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ten2413 于 2015-10-4 01:01 编辑

作者君今天只想說...........

如果你們想寄刀片 我很歡迎 因為我自己都快無法原諒自己了.....

另外 以下開放報名客串角色 圍毆欺負小楠的人

但並不開放圍毆作者..............

嗯 放文吧..............{:4_343:}

(十七)

楠田邊洗澡邊試圖整理著現在所有的狀況。一起在校外約會，悠悠哉哉的吃著東西，應該是最後一次了。放學以後最好也不要再去找南條。還有什麼是自己能避免的？能夠讓自己的處境不那麼危險，也讓南條不那麼為難。

……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楠田沒有把水關上，只把蓮蓬頭高高掛起，自己蹲了下來，任冷水通通灑落在自己身上，混著水聲抽泣著。

隔天楠田走進教室時，新田正面對著門口，一臉憂愁地看著自己。「Emitsun，早安。」楠田走到座位上，正想詢問新田發生了什麼事，就先看見了自己昨天一直找不到的課本，正放在自己的桌上。「咦？妳幫我找到的嗎？在哪找到的？」楠田在那一瞬間，突然有種一切都只是自己想太多了的安心感。也許自己就是那麼健忘，東西亂丟也不記得。「不是我找到的，我來的時候就在妳桌上了。」新田搖了搖頭，「妳翻開來看看。」楠田把書包掛好，在椅子上坐下，狐疑地看了看新田，新田的臉色很難看。楠田嚥了口口水，顫抖著手翻開第一頁，上面是兩排斗大的紅字。

『妳似乎聽不懂別人說話下次就不是東西不見這麼簡單了』

「……」一股無法抑制的寒意，從楠田的腳底迅速竄到頭頂，令她一陣頭皮發麻。是昨天放學後被跟蹤了吧。那個時間基本上不會有人還在學校裡，可見對方是有目的性的在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

新田牽住楠田微微顫抖的手，把她的注意力拉回來。「妳讓老師知道了沒？」「……」見楠田沒有回話，新田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小楠，妳到底在想什麼啊？」「因為……只是小事，不需要讓她多操心……」楠田越說越小聲，說的自己都覺得心虛。「小事，小事！」新田指著課本上的字，低聲說：「這是恐嚇了耶！楠田亞衣奈，妳是真的神經有那麼大條，還是不敢面對現實？」「真的不行……」楠田雙手握住新田的手，垂著頭，忍不住啜泣了起來。「我已經夠讓她擔心了……她昨天還被學務主任約談，我知道她一定很不安……可是她還是裝作很有精神的樣子……」「……」新田呆住了。「竟然連學校那邊都有人去告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楠田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之中，手握得更緊了些。「Emitsun，妳可以體會嗎？我……我真的不想讓她再多煩惱一件事了，求求妳……」「……」新田心疼地牽緊了楠田的手。「我可以體會妳的心情，但是我不能認同妳的作法。」「Emitsun……」楠田抬起頭，用有點哀求的眼神看著新田。「……可是，既然那是妳的選擇，我會尊重妳。」新田認真地看著楠田，堅定地說：「我能為妳做的，就是當老師不在的時候，盡我所能保護妳。」楠田沒有回話，默默地伏在桌上，把新田的手牽得都有點疼。新田摸了摸楠田的頭，從楠田雙臂中傳出的，那聲微弱的幾乎不可聞的「謝謝」，她確定自己已經聽到了。

接下來幾天，南條和楠田照著彼此溝通過的節奏，在學校裡保持距離。楠田放學後也立刻回家，不再去辦公室找南條。晚上回家後，兩人用訊息相約了週末要一起過，因此只要撐過這禮拜，就可以在一起了。再忍耐一下就好了。這樣的心情，支撐著兩人度過明明想靠近，卻要裝作陌生的難熬的一週。

在這一週內，新田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只要楠田在的地方，她都一直陪伴在旁，也同時幫著楠田注意四周，猜測著敵意的來源，但始終沒有找到確切的目標。但，至少沒有再發生什麼不好的事，讓新田也稍稍放心了些。

