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大问题

伊瓦克：“嗯——还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的潮流……再这样下去小店要破产了呢。”

安乔娅：“是店长你太懒了，你这店里卖的最好的就是你的手工小玩意，结果你每次就只做那么一点点，卖一下就卖完了，别的东西的话，别的便利店都有，当然不会特意要来你这里买。”

伊瓦克：“……唔，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哈特斯小姐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饶人啊。”

安乔娅：“知道无地自容还不去工作，整天在这里打盹？”

伊瓦克：“哎啊……救命……”

十六、没能遵守

“唔哈……好香的味道~”絵雪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

“絵雪同学不是已经来过一次了嘛，还会因为饭菜赞叹啊。”玉子皱着眉，笑着看着絵雪。

“哎呀，因为真的很香嘛。”絵雪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嘛，不说絵雪酱，我就算来过几次了，也还是会觉得这里的厨师师傅做的饭菜真的超级棒。”紗夜说道，“对吧，琴葉酱？”

“唔，的确如此。”琴葉点点头，“玉子酱跟素子酱每天都可以吃到这样美味的饭菜，每次我都会很羡慕。”

“啊哈哈……”素子挠挠头，“嘛，大家真是的，都是好朋友嘛，无论你们什么时候来，都绝对会是不低于这个标准的招待的。”

“哈哈……”少女们笑着，一起合掌说道“いただきます”（我开动了）

——下筷，入口。

“唔喔喔……好吃好吃……”没想到的是，先称赞起来的反而是素子，“啊……平时可没有这么好吃过哎……看来今天厨师大叔是因为你们来了，拿出了十二分的功夫呢……嚼……”

“唔，看来的确是这样……比平时吃的还要美味。”玉子也忍不住称赞。

——满桌下来，只有丽丽奈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就算是吃东西，也一样是静悄悄的，除了刚开始的“我开动了”，便没有发出任何别的声音。

一开始大家也没注意到，直到吃着吃着，才纷纷发觉丽丽奈的座位四周安静的气氛。

“梨奈酱？”絵雪叫了一下丽丽奈。

丽丽奈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保持着一副好像思考着很关紧的事情的表情，机械的夹菜吃菜。

大家也都纷纷注意到了丽丽奈这边。

“梨奈酱？”絵雪加大了声音，又叫了丽丽奈一声。

“啊！”丽丽奈猛地一个激灵，“唔……啊……是的呢，饭菜很美味呢……哎嘿嘿……”

大家都有些疑惑了——大家相处一个月以来，每天丽丽奈给人的感觉都是很轻松开心的，让看到她的人也一样能够开心起来的样子，而现在丽丽奈心事重重的表情，每个人都是头回见到——她们甚至都没有想过这样的表情会出现在丽丽奈的脸上。

“梨奈酱……你怎么了？一副很心不在焉的样子……一直都在走神。”絵雪有点担心的看着丽丽奈。

“啊……”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丽丽奈咬咬嘴唇，低下了头，“我……没事。”

“这样的表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素子放下了筷子，“没关系的梨奈酱，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大家说说，我们会帮你解决的。”

……这可不是前辈们能够帮助的……像是不会的作业一样的问题……倒不如说造成现在这个情况的原因就是因为大家……但是这样的话怎么可能说得出来，留自己在这里吃饭的玉子酱跟素子前辈也全都是出于好意啊。

丽丽奈为难的咬着嘴唇，低着头不说话。

在十几秒的沉默之后，言香开口了：“大家……听我说一句吧？”

丽丽奈抬起了头，众人也都看向言香。言香看着丽丽奈疑惑的脸，笑了笑：“大家自己，也肯定会有一些事情……并不是能够跟大家分享出来，一起想办法解决的吧？”

部长……

丽丽奈眼圈一热，这是部长在给自己解围。

安乔娅的事情现在绝对是没办法告诉轻小说部的各位的……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里……大家都是出于好意，没有任何人有错。

