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ten2413 于 2015-8-30 01:18 编辑

作者君本日碎唸：

謝謝各位忍耐住沒寄刀片給我（如果要寄也請寄給小G大 謝謝{:4_355:}）

謝謝大家的回覆 還有對lantis心得的補充~~~(我日文真的完全不行{:4_353:})

這篇到底算虐還是糖呢....我也不清楚{:4_334:}

廢話不多說 請收今天的藥~~

(六)

南條壓根沒想到，楠田這假一請就是一個禮拜，加上中間還橫跨了兩個週末，兩人再見面時已經都快過了將近大半個月了。小楠好像瘦了。這是南條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

「楠田同學，怎麼請了這麼久的假？」雖然很不想在全班同學面前這樣問，但學生消失這麼久，身為導師完全都不關心也說不過去。「人不舒服。」楠田頭抬也沒抬，平靜地回答。「這樣啊，那要多保重身體。」「謝謝老師。」「……那，我們開始上課吧。」南條默默轉過身去。

新田趁這個空檔轉過頭去看著楠田，還沒來得及說話，楠田就先開了口。「我沒事。」「小楠……」「真的沒事。」楠田翻開課本，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新田還是自己聽的。

下課時間一到，楠田馬上趴在桌子上。身體早就沒什麼大礙了，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妳。不想見妳，又很想見妳。拼了命做的心理建設，一見到妳的時候，好像又會全部崩塌。

「楠田同學。」楠田身子震了一下，雖然很不願意，但礙於在教室裡，要顧忌其它人的眼光，楠田還是抬起了頭。「老師。」「傷口還會痛嗎？」南條站在楠田的座位前面，這麼問著。「皮肉傷而已，早就沒事了。」楠田直覺地說完，忍不住摀住嘴巴。糟了，這不就是承認自己裝病在家嗎……「……」其實南條心裡也很明白。「那，進度跟得上嗎？」「……完全跟不上。」這不是廢話嗎……「那，放學後到辦公室來吧，我幫妳補習。」「……可以不要嗎？」楠田稍微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其它同學都離兩人有點距離，才小小聲地說。「不行，我答應過妳母親的。」南條正色道：「這是我的責任。」「……知道了。」

責任，又是責任。就只是責任。妳對我的好，都只是因為我是妳的責任。

南條看似精神專注在自己的事，視線卻偷偷落在一旁的座位上寫題目的楠田身上。兩人都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好像就只是一個教學認真的老師和一個認真上進的學生那般，發問、回答，沒有其它任何多餘的互動。

小楠超冷淡的……還在生氣嗎？南條想到這裡，竟不自覺地鬱悶了起來。明明就是自己先狠心疏遠楠田的，結果楠田順了自己的意，保持距離後，南條心裡反而更難受。「老師，寫好了。」楠田停筆，面無表情地把作業本遞給南條。「……好。」南條伸手接過。「時間不早了，楠田同學先回去吧，明天再繼續。」「是。」楠田把鉛筆盒和課本收進書包，毫不猶豫地站起身。「路上要小心點。」「知道了，老師再見。」楠田離開時，甚至沒有多看南條一眼。

聽見門關上的聲音後，南條忍不住把頭重重地摔在桌上。南條愛乃，這不就是妳想要的嗎？妳應該開心才對啊。可是，好想哭。……

南條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來，看著桌上楠田的作業本。好險，差點就把眼淚跟鼻涕流在小楠的作業本上了。如果被小楠知道了，不就超丟臉的。……這是煩惱這種事情的時候嗎？南條愛乃，妳是白癡嗎？

楠田慢慢地在學校裡走著。似乎需要再調整呼吸，一遍又一遍。今天自己的表現，應該很好吧？是南醬希望的那樣子。不會造成妳的困擾，這是妳想要的對吧？只不過是裝作不在乎妳，對妳的一舉一動裝作沒有反應，竟然如此困難，幾乎要用盡了所有的理智和力氣。

