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龙翻肚

丽丽奈：“安乔以后可千万不要被若斯庇妲小姐教坏了啊！”

安乔娅：“不用丽丽奈提醒，我根本不会学师匠的这些部分的……”

丽丽奈：“唔，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妈妈喝了酒之后也会变得很傻来着。”

安乔娅：“娜莲奈阿姨也会喝酒啊……唔，想想也是。”

丽丽奈：“妈妈一个人喝了酒的话其实还好，还有卡萨可以收拾房间，照顾她……有时候她们两个很开心了，然后一起喝酒，还喝多了……就……唔姆唔姆……”

安乔娅：“唔哇……我明白了，丽丽奈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带来这种困扰的。”

丽丽奈：“哎嘿，那就麻烦安乔以后照顾我啦。”

安乔娅：“？”

丽丽奈：“呀哈哈哈，开个玩笑啦~嘿嘿。”

安乔娅：“按照遗传的角度来说未尝没有那种可能，所以反过来……我也要看好丽丽奈才是呢。”

丽丽奈：“唔嗯！互相监督！”

二百三十二、龙翻肚（上）

大家依次左右入座。

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冷盘，但是坐席还没坐齐，按照礼节，是不能动筷的。

凉拌的鲜切蒸肉片；外观晶莹剔透的不知什么食材切成的细丝拼盘；精致小巧的小糕点，还有浇着红色料汁的水禽翅根与脚掌……等等。

安乔娅注意到自家姐姐桌子下边的手紧紧地攥着裙边，而上边的表情却很从容。

安乔娅松了一口气。

能被天堂册封的天使总还是会懂些规矩的，看样子姐姐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呢。哈啊啊，稍微放心了。

“霆儿，商儿，还有荒儿，剩下的菜让那些下人们打理吧，你们也过来坐着就是。”龙九招呼着忙里忙外的三条龙，“今晚的宴席正式些，不似平日随意。你们不来落坐，这些小娃娃们也都不动筷呀。”

“好嘞好嘞。”霆应声，“我去拿酒，马上就回来”

“我们这边再端两个菜过来就坐——”商说着，“阿荒慢一点，别忙中出错啦——”

“喔喔……”荒应声。

“饿不饿，娇羽？”龙九摸摸自己旁边坐着的琳塞的脑袋。

“饿。”琳塞很诚实，“但是要等着阿霆她们。”

“哈哈，不由得让老身想起来，你小时候可是从来不顾及这些的。”龙九笑，“这么多年过去，是懂事了不少啊。”

“九妈妈别这样说啦~我已经是大孩子了喔。”琳塞仰起头。

“按照魔法界那边的龙族的生长速度来说，其实现在也还是幼年。”若斯庇妲说道，“不过，娇羽确实很懂事呢。”

“嘿嘿。”被两个妈妈交替夸赞，琳塞的尾巴尖高兴到甩来甩去了。

三条龙也坐下之后，宴席正式开始。

不过身为最受龙九信任的内侍的本能，霆还是很自然地承包了席间的事务，比如倒酒。

倒酒……

霆将地上的那坛酒拿了起来。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个足有一人环抱那么大的大酒坛吸引了。

这个酒坛看起来已经许多年了，外边的釉质已经脱落了许多。坛口处垫着厚厚的布，还有绳索牢牢地绑着。

绳索上边隐隐约约还有金色的咒文浮现。

——从酒坛被霆拿起来之后，若斯庇妲的眼睛就睁得圆圆的，死死地盯着酒坛的坛口不再移动分毫，那感觉就好像她要用眼神钻开酒坛似的。

“好大的酒坛！”柚拍手，“里边肯定是超级超级好的好酒吧？”

“看样子这坛酒历经的时间可有些难以想象呢……”芽看了看若斯庇妲，“唔，虽然我没有喝酒的习惯，但是居然会有点期待它的味道……”

“都是我的。”若斯庇妲说，“你们不喝也行。”

芽&柚：“哎？！”

“未儿。”龙九皱眉，“你呀。”

