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解释

丽丽奈：“以前感觉安乔比较像猫猫，现在感觉更像狗狗。”

安乔娅：“嗯？怎么讲？”

丽丽奈：“哎嘿，不解释。”

安乔娅：“嗯？！你这不是让人着急嘛！快说快说！”

丽丽奈：“哎嘿嘿……”

安乔娅：“哼呜……那，我想想丽丽奈像什么！”

安乔娅：“……”

安乔娅：“唔，丽丽奈你这个！你这个……唔，你这个……你这个魅魔！”

丽丽奈：“哎？本来就是呀。”

安乔娅：“唔……”

丽丽奈：“嘿嘿。”

安乔娅：“……啊呜。”

丽丽奈：“哇！不要突然亲……哎？是咬嘛！？”

一百四十六、解释

安乔娅怔怔地看着若斯庇妲，那边的丽丽奈也睁大了眼睛。

“……你需要跟我走，哈特斯小姐。”若斯庇妲重复了一遍，“我最近要离开现世，离开地球。”

“不是……”安乔娅皱眉，然后回头看看丽丽奈，“你，你走你的啊，带我干嘛？”

“……前几天，莫阿勒联系我了。”若斯庇妲轻叹，“似乎，你母亲的长期离职，已经引起了天堂的重视了，所以，他们已经在派出巡查天使搜索你母亲，以及你了。”

安乔娅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我身上不是有当初你给我使用的隐匿法术吗，超强的那种？”

“是的，但是那个的作用是，让你在大型探查法术中不会被感觉到，我们直接看还是看得到的。”若斯庇妲答到，“天堂这次的搜索是直接派了很多天使来找，不排除他们或许会在这里直接遇到你的可能性。”

“……那你再给我套个隐形。”安乔娅说。

“哈特斯小姐，我能够明白你不想离开海由尔小姐的心情。”若斯庇妲长叹，“如果能够有别的方式，我已经那么做了。”

若斯庇妲掏出烟，想了想又收了回去：“还记得吗，当时我在你身上施加那个法术的时候，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完成。”

安乔娅点点头。若斯庇妲继续说：“所以，哈特斯小姐一定能明白那个法术的级别。也就是说，作为承载法阵的介质，哈特斯小姐已经不能再携带一个超高级的法术了，常态隐形，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那，芽小姐和柚小姐不是会留在现世吗，可以拜托她们……”

“芽和柚不能跟天堂起冲突。”若斯庇妲说，“她们没有轻重，再者，没有我强。作为守护者，保护哈特斯小姐的绝对安全是我的职责，出于交易，以及与莫阿勒的约定，我也不能让哈特斯小姐有任何被带回天堂的可能性。”

安乔娅听罢，低下了头。

若斯庇妲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时候，丽丽奈说话了：“那个……若斯庇妲小姐，虽然我不太明白您这边的事情，但是……若斯庇妲要带走安乔，是深思熟虑过的吧？”

“是的。排除所有选项之后只有这个可行。”若斯庇妲点头，“哈特斯小姐的心情，也是身为守护者的我需要顾及的，但是涉及到了她的安全，这个就只能放在后面。”

“安乔……”丽丽奈咬咬嘴唇，“继续留在现世，安乔说不定会被天堂那边找到的……”

“……我知道。”安乔娅重新握住丽丽奈的手，然后回头看向若斯庇妲，“不过至少，让我知道这整个事情是怎么回事吧……丽丽奈也有权利知道的吧？”

“这个自然。”若斯庇妲点头，“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刚刚我也说了，我可以解答哈特斯小姐所有的疑问。”

“……那我就问了。”安乔娅刚要开口，然后想了想，“你等下。”

随后，安乔娅跑进卧室，拿了一条薄被子过来盖在丽丽奈的腿上，然后看若斯庇妲：“先问一下，我们什么时候走？”

“日出一小时之前出发。”若斯庇妲说，“不过，哈特斯小姐还是不要依照这个标准来问，毕竟海由尔小姐还需要送到医院去吧。”

“嗯。”安乔娅点点头，“那，你先请坐。”

若斯庇妲坐到沙发上，安乔娅这边丽丽奈在躺着，于是安乔娅就直接坐地上了：“我们要去哪里？”

