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魅魔的不幸福天使 
第68章 【番外】『天 选』
前言：
高天圣颂，无可寻其。
圣辉所福，大界遍处。
圣恩所降，亿万无一。
怎忍不讴，如痴如迷。
——《高天圣颂·一章·一节》
■龙未与龙娇羽之事
“九大人，九大人——”
个子小小的女孩子一边喊着，一边跑进奢华的居室之中——她的头上有着一对峥嵘如绝壁之松的角，身后，从短款侍女服的裙角下摆，拖出一条碧青的尾巴——
此处便是乾坤大洲内，最为尊高的所在——乾坤洲最高统率种族，乾坤龙的居住地，霄宇——霄宇之中又最尊高的帝城：源仪。
而眼前所见的不大却奢华尽致的居所，便是乾坤龙女帝——自宇宙诞生，初分阴阳时，从中诞生出的第一条乾坤龙，龙九——这位无比尊贵的角色的闲居之所。
“老身知道，是未儿来了吧。”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居所正室，暖榻上坐起龙九来。
好一位乾坤龙帝，真个乃宇内正心，确切是界中恒鼎。只见她：
鹤发银白无束，端的又显顶首、龙角神武；墨瞳芒星半睁，却是才见面容、彷如二九；眉似漆，面如桃，琼脂鼻，胭脂口。身穿一件黑底白绣梅花旗袍，外披大红穿金线绣万星朝礼图华氅；柔夷如雪，堪堪持一柄精白铜烟斗，双趺似玉，懒懒踩两双软红布绣鞋。只道是鹤发童颜，又言说——
（若斯庇妲：这样写就不是轻小说了，你以为你写什么《虚 刃 记》呢？）
（岩木：我这不是显得龙九大人排面大嘛，大到直接把画风都改了。）
（若斯庇妲：难受死了，改回来。）
（岩木：呜呜呜，好吧。）
龙九微微皱眉，看着跑进来的小个子姑娘：“老身又不是感觉不到，她一进霄宇，气息就传过来了；倒是你，商儿，大吵大闹的，不好。”
这位脸上正带着不好意思的笑的小个子姑娘，便是龙九身前第二位近侍——龙二商。
“哎呀，九大人，我不是高兴嘛。”商凑到龙九身前行了个小小的歉礼，“您就看在未小姐回来的份上饶了我吧。”
“哼。”龙九抬手戳了一下商的额头，随后站起身来，“未儿这次也可又有一百多年没回来了吧，此次也不知所为何事。”
“您去见见她不就知道了。”商笑眯眯地说着。
“霆儿和荒儿定是去找未儿一起耍闹了吧。”龙九走出正室，来到厅堂。
“哎，这次可不一样。”商说。
“跟老身在这打哑谜，老身自己去看。”龙九端起一边桌子上也不知道是今天什么时候的凉茶喝了一口，随后脚步一点，屋里便不见了她的踪迹。
临近前院的客间厅，还没到，龙九便感到了一股新奇的气息，一下子就明白了。
“未儿，这次怎么还给老身带来了新奇事。”
说着，龙九来到厅内。
“别来无恙，九姐姐。”虚刃从椅子上站起，单膝跪倒行礼，“给您请安了。”
“起来吧，未儿。”龙九笑笑，随后看向一旁，霆怀里里抱着的一只雪白的小东西，而荒正好奇地贴着霆，盯着那个小东西。“给老身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条龙，出生不久。”虚刃起身，答。
“嗯，老身当然知道，但是这是魔法界那边的龙，你带着一个这样的小东西来作何意？”龙九款步来到霆的身边。
霆会意，把幼龙抱起来了一些给龙九看。
这是只遍体雪白的龙，胖胖的非常可爱，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是翠绿色。看见龙九盯着它看，它晃了晃小小的翅膀。
“看着还挺可爱的。”龙九笑笑，“该不会要把这个小家伙送给老身吧？”
“九姐姐高见。”虚刃抱了个拳，“那么我就告辞了。”
说完，虚刃连影子也没留下，消失了。
但是厅内的龙九一众倒是见怪不怪，数千年来不知道多少次都是这样，她来了就走。