“都是我的！”若斯庇妲扑到龙九的怀里，“呜呜呜呜九姐姐我要喝一坛嘛……让我喝一坛……九姐姐您最好啦是不是嘛……”

“……”一桌都愣了。

包括芽和柚也从来没见过……若斯庇妲为了什么东西而呈现出这幅姿态的情况。

“以前牵扯到喝酒……未小姐虽然也会争，但是今天这副样子，这……这这，哇哎哎。”霆有点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了。

“……”龙九看来也被妹妹的撒娇攻势搞懵了。

过了一小会。

“罢了，给她便是。”龙九失笑，随后抬手开始施法。

施的法有两个，一是解开酒坛的绳索的封，二是给桌上不喝酒的人套上法力护罩。

感觉到身上的法力护罩，安乔娅有些好奇地问道：“龙九大人，为什么给我们套上法力护罩啊？那是什么酒啊，就这么厉害？”

“哈哈哈，此酒名为寰宇醉，又名星河醺。”龙九说道，“所谓，星河同醺九百载，寰宇一醉三千年。”

这边，若斯庇妲满脸敬畏而急不可耐地从霆的手里接过酒坛。

“不过它还有个别称。”龙九说，“叫做，龙翻肚。”

“有点可爱。”丽丽奈说，“前两个名字又好有韵味……同时……哇啊，所以说这是特别特别厉害的魔力，啊不，法力酿造酒嘛。”

“嗯，在制造此酒时，老身会引动原初阴阳的一点力量。”龙九施法打开另外一坛，“这是大界之内最好的酒，老身敢说没有任何一种酒能够超过。”

“噢，怪不得。”安乔娅点点头，“估计这酒自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法力气息就很不得了，所以我们才要套上法力护罩喔。”

“不然的话，安安妹妹跟丽丽奈妹妹立马就会醉倒呢。”霆笑着，用法力引动起那第二个酒坛，开始倒酒。

先是龙九，随后是芽，柚，然后是霆自己，最后是商，荒。

若斯庇妲自己倒，倒多少喝多少，那酒坛子都已经给她了不是嘛。

“噢，对了，芽儿刚说，你是不常喝酒么？”龙九问。

“啊，尊姐大人，是。”芽点点头，“柚也是一样。”

“嗯，那你们两个就各自只饮一杯吧。”龙九说道，“非是老身舍不得酒啊。此酒非同小可，纵然是老身，饮得太多也会醉，你们本就不常饮酒，此次尝一尝就好。”

“啊，没有那么想，尊姐大人。”芽说着，“我本来就是只打算喝一杯的。”

说着，芽看向若斯庇妲：“因为看样子，姐姐大人她过后得有人照顾……”

“无妨，她闹起来，老身收拾她。”龙九说道。

“哎呀，不会有那种事的啦。”若斯庇妲摆手，“有些事情乘着酒意才能说出来，所以才要喝的嘛，才不是馋嘴……”

酒席进行到了一半。

若斯庇妲微醺时，她开始讲述起了——自己这些日子所思念的心上人——伊霏穆菈·狄泽徊——与她相识的那段往事。

思念如潮，相应地若斯庇妲也就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

……

“她……那样一个小姑娘，那么容易害羞的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嗝。”若斯庇妲拍着桌子，“给我唱歌的时候，都会因为紧张，而伴奏都弹错了几个音……唔，她那么害羞，还钻进我的被窝里边说……我就要走了，为了感谢我，要侍奉我一晚上……”

若斯庇妲举杯，仰脖一饮而尽：“咕……咕嗯，哈啊，她……结果，我那时候是，还是个傻子的嘛，不懂，我就没……唔，什么也没做……我就……”

“那不是你的错，未儿。”龙九的双颊也带上了几分酒醉的绯色，她拍了拍若斯庇妲的肩膀，说着，“以今日之心性，衡量往日的事情，本就会觉得百般差错，没事的，昂。”

“呜呃……唔。”若斯庇妲一歪身子，靠在了龙九的身上，“呜哇哇哇……九姐姐，呜呜，都怪您。”