“乾坤洲，霄宇，源仪。”若斯庇妲说。

“……霄宇我知道是乾坤洲的中心，源仪是……？”

“乾坤洲的统治者，乾坤龙女帝所居住的帝城。”

安乔娅皱眉，稍微思考了一下：“我们大概去多长时间？”

“少的话，一个月，多的话，不敢保证。”若斯庇妲说。

“啊……”

躺着的丽丽奈不由自主地轻声叫了出来。毕竟现在她的身体受了伤，自然是想让喜欢的人待在自己的身边。得知安乔娅不得不走，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之后，也一直在希望她不要离开太久，结果……

安乔娅听到了，也感觉到相握着的手上感触的变化。

“……虽然我肯定不能解决若斯庇妲小姐的事情，但是我们能不能听一下，是什么事情，让你不得不去？”安乔娅忍着心疼，继续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琳塞的义母思念她，两个多月之前就在给我传来或是书信或是口信，让我带着琳塞回去，”若斯庇妲的表情立刻无奈了，“但……琳塞的角，你们也知道……那是因为我的一次过失断掉的，而那位女帝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我不敢带着这样的琳塞回去。”

安乔娅和丽丽奈都迷糊了。

“所以拖了一段时……”“这都什么……你原来不是琳塞姐的……？”安乔娅打断了若斯庇妲。

“嗯。琳塞是破壳的时候被我捡到的，但是那时候的我不想带着琳塞，就送去，给那位女帝认作了义女。”若斯庇妲叹气，“至于那位女帝跟我的关系……她在很早的时候救过我一命，为了报答她，我认她作义姐，并且帮她做了很多事情。总体来说是这样的。”

“……你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你说你不敢回去……你不回去，琳塞姐的角也长不回来吧？既然如此你害怕有什么用……等下，既然不敢回去为什么现在又要回去了？”安乔娅看了看丽丽奈，她的表情已经呆了起来。但是安乔娅自己至少待明白自己为什么走吧。

“哈特斯小姐，我会被打的。”若斯庇妲说，“我害怕。”

“哈？？？”安乔娅张大了嘴巴，“你还会……？”

“嗯。这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我就是害怕。”若斯庇妲点头，“我害怕她打我，所以一直没回去。至于琳塞的角，再过一段时间，有方法能够修复。”

“再过一段时间能修复？所以为什么不等修复之后再去？”安乔娅皱眉。

“因为这个一段时间不稳定，没办法等。我前边已经三次和她说我有事情回不去。有道是事不过三，虽说我们也是有姐妹之谊的，但是她现在已经生我气了，而且……”若斯庇妲长叹，“最后一次的口信里，她说我一个月之内不回去的话，就亲自跑到现世来打我，那时候的事态就不能用严重来形容了，所谓两害取其轻。而传口信的那位行使性格比较懒散，所以应该是拖了好几天我才知道。现在的话，实际的时限应该在二十天左右，已经很紧迫了。”

“你……”安乔娅想说打你就打你，但是毕竟不合适。自己安稳的生活全是因为若斯庇妲才能不被打扰……然后想吐槽那个行使，想了想，说不定是什么大人物，而且人家怎么会知道这边的这些事情……

而且能够让最强虚无生物害怕，想必那位女帝的“打”，应该不是自己能理解的那种“打”吧。

安乔娅揉揉太阳穴：“那，到那个叫源仪的地方要用多长时间？”

“……这个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我想想……笼统地说，就是去的时候难，回来的时候容易。”若斯庇妲说，“而且穿梭空间的过程中不排除发生其他情况的可能……如果运气不好，以地球日计算，二十天我们甚至到不了源仪，最快也要十三天。”

“那你怎么不早……”安乔娅说完自己有答案了，若斯庇妲在照顾自己这边的事情，现在已经是不能等了的状态，“那既然这样，明天早上出发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涉及到空间穿梭的能量操作。”

“喔……”

安乔娅回头看丽丽奈，丽丽奈迷迷糊糊的，不过也差不多明白了若斯庇妲这边的事情也挺严峻的这一事实。

“我差不多知道了……若斯庇妲小姐这次回去也没什么好事吧。”安乔娅叹气。

“嗯。不过，我主动认错求情的话，她应该能饶了我……一部分的过错吧。”若斯庇妲也叹气。

各种东西都清楚了之后就明白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除了离开没别的选项。

而且若斯庇妲这边也并不轻松。

气氛一时间压抑了起来。

“……唔，那个，若斯庇妲小姐。”这时，一直沉默着的丽丽奈开口了，“您……您渴吗？”