不管是留自己吃饭，还是关心走神的自己……这些事情都是大家在为自己着想，却造成了自己的苦恼……根本不知道这种状况该怎么解决……再多被这种气氛包裹一会，说不定真的会着急到哭出来。

“言香部长……谢谢。”丽丽奈感激地朝着言香笑笑，言香摆摆手：“我只是说了事实嘛，没关系的梨奈酱，因为你一脸困扰的样子啊。”

“不愧是部长。”琴葉说道，“既体贴地替梨奈酱解了围，又告诉了我们很不错的道理。”

“啊啦……哈哈，嘛，没什么事了的话……大家继续吃饭吧？”言香笑，然后又转向了丽丽奈，“梨奈酱的作业什么的都已经完成了吧？”

“啊，嗯。”丽丽奈点点头。

“那，如果梨奈酱的事情比较关紧的话，吃完饭就早些回去也没关系的，反正下午我们顶多也就是在这里……给这个家伙解决作业。”

说着，言香敲了一下素子的脑袋，后者捂着痛处哀鸣。

饭桌间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

安乔娅伸手。在锁闩上停留了几秒钟，收了回来。

……现在的时间的话，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多。

丽丽奈没有回来。

安乔娅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回到客厅里。

自己又稍微睡了一会起来了——然后发觉自己已经能够勉强活动了——果然在饱腹的状态下，魔力就是很容易恢复，于是随着魔力的恢复，因为魔力透支而虚弱的身体自然也就有了一些力气。

然后，在把所有的窗帘拉开，充分地吸收了许多的阳光的力量之后，现在阻碍自己走路的，就只有一点点需要好几天才能消散的那种深层的疲劳，以及扭伤的右脚腕了。

……在确定了自己的状态之后，安乔娅就萌生了去找丽丽奈的想法。

但是，在尝试感知了一下之后，发现——虽说现在自己是恢复了一些了，不过在现世里，太阳光里所包含的能够供天使恢复的魔力，跟天堂里的圣光是根本没办法比的，所以自己现在也就是维持在勉强能够行动的基础上——想要使用一些法术之类的东西……还需要更多的休息才好。

强行的话……恐怕这次自己的晕倒就会严重得多了，说不定疲劳感会直接变成痛感。

所以安乔娅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就算感知得到，自己也不知道路在哪里……而且现在的魔力量，自己穿上隐篷的话，简直就类似于自残行为，要么就是不注入魔力，那么自己就是披了一件很奇怪的黑色破布——不注入魔力的话根本就没必要穿隐篷吧……等等为什么自己现在在考虑这些。

那个魅魔，可是爽约了啊。

啧。

安乔娅皱紧了眉头。

……纸条写的是中午之前回来。中午，中午，十二点多这不就是中午吗。现在没回来……意思就是，中午之前，并没有回来。

她骗了自己。

“被骗了”这个念头出现之后，安乔娅顿时感到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油然而生。

……是啊，现在自己可是个大麻烦的说。

就算丽丽奈是个那样纯真的家伙，说不定……在这附近，肯定会有保护着她的魔族。这些魔族的力量可能很强大，以至于自己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然后，今天早上丽丽奈因为随便什么原因出了门，就被那些个魔族保护了起来，现在他们就正在商量怎么来抓到自己。

……毕竟自己是个落单了的天使，还袭击了她，再怎么说都会心存芥蒂的。

这样的猜测让自己有点害怕自己的命运，然后，又有那么一些不甘。

自己从天堂里跑出来，就是为了感受感受自由的味道，结果……自由没感受多少，生命就要这么结束了啊。

……吃了那些拉面面包而获得的一点点幸福感……现在全都没了。

安乔娅握了握拳，脱力感让她没办法捏紧。

啧。

无论怎么想，结果都让自己很寒心。

……如果说像自己刚刚想的那样，丽丽奈那边的人要来抓自己的话……就有了两种可能。一是，丽丽奈……一直都在骗自己。

顿时毛骨悚然了一瞬，安乔娅回想着丽丽奈的面容，不论昨天晚上喂自己喝粥的时候，还是今天早上抱自己的时候……那张可爱的圆圆脸蛋上，都是一副有点害羞，但是又很温柔的表情。如果连那样的表情都能伪装来的话——