“嗯？怎么怪起老身来？”龙九疑惑。

“那时候，那时候……您当时有事让我做，我只能赶回来，要不然……嗝，我就能陪她更久，来着……”若斯庇妲说着。

“……还有这般事态。”龙九沉吟，“老身也不知晓，未儿当初也没有说……”

“唔，所以其实也不怪您……”若斯庇妲直起身来，但也就只是直了一瞬间，就继续晃荡了起来。

她一边晃悠着一边给自己倒酒：“不怪您啊，都怪我自己……那后来，那后来啊，阿徊她……她获得了什么什么什么力量我也忘了，就反正，唔，也成了长生种……唔嗯嗯……”

若斯庇妲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然后伸手抓了块肉丢进嘴里：“嗯姆姆……咕嗯，我们后来成了，友人……友人，偶尔会见面，一起玩上几十几百年……有时候也一两百年不见面什么的……唔，唔姆……”

若斯庇妲站了起来，左右开弓给自己了几个个嘴巴子。

“我是混蛋啊——！我是混蛋——她喜欢了我那么多年，多少年……三千年！！寰宇一醉三千年的三千年啊！我这三千年都是块烂木头啊啊啊我一直都知道她喜欢我可是我却啥也没干我是个混蛋我就是，我是混蛋啊啊啊啊，混蛋我是……呜呜呜呜……”

若斯庇妲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能是觉得坐着不过瘾，躺下了，然后开始打滚。

二百三十三、龙翻肚（下）

——这边。

“安乔，我们什么时候走呀？”丽丽奈小小声地问安乔娅。

“我不知道……”安乔娅扶额，“霆姐姐她们三个看入迷了你没发现嘛，所以这会没人送咱们去那个客栈啊，咱们自己又不认得路……”

“哎哎哎……”丽丽奈失笑，“唔，唔哇，其实我也不是觉得怎么怎么样啦，就是感觉……在这么看下去，若斯庇妲小姐的形象会一去不复返了来着……”

“她早就没啥形象了……”安乔娅夹菜，“再吃点吧，反正饭菜还挺好吃的不是嘛。”

“会长肉……”丽丽奈说着。

“那有什么啦，又不差这一口，嘿嘿，而且我就喜欢肉肉的丽丽奈嘛。”安乔娅夹起一块肉送到丽丽奈的嘴边，“来~啊——”

“呜，安乔真是的……”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被恋人喂东西当然还是开心的……丽丽奈鼓了鼓脸颊，然后还是张开了嘴巴。

——再回到这边来。

“呜，呜呜……阿徊，对不起对不起……”若斯庇妲一屁股再坐下，给自己倒酒，“呜姆姆，阿霆……帮我填一斗烟……谢谢——！”

“啊，好。”霆又想笑又担忧地起身。

“那如今呢，你再去找到她，告诉她，不就是了么？”龙九端起自己的酒杯。

“我不配，我觉得我不配了已经……九姐姐……”若斯庇妲举杯，又要仰脖呢，龙九压住了她：“慢点喝。”

若斯庇妲于是喝了半杯，然后放下酒杯，趴到了龙九身上：“九姐姐……我的身子已经……”

“喔……这般看来，是芽儿与柚儿的过错么？”龙九笑着摇摇头，“可据老身所知，她们二人因为源自于你，所以对你有强烈的向往和爱慕，由此才做出那些事来……”

“所以我也不怪她们……我不怪她们——”若斯庇妲腾一下就站起来了，然后一纵身跳到了芽和柚的身边，伸出手开始揉她们的脑袋，“你们也没有错……错的都是我，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一点做姐姐的样子……没有自觉啊啊……而且如果不是你们把我睡了，还玩得我一塌糊涂的，我也不会明白什么是情欲，就更别提后来明白的爱情了嗯姆姆姆姆……”

“啊哈哈哈——”芽和柚笑。并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或者是其他的情感而笑——这两个家伙酒量很差，已经醉迷糊了。