“唔，谢谢海由尔小姐，不用了……哈，海由尔小姐。”若斯庇妲愣了愣，随后笑着扶额，“如果不介意，我可以抽烟吗，烟雾我会用魔力引出室外的。”

“啊，可以，刚才我就想说不用拘束的……”丽丽奈笑了笑。

“丽丽奈……”安乔娅不由得也微微地笑了起来，带着些心疼。

啊，谢谢你这么可爱又温柔……明明寂寞已经那样明显地表现在了脸上，还在这样照顾着别人的心情……唉，丽丽奈啊……

若斯庇妲掏出烟来：“还有问题的话，哈特斯小姐就继续问吧。”

“现在暂时没有了。为什么要走，什么时候回来，我大致都已经明白了，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情。”安乔娅一面说着，一面用双手握住了丽丽奈的手，“……比起一个月或是更久的离别，至少我们也会回来，被天堂抓回去的话，我就永远……没办法跟丽丽奈见面，没办法再回到这样的生活里去了……说到这里还要感谢您才是。”

“……称呼改变了啊。不用勉强用敬称也没关系。”若斯庇妲笑了笑，“我来之前就做好被哈特斯小姐和海由尔小姐讨厌的准备了。”

“这是另一回事，这次的确是没有办法了，您也说过了。”安乔娅说，“……只不过，最后……芽小姐和柚小姐，让她们照顾丽丽奈，我……”

“这个的话，我很认真的向她们拜托过。”若斯庇妲说，“哈特斯小姐大可放心。”

“呜，安乔……没关系的啦……”

“有关系，相当有关系。”安乔娅看着丽丽奈有点红起来的脸颊。

……太好了，看来现在好多了……至少能害羞了。一开始煞白的脸颊真的让自己慌张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那两个家伙在店里想对自己做一些摸摸头之外的，超过合理范畴之外的事情的时候，还有若斯庇妲小姐来阻止；丽丽奈可比自己可爱多了，又那么温柔，要是那两个家伙肆无忌惮地开不合适的玩笑逗她，甚至捏脸或者是紧紧抱住……那绝对不行，那种事情只有我才可以。

“洗澡的话，只有琳塞姐可以帮丽丽奈洗。”安乔娅掷地有声地说道。——毕竟她自己都已经跟琳塞一起洗过了……而且琳塞的心智还是小孩子，安乔娅也差不多能接受。

“嗯，这个我也说过。”若斯庇妲点头，“芽和柚只负责照顾白天的饮食，需要贴身的部分由琳塞负责。”

“……这样的话就可以了。”安乔娅点头，“唔，对了，艾尔什那边……”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若斯庇妲说。

“你从一开始就都安排好了啊。”安乔娅苦笑。

“嗯。……其实还有些晚了，这两天都有点焦头烂额的意思……嘛。”若斯庇妲摆了摆手，“看样子，需要解释的部分已经差不多了，我回去准备一下，哈特斯小姐也看一看有什么需要准备的。然后，尽快联系一下医院吧，安顿下来之后给我发个手机消息，日出前一小时，我去找你。”

“嗯。”安乔娅点点头。

若斯庇妲起身，走出一步，随后消失了。

“真是没办法……唉。”安乔娅看了看若斯庇妲刚刚坐着的位置，叹了口气，随后掏出手机来准备打电话。

丽丽奈拉了拉她：“安乔……等一下。”

“啊，怎么了？”安乔娅回过头。

“……安乔。”丽丽奈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成了寂寞。不如说是早就在上边停留着的寂寞此时才完全显露了出来。

“……嗯。”安乔娅心里一酸。

“……是啊，没办法呢，就算我没有受伤，安乔这次也必须要离开……”丽丽奈说着，眼圈红了，“但……呜，安乔……呜，哈啊……呜呜，嗯姆……我……我是不是有点孩子气……”

“……没有。”安乔娅深呼吸，因为突然的鼻塞，险些呛到。

“安乔……”

