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ten2413 于 2015-7-6 00:15 编辑

最近心情有點亂 就不多說了周興哲-學著愛(youtube) (百度音樂)

歌詞放最後

放文{:4_379:}

(三十七)

常聽人們說，習慣很可怕，但別人說的，總比不上自己體會的。在遇見妳之前，我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深切地感受到被制約的感覺。偶爾覺得生活也過得充實，沒有妳好像也無所謂，自己大概隨著時間經過，也慢慢地走出來了。但一旦興起了這個念頭，和妳有關的細節就會一個一個出現，甚至在夢中，妳也不願意放過我。屢試不爽。

這次的夢境，有些不同。以往楠田在夢裡和南條相見的時候，兩人就像當年兩小無猜的那樣子，過份真實。真實到楠田醒過來的時候，那份失落感令她幾乎無法呼吸。可是今天，楠田卻夢見了分開的那一刻。

在飄著細碎雪花，天色還未亮的清晨，南條單薄的身子上只披了一件看來不太保暖的外套，脖子上圍著自己親手替她圍上的圍巾。「我要走了。」真的要走了。南條試圖把兩人牽著的手放開，卻被楠田緊緊扣住不放。「小楠，不要這樣。」

不要走。楠田沒有說出口，只是猶豫了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鬆開了南條的指尖。

在那兩千多個日子裡，楠田無數次回憶起這個畫面。她問了自己無數次：如果當時再任性一點，沒有把妳的手鬆開，現在的我們，會不會有什麼不同？

有時候，沒有對或錯，只是轉念之間的抉擇，卻改變了我們的一生。

楠田緩緩睜開眼。作了一個惡夢呢。楠田抬起手來，擦去臉上微涼的淚水。正這麼想時，身上感覺被蹭了蹭，低頭一看，南條還窩在自己的懷裡熟睡著，均勻的呼吸聲迴盪在安靜的小房間裡，似乎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好像是第一次呢，我比妳先醒過來。……原來人家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真的有道理。夢裡的那個妳，可能真的要走了呢。妳走出了我的夢境，此刻妳確確實實就在我身邊。

楠田伸手撫上南條的臉頰，接著慢慢下移，順著身體的線條，在南條的皮膚上，細細描繪著。感覺，有些不真實。睡夢中的南條似乎感覺受到打擾，輕輕皺起了眉頭，身子難耐地動了一下。然而楠田並沒有要挑起南條慾望的意思，她只是想念這個人，想念這個人身上的每個細節，皮膚肌理的紋路和每一個細碎的小傷口。傷口。楠田的手停在南條助骨下方那道傷疤，看不見的情況下，僅僅只用指尖去感覺它那不自然的凸起，和粗糙的皺摺。不小的傷口呢。『那個時候是很嚴重……但現在已經沒事了。』南條的聲音在楠田的耳邊響起。楠田試圖想像了一下當時的畫面，幾乎窒息。

「妳要摸到什麼時候啊……」南條的聲音悶悶地從楠田的胸口傳來，由於剛睡醒還有點含糊不清。楠田只呆了一秒，伸手把南條攬得更牢了一點。「很嚴重嗎？」楠田悠悠地開了口。「……妳不是問過了嗎？」南條有點不知所措。楠田沒有再說話，南條也慢慢地清醒了些。她想抬頭看一下楠田現在的表情，但又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楠田。良久，楠田才又輕聲問道：「很痛嗎？」「現在，沒什麼感覺……」「我是說那個時候。」「……」南條有點跟不上楠田說話的節奏，愣愣地說：「我不記得了……」「為什麼出車禍？」「……出車禍就是出車禍，哪有為什麼啊？」南條開始覺得有些不安，掙扎著想離開楠田的懷抱，然而楠田只是緊緊把自己扣在懷裡。「妳騎車嗎？精神不好的時候騎車？」「……」南條對於這個問題有些心虛，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楠田感覺到南條的猶豫，伸手推開了南條，和南條四目相對。「南醬？」「小楠，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不好……」楠田面無表情地看著南條。「如果我說不好呢？」「……」南條有些語塞，「我……」「算了。」楠田把手從南條身上移開，伸手從地上撈起了襯衫，坐起身來，在南條反應過來之前，毫不猶豫地套上。「小楠，妳生氣了？」南條慌了起來，也試圖起身，卻發現在自己現在的狀態實在不太適合離開被窩裡，只好伸手在被子裡胡亂地翻找著自己的衣物。「沒有啊。」楠田坐在床沿，背對著南條，伸手扣上釦子，聲音沒有特別的起伏。「我有什麼資格生妳的氣？」