安乔娅摇摇头，她不想相信这些。

第二种可能的话，就是……丽丽奈那边的人不由分说，一定要来抓走自己。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就完全无所谓了，被抓了算了。

……不过人生到此结束了的话……也太遗憾了。

……不过，实际上还有另一种可能……但，自己最不想接受的就是这种可能。

就是，丽丽奈，就是简单的出去了，然后，没有回来。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呢。

为什么没有回来。你给我写的字条，说你中午之前回来，但是，现在十二点多了，你没有回来。

安乔娅咬咬嘴唇，看着桌子上喝光了的饮料瓶跟拉面面包的包装。

我是不是……完全就没必要在意的那种人呢？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才刚刚找到一点点归宿感，但很快又被丢掉的感觉，让安乔娅很难受。

……是啊，说不定，丽丽奈有许多的人类朋友呢，今天是出去跟朋友们玩了。玩得一高兴，想想自己——呵，谁要搭理那个讨厌的天使啊，才不要回去陪她呢。

反正自己也没办法走路，反正自己走路也走不了多远，反正自己走了，也没地方能去。

安乔娅咬牙。

……幸福感要变成负数了。

然而这些负面的感情现在不停地放大着——关键，自己思考的一切，全都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合理得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子。

十七、重要和不重要

安乔娅扶着沙发慢慢坐下。

自己要走么……现在。

但是这样好吗，先不说丽丽奈会怎么想……自己想要离开吗。

……为什么还带着一点侥幸的想法……说不定只是因为什么突发的特殊情况，所以没办法按时回来……

不，这种想法并不是侥幸……是因为……自己不想离开吧。

“啧。”安乔娅皱起了眉。

……因为自己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那个可爱的家伙，所以在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是的……如果说，如果说这附近那家伙的守护者的话，昨天自己来攻击她的时候，就应该出现了。

如果说她想要找魔界那边的人把自己抓走的话……昨天晚上，今天早上都可以。

……对，自己脑子里边，此时此刻的想法，尽是一些诸如此类的话语。

在为丽丽奈开脱。

“……停下。”安乔娅自言自语，伸手抓住自己的头发。

干什么啊……一个小魅魔罢了，不就是，收留了起初尝试攻击她的自己，然后喂自己吃饭……安置自己睡下，……抱了抱自己。

就这些，就这些就把自己弄得不想离开了吗！

……不管了。

不管了。

安乔娅咬着牙，站了起来，走向窗户。

白色的连衣裙背后的布料被撑了起来，但迅速地又恢复了原样。

“咳！”安乔娅脸色一白，双手迅速向前伸去抓住窗框，才没有跌倒在地。

……真是的，在干什么。

如果刚才这样倒下去，说不定又会把脚腕扭一下……那个疼痛感绝对是……

“果然……想飞行的话还是有些过于自信了。”安乔娅喃喃。这时，尝试使用天使之翼，而因为魔力不足于是被强行中断的副作用产生了，一阵巨大的眩晕和疲劳感冲击着神经。

……可恶，真实的，到底在干什么啊……

安乔娅紧紧闭着眼睛，尽力不碰到右脚的伤处，慢慢坐倒在地上。

“呕……”晕眩导致的呕吐感让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但是忍住了。

……好歹那些拉面面包还是很好吃的……不能吐出来。

……但实际上是因为……是那家伙给自己买的，所以才不想吐出来吧。

……吐出来的话，回来之后的那家伙又会着急地问自己这些那些……然后在一脸无所谓地打扫吧……

缓缓睁开眼睛，视野摇晃着，模糊不堪。

“呃……”安乔娅低声呻吟。

……都是你，都是你没有信守自己留下的承诺，才让我这么痛苦吧。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有现在蠢透了的做法……

