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若斯庇妲的决断

霆：“未小姐，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那些事之后。”

妲妲：“这个怎么说呢，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商：“我知道这种感觉！心情特别复杂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荒：“我也知道！有时候想了好多事情可是还是会觉得很空虚什么的！”

霆：“你们那是纯粹的脑袋空空……呆就是呆。”

商：“哈！？”

荒：“嗯？！”

妲妲：“……哈哈。”

一百九十、虚无之刃

……意识刚苏醒过来，然后首当其冲的感觉是整个腰部又沉又酸。

“呜啊哈。”

伸手揉着后腰，我睁开眼睛，身边是空的，看来芽一早就走了。

真是的……不该任她做下去的……不过，那种情态里也无法阻止来着吧。

疼疼疼……唔嗯嗯……晚走一会给我揉揉腰也是好的嘛，哎。

我慢慢坐起来。

没办法了，稍微用能量治疗一下吧，不然要酸上好一阵子呢。

于是恢复到了不会影响正常行动的地步，而留下了一丝丝困乏，毕竟这种懒洋洋的感觉更舒服些，大概。

我起身。

“咕噜噜噜噜，噗。”

洗漱完毕。

镜子里的自己一脸余韵未消的意思……眼神乏乏的，眉间带着些倦意……再加上有点散乱的发丝……啧，怎么有点色。

重新往脸上拍了拍水。

哎呀哈，还可以嘛，芽，给我把饭做好了哎。

这样的话，把我弄成那样然后起早跑掉的事情就暂且不追究了。

不过……说是什么追究，自己也没什么辙追究嘛，哎哈。

我坐下来，开始吃饭，虽然有点凉了但是味道依然不错。

还行，现在不是很晚，上午看来依然能卖点什么东西……哎呀，不对，今天周一啊，这个点已经过了人类们上班上学的时间了……那看来只能等下午了。

那就先，做做昨天接的做衣服的活吧，一上午应该可以全做完。

下午做些什么呢？嗯嗯，把店门挂上营业中，然后在店里浅睡个午觉吧，说不定能做几笔生意呢。

就这样，呼，又是平常的一日。

不过果然有些孤单啊……如果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有点难以入眠的话，明天就去找她们几个。

想揉揉琳塞的脑袋呢，嘛……喔，说来，九姐姐给的法力贮存器里的法力可以弄出来一点点点给琳塞感受呢，毕竟是“九妈妈”的味道，估计琳塞会很开心呐。

如常的上午。但是总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心烦，做衣服也做不下去，感觉硬顶着的话，要坏针脚。

虽然自己的技术精密度，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但是不太想勉强自己，毕竟委托给的时间是到这周周六。

那先放放就是了……但是不做点事情就又会觉得无聊。

要不然再去找狸桜小姐喝酒聊天……哎呀，前天去了，今天再去，不太好的吧，而且今天自己可不想带酒了……那就要花钱买狸桜小姐店里的酒……再加上狸桜小姐店里的饭菜，噫，要花好多钱，算了。

那要不然去中国找龙玠仪小姐玩一会……？唔，哎呀，这种并不是特别熟悉的，就算了，而且我的身份对人家来说要比较高……去了也给人家找压力和麻烦来着。

唉，是因为今天有点闷热的缘故吗，所以这么心烦……啧。

我点起一根烟，向后躺在地板上。木地板没什么凉意，但聊胜于无了，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

……

啊，睡着了。

几点了？喔，已经过了中午了，嗯……睡得有点昏头……

有点饿，但是没什么食欲。

……

不对。

有什么不对。

再怎么说，我几千年一直都是独自一个晃来晃去。虽说从很早的时候遇上了师父，跟师父一同流浪了一千多年，后来被九姐姐救下……然后结为义理姐妹，但相对而言，有几千年的时间都是我自己一个。

我不应该因为这种独处而感到这么难受，难受到工作做不下去，饭不想吃。

……

我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

“喂……！放开我们，你们这群家伙……可恶……啧！”

“嗷嗷嗷……有本事正面来碰上一碰，看我怎么打碎你们这群老不死的……！”

“呜嗷嗷嗷，等，等妲妲过来肯定把你们都打飞……！！”

一片混沌的某个空间之中，有着数十个这样的存在。这些存在通体灰色，单以视觉来形容的话，表述为“静止的灰色火焰构成的近似人形的物体”；这数十个存在或是魁梧或是矮小，此时团团围住了中心的三位——若斯芽，若斯柚，琳塞。

她们的周身围绕着一圈一圈的奇异符文——这似乎是导致若斯芽和若斯柚脸色苍白的原因，尽管如此，两人的脸上依然愠怒而愤恨，而琳塞似乎没有受到影响，只是不能动——她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些个没有五官的东西。