找、找到褲子了，趕快穿一件是一件。南條一邊手忙腳亂地穿上，一面不解地說：「小楠，我們、我們不是……」「我有說要答應妳嗎？」「……」正準備穿上衣服的南條，呆住了。「妳說要把我追回來，可是妳也只是追到我家而已啊。」楠田回過頭，看著一臉疑惑的南條。「可是，我……我已經明白妳的心意了，也傳達我的心意給妳了不是嗎？」南條急得有點快要哭了出來。她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也沒有再失去楠田一次的勇氣和力氣。楠田沉默了一下，俯下身子，伸手攬住南條的頸後，感覺南條正因為起伏的情緒而顫抖著的身子。「從前我覺得，只要我們相愛，就能橫越所有的困難。」楠田輕聲而平緩地說：「在發生很多事之後，我開始認為，相愛只是兩個人在一起的基本要件，卻不是保證能一直走下去的關鍵。」南條愣愣地聽著，本能地環住了楠田的腰。「南醬，我愛妳。」楠田沒有遲疑地就說出了口，在南條的頰上輕輕落下一吻。「小楠，我也……」「把衣服穿好吧。」楠田打斷了南條的話，鬆開了她。「我送妳回去。」南條充滿困惑地望向楠田。她原本以為楠田在生氣，然而楠田的臉上，卻掛著她似乎從來沒有看見過的，非常溫柔的微笑。

狹小的車內，沒有人說話。楠田只是靜靜地開著車，南條則是低著頭思索著。南條愛乃是如此地愛著楠田亞衣奈，非她不可。可是，她有時候真的跟不上楠田的思維。她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在把話講開了，甚至發生關係之後，楠田卻又刻意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然而那種距離卻又不是完全無法接近的那種。像是陽光灑下，積雪已經融化了一些，不再是寸步難行的程度。帶著微暖的溫度，似乎只要再努力一些，就能走到妳在的地方。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走。

「妳家到了。」南條悶悶不樂，只點了點頭，把手搭在門把上，準備下車。「南醬。」「……」南條抬起頭，看著楠田的側臉。「雖然已經過了很久了，但我還是想問妳。」楠田直視著前方，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妳記得我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約定過什麼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一起面對。」雖然南條一直都記得，但真的說出口後，她的心跳突然不規律地震盪了起來。在南條的眼中看來，楠田似乎有點頭回應，但是動作很小，幾乎一晃而過。「那妳記得，我們為什麼會吵架嗎？為什麼會分開那麼久？」南條這次答不出來了，腦中有一瞬間閃過了楠田急著送自己回家的原因。

「小楠，開車回家要小心。」南條最後只記得自己說了這麼一句話。

楠田開車回家的路上，覺得有些恍神。伸手轉開了音樂的開關，讓自己轉移一下混亂的情緒。在略微嘈雜的音樂聲中，楠田沒有聽見丟在包包裡的手機傳出的訊息音。

回到家後，楠田在床沿坐下，環顧了一下四周。空氣中還飄散著一絲細微的，妳的氣味。這次是我把妳推開了嗎？可是，我好害怕。不管是基於什麼理由，我好害怕那種被妳當成外人的感覺。