喝醉的表现很多，有的人喝醉了亢奋，就像若斯庇妲，有的人喝醉了困倦，就像芽和柚。

揉完妹妹，若斯庇妲又想跳回龙九边上，但想了想，还是规规矩矩地走了回来，虽然步子已经颠三倒四了。

“呜呜呜，阿徊……”若斯庇妲又趴到了龙九的身上。

“也别太纠结，未儿。”龙九摸摸若斯庇妲的头，“那位姑娘对于你的感情，应该是感恩，敬仰，随后才是爱慕……这般事情，好好告诉她，保证从此以后好好对她，应该就可以了，若是不行——”“九姐姐！您懂什么……呜呜呜呜您不知道哇啊啊……您根本就不明白！！您啥也不懂，您知道不知道……”

——若斯庇妲抬起头来，打断了龙九的话。

三条龙都是表情一震。

龙九愣了愣，随后皱起了眉头，没吭声。

“您一直以来都身居——高位，您，咕噜噜，您从来不用为了感情的事情发愁……阿霆那么……贤淑，是不是，阿商跟阿荒虽然欢闹些，可是也都对您敬爱有加是不是，嗝，”若斯庇妲端起酒杯把剩下的半杯饮下，“您……您有这么爱戴您的内侍，每天晚上都可以被侍奉地舒舒服服地，您这个位置，您跟我说没事，根本就没有，什么说服力……您这个老古董……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不知道！”

若斯庇妲转向霆：“嗝嗯，阿霆我的烟呢……”

“啊，啊这个……”霆看看龙九。

龙九摆了摆手，示意给她就是。

然后又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商跟荒于是也行动了起来，做什么了暂且不提。

霆走过来，把烟斗递给若斯庇妲。

若斯庇妲点着烟斗，抽了一巨口，然后吐出。

紧接着，她倒酒，一满杯，然后一口喝下，再倒，再一口喝下，然后再次抽了一巨口烟——一斗烟就这么被她两口抽完了。

“这姑娘如今在何处？”龙九问。

“不知道！”若斯庇妲用脑袋磕桌子，她的骨碟被震了起来，里边的骨头蹭了她一头的油，“我……我……我把她弄丢了，我把她弄丢了啊啊啊，啊啊……我把她弄丢了，阿徊……阿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亲爱的旅人请带我走吧啊啊♪无论去到何方我都愿在你的身旁♪我也愿在你的身上♪”

“要不然，老身现在帮你找找。”龙九抱起手臂，“顷刻之间就能找到她。”

“啊！别！不要！”若斯庇妲踢开椅子，扑通给龙九跪下了，“我自己的心上人我自己找就行，就行——”

“……”龙九端起自己那杯酒，喝了一口，压下想对着若斯庇妲的脸踢过去的欲望。

“九姐姐对不起，我喝多了，给您找麻烦了吧是不是，嘿嘿嘿嘿嘿嘿，呜呜呜呜……”若斯庇妲说着，对着龙九开始磕头，“对不起对不起，九姐姐，我是笨蛋，我是傻子我是……”

“……霆儿。”龙九没理会若斯庇妲，转头看向了霆。

“啊，啊，在。”霆起身，“九大人有何吩咐？”

“把老身的烟斗填上，还有未儿的烟斗，她抽完了，也给她再续一斗。”龙九说。

“噢！”若斯庇妲啪一下就站起来了很快。

然后她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烟斗。

然后张开了嘴。

然后把锅对着嘴，磕了两下。

厅中静默无声。

“嗯姆。”若斯庇妲象征性地咀嚼了两下，然后拿起酒坛，往嘴里倒，把一嘴烟灰顺了下去。

随后，她把烟斗递给了阿霆。

阿霆呆呆地伸手接过。

“谢谢！”若斯庇妲鞠躬，“谢谢！”

她朝龙九鞠躬，朝安乔娅和丽丽奈鞠躬。

可能觉得鞠躬不够得劲，她大踏步来到了安乔娅跟丽丽奈身边。

“啊，啊哈，未小姐。”丽丽奈傻笑。

“傻子。”安乔娅无慈悲地看着若斯庇妲。

“谢谢！”若斯庇妲伸出手，“请！”

