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究竟在哪里？

安乔娅：“师匠，为什么您不弄辆车开……啊，等下，突然感觉各种方面来说问出这个问题的自己都好蠢，忘了我说了什么吧。”

妲妲：“啊？嘛，还好啦，如果能够暂时不在意我本身的速度比任何载具都快……驾车其实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现世人的各种发明都很有意思，这个不可否认。”

安乔娅：“喔喔，原来这样嘛。”

妲妲：“嗯哼……是想让为师开车带你们出去玩嘛，这么说着。”

安乔娅：“啊，有一点，嘿嘿。”

妲妲：“直接用魔力转移就能去到各个地方了啊，哈哈。”

安乔娅：“氛围感很重要嘛，不觉得大家一起驾车旅游很棒嘛。”

妲妲：“确实，慢下来欣赏沿途风景也很不错呢。”

妲妲：“不过嘛，哎呀，还是算了吧。”

安乔娅：“果然对您来说还是太慢了嘛？”

妲妲：“不是。”

安乔娅：“那是为什么？”

妲妲：“考驾照太麻烦了，我懒得弄。”

安乔娅：“……”

二百四十六、薇薇帕尔·瑞鲁

于宇宙空间的某处。

“大概就是这里了。”若斯庇妲停下，随后伸手，开始运行魔力。

“师匠要找的那位是？”安乔娅问。

“是一位感知力超强的家伙，嘛，到了就知道了。”若斯庇妲说，“我之前帮她办过点事情，她那时候没钱给我，就说算是欠我个人情。”

“喔。”安乔娅看着虚空之中慢慢地出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红色圆形魔法阵——非常大，占据了视野的全部。

“咕噜啦哇噜噜嘞喵。”若斯庇妲念了一串应该是咒语或者口令的东西，只见魔法阵上的咒文猛然地闪烁了起来。

若斯庇妲抓住安乔娅的手臂，然后朝着魔法阵的中心飞去。

意识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首先听到的是什么东西不断撞击着地面的声音——“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然后是……发觉身体下面的感触很松软……哎，自己原来是在躺着嘛。

“唔嗯。”空间跳跃引起的微微晕眩感让自己不太想睁眼，不过还是觉得应该确认一下周边的情况……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之后，安乔娅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碧蓝的天空和白色的团云。

微风吹拂，挺舒服的。

“哒哒哒、哒哒哒……”

那种声音一直没间断。安乔娅疑惑地坐起身子，然后微微愣了一下。

这里是一大片草场，青草翠绿，鼻腔里有清新的植被气味。

随后，安乔娅首先看到了旁边躺着的若斯庇妲——她曲着腿，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弯着胳膊枕在脑后，嘴里叼着烟，样子十分悠闲。

然后，安乔娅向四周看去，看到了四处散着步的，躺在草坪上休息着的，吃草的喝水的——马儿，大概有二十多匹。

有几匹马正在慢跑……哎，所以原来刚才的那是马蹄声啊唔。

远处有好几座建筑物，都不高，也不是特别豪华，感觉就是普通居所。

唔，所以这里是个马场？为什么会是个马场？

这时，有马儿注意到了草场中间的安乔娅和若斯庇妲。

“啊唔……”说来自己好像没跟马打过交道……应该是自己都没怎么跟动物打过交道来着。

安乔娅和那匹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大白马遥遥相望。

“……”正当自己决定问问师匠该怎么办时，那匹大白马突然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啡啡啡！”

“哎哎哎？！”安乔娅呆。

“啡啡啡啡！！”大白马喷着气冲了过来。

“哎哎哎哎！？”安乔娅下意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张开翅膀飞在了半空中。

“啡啡？”大白马停下了，看着安乔娅。

“呼。”安乔娅心想翅膀回来了真好。

然后她注意到大白马把注意力移到了若斯庇妲的身上。

“啡啡啡啡啡！”大白马抬起前蹄高声嘶鸣，然后冲向了若斯庇妲。

若斯庇妲坐了起来，把烟从嘴里拿出来，弹了弹烟灰：“你好呀。”

看起来大白马不是很愿意跟若斯庇妲打招呼。

它的蹄子要踹到若斯庇妲的前一秒，若斯庇妲说话了：“啡啡啡！！”