都是因为你……把幸福感带给了我，又把那些都夺走……造成的啊！

安乔娅紧咬银牙，有些瘦削的腮帮上都鼓起了小包，但眼泪还是慢慢从那一双失神的蓝金色眼眸里缓缓流出。

……啊，是啊，反正，我是个不重要的人。

“多……多谢款待。”咽下自己餐盘里最后的饭菜，丽丽奈放下了筷子。

“吃的好快……”坐在丽丽奈身边的絵雪不禁有些咂舌，“梨奈酱……会消化不良的吧。”

“唔……啊哈哈，没，没关系的啦。”丽丽奈笑着挠挠头。

大家都看着反常的丽丽奈——平时她也是很喜欢美食的，遇到好吃的东西可完全不会用狼吞虎咽这样的方式浪费其中的美味……然而今天居然一直都是在往嘴里塞东西……让大家完全没有办法怀疑——丽丽奈的事情是真的很紧迫。

“梨奈酱……那，如果你很着急的话，不用再在意我们了，反正下午也是给这家伙解决作业，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了。”言香先开口道，“你先回去就好，没关系的。”

“唔，是……是！”丽丽奈站起身，直接朝言香鞠了个躬。

“哎呀……至于这样吗。”言香皱眉，笑了笑，“好了好了，那你就先去吧？”

丽丽奈点点头，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十几秒后，丽丽奈红着脸回来：“书包忘记了……”

丽丽奈走后几分钟。

“你们难道就真不在意……梨奈酱怎么了？”素子嚼着鱼，说着。

“……素子，这样不太好。”言香皱眉，“梨奈酱一开始就没有告诉我们，那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的意思，你再这样刨根问底的，就有点无礼了。”

“唔嗯……”素子被训了一句，有些蔫巴了，但还是扁扁嘴说到，“可是言香姐……就不想更加深入了解一下部员们么？平时那样单纯可爱，整天无忧无虑的梨奈酱突然变得这样心事重重的，你就完全不在意是发生了什么吗？”

“啧……”言香的眼神动摇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严肃“就算在意，梨奈酱自己决定不要告诉我们，这样窥探别人是不好的！”

“唔。”大家都凌然了一下。

“梨奈酱想要告诉我们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们的，所以大家还是先不要再多说这件事情怎样怎样了。”言香抱起手臂，“毕竟我刚刚也说过了，大家自己肯定也都有不能告诉彼此的秘密。”

众人应声，继续吃饭。

出门，快跑到车站。等车。

……十三点十分。

丽丽奈喘着气，看着手机里的时间。

……怎么办怎么办，没能在说好的时间里回去……居然还在想着，安乔说不定还在睡觉呢这样的理由给自己开脱，真是太差劲了太差劲了——

丽丽奈紧紧皱着眉，不停看着路的尽头，巴不得下一秒公交车就出现在拐角。

如果安乔现在醒着的话，一定超级责怪自己……本来，本来安乔就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然后好不容易有个落脚的地方，自己又是她在现世唯一认识的人……结果自己却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什么的……

总之回去一定要好好给安乔道歉……用最诚恳的方式给安乔道歉……

丽丽奈这么想着，然后看向路尽头的拐角，没有出现公交车。

过了几分钟，还是没有。

……十三点十六分。

本来就有点热的初夏季节，这一来，直接是把丽丽奈急得满头大汗。

终于，十三点十九分，公交车到了。

丽丽奈恨不得两步就跨到车子里，结果差点绊倒，让司机大叔吓了一跳。

“塔塔塔塔塔……”快速的鞋底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丽丽奈快速地跑上楼。自己的家在单元楼的三楼……坐电梯的话，不如自己跑快些。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搅动着心中已经很杂乱的思绪。