“呵呵呵，知道老身今日无聊，给老身带来一个这样的小东西，嗯……魔法界那边的龙嘛，也好也好。未儿真是不错——”“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幼龙扭动着大叫起来，霆一时间差点让它掉下来：“哎啊，九，九大人，它——唔喔！”
“嗯？”龙九看着奋力大叫着的幼龙，“真是聒噪，但是老身明白了。霆儿，没出霄宇，未儿就跑不快，你去把她追回来。”
“啊，可是这个……”霆看着不住扑腾的幼龙。
“给我给我！”荒一下子接了过来，结果幼龙一翅膀拍在她脸上，给她拍懵了。
“哇呜呜呜——”幼龙叫着，它小小的翅膀还不具备飞行的能力，但是也奋力地扑腾着，就好像要去寻找虚刃一样。
“好了好了，小家伙，她马上就回来。”龙九把烟斗递给一边的商拿着，伸手抱过幼龙。
可能是浓厚的母性气息让幼龙稍微安心了一些，一被龙九抱住，它就没有再扑腾了，只是翠绿的眼睛里似乎还是透着惊恐和焦急。
“未小姐——未小姐——”霆在后边喊着。
虚刃一个转身，在空中停定：“……？”
“九大人让你回去。”霆说道。
“啊？”虚刃皱眉。
“你刚一走，那只小龙就叫了起来，叫得特别大声……然后九大人就让我来追上你，让你先回去。”霆解释说。
虚刃沉默了一会，然后显得很烦躁地长叹了一声。
“未儿。”龙九笑笑。
“……”虚刃走过来——那只幼龙一见到虚刃，就又叫了起来，但这次的叫声是柔和又欢欣的——幼龙从龙九的怀里跳了下来，凑到了虚刃的脚边。
“这小家伙才刚出生不久啊。”龙九说，“你怎么遇见它的？”
“之前在多伦威卡伊的时候……反正就是魔法界那边的一个世界，在树林里散步的时候碰到的。”虚刃附身，幼龙高兴地蹭了蹭她的脖颈，然后跳到了她的肩膀上，“当时这还是个蛋……我看到有魔物守在快要孵化的它旁边。”
“然后你出手了？”龙九重新从商的手里拿过商给舔好了烟丝的烟斗，“这不像是未儿呢。”
“……一时兴起。”虚刃说，“然后我解决了那个魔物之后，它就破壳了……我头一次见龙破壳，所以看了一会，结果后来我准备走的时候，它就叫起来。”
虚刃叹气：“步子都迈不好，就过来追我。我找了一下，四周没有亲兽，估计是误中失弃的……留它在原地它活不下去，想了想就过来找您了。”
“嗯……”龙九抽了一口烟斗，“嗯……哈哈哈，未儿啊，你温柔了一些呢。”
“或许。”虚刃说，“但是很麻烦，所以还请九大人收留它，我忙。”
“但没办法呢，它把你当成它的亲兽了。”龙九说，“而且它还没有形成系统的智能，现在只有你在旁边才行。”
“我——”虚刃看着肩上的幼龙。
“虽然老身也很乐意，魔法界的龙族幼崽的确挺可爱，但是未儿不在这里的话，这小家伙会特别吵呢。”龙九说，“未儿，你怎么看？”
“……”虚刃沉默了一会，“不知道。”
“让未小姐留在霄宇嘛，九大人。”荒说。
“喔，没错呢，未小姐也好久好久没在霄宇长时间待过了，我们也很想你的。”商也看向虚刃。
“你们……给未小姐一点思考时间啦。”霆说。
虚刃失笑：“九姐姐无非又有大活给我做了吧。”
“哪里的话。”龙九朝后坐在椅子上，“给老身做点事不是应当？就这么办吧——那只小龙，老身这里可以帮你照顾，直到这只小龙可以不再想跟着你之前，你留在霄宇。”
“……好。”虚刃终究叹了口气，坐下了，“反正这段时间也有点累。”
“好哦！未小姐！”霆商荒三个一起高兴地拍起手来。
【场外话】
若斯庇妲：“后来嘛，我先起了一个魔法界哪边的名字给你，就是琳塞·安德鲁嘛，然后……”
琳塞：“然后九妈妈也给了我一个霄宇的名字！龙娇羽！”
柚：“哇！？还有这种事？”
芽：“我怎么说有二十六年根本找不到妲妲姐一丁点的痕迹，原来在那种地方啊。”
柚：“不过妲妲姐当年非常冷漠啊，而且最早是说等到琳塞可以不跟着妲妲姐，妲妲姐就离开的……？”
若斯庇妲：“这个嘛。”
（琳塞扑到若斯庇妲的身上，若斯庇妲摸摸琳塞的脑袋）