若斯庇妲锁好店门，站在当下。

闭上眼睛——极其稳定深长的吐息之后，她睁开眼，两眼里已经完全不见平时的慵懒散漫，而是充盈着寂静虚无的神态、映溢着灰色的微光。

灰色的“火焰”从她体内席卷而起，顷刻之间将她的身体吞没。

没有什么魔力的波动——若斯庇妲消失了。

空间背面。

“……我虽然知道你们一直都还窥窃着我的能量，但是，做到这一步，未免太过分了，老不死们。”

满盈怒意的声音响彻这一片混沌的空间，随着一股骇天惊地的能量波动，一团灰色的火焰凭空出现，迅速聚合，变化，成型。

虚无之灰与深空之黑交杂的发色，闪映着无以言表的神采的双目；简单的长袍披在身上，手中的金色长刀没有光芒——完全态的虚无之刃出现在此处。

“妲妲！！”“姐姐大人——！”

琳塞和芽同时惊唤着若斯庇妲。

若斯庇妲抬头，透过面前没有面容的人形们，看向被咒阵束缚着的三人。

柚晕过去了，不过生命状态正常，应该是被施加了什么精神类的法术……芽醒着，但脸色很不好……琳塞看起来只是被咒阵压制了动作，嗯……

“啧。”

若斯庇妲迅速思考了最快的进攻方式，能量飞快地运转，聚集——

“妄动之前——先考虑好，谬误之物。”

“……”

若斯庇妲生生压下已经驱动的能量。

面前的这些人形生物——便是自己最深切的仇敌，虚无生物总所。

认为自己的诞生是错误，所以要把刚刚觉醒智能，刚刚见到世界的自己的能量吸收殆尽，让自己消散的，那一群——思维无趣至极的老不死们。

再次见到祂们，自己并不惊讶。不如说自己知道自己总会再见到祂们——在过去的数千年中，总是芽和柚两个过来追捕自己，每次被自己打回……再来，再被自己打回……直到几个月前，芽和柚向自己坦明心意，切断与虚无总所的联系，从那之后，自己就知道，总有一场这样的见面。

只是……竟然是这样麻烦的情况。

……祂们也在学习。如果直接来……总所这群老废物，自己一个足够把祂们全部打死，更别提加上芽和柚……所以说这群老不死……学会了使用计策。

……从来不战斗的这群老不死，为了抓我，学了计策……啧，还真是意外啊，**。

而且……必须承认，有用。

现在琳塞她们被咒阵压制……自己行动的速度固然可以非常快速，但……快不过祂们引动咒阵的速度。

——

“诚然，我们总共加起来，也不及于你，但是我们还是能够做到，在你将我们全部消灭之前，对你所认知的重要之物造成损害的。”

果不其然。

“……为什么？”

若斯庇妲皱眉，磅礴的能量在体内流转，在周身咆哮，但是，正如这些虚无生物所表达，自己不能妄动。

若斯庇妲咬牙：“啧……为什么还要纠缠我？”

“你不应存在。”虚无生物中，形体最庞大的一位走出来，祂是虚无生物总所的总席。

祂继续说道：“诞生于宇宙运行错误的你，本就不应存在，你巨额的能量应由总所分化，为维持宇宙空间而用。”

“那种事跟我没关系。”若斯庇妲一阵厌恶，“别把那种莫名其妙的概念强加到我的存在上。”

“……谬误之物，谬误之物，个体意识竟大过应当践行之事，果然谬误之物。”总席似乎摇了摇头，“万年之中，你扰乱多少文明？你妨碍多少生灵？倘若你之能量为总所所用，万年之中，省下不计其数之劳。”

“都说了跟我没关系！”若斯庇妲怒喝一声，“你***想干什么？你们几个把我妹妹，把我女儿抓起来，想**干什么？”

“……真真谬误之物，竟有如此低等之思维，不过若无你方今之状，我等限你不得。”总席回过“头”，看向琳塞，若斯芽，若斯柚，“此源于你之能量二体，本以为能为总所差派，不想数千年来，其欺瞒我等，表面追逐与你，实则一直谋划背离总所。”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若斯庇妲问。

“你于广袤宇宙之中，以不知名之方法制造躲藏之处，我等找寻不得……然不久前，我等感知到一处……你依仗自身实力强大，忽视细微，藏身之所有所纰漏，竟然不知。”总所答，“顺应其中法阵，逆行推演，自然找寻到你。”