等到楠田回想起有手機這樣東西的時候，螢幕上跳出的是南條傳來的訊息。「雖然我還不太明白，但是我會學。」楠田呆呆地看著手機螢幕，手騰在半空一直放不下來。

換我不明白了。

一到上課日，楠田回到學校之後，兩個人又斷了音訊，彷彿兩人見的那一面、那一夜、那些心裡話、那一場歡愛，都只是一場夢而已。雖然，楠田確實沒有再夢見南條了。又被欺騙了嗎？

週末的下午，楠田什麼事也不想做，只是窩在床上滑著手機。但其實看來看去，一點意思都沒有。在楠田有點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跳出了訊息通知。是南條。「小楠，可以來幫我嗎？」楠田放空了一下，伸手在螢幕上點著。「幫什麼？去哪？」「來我家，幫我。」明明南條說的不清不楚，楠田卻還是馬上起身換了衣服，急急忙忙地出門。

南醬要我幫她的忙。印象中，她好像從來沒跟我要求什麼。雖然隔著螢幕，看不出語氣，感覺帶著一點強制的意味，卻令楠田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楠田心中興起了一種。從來沒有的，被南條需要著的溫暖感受。

站在南條家的門口，楠田按下了門鈴。沒過多久，聽到慌忙的腳步聲，接著門打了開來。略有寒意的深秋，南條卻穿著短袖，額頭上還冒著汗珠，頭髮也有些凌亂。「小楠，妳來了。」南條牽起楠田的手，笑得很傻。「快點進來。」楠田被南條牽進了家門，看著南條轉身關上了門，忍不住伸手去撥弄了一下南條的瀏海。「妳在幹嘛啊？怎麼看起來那麼狼狽……」「因為，自己弄就弄得很狼狽啊，所以才麻煩小楠來幫忙。」南條牽著楠田往書房走去。「弄什麼啊……」楠田還在疑惑，當打開書房的門的時候，楠田一時說不出話來。上次曾經進到過這間房間，當時還像被什麼東西炸過一樣的環境，現在東西堆放得整整齊齊。更令楠田驚訝的是，跟上次看到的比起來，多了一組桌椅。楠田很緩慢地轉過頭，看著南條，南條有點尷尬地搔了搔頭。「那個……我們去臥室吧。」南條像是想掩飾害羞的情緒，牽著楠田的手又走去了臥房，這次楠田更反應不過來了。雙人床。楠田呆呆地站在門口，南條自顧自地走去床前，拉著床單的角落，開始唸唸有辭：「嘛，買些兩人份的東西，多分幾次載也是扛得回來……至於桌椅那些的，看個說明書，花點時間也還組得起來，倒不是很難……」南條轉過頭，看著楠田呆滯的表情，拉了拉床單，傻笑著。「就是這個雙人床的床單嘛，我怎麼樣都沒辦法一個人裝好，傷透腦筋了……」眼見楠田沒有回話，南條又慌忙補充道：「我知道，妳並沒有正式答應要回到我身邊，更不用說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可、可是……」南條鼓起勇氣，上前抱住了楠田，楠田並沒有反抗。「這次，換我跟妳說，我會等妳。」南條的語氣很堅定：「不管多久我都會等。」楠田把手輕輕搭在南條的腰間，頭靠在南條的肩上，靜靜地聽著。「妳想知道的每件事，我們之間錯過的，未來的日子，我們再慢慢一件一件說給對方聽。」「……那，南醬愛說謊的壞習慣呢？」楠田終於開了口。「會改，一定會改。」南條緊緊摟住了楠田，「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讓小楠第一個知道。我軟弱的時候、害怕的時候，我會學著依賴小楠。需要小楠的時候，我一定會讓小楠知道，她有多麼重要。」楠田把頭垂得更低了一些。「真的？」「真的。」南條在楠田耳邊柔聲說道：「因為對我來說，小楠已經是我的親人。」楠田有些不滿意地抬起頭，瞪著南條。「就只是親人？還是傭人啊？」南條吐了吐舌頭，有點激怒楠田的成就感，隨即又馬上抱緊了楠田。「重逢的那一刻，我的心跳聲就告訴我了。楠田亞衣奈，是我的親人，也是戀人，更是南條愛乃要一輩子疼惜的人。」楠田只是靠在南條的肩窩，沒有答話，南條的手心因為緊張，開始有點出汗。「小楠……」楠田突然就推開了南條，南條一臉「我都已經放下羞恥心，做到這種程度了，到底還能怎麼做才能讓小楠開心」的表情，楠田一眼就讀明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咦？」小楠笑了？南條看著楠田走到床邊，拉著床單的角落，有點不自在地說：「不是要鋪床？還不快來幫忙？」「啊……喔！」南條趕緊上前，拉住床單的另一角。「遵命！」