若斯庇妲：“琳塞二十六岁那年，我本来打算走，但是……有点习惯身边总是有这样一个这样的小家伙了——虽然后来还遇到了一点事情，以至于我们差点分开，不过最后是琳塞的努力呢……唔，‘不特意为了什么而存在的亲情’，就是从那个时候在我的意识中出现的。”
“嗯，嗯。”龙九看着睡熟的琳塞——白色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这样好吗，她睡在您的床上。”虚刃问。
“都认作干女儿了，你说呢？”龙九笑笑，“老身也有很久没跟小孩子待过了，这样也好，很舒心。”
“……我先去收拾一下我的房间。”虚刃说着要走，龙九叫住了她。
“收拾房间这种事交给霆儿几个就行，有更重要的事给你，先出来说，别吵到娇羽。”龙九笑笑，出卧房。
“这就开始了。”虚刃闭上眼睛，长叹，跟在龙九的身后。
“怎么，老身当年救你的时候可什么也没为，就是看不惯那群虚无，想吸走你这样独特的家伙，到现在老身让你做点小事都不愿？”龙九回过头。
“不敢，不敢不敢，九姐姐教训的是。”虚刃低头。
“哼。”龙九还是抬手敲了一下虚刃的脑门。
——举目所有的界，能这样教训虚刃的只有这一位了。比虚刃强的那有的是，但是虚刃也只认这一位。
再怎么没有感情，救命的恩情是无法简单表明的。
“……所以九姐姐，这次，什么事。”虚刃问，“阿霆做不了吗？”
“天堂的，嗯，好像是七长老，之前找人来借过老身的一个茶壶。”龙九说，“有快一百年了，还没还，估计那家伙忘了。天堂那边的人啊，整天想着怎么闲着乐，智能才下降的这么快，老身的本相几乎跟这宇宙同岁，那——”
“好好好，我知道了。”虚刃抱拳，“您的本相那是原初阴阳，已经不是理论的东西了。……所以，我什么时候去找那个什么七老头？”
“现在。”龙九说。
“我饭都没吃。”虚刃说。
“你用得着吃饭？”龙九问。
“现在这个身体用的是乾坤龙的人形构造，是会饿的。”虚刃解释。
“那你变回虚无生物。”龙九说。
“出霄宇之后会在空间中留下暗物质能量的波动痕迹，会被那帮老不死看到。”虚刃说。
“你去天堂拿个东西就回来了，怎么，那群老不死敢来霄宇拿人啊。”龙九怒。
“好好好。”
——虚刃变回了虚无生物的状态，全解放。
灰袍下，磅礴至极的虚无能量流转着，构成她的身体。
“去吧。”龙九摆摆手，“回来老身给你挑一柄新的好烟斗。”
“好哦。”虚刃说，“不过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去？”
“因为今天那货过生日。”龙九笑，“你想想，天堂的天使们都给他庆祝生日呢，突然，你过去了，说让他还东西，哎，多棒。”
“确实很棒！”虚刃拍手，“不愧是九姐姐，您早说我就去了。”
“那就赶紧。”
“好嘞。”
■『无敌』和『天选』的一面之缘
喂，你知道吗，我最早啊，可不是当巡查天使的。
嘛，我在干什么嘛，居然跟你这种邪神分身聊起天来……但是也没办法喽？谁让你当时不乖乖受死啊，还用最后的力量扯开空间让我们都掉进这个奇怪的地方来……这么大，这么乱，为了不被我直接杀死，你还分了这么多分身出来，喂，桑俾甬桀，你说话啊？
我知道你活着呢，怎么，不想理我？
我杀掉多少个分身了呢，我想想看哈，这应该是第九十三万六千八百七十六个了……哇，好多哦，念出来才觉得这么多……不过也是你的错啊，这个空间大成这个样子，你的分身又不知道躲在哪里，一百一十年来我才杀掉这么些……
嘛，我们的战斗你自己应该也清楚的，我懒得说太多。
一百一十年啊，我为了彻底把你根除，已经在这个被你撕裂的空间里，寻找并斩杀你的分身——已经持续了一百一十年了，桑彼甬桀。