當楠田走出校門時，有個人影移動到自己面前。楠田抬起頭來，是個穿著制服的男生，個子好像挺高……嘛，從自己的眼中看來，誰都感覺很高吧。看起來乾乾淨淨的，似乎不像是個壞人。對方正微微紅著臉，帶著有點靦腆的笑容盯著自己看。「那個，是楠田同學吧？」「你是……」楠田微微皺眉。想起來了，這套制服好像是附近的男子高中的。「呃，我……我姓藤本。」藤本有點支支吾吾的。「其實，我已經注意楠田同學很久了……」

後來，藤本好像還說了很多話，楠田腦中卻一片空白。只記得當藤本問自己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的時候，自己腦中突然浮現了南條的臉。離開我的世界好不好？如果可以不再把妳的事都放在第一位，做任何事我都願意。

「那，星期五放學見。」藤本帶著笑容，向楠田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老師，明天放學我有事，就不留下來了。」楠田邊寫著題目邊說，沒有抬頭。「是喔……」是什麼事？南條很想知道，但是沒有立場問。「我知道了。」

星期五下午，聽見放學的鐘聲那刻，南條把筆放了下來。把頭別向窗外，猶豫了一下，伸出手要再拿起筆，卻先握緊了拳頭。

「南條愛乃……妳到底在幹什麼啊？」南條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東西用最快的速度收進包包裡。

等大部分的學生都離開學校後，楠田才走出校門，在校門口東張西望了起來。「楠田同學。」楠田把視線朝向聲音的來源，藤本從轉角探出半個身子正對著自己揮手。「抱歉，讓你久等了。」楠田走到藤本面前，帶著歉意說：「因為……在女校，如果被看到跟男生走在一起，總是不太好。」「沒關係，我都明白的。」藤本有點慌張的搖了搖手。「不需要道歉，我也是剛到。」

其實這個男生，滿可愛的。尤其是慌張的時候……有點南醬的影子呢。楠田無意識地嘴角上揚了起來。

「……呃？」藤本伸手去摸自己的臉。「怎……怎麼了？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沒有啦。」楠田笑了出來。「走吧。」

兩人並肩在路上慢慢地走著。藤本反覆調整了呼吸無數次，幾度欲言又止的樣子，全都被楠田收進眼裡。「藤本同學，怎麼了？」「那個……楠田同學……」藤本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可……可以牽妳的手嗎？」「……」楠田呆了一下。

沒關係吧，學生戀愛不都是這樣開始的嗎？何況自己也並不討厭這個人。反正……也不會更難過了，怎樣都沒關係了吧？

「對不起，我不該……」藤本看到楠田若有所思的樣子，很後悔自己這麼冒失。「可以啊。」楠田稍微歪了歪頭，微笑著說。「咦……真的可以？」藤本小心翼翼地把手靠近楠田的手，「那麼，我……」

就在兩人手指要相碰的那一刻，另一隻手從中間穿了進來，牽住楠田的手。藤本和楠田同時愣了一下，轉過頭去看那隻手的主人。「南……」楠田差點本能地叫出了南醬，但馬上又回過神來。「老師？」「老師？」藤本渾身抖了一下。「你……你們……」

糟了，從出了學校就像變態大叔一樣跟蹤楠田到這裡，一路上滿腹的疑問和不滿已經累積到了極限，當聽見藤本問楠田可不可以牽手的那瞬間，南條的理智線瞬間斷裂。而楠田居然還答應了。原來理智線可以一根又斷過一根。那一瞬間竟然想都沒想就衝出去了。