若斯庇妲大惊。

……我的窝，有一处出问题了？？

……啧，啧！！

不，现在不是为这个感到后悔的时候。

……已经晚了。

“……”若斯庇妲收起长刀。

“你非如此轻易弃望之物，不可妄行——我等虽并不知晓为何你如此贪恋低等之思维……”总席向后抬手，围绕在琳塞三人周身的咒阵向里收缩了一些。

“再敢动上一下，我现在炸了这里。”若斯庇妲说道，“我**炸了这里，听到没？你这个老不死，从刚才开始就在说什么呢？连家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活该没脸没皮的，还说我们家人之间的感情是低等思维？你们才是低等思维，永恒的寿命只用来维护宇宙的暗物质能量稳定，真**的伟大啊。”

“你……”总席看上去没听明白，但是祂应该听明白了一句——炸了这里。

于是总席说道：“不可妄行。”

“我妄行你*呢，噢，忘了，你没有。”若斯庇妲侧了侧脑袋，“我确实做不到把你们全杀了的同时救下她们，但是我做得到现在自爆，大家一起完蛋，然后空间背面出来一个大裂缝，哎，你们总所全员都在这里，你们死绝之后，那些普通的虚无生物全部加起来也修不好这个裂缝。”

“你！”此刻，此处全部的虚无生物都大吃了一惊，这么说不太贴切，祂们并没有“吃”这个概念。——祂们没有想到，若斯庇妲竟然能有这一手，毕竟维护空间是祂们的职责，祂们规则之内的考量，并不能思考到超越规则以外的事。

“接着说啊，老不死，很牛吗？”若斯庇妲笑，“啊？是不是很厉害？偷袭我妹妹她们，是不是觉得自己行了？我两个妹妹加起来也够打你们全部的了……虽然我想不到你们是怎么抓到她们的，反正你们什么糟烂事都做得出来就是了。”

“谬误之——”

“闭嘴吧老不死，噢，忘了你没有嘴，谬误之物，谬误之物，这么说我，你觉得自己很礼貌吗？***你才是错误，你们整个全部都是错误。”

……

妲妲姐，妲妲姐做不到。

她眼神里边有不舍。

芽大口喘着，远远地看着若斯庇妲。

这是……那个叫什么，所谓的，缓兵之计。

她炸不了……她这样热爱着生活的人，不可能出做这样的事情。

……怎么办，怎么办……什么也做不到！

一百九十一、并不虚无

突然间，琳塞喊了起来。

“妲妲——加油！没关系的！琳塞没关系！琳塞愿意和妲妲一起死掉！”

芽慌忙想阻止，已经晚了。

“琳塞！”

“妲妲——呜，妲妲妈妈！！琳塞愿意和妲妲妈妈一起死！哇喔喔喔喔，炸！炸炸炸！炸死这群坏家伙——！！”

随着琳塞的呼喊传入耳中——若斯庇妲脸上的狂笑随着琳塞的呼喊顿时消散。

“琳塞……！”芽长叹。

完了。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愿意自己的孩子死掉，就算琳塞并不是妲妲姐亲生的孩子，但是她跟着妲妲姐那么久，早就已经情同骨肉……

“……！”总席还在慌忙地回头想要制止琳塞，这边，若斯庇妲已经垂下了头。

一时间，琳塞呆住了。

“唔……唔哎？唔……”琳塞愣愣地看着若斯庇妲，然后抬头看着已然颓丧的芽，还有那边早就晕过去了的柚，“芽，芽芽……琳，琳塞做了错事吗？”

“琳塞……唉，没事……没事。”芽摇摇头，“妲妲姐她……她会有办法的。”

若斯庇妲重新抬起头，向前一步。

虚无生物总所全员顿时全体戒备。

然而若斯庇妲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分毫杀气：“喂，老不死……我说领头的那个老不死。”

“……谬误之物，你还想做什么无矩之事？”总席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若斯庇妲的变化。

“没。”若斯庇妲说，“你想要能量是吧，要多少？”

“？”总席顿在了原地。

“**的，你还有没有智能？我问你，要多少能量！？”若斯庇妲大喊道，“要多少能量，说啊！”

“……”总席“看”着若斯庇妲，思考了一会，说道，“全部。”

顿时间，若斯庇妲的存在感急剧攀升，属于纯粹的能量的白热光线开始从她身上迸发。

“……停停停！！70%！！”总席失态地高呼道。

“哈啊……哈啊……”若斯芽长出气。

还好这群老不死是真的蠢……估计现在都还在傻着为什么妲妲姐突然决定给祂们能量……

为了琳塞……还有自己跟柚，妲妲姐说不定真的会把全部能量都给出来……

但是要是出现那种情况……我也炸给你们看。

——这边，听完总席的话，若斯庇妲聚集能量的行为停了下来，但那些光线没有减弱：“……老不死，我只是想普普通通活着而已，我并不想妨碍你们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对我的能量念念不忘？”