“……”安乔娅于是伸出手跟若斯庇妲握了握。

“噢！好！”若斯庇妲又向丽丽奈伸手。

“啊哈哈哈……”丽丽奈也伸出手跟若斯庇妲握了握。

若斯庇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若斯庇妲转了个圈，“我椅子呢？”

“在那边。”龙九指了指旁边的碎片。

“好吧！”若斯庇妲坐在了地上，捧起酒坛吨吨。

“未儿好酒量，好酒量。”龙九笑眯眯地看着她，“老身都瞠目结舌。”

“那当然，我，可是，虚刃……乾坤洲龙帝龙九义妹龙未，我……超级，酒量，好。”若斯庇妲放下酒坛，“嗝——”

“来吃菜。”龙九夹过一根大骨。

“好嘞。”若斯庇妲张嘴咬住大骨，咯嘣咯嘣嚼了。

“烟填好了，来抽烟。”龙九伸手拿过霆手里的烟斗，递给若斯庇妲。

“好嘞。”若斯庇妲伸手拿住烟斗。

这次看来有点不行，三口才抽完。

然后她又站了起来，准备吃烟灰。

“谢幕这次就免了啊。”龙九说道。

“那不行，要有职业操守，不然赚不了钱的。”若斯庇妲正声说道，“开店，但凡有一个客人，人家进店来，没对人家说欢迎，人家买完东西走了，没对人家说谢谢惠顾，就说明这店是非常失败，失败啊——嗷，失败。”

若斯庇妲一拍手：“磅！！失败！”

“霆儿，你去瞧瞧娇羽还有安乔爱小娃娃她们两个睡得怎么样。”龙九招呼霆。

——刚才，大概在若斯庇妲快把故事讲完了的时候，因为还是小孩子所以瞌睡本来就多点的琳塞有点困了，所以安乔爱就陪着她一起去睡觉了。

还好这两位去睡觉了，否则……不知道看见若斯庇妲的这副模样，把她看作偶像的安乔爱与把她看做妈妈的琳塞心里会咋想。

“哎。”霆答应一声，就要去。

“我也去。”若斯庇妲说着。

“你不去。”龙九一甩尾巴，把若斯庇妲拍墙上了。

“行，我不去。”若斯庇妲从墙上下来，然后拿起烟斗开始往嘴里磕烟灰，再抱起酒坛喝酒顺烟灰下去。

“……老身失策。”龙九侧过头，长叹一声，“失策。”

“九大人！九大人！！”突然商和荒大叫了起来，“未小姐，您快看她，她……”

“嗯？！”龙九回头。

若斯庇妲已经把烟斗嚼了一半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安乔娅跟丽丽奈不是很清楚了——霆回来之后忍无可忍的安乔娅总算向龙九开口请离——于是霆把她们送到了客栈。

路上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因为实在实在，不知道该说啥好了，无论从哪头说起。

……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

这回，不打有点说不过去了。

后话：

（接剧情）

（凌晨时分）

妲妲：“九姐姐，我，跟您睡，您看好不好。”

龙九：“那可真是好的很啊。”

妲妲：“行，咱睡吧，晚安九姐姐，我睡了。”

妲妲：“ZZZZ。”

龙九：“霆儿商儿荒儿。”

霆&商&荒：“在！”

龙九：“把她刷一遍，然后丢掉我床上去吧。”

霆&商&荒：“是！”

（拖走若斯庇妲后。）

霆：“九……九大人，您今晚要不然先睡我房间吧，这……未小姐……”

龙九：“无妨，呵呵，无妨无妨。”

霆：“这样笑着的九大人有点吓人……”

龙九：“是么，啊呀，老身醉了。”

霆：“唔……”

霆：“您，您明天，啊，今天白天……别，唔，别把未小姐打死了……”

龙九：“哦？”

龙九：“哈哈哈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的，唉。”

霆：“唔哎……”

龙九：“能醉成这样，能说出这么多胡话，这也能见得……未儿这些日子来有多少心烦，老身其实也心疼她。”

霆：“所以……唔？”

龙九：“所以霆儿，你找找那条鞭子放在哪了，之后给老身送来。”

霆：“啊，唔，哎……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