大白马一愣，然后停下了。

“嗯，好马儿。”若斯庇妲站起身来，拍了拍大白马的脖子。

“？”安乔娅再次意识到，跟着若斯庇妲……无论有多少嘈也不够吐。

若斯庇妲抚摸着白马的脖颈，再到后背，然后突然一个纵身上了马。

“骑马要按时间收费的，达珂素的话双倍价钱哦。”一个女声响起，随之，半空中落下来一位，想必是马场的主人了。

这位女士穿着一身干练的暗红色骑行服，乌黑的头发束在脑后，扎着一个马尾辫；若是单看相貌，恐怕想象不到这会是一位马场主：她眉眼柔美，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或许正是这副眼镜遮掩住了她双眼中的英气。

“好久不见，瑞鲁小姐。”若斯庇妲笑笑，从马上下来了，“我和它打个招呼嘛。”

瑞鲁招了招手，达珂素跑到她的身边来低下了头，她摸着达珂素的脑袋说道：“有骑着打招呼的嘛。”

“那有刚见面就想过来踢人的嘛。”若斯庇妲摘下墨镜，笑了笑，“嘛，想不到，你还真的开了马场。”

瑞鲁拍了拍达珂素的背，达珂素小跑着离开了。

“好久不见，虚刃。”瑞鲁转身，“到我住处那边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嗯。”若斯庇妲应声，随后看着还飘在半空中的安乔娅，“还飘着干什么呢，下来吧。”

“喔。”安乔娅挠挠头，落到了若斯庇妲的身后。

瑞鲁的目光投向了安乔娅。

“我徒弟。”若斯庇妲拍拍安乔娅。

“那个，我的名字是安乔娅·哈特斯，请问您怎么称呼？”安乔娅欠身行了一礼。

“薇薇帕尔·瑞鲁。”瑞鲁说，“可爱的小家伙，你叫我薇薇小姐就好。”

“喔，好的，薇薇小姐……哎？”安乔娅点点头，随后愣了愣，“等等，薇薇帕尔·瑞鲁……难道，您是传说中的那位『无遥』天使？！”

“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瑞鲁摆了摆手，“现在我只是位普通的马场主喽。”

“哎……”安乔娅依然瞪大着双眼。

天堂的历史资料上写过……薇薇帕尔·瑞鲁，曾经天堂的最强搜查天使，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位天使能够在感知力上强于她。她的封号「无遥」就已经明确昭示了她的强大——“没有遥远”。

但是自己当时看过的资料上，对于这位的结局，写的是“因爱人被仇杀，郁郁寡欢，无法再正常履行职责，后卸任，失踪于****年*月**日”。

安乔娅思考着，同时又注意到一件事。

面前的这位是天使……并且是力量比自己强大许多的天使，那现在已经是堕天使的自己本应该被她的圣属性所影响……可是自己并没有任何的不适……难道说……她也是堕天使？

资料上没有提到这个……不过也合理，毕竟这样强大的一位天使堕天，于天堂来说可是“耻辱”呢，呵。

想着，安乔娅轻蔑地撇了撇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开马场的啊？”这边，若斯庇妲问瑞鲁。

“不太记得了，大概是来到这里的第三年吧。”瑞鲁说，“也没想着做大，只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那做很久了啊。”若斯庇妲点点头，“挺好，这里挺舒服的呢。”

“嘛，最近淡季，没有过来住的客人，前些日子倒是有几个练马的年轻贵族，刚走。”瑞鲁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身上的气息怎么都变了，我印象里的虚无之刃可不是个这样……称得上温和的家伙呢？”

“大家都会变的嘛。”若斯庇妲笑了笑，“瑞鲁小姐那时候……可几乎一副活不下去的样子来着，但这么久的岁月过去了，你如今好像还过得不错嘛。”

“她肯定不愿意看到我那幅样子继续下去吧。”瑞鲁耸了耸肩，“而且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再怎么……也多少应该向前看呐。”

“嗯，应该如此。”若斯庇妲点头。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了马场边上的建筑物前边。

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屋里边跑出来了一位少女。

少女也穿着干练简洁的贴身短衣物，散着棕褐色的披肩发——她的身后有一条长长的蓬松尾巴，头顶有着两个……马耳朵？

“有客人来啦。”少女抖了抖耳朵，“两位好。”

“西。”瑞鲁摸摸少女的头，“去给客人们准备茶。”

“嗯！”西又跑了回去。

“是……？”若斯庇妲掏烟。

“我自己留下来的一匹能化形的马儿。”瑞鲁说，“兼任我的助理，同时……是恋人。”

“挺好。”若斯庇妲点点头，“很可爱的小姑娘呢。”

“进屋里来吧。”瑞鲁说着，“你是来要回当年的事情的报酬的吧？”

“是的。”若斯庇妲点着烟，“有劳了，瑞鲁小姐。”