我爸爸妈妈都不知道我还活着，这个空间裂缝也不是天堂的巡查境……啧，你说你也行啊，当时我都已经把你的核心破坏一半了，你还能一下子拉开这么远的距离，从我们最早战斗的那个乱流区到这里……哇，都不知道有多远了，天堂应该是不会分出资源跑这么远来找我的，也找不到吧，除非是三长老，二长老，大长老或者圣父……嘛，怎么会为了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巡查天使，动用那么尊贵的人呢。
喂，我最近可有点察觉哦，你是不是想把剩下的几万个分身重新聚合起来，尝试跟我同归于尽啊？
好手段哦，虽然我或许死不了，但是啊，你会死呢。
我今天心情不错，告诉你也没什么。瀚空商会的人可一直盯着这个裂缝的空间，等咱们分出一个最终结果，然后来回收你的邪神能量或者是我的这把剑，或者两者都是。
哦？你总算有点变化了啊，哟，邪神也会有惊讶的眼神？怎么，是在纳闷我什么时候有空余跟翰空商会做的交易？还是惊异为什么……你一直都不以为意的弱小种族，如今真的能够威胁到你这种邪神的存在？
哇，这是最近十年内我第一次听到你说话。
我？我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天使，居然拥有与你这种邪神对抗的力量，你感到惊讶吗？
因为我是天选啊。
嘛，因为我是恒辉，我是源影流响啊。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现在就可以来，我今天心情好，说不定可以很快就把你的核心完全破坏呢。
……看你这个反应，是不行嘛。
那好吧，我继续最早的话题……哎呀，现在再继续有点无聊了，等我找到下一个你的分身的时候再说吧。
永别，这个桑俾甬桀。
哎呀，今天运气真不错。
呐，你愿意听我说几句话嘛，因为我真的很无聊啊，总是跟斗尔前辈聊天，斗尔前辈都不想理我了。
喔！好危险好危险。
嗯！呼，这样你应该就没办法偷袭我了，然后也暂时不会死。
听好，这可是……我第一次遇到虚刃大人的事哦。
对对，就是那个一剑把你切成两半的那个宇宙之误，啊对对，那个无敌到如同错误的大人，哎呀！！你怎么回事！不许继续用这种惊讶的眼神表达对虚刃大人的尊崇，要不然我现在就砍死你噢！
你这种浪费了我一百一十年的玩意……才没有资格。对，你连敬意都不配表达！
我的父母，两人都是很普通的天使。我们家不是什么名门，应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血脉。
就是很简单的，由圣光而来的一个旁支之类的吧。
从小，父母对我疼爱有加，算是那种普通的爱孩子的父母喽。嘛，天使这个种族很早就有记忆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两岁那年，父母决定让我去参加圣歌天使的提前培训。很轻松的那种，就是一大堆小孩子，有老师教着唱唱歌，学学乐器之类的。
卫天使，征天使，祝福天使……嘛，很多的，所有天堂的天使职业里，圣歌天使应该是最开心最轻松的那种。
我一点唱歌的才能都没有。
哎呀啊，斗尔前辈，您出来了啊。喔，有一两年没见了呢。
哎……刚出来就毒舌我嘛……我知道的啦！我唱歌确实不怎么样！
父母对我并没有什么期许，他们就只是希望我随便做一个合唱组的和声部之类的，就这样普普通通又快乐的生活下去就好。
但是后来啊，对对，斗尔前辈您说的太对啦！
我三岁那年，有一天啊，七长老过生日，好像是比较重要的数字来着，所以那天所有在职天使都休息了，整个天堂都欢庆。
然后，我参加的那个提前培训，是非常优秀的机构。优秀到，被点名说，我们机构要在七长老的生日宴上来个节目。
于是老师就安排了我们，很简单的，唱一段高天圣颂，第一章第一节。
这样唱的……哎，斗尔前辈您别打我啊，我不唱了不唱了！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大型的事，哎，当时我才三岁啊。