“……那些能量无比珍贵，绝不能任由你滥用。”总席答。

“我永远也没办法跟你们有什么交流。”若斯庇妲无语，“芽和柚加起来已经有当初的我的一半……你们为什么后来还想着我的能量？”

“能量无比……”“算了别说了，我懒得听。”若斯庇妲打断了总席，“我给你一半，但是你给我保证，从此不要再来打扰我们。要是不同意，我现在炸。”

“……”总席停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

过了片刻，总席说道：“可以。”

“……芽和柚的能量，你们动了没有？”若斯庇妲看向芽跟柚这边。

“她们的能量产生了异化，无法被我等轻易运用。”总所答到，“但可以吸取后进行处理，之后便依然能够使用……不过，看来会激怒你，于是我等不会这样行动。”

“……好。现在通通给我别动。”若斯庇妲说道。

若斯庇妲伸出双手。

浩瀚无边的能量从她的身体中析出，自她的双手处汇聚，缓缓形成一个球体。

这个过程很快——能量分化做得这么快是非常劳累的，稍不注意就会因为疲惫感而虚脱。

若斯庇妲的发丝开始逐渐变得花白。

“拿去，然后滚。”最后，若斯庇妲切断了能量球与自己的联系，然后丢了过来。

总席伸手，将球体停在半空，随后，全部的虚无生物向着若斯庇妲走来了一步。

“我等为了将你取回，也是经历了学习的……谬误之物，你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威胁。”总席说道，“我并不能理解你为何会做出如此愚蠢的行径，主动将一半能量送于我等。总之，只余下一半能量的你，只我再加上六位副席便可压制。”

“……觉得自己很聪明？”若斯庇妲伸手，从空间裂缝里拿出了个小圆球，“把我女儿还有我妹妹还我，然后现在滚蛋，不然我还是能炸给你们看。”

“这……！？”总席大惊，“那个东西——乾坤龙女帝的法力……？！”

“对的，加上这个一起爆的话，威力应该也差不多。”若斯庇妲说，“赶紧滚。”

“……”总席缓缓退后，“总所全员，返回。”

一声过后，全部的虚无生物总所成员消失不见。

“……啧。”若斯庇妲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妲妲——！！”琳塞着急地叫了起来。

“姐姐！！！！”芽也跟着叫道。

但若斯庇妲很快重新站了起来，双手划着法术的手势——将几人从这个空间背面翻了回去。

回到小店，若斯庇妲没有停留，顷刻不见了踪迹。

围绕在芽，柚，琳塞身上的咒阵也随之消散——这个阵非常耗费能量的，那群虚无生物离开之后也就自己解开了。

……现在追过去把祂们都通通杀了，已经来不及了，来得及……也做不到。

若斯庇妲的能量因为有相当一部分没有被经常使用，是存储态，本身非常洁净——所以很快就能被那群虚无生物吸收。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打不过祂们了。

艾尔什女子高中，轻小说部。

耐下强烈的眩晕感，以及全身上下的虚脱，若斯庇妲用两倍以平时的运转方式汇聚起魔力，挡下版尔绒·沃乌恩的攻击。

——虽然这种程度，就算只剩下一半，对若斯庇妲来说也是不值一提是……但，在刚刚生生剥下一半的能量的强烈脱力感面前，就算是这样简单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难忍的疲劳。

若斯庇妲深呼吸。

“……万分抱歉，哈特斯小姐，海由尔小姐，我来晚了。”

……差点失职。

还好……

还好。

【注】

虚无生物总所吸收的若斯庇妲的能量并不是平时使用的那种可以恢复的“魔力”，而是组成若斯庇妲本体的存在的那种能量，这种能量一旦失去，无法自然恢复，无法通过修炼回升，相当于永久失去一定的能量上限。

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里，若斯庇妲并没有使用她的本体——因为她的本体太强大，产生的能量压力会影响普通的生命体——于是也就是文中提到的，若斯庇妲的能量是贮存着的状态，很洁净。

后话

柚：“唔……这群老不死，居然把我弄晕过去……唔，我，我们怎么回来了？”

芽：“……柚。”

柚：“姐姐……啊！妲，妲妲姐呢？妲妲姐怎么样了！？”

芽：“妲妲姐她——”

……

柚：“……唔，怎么，怎么会这样……”

芽：“姐姐大人她……为了我们……”

琳塞：“……咕呜，芽芽，柚柚！”

芽&柚：“啊？”

琳塞：“芽芽，柚柚，你们以后不许再欺负妲妲，要是我知道了……我就永远讨厌你们。”

芽：“……再也不会了。”

柚：“嗯，绝对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