「妳先把床單拉過去那個角落。啊，不是那邊啦！」楠田不耐煩的口氣，不斷在房裡響起。「咦？不是嗎？」南條有點手忙腳亂地拉著床單，「所以是這邊？」「算了算了，妳把床單拿高，我來弄……」楠田有些無奈地，看著乖乖把雙手舉高的南條，兩人卻忍不住相視笑了出來。「我先說，我還沒答應要搬過來喔……」楠田一邊拉著床角，一邊重申了一遍，但在南條耳裡聽起來，那語氣就是傲嬌。「是是是，我知道，我只是先佈置好，免得女主人真的要入住的時候，這裡跟廢墟一樣……」楠田突然停住了動作，轉過頭瞪著南條，讓南條不禁打了個哆嗦。「我現在應該不會是在幫大作家佈置她跟別的女人的新房吧？」「怎麼可能！」南條想都沒想，就急急忙忙地回答。「諒妳也沒那個膽。」楠田看到南條一臉驚恐的樣子，笑了出來。

原來，兩個人一起佈置房間、有一搭沒一搭地談著夢想、規劃未來生活的藍圖，是那麼甜蜜的感受。

楠田在家裡四處走動，觀察了一下，忍不住開口說道：「還有很多東西都沒有齊啊。」南條原本疲憊的身軀，讓她只想躺下來好好睡一覺，但聽到楠田這句話，瞬間眼睛亮了起來。「找時間，一起去逛吧，把缺的東西補齊。」那一瞬間，楠田露出了那個，在她十七歲那年，第一次讓南條感覺心跳漏了拍的燦爛笑容。

那年的我們說好，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一起面對，然而我和妳都失了約。我們各自在人海中被思念淹沒，被忙碌的城市吞噬，在看不見明天的黑暗中，孤孤單單地漂流著。可是從今以後，所有的事情，都不再只是我的事情，而是我們的事情。兩支牙刷，一個杯子，兩條毛巾。沐浴乳和洗髮精都可以共用，這樣我們身上就有了相同的味道。只要一個衣櫃就好了，體型差不多的我們，偶爾也可以交換穿衣服，嗯，除了內衣之外。

過去無數個妳向家裡說謊，向世界說謊，躲躲藏藏地在我的小套房裡共度的夜晚，雖然甜蜜，卻也令人心酸。我是那麼期盼著，有一天，能與妳真正地相依，沒有絲毫的距離。今後，也許我們依舊會爭吵，會為了小事說出互相傷害的話，可是我們都在努力，學著如何去愛，去依賴、珍惜彼此。

「南醬！妳這個角落在鋪什麼啦！床單都掀起來了！妳到底會不會啊！」「……我是真的不會啊……」

「誰把感覺 突然間全打開

來不及學會 去分辨好與壞

帶著不安 衝動摸索著愛

那時臉上的眼淚 算什麼答案

Cause You Are My Love

我學著愛

Good Morning Sunshine

希望需要忍耐

Cause You Are My Love

我慢慢去學著勇敢

學著坦白 學柔軟 學依賴

You Are My Love

驕傲自信 瞬間全被推翻

真的不明白 為什麼會失敗

渴望未來 也準備好孤單

想起妳卻忍不住 眼淚氾濫

Cause You Are My Love

我學著愛

Good Morning Sunshine

美好需要等待

Cause You Are My Love

妳賦予這個我存在

學著期待 學著夢 學著愛

You Are My Love

Woo~ Woo~ Hey

You Are My 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