“哈……哈，哈……哈……”

因为体力急速的消耗而大口喘息着，但是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的速度。

……301，302，303……

304……

309。

站定，丽丽奈疯狂地喘着气——丰满的胸部上下疯狂地起伏着，让门后的安乔娅几乎没办法把眼睛离开猫眼。

但是，安乔娅依然还是向后退了几步，因为丽丽奈已经喘定，掏出了钥匙准备开门了。

……眼看着，随着钥匙插入转动而转动着的锁闩，安乔娅听到了自己也开始加速的心跳。

……这是什么心情呢。

后来的后来，丽丽奈想起那一次，把安乔丢在了家里，后来发生的事情，问起安乔当时是怎么想的。安乔什么也没说，直接把丽丽奈按在了沙发上。

“因为我也不知道……到现在依然不知道。”

门锁打开，丽丽奈推开了门。

在丽丽奈的整个身子进门的片刻之间，还没有看到门里的东西的时候，安乔娅瞬间伸出手，捂住了丽丽奈的嘴巴，把丽丽奈按在了墙上。

……按上去的时候，怕墙壁碰疼了丽丽奈的脑袋，安乔娅还用左手垫了一下丽丽奈的后脑勺。

然后，关上了门。

丽丽奈惊疑的看着表情冰冷的安乔娅。

“唔……唔唔？”

“我……是不是，很不重要？”安乔娅眯起一双蓝金色的眼睛。在被泪水润湿了的银白色睫毛，与冰凉的视线的映衬下，这双眼睛此时就像是剑柄上的亮金色饰物，令人有些颤栗。

“唔……”事出突然，再加上安乔娅这吓人的眼神，丽丽奈一时什么也做不了，一动也不敢动。

“我是不是很不重要？丽丽奈。”安乔娅皱起了眉，凝视着丽丽奈还带着许多疑惑与惊惧的眼睛。

“……”安乔怎么了？这双眼睛为什么看起来……这样的愤怒和悲伤全都是因为自己的食言而出现的吗……

“回答我。”安乔娅的眉头越皱越紧，金色的眸子里的怨怒也越来越重。

……我的嘴巴被捂着……怎么回答你……丽丽奈这样想着，伸出手握住安乔的手腕：“唔唔……唔……”

“你只用点头摇头就好了。”安乔娅用另一只手很不留情的拨开丽丽奈的手，“那么我再问最后一遍……呼。”

……安乔很虚弱，依然很虚弱。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这样凶的安乔……没有让自己感到一丝丝的害怕，而是伤心。

想……想把安乔抱住的那种伤心。

因为感觉安乔现在真的……很难过。许多的，负面的，让人不舒服的感情都在安乔的心里揉成一团。从眼睛里，从味道里，清楚的传递了过来。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当然有自己的原因在里边，因为自己，没有好好的遵守自己说过的话……在安乔散发出来的味道里，有一点点自己也能够闻得出的“埋怨”。

“我是不是很不重要……回答我，丽丽奈·海由尔。”

丽丽奈摇头。

后话：

蕾赛：“咝溜咝溜咝溜……”

伊瓦克：“嗯？蕾赛，你在吃什么？”

蕾赛：（举起手中的棒棒糖）

伊瓦克：“喔，是棒棒糖啊，嘛，现世里的许多东西天堂那边的确都没有呢……怪不得各种各样的家伙们都想来现世呢……等下，蕾塞，再让我看一下那个棒棒糖……”

蕾塞：（再次举起手中的棒棒糖）

伊瓦克：“………………那个是**牌超豪华装限量版的……我好不容易进到些货……想赚一笔的说……”

蕾塞：“唔……店长先生？”

伊瓦克：“没关系……你吃吧，只是……以后不要吃这个啦……吃多了的话……我们要没办法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