虽然大家都一样吧，不过当时其他的同学们都很兴奋激动，我到现在都不能理解。
我从头到尾都在紧张，从穿上演出用的小圣袍开始，我就感觉脚不是我的了，全身都在出冷汗。
前边的节目一个个地表演，我觉得我的心脏越跳越快，手脚越来越凉。
最后是一个朋友推着我上了台，我紧张到礼都几乎忘了行。
列好队，我翅膀抽筋了，当时痛得我哭了起来。
哎呀，我当时三岁啊……但是已经明白什么是重要的事情了。所以当时觉得完蛋了，虽然长老们脾气都很好，但是我这也太丢人了吧。
可是没人注意到我！
没人注意到我！喂，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嘛！生日宴摆了整个天堂圣广场！根本无法计算有多少人！但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我！
等我翅膀的痉挛过去之后，我才看到，在舞台下边，贵宾席的正中央，有一个灰色的身影站在那里。
那个位置是七长老的座位。那一排坐着天堂的前九位长老，然后他们都无一例外，用那种……我想想，哦对！如临大敌！！用那种对他们来说特别失态的表情看着这个身影！
整个广场都是安静的！所有的卫天使和征天使都把武器亮出来，可一个敢动的人都没有！因为没人见过长老们露出那种表情！然后！那些天使们也没人知道这个人是谁，她究竟是怎么突然出现在那里的，她究竟要干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我听到她说话了，她说的话我到现在还记得，她说的是，哎呀，特别特别帅，我才做不到那种帅，就是……她说，天堂的七老头，我是虚刃，奉乾坤龙女帝龙九大人之命，来取回你借用她的东西。哎呀真的是帅死了！竟然管长老叫老头，哇哈哈真的超级厉害啊啊！
然后长老们说了点啥，我忘了，之后嘛，她说，快点，我管你过不过生日，我还要回去吃饭。
然后七长老就脸色极度难看……哎？斗尔前辈您说什么？我的位置的话，虚刃大人不是挡着……七长老……所以我看不见七长老的脸色……这样啊，哎呀，这么说不是比较有意思嘛。
你说是不是，桑彼甬桀。
我继续讲啊，然后七长老叫他的侍从去把那个东西拿来了，是个什么我也忘记了，我只记得七长老最后还赔不是！他还赔不是！
然后，虚刃大人拿到拿个东西的时候，她没急着走，而是转了个身……！
然后我就看到她了，她的脸被帽子盖住了好多，我也没看清楚，只能看到她的嘴唇，但是当时的我下意识觉得，这绝对是一位超级漂亮的人，单从嘴唇就能看出来。
当然后来也得到了证实，虚刃大人就是超级超级超级漂亮。
继续说。然后虚刃大人说，不好意思小朋友们，打扰了你们的演出。
然后！然后然后然后！！！
然后她抬了下手，我敢肯定，没人知道她为什么抬手……她抬手治好了我当时的抽筋！我的翅膀一下子就不疼了，我很惊奇地看着她，这个时候！她的嘴唇弯了弯！她绝对是！绝！对！是对我笑了笑！
在最后，虚刃大人又重新转回去，说，你们继续，然后就瞬间不见了。
我这辈子，只跟虚刃大人见过两面，第一面是我三岁的这一年，第二面，就是，没错啊桑彼甬桀。
就是我三十三岁的那年，第一次跟你战斗的那一次。
斗尔前辈……啊哈哈，对不起当时没有握紧你……哎？哎？哇啊，您在说什么啊！！
什么叫做，什么叫做因为那家伙的魔力太强，被她使用像是被强上了一遍……剑，剑守护灵也有这种概念嘛啊啊啊！？
哎……呼……说回我小时候的事情。
后来，虚刃大人走了之后，我们继续表演节目。结果呢，同台好多同学脑子里都惦记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多人忘词了……不对，是……那场表演，只有我完整地唱了下来。
……后来，那天晚上回家之后我问爸爸妈妈知不知道今天出现的那个叫做虚刃的人是谁，他们都说让我不要问了。
