語之花　總有一天將會化為堅忍的力量宛似溫柔的花　願能包覆妳左右　傷心淚流之時也能守護妳

交互允下的千言萬語　現在雖不顯眼　總有一天會成為連繫彼此的契機要與妳一同培育　各式各樣的花朵　願能成為照耀彼此未來的光芒」

楠田靜靜地把信紙折好，小心地收進信封裡，打開抽屜，把信封放了進去，關上抽屜。完成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後，楠田伏在桌上，忍耐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決堤。

我有多愛妳，我自己非常清楚。可是，妳愛我嗎？印象中，妳似乎沒有對我說過。

嘴硬著，想盡辦法要推開我，要我不要對妳執著的人，是妳。字裡行間，流露出妳有多渴望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人，也是妳。

妳究竟在想什麼？我究竟要不斷地向前狂奔，跑到什麼地方，才能體會妳現在的心情和選擇？

後記：

優しくつもる言葉の花 這首歌的中譯是抄 哈吉bye、skzzy00 大大的(跪謝)歌詞我有稍微刪減重組 讓它看起來比較像是信 而不是歌詞(有沒有成功我就不知道了)然後再次謝謝各位抖M陪著我 讓我有動力繼續寫這篇.....{:4_361:}辛苦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