“……这样叫着我，还让我怎么走啊。”安乔娅笑笑，“……真是的，你也……让人没办法呢。”

两人握着彼此的手，相对无言了一会。

“安乔……可以抱抱我吗？”丽丽奈眨眨眼睛，几颗晶莹的泪珠在微微的笑容里分外显眼。

“……多久都可以。”安乔娅小心注意着丽丽奈的伤，轻着动作，抱住了丽丽奈。

一百四十七、暂别

来医院检查了一番之后，医生说本来是中度的踝关节膝关节扭伤，但是因为之后的剧烈活动，造成了韧带的进一步撕裂，这个问题就严重了，所以需要入院治疗。

于是办理了住院手续。现在丽丽奈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右腿的膝盖和脚腕被器材固定好了，吊了起来。

“今晚还没吃东西呢，”安乔娅起身，“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医生说吃完饭了吃药。”

“……没什么胃口。”丽丽奈摇摇头。

“那也待吃饭啊。”安乔娅说着，“我去便利店里看看，买点饭团或者面包回来，多少吃一点。”

“……嗯。”丽丽奈应声，安乔娅要走呢，她又叫住了安乔娅，“安乔，那个……”

“嗯？”安乔娅回过头，“还有什么事？”

“想喝牛奶。”丽丽奈说。

“早说嘛。”安乔娅笑，“还有嘛？”

“没有了……唔，那个……快点回来。”丽丽奈说着，用被子捂住下半边脸。

“知道啦。”安乔娅摆摆手，“噢，会正常地买回来的，这个也放心就是。”

“哈唔……嗯嗯，姆。”

丽丽奈咬着饭团，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某个方向。

呆呆的样子，以往会让安乔娅觉得很可爱，现在的话就多了心疼了。

或许察觉到安乔娅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丽丽奈把头转了过来：“唔，安乔，一直……啊，安乔你的三明治快掉了——”

“啊！啊呜呜哎！”安乔娅迅速用另一只手捏住。

结果变成了我看着发呆的她在发呆吗……

“啊，还要给老师打电话请假……唔。”丽丽奈想起来这个，拿起手机的下一刻就苦笑了，“唉呀，本来……还想瞒着大家。”

学校里的那些女孩子们，知道了丽丽奈竟然为了演剧的成功，做到了这种程度，肯定都会来探望。丽丽奈应该是不想麻烦她们。

“所以当时在台上……痛的时候，哎，已经发生的事，我也不说什么了。”安乔娅也叹了口气，“你想为了她们做些什么，这个我也没办法阻止你，但是一点回报都不要，岂不是……太傻了吗？”

“……唔。”丽丽奈想反驳，但是一时间有点语塞，最后还是为难地笑了笑，拨通了落汐的电话。

一通电话音过去之后，那边传来了落汐的声音：“喂？是羽田同学嘛，有什么事？”

“啊，藤無老师，那个，我需要请个假。”丽丽奈想了想，“唔……生病了。”

“哎？羽田同学，怎么突然病了啊，严重吗？”藤無一听这个，声音一下子急了起来。

“啊，唔，挺严重的，应该要一两个星期才能回学校了。”丽丽奈因为说谎的缘故，以及那边传来安乔娅无奈的视线，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这样啊，我知道了，那羽田同学好好修养身体啊，没康复别来学校啊！”落汐说道。

“啊……谢谢老师。”丽丽奈笑了笑。

互道了再见之后，丽丽奈挂掉了电话。

“……你啊。”安乔娅无奈地笑了笑，“就算说了实话又怎么样呢。”

“唔，学园祭还有两天才结束……如果告诉落汐老师实际的情况，她肯定会明天直接告诉大家的，然后就……”丽丽奈说着，被安乔娅的目光压到噤声。

“大家来探望你，又怎么样……哎呀，丽丽奈……”安乔娅刚开口，随后感到了一股无力，一下子也就没了什么想说的兴致。

“安乔……”丽丽奈咬咬嘴唇，“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啊，笨蛋。”安乔娅注意着自己的动作，然后轻轻地往丽丽奈的肚子上靠了过去，“唉……丽丽奈……你这个笨蛋。”

“呜……”丽丽奈没有能反驳的话，只能乖乖被说。

“好歹，我会心疼你啊。”安乔娅皱皱眉，医院的被子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心里很累，所以姑且继续靠着了。