我问了好多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我就特别纳闷为什么……然后！所以真的，超级感谢我的圣歌老师。
就是，第二天我去上圣歌培训的时候，放学之后我问了我们的圣歌老师……
我后来做了巡查天使之后也经常去拜访我们的圣歌老师，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其实老师她是个非常厉害的人。
怎么厉害就不说了，总之，老师给我讲了很多故事——那应该是一本书，那本书是老师的作品，叫做《荒芜之空的漂流者》，记载了一位超级强大的流浪人的故事。
这位流浪人就叫做虚刃。
当时，我每天都去央求老师给我讲虚刃大人的故事，老师也都笑眯眯地讲给我听——她真的超级会讲故事，绘声绘色，引人入胜。
后来，有一天，我就突然有了个梦想，我也要像虚刃那样，跑到好多地方，去玩。
然后我就听说，所有天使职务中，巡查天使的工作就是经常在外边转。
然后我就跟爸妈说了，爸妈一开始不同意，我就跟他们闹。闹得多了，爸妈就心一狠，把我带去了巡查天使的培训场。
他们应该是想让我体验体验那种辛苦吧，觉得我肯定坚持不了就不做了。
结果。
所以，我是『天选』。相对于『恒辉』和『源影流响』，许多天使还是都会用这个来称呼我。
四岁，击败巡查天使培训机构的负责天使；六岁，从天使学校毕业，具备成为巡查天使的一切条件。
嘿嘿，八岁，拔出天堂圣山最深处的巨大圣岩上的——英雄斗尔撒伊之剑。
嘛，虽说天赋这种事情并不是自傲的资本，但是，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我是『天选』，而你只不过是个普通邪神罢了，三十三岁的我借助长老的魔法阵才能打败你，但是现在，斩杀了你九十三万个分身，就这样度过了一百一十年的我……你想试试吗，你下次叫几千个分身一起来都可以，我不用剑不用魔法。
据说，这就是高天圣颂第一章第一节的那一句唱词——圣恩所降，亿万无一。我就是圣恩降临在身上的，那个亿万无一的人。
说到这里我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感谢虚刃大人，不是她，我是不可能把身上的才能发掘出来的，我永远也无法感受到我身上的圣恩。
她是『无敌』，当之无愧的『无敌』，你懂嘛，由宇宙的错误而诞生的，不遵从一切规律的『无敌』。
哎呀，虽说圣父大人肯定能击败虚刃大人，还有虚刃大人好像也会受那位乾坤龙女帝差使，她并不是全界第一，嘛……
在我心中，她就是『无敌』，当之无愧。
好啦！故事讲完了，拜拜哦，这个桑彼甬桀。
我心情更好了，斗尔前辈，那边好像有个有植物的星球碎片，我们去找点吃的吧，虽然在这个空间里我身体的生长好像被扰乱而停止了……也不会饿，但是讲真，好想吃点东西啊。
后话：
（现世的周一早上）
丽丽奈：“嗯唔……安乔早上好……”
安乔娅：“哈……哈啊，早上好~”
丽丽奈：“唔……那个，虽然，虽然……哇，那个，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后，以后不许提哦？！”
安乔娅：“我没有想提啊，话说回来，反而丽丽奈是第一个提的吧？”
丽丽奈：“啊哇哇，安乔……呜，我……我不要理你了……！”
安乔娅：“哎——”
安乔娅：“不过话说回来，昨晚我们都十二点过后才睡……而且还……还都是比较累的状态。”
丽丽奈：“安乔——！”
安乔娅：“不是！你听我说，你听我说！现在——现在几点了？”
丽丽奈：“……！！！！”
丽丽奈：“第一节课已经，已经下课了哇啊啊……！”
（两人后来请假了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