三個人就這樣對峙著。「那個……那個……你們都還是高中生……」南條的聲音顫抖著。

「……」楠田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南條正因為自己而陷入炸毛狀態。好開心。

「……戀愛禁止啦！」南條像個小孩子一樣吼出這句話之後，牽著楠田轉身離開，留下呆站在原地，一臉錯愕的藤本。

南條走的很快，兩人一前一後，牽著的手就這樣被拉得直直的。看著南條的背影，楠田心裡湧上一股暖流。

南條牽著楠田走了好一段路，接著繞進一個巷子裡，背對著楠田，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轉過身來，滿臉通紅。「妳怎麼可以讓別人牽妳的手啊？！」南條劈頭就是一串碎碎唸。「妳知不知道，這個社會很險惡，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危險的！妳怎麼知道那個人對妳有沒有什麼不良的企圖啊？竟然就這樣讓他牽妳的手！」楠田呆了一下，隨即微微仰起頭，舉起兩人牽著的手。「那麼，老師牽著我的手，把我帶到四下無人的暗巷裡面，有什麼不良的企圖？」「我……」南條瞬間清醒過來。天啊，自己剛剛到底在幹嘛啊……試圖鬆開手，這次卻是楠田不肯放手了。「南醬……」楠田往南條走近了一步，「在吃醋嗎？」「才、才沒有！」南條試圖在腦中搜尋適當的詞彙，「我……我只是……」「我只是擔心我的學生，我要對楠田同學的安全負責。」楠田又往南條靠近了一些，南條竟然下意識地後退了。「還有什麼新的台詞嗎？」「……」南條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到新的台詞。「承認妳喜歡我，有那麼難嗎？」楠田認真地盯著南條的雙眼。

事實上，真的很難。有些事，不說出口時妳還能欺騙自己只是錯覺，一旦承認了，就會成定局。倘若放任自己內心的思念和執著爆發，一切便再也無法控制了。

南條嘆了口氣，用另一隻手撥開楠田牽著自己的手，轉過身去，背對著楠田。「南醬，我喜歡妳。」楠田堅定而清楚地說著。「不是一時迷惑，不是對大人的世界有什麼樣的想像，只是因為對方是妳。」「……」南條舉起右手，摀住了臉。「就算妳不是個大人，就算妳不是我的老師，我相信如果我們以不同的身份和情境相遇，我還是一樣會喜歡妳。」「……我其實……很軟弱。」面對楠田真摯而誠懇的表白，南條也忍不住說出了心裡的話。「我並沒有辦法給妳什麼……也不是個成熟的人……」

楠田看著南條的背影，突然覺得她的身影好瘦小。好心疼。如果可以給妳什麼，我會拼了命地去做。

感覺到楠田的雙手從後面環住了自己的腰，南條渾身震了一下。「我……我擔心如果我不是妳期待的那樣，讓妳對我失望，我……我會受不了……」為什麼呢？明明不喜歡示弱的，卻不自覺把內心深處的自卑和恐懼全都讓妳知道。「我對南醬沒有什麼樣的期待。」楠田把下巴靠在南條的肩膀上。「我對南醬唯一的期待，就是被妳放在心上，而這個願望已經完成了。」「……我們都是女生，而且還是師生……」南條用僅存的理智擠出這幾句話，想要再一次提醒自己，也提醒楠田。「我知道。」楠田把手收緊了一些。「……妳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嗎？」南條嚥了口口水。「害怕可能會遇到的困難，害怕被別人發現會被說的很難聽……害怕……」「不怕。」楠田閉上眼，偏頭蹭了蹭南條的脖頸。「我知道，南醬會保護我，所以我一點都不害怕。」「……如果我沒有能力保護妳呢？」南條忍不住把手輕輕放在楠田環抱著自己的手背上。「會害怕嗎？」「不怕。」楠田手掌一翻，牽住南條的手，在南條耳邊輕聲說：「因為我會保護妳。」

明明知道是小孩子的話語。明明知道對方未經世事。但，就是因為是個不會說謊的孩子，那樣的宣言聽起來格外的誠摯和珍貴。

南條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感受到南條身子微微地顫抖著，楠田沒有多問，只是把南條的手牽得更緊。「小楠……」南條帶著鼻音開口。「南醬，我在這裡。」楠田柔聲回應著。「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現在……很亂……」南條微微抽泣著，「我真的沒辦法……沒辦法立刻給妳什麼保證……」「沒關係。」

妳的心意、妳的恐懼、妳的糾結、妳的猶豫、妳的脆弱……我都明白，我都能體諒。

「我會等妳，再久都會等。」

後記：其實前幾天靈感有點卡關了....不知道怎麼讓南條老師跨出關鍵性的那一步於是就請教了一下我的朋友"讓一直在糾結的老師接受學生的愛的關鍵是什麼"我朋友回答"肉都到嘴邊了還忍得住 一定是沒有競爭者的關係"我瞬間豁然開朗{:4_340:}於是今天又用日文名自動產生器刷出了路人兼砲灰君藤本桑.........{:4_3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