終於到了星期五放學時間了。南條和楠田事先用訊息約定好，不從學校一起出發，照自己各自的節奏離開學校，一邊用訊息聯絡，最後約在南條家。「小楠，我今天家裡有點事，要先走喔。」「嗯！」楠田難掩興奮之情，一邊哼著歌，一邊點著頭。「看妳開心成這樣……」新田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即又有點擔憂地說：「等等一個人回去，沒問題吧？」「沒問題啦，都已經放學了，不用擔心。」楠田露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容。「Emitsun回去路上要小心喔。」「如果遇到什麼狀況，一定要馬上告訴我喔。」新田還是有點不放心。楠田比出了個OK的手勢，新田才轉身離開。

就在楠田把書包都整好，踩著輕快的步伐走出教室門，眼前突然被一個人影擋住。「不好意思，借過……」楠田抬起頭來，眼前有三四個人，看學號都是學姐，似乎也不是不小心擋在門口的。「楠田亞衣奈同學，心情好像很不錯嘛，週末了，要趕著去哪裡玩嗎？」站在中間的那個人，正是那個濃妝學姐。那一刻，楠田的第一句想說的話竟然是：妳的假睫毛戴歪了。但是她很快就意識到，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沒有要去哪，要回家……」楠田怯怯地說。「喔－－」學姐瞇起眼笑了笑。「既然不趕時間，陪我們聊聊天好不好？」「呃，可是我……我媽……等我……在家裡……」楠田心頭湧上的恐懼感，令她連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好。「讓伯母多等一下，應該沒關係吧？」比楠田個子高上不少的學姐彎下腰，揚起了嘴角。「還是……在等妳的人，不是伯母？」學姐嘴角勾起的那一瞬間，旁邊的另外兩個人不著痕跡地移動了腳步，分別繞到楠田的兩側。楠田瞬間冷汗直流，只能踩著僵硬的步伐，跟著她們走。

嗯，以談判來說，這絕對是個夠隱密的處所，完全不會有其它人出現。因為楠田入學快兩年以來，從來不知道學校裡竟然有這個地方。廢棄倉庫這種東西，應該是漫畫上或是連續劇裡才會出現的吧？在這種地方跟戀人私會或被壁咚，應該很有感覺吧。此刻正被好幾個人惡意包圍的楠田，真的由衷地佩服自己，都到了這種時候，她還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那個……學姐找我來這裡，不知道有什麼事……」楠田努力壓抑住恐懼，盡可能放低姿態，禮貌地開口。「喔？妳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找妳？」學姐挑了挑眉。雖然心裡有數，楠田還是小聲地說：「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不見的課本跟文具，重新去買了沒啊？」

果然，就是妳們。楠田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此時回答什麼才是最適當的。

「每天放學偷偷摸去南條老師的辦公室，也不管她喜不喜歡，這樣纏著她，好玩嗎？」「……」楠田以為自己一直很小心的。究竟被觀察了多久？「三不五時就厚臉皮的要老師陪妳吃晚飯，我看也是老師請客的吧？老師人那麼好，根本不懂得拒絕別人，就任妳這個沒大沒小的傢伙騎到她頭上。」「……」楠田低頭不語。「南條老師是大家的，妳不知道嗎？」學姐不再擺出虛偽的微笑，冷冷地說：「我真的看妳很不爽，學妹。」隨著步步逼近的眾人，楠田也不斷在退後著，離牆壁只剩一步之遙。「離老師遠一點，這是我最後一次說這句話，聽懂了嗎？」

明明知道這種時候，不要激怒對方才是最重要的。就算稍微向對方低頭，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南條更不會因此責怪自己，反倒還會對於她學會保護自己這件事覺得放心。但，楠田就是不甘心。要她開口說，願意放棄跟南條有關的一切，即使只是善意的謊言，她都不容許。

「我問妳聽懂了嗎？」楠田一直因恐懼和不安而垂下的頭，此刻緩緩抬了起來，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學姐。「學姐，我聽見了，但是很抱歉。」楠田一字一句說得清晰：「做不到。」

就在那一瞬間，對方伸出手，狠狠地推了楠田一把。楠田的肩膀強烈撞擊到牆壁，引來一陣劇痛，忍不住微微哀嚎出聲，扶著肩膀，皺起了眉頭。「妳欠打是不是？」「不是……」楠田冷汗直流，咬著牙說：「只是做不到的事，要我說謊，我沒辦法……」「那就是欠打。」楠田痛得有點昏頭了，只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分別被兩個人抓住。