“对……”“别道歉啦。”

两人于是都沉默了下来。

病房外，偶尔传来护士们的脚步声，和器材车的轮子声，除此之外，夜晚的医院便没什么别的声音了。

“……想回家。”丽丽奈突然说到。

“腿啊。”安乔娅拍拍丽丽奈的左腿。

“呜。”丽丽奈垂下眼帘。

不由自主地，两个人的手又握在了一起，好像这样就能让时间停下来一样。

静静地握着彼此的手，向对方传达着自己的温度。

不想让她离开……离开自己的身边。一动不能动的感觉好难受……要是安乔还走了的话……会空落到心里仿佛被挖走了一大块吧。啊，只是想想就有些……呜。

不想离开她……离开她的身边。在这里孤零零地躺着……或许之后就会有琳塞姐，还有芽小姐柚小姐过来，但是，自己不在，总是不放心的……虽然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但是……

“哈啊……呜。”

突然，丽丽奈打了个哈欠。

“啊……困了的话就睡吧。”安乔娅坐了起来，“今天你也……辛苦了。”

“唔，没事。”丽丽奈刚说完，“哈……哈啊……呜。”

“不早了。”安乔娅说，“往常，现在就已经睡了呐。”

“……不要。”丽丽奈皱起眉，盯着安乔娅，“我害怕……我醒过来，安乔就不见了。”

“……”安乔娅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扎了一下。

“安乔……”丽丽奈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一下子有些自责，“那个，我知道的，安乔继续留在这里会有危险的……那样的话，我们或许……永远都没办法再见面了，所以……唔，我知道的……”

“别说了，真是的……”安乔娅咬咬牙，还是叹了出来，“都知道的话，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

四周越发的安静了。

只有丽丽奈猛吸气的声音分外清晰。

安乔娅的另一只手也过来，一起握住了丽丽奈的手。

“……明明，呜，不想这样的，安乔又不是不回来……”

“……”

“这样会让安乔也难过的，呜，咳……呜呜，明明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丽丽奈……”

“……呜呜，安，安乔……”

稍稍迟疑之后，安乔娅垂下眼帘，在心中回忆起曲子。

是一首晚祈愿曲，自己比较喜欢的一首。

“啊……”

不注入魔力，就不会有什么效果，除了本来就有的那种光芒四射的感觉。不过现在自己是用很轻的声音来唱，所以应该……能有让她安心些的作用吧。

在自己轻柔的歌声中，丽丽奈渐渐地闭上了还带着泪花的眼睛，呼吸也慢慢平稳了。

当与丽丽奈相握的手上没有了传来力气的感觉，安乔娅这才停下了歌声。

“……晚安。”安乔娅笑笑。

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过了一夜。

安静的，因为腿的疼痛而微微皱着眉的这一张可爱的面容，让自己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真想永远这样看下去，看她的开心，看她的害羞……

但是，还不行，现在自己终究只能放开她的手，做一个狠心的，让她伤心的坏人。

“哈特斯小姐，该走了。”

若斯庇妲低声说着。她的周身漂浮着许多不断旋转的魔法咒文，已经时刻准备运行了。芽和柚站在一边，芽扶着睡眼惺忪的琳塞。

“嗯。”安乔娅起身。

随后，像是被什么驱使着一般，安乔娅凑近了丽丽奈的睡颜。

“等我回来。”安乔娅闭上眼睛，轻轻用嘴唇碰了一下丽丽奈的额头。

……咬着牙，深呼吸了两三次，终于放开了丽丽奈的手。

若斯庇妲上前一步，伸手，放在安乔娅的肩膀上，转过头：“那走了，你们好好照顾海由尔小姐。”

“姐姐大人放心。”芽点头。

安乔娅和若斯庇妲随即原地消失。

后话：

娜莲奈：“……当时竟然瞒着妈妈，丽丽奈，去现世果然学坏了！”

丽丽奈：“哇啊啊，没，没有……是不想让妈妈担心才……”

娜莲奈：“……现世果然太危险了，让我的宝贝女儿的脑袋都坏掉了！果然还是应该回来好好住在我身边吧……”

丽丽奈：“就是因为害怕这个才没有告诉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