“正当交易，没什么有不有劳。”瑞鲁摆摆手。

客厅。

“薇薇小姐……是怎么成为堕天使的？”安乔娅喝了口茶，“啊，如果不能讲，就当做我失言了……”

“没，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本身当初我也烦透天堂了。”瑞鲁端起茶杯，“嗯……既然小家伙你知道我的封号，也应该多少了解一些我的事情吧。”

“嗯。”安乔娅点头，“您是最强的探查天使……现在也没出现过比您强的。”

“这样啊。”瑞鲁轻笑，“简单来说，因为我这份能力太强，结下了许多仇人，这是无可避免的……”

抿口茶，瑞鲁放下杯子：“当年，我的爱人被仇人杀死了，然后我自己并没有战斗能力，就雇佣了虚无之刃帮我复仇。”

“哎？”安乔娅愣，看向若斯庇妲。

“事办成了，但是嘛，我雇佣虚无之刃……这在当时的天堂，不算是一位高阶天使可以做的事情。”瑞鲁说。

若斯庇妲耸耸肩：“也有我那时候的名声非常不好的原因在里。”

“然后就有很多人对我有意见……”瑞鲁扶了扶眼镜，眼神变得有些不屑，“然后本身我也不想再干那个倒霉工作，就顺着那些家伙的意思辞了职……嘛，说是辞职，其实是骂了一通之后愤愤离去之类……然后嘛，身为高阶天使，却不敬重天堂律法什么的，各种东西一齐罚下来，我就堕天了。”

“……”安乔娅皱起了眉，“看来那时候的天堂比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一直也就没什么好的。”瑞鲁摊手，“小家伙，听你的语气……也对天堂有不少怨气啊。”

“呵，冷漠又死板的养老院罢了。”安乔娅一听这个立马就来劲了。

两个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起彼此所受过的压榨，然后一起骂。

“嗯……”若斯庇妲挠头。

二百四十七、找到了！但是好像……？

……过了好一阵，大概是两三壶茶的时间，两人都骂爽了——之后，安乔娅讲了自己成为堕天使的原因，也就是她跟丽丽奈的事情。

若斯庇妲一直在旁边安静喝茶抽烟，也没打断她们。

终于这边聊完，瑞鲁看向了已经在闭目养神的若斯庇妲。

“外边的事情还真是有意思呢。”瑞鲁说着，“嘛，虚刃，听小安乔说的，你如今改变了不少啊，倒是真有几分可靠长辈的样子了呢。”

“可靠嘛，还好啦。”若斯庇妲笑笑，“毕竟助人为乐是很开心的嘛。”

“是这样呢。”瑞鲁点点头，“而且还是帮助这么可爱的小家伙，的确开心。”

“啊唔……”安乔娅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可爱什么的嘛……丽丽奈才是可爱的那个。”

“是么，明明小安乔就已经很可爱了呢。”瑞鲁笑，“要是能见见就好了呐。嗯哈，这说得我都有点想出去看看了。”

“瑞鲁小姐的身份，可不能随便离开这里吧，一旦在外边被别人发现的话就是大麻烦啊。”若斯庇妲说着，“虽然已经隐退了这么多年，但于各种方面，你所代表的意义也依然非同一般呐，无遥之目，谁都想纳为己用吧。”

“唔，也是。”瑞鲁的表情又暗了下来。

但是若斯庇妲突然……露出了她的经典笑容：“不如你看这样，咱们做个交易行不行呐。”

“哎。”安乔娅呆。

“我没钱给你。”瑞鲁摆手，“马场的盈利我都用来优化这里的环境了，稍微那点积蓄也是急用的，你的开价我受不起。”

“啊哇，我什么都还没说呢。”若斯庇妲依然笑着，“听听又不妨碍什么不是嘛。”

“……那你说。”瑞鲁抱起手臂，一副戒备的样子。

“把瑞鲁小姐带出去的确不太现实。”若斯庇妲说，“嗯姆，瑞鲁小姐不是跟安乔很聊得来嘛，再者，这里的环境的确很不错，海由尔小姐肯定也会喜欢这里……嗯，就更不用说我那边的几个小家伙了……这样，以后有时间了，我偶尔就带她们过来热闹热闹吧，你看怎么样。”

“……唔。”瑞鲁似乎有些心动。

“太久没有点新鲜事，心态会老哦。”若斯庇妲笑，“虽然瑞鲁小姐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去看很远，但是身旁的热闹还是更让人开心吧。”

“嘶，你该不会是想说，免去你们来这里游玩的费用吧，那可不行。”瑞鲁皱眉，“爱来来，不来去你的。我这边也算是正经的生意场所，你们既然要来那肯定不止来一次，全给你们免费，受不了。”