「記得，要在衣服遮得到的地方。」這是楠田在還有能力思考時，聽到的最後一句清楚的話。

南條今天早早就離開學校，買了楠田愛吃的東西，在家裡等著，可是楠田一直沒有出現，訊息也沒有回，飯都有點涼了。南條看了看手錶，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當她站起身，拿起外套，準備出門去找時，門鈴響了。南條急忙跑到門口，打開門，楠田站在門口，帶著微笑看著她。「對不起喔，南醬，讓妳等這麼久。」楠田無力地搖了搖手，「剛剛在路上遇到朋友，聊了一下……」「沒關係的，先進來再說。」南條搖了搖頭，伸手去牽楠田，楠田卻把手縮了回去。南條很疑惑地看著楠田，這才發現楠田看起來精神似乎不是很好。「……我自己走就好了。」楠田笑了笑，一邊脫下鞋子，一邊說：「好香喔，我肚子好餓。」南條看著楠田動作緩慢地把書包放下，心裡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小楠，發生什麼事了？」「沒有啊，只是想吃飯了……」楠田在書桌前坐了下來，拿起筷子的手，抖得很厲害。南條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她知道，楠田有事隱瞞著自己，可是她完全沒有方向是哪方面的事。

南條走到楠田身旁，伸手抱住她，楠田的身子劇烈地抖了一下，喉中發出一聲無法克制的哀鳴。「唔……」楠田皺起眉頭，緊咬著下唇，祈禱著自己的聲音沒有被南條聽見，但已經來不及了。「小楠，妳怎麼了？」南條整個人神經都繃了起來。「……沒有啦，只是嚇了一跳……」楠田僵硬地笑了笑，然而額角滲出的汗水已經出賣了她。南條扣住楠田的手腕，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盡可能動作放輕地把楠田放倒在床上，然而在進行這一連串的動作時，楠田的表情和聲音已經讓南條心裡有數。

「小楠，我再問妳一次，發生什麼事了？」南條跪在楠田身側，語氣非常嚴肅。這是南條對戀人的最後通諜。「……」楠田閃避著南條的眼神，還是搖了搖頭。「那我只好失禮了。」南條說完，伸手去解楠田的制服釦子。「等等……」楠田抓住南條的手，但完全無法抵擋南條強硬的動作。「南醬，不要，拜託……」對楠田來說，這並不是因為要把身體裸露在戀人面前而感到害羞的心情，而是真心的哀求。不要，求妳不要看。

把制服整排釦子都解開後，映入眼簾的畫面，讓南條完全無法控制地流下了眼淚。「南醬……」楠田忍著疼痛，伸出手輕撫南條的臉龐。「不要哭啦……」「不可能是今天才突然有人想找妳麻煩吧？妳是不是已經被欺負很久了？」南條的聲音不斷發抖著。「沒有人欺負我，我……我只是……」委屈、無助、恐懼的感覺，全部湧上心頭，令楠田的眼角也微微濕潤了起來。「為什麼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妳不告訴我？」南條心碎到幾乎是憤怒的狀態，忍不住對楠田大聲了起來，讓楠田不自覺地縮了一下。「因為……只是女生間無聊的爭風吃醋，並不嚴重，我覺得沒必要讓妳擔心……」「所以，果然是因為我對吧……」聽到南條這麼說，楠田才驚覺自己說出了會讓南條自責不已的話。「不、不是，只是可能我平常態度不好……不知道為什麼得罪到別人……」楠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身體的痛令她冷汗直流，腦袋也一片混亂，只想盡力地安撫南條。「……」南條知道，楠田說的一切都是謊言。但此刻眼前畫面的衝擊，令她無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呆呆地看著楠田滿是傷的身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先吃飯吧，不要看了，我真的沒事，妳別想太多……」楠田無力地舉起手準備把釦子釦上，卻被南條抓住了手。楠田看著南條輕輕牽住了自己的手，然後俯身親吻自己身上每一道紅腫和淤血的傷口。「南醬……」「小楠，不痛了。」南條的動作非常輕柔。「傷痛都已經飛走了。都被我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