“这种事我知道的啦，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若斯庇妲失笑，“很简单的，能让我下次来的时候免费骑马就行。”

“……喔？”瑞鲁一愣，有点疑惑地看了看安乔娅，又看了看若斯庇妲，“就这样？”

“嗯，就这样。”若斯庇妲笑。

“唔，可以接受，但是骑马时间一次不能太久。”瑞鲁向后靠在椅背上，“看来你真的变了不少……我都有点觉得自己今天是没睡醒了。”

“我真就那么不堪嘛——”

“那么，来说说正事吧，瑞鲁小姐。”若斯庇妲捻灭烟，坐正了些。

“喔。”瑞鲁点点头，“嘛，我还挺感兴趣会是什么东西能让你虚无之刃找不到又一定要找……嗯，说说我听听。”

“这个嘛……”若斯庇妲坐正了的身子又塌了下去，“嘛，咳嗯，今天瑞鲁小姐已经听了安乔的故事了，我的故事听不听都无所谓的，你就只帮我找就可以了。”

“有所谓，讲来听听。”瑞鲁摸摸下巴，“讲讲。”

“拒绝。”若斯庇妲用手指比了个叉，“咳嗯！好，我现在跟你说你要找的人长什么样子……”

“是找人啊，那更应该讲了。”瑞鲁叉腰，“你告诉我越多需要寻找的对象的事情，我找起来就越方便，不知道吗？我这是为你着想。”

“是这样吗……唉，好吧。”若斯庇妲捏捏鼻梁，“那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

瑞鲁摘下眼镜，随后微微眯起了双眼。

她的指尖在空气中勾画着魔法阵，同时，有介于紫色与灰色之间的流光在她的双眼中流转。

“喔……”安乔娅不由认真了起来。

看强者展露技艺无论怎样都是一种享受，除非实在看不明白。

瑞鲁那么说了，所以若斯庇妲讲的很详细——说着说着，可能是心里对伊菲穆菈·狄泽徊的思念翻涌，她还夹带了私货，把自己深切的感情也多少讲了些……

以至于故事讲完，我们一向洒脱悠然的若斯庇妲——害羞地捂住了脸。

“唔。”安乔娅想笑又感同身受。

所谓爱情就是这么回事呐……不管是什么强者也好啦，虚无生物也好啦，讲起爱人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会害羞的耶……

这边，瑞鲁已经完全进入了寻找的状态。紫色与灰色的流光已经从她的双眼中溢出，四散在了她的身体四周，形成了一圈一圈的咒文，看上去奇异而绚丽。

要不然她肯定会笑若斯庇妲的窘态的。

知道瑞鲁正在非常专心的寻找，若斯庇妲羞得差不多之后就重新坐直了，有些惴惴地看着她。

安乔娅倒还好，因为毕竟不是自己的事情。

不过气氛烘托到这里了，所以多少也有些紧张。

尤其是看着师匠满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的时候，感染得自己手心里都不由冒了汗。

又过去盏茶时分，瑞鲁猛地长处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咒文，连带着紫灰流光一齐随着她闭上双眼而消散了。

“唔嗯。”若斯庇妲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瑞鲁小姐……？”

“吸……呼……”瑞鲁深呼吸了几下，然后睁开了眼睛。

“唔。”若斯庇妲抿抿嘴唇。

“喔。”安乔娅看着若斯庇妲，心想今天真是见到了好多平时看不到的师匠的表情。

“哈哈，也难怪你找不到她。”瑞鲁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然后抬起双手，拍了几下。

随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西快步走进了客室：“薇薇大人，有什么事情？”

“拿纸笔来。”瑞鲁说。

“是！”西快步走了。

“怎么样……？”若斯庇妲紧张地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瑞鲁笑。

西很快回来了，把纸笔递给了瑞鲁。

瑞鲁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画。若斯庇妲和安乔娅见状都凑近了看她画的是什么。

两个人都认识，瑞鲁画的是大界通用的定位用坐标图案。

也就是说，找到了。

瑞鲁的笔速很快，毕竟曾经专门做这个的，很快，她就画出了一副详细的定位数值图，递给了若斯庇妲。

“好了。”瑞鲁端起茶杯，“这样我欠你的就清了，之后如果带她们来玩，可要正常付账的啊。”

“自然。”若斯庇妲应声，随后迫不及待地拿起那张纸——她才看了三四秒，表情就变了。

震惊，讶异，不解，难以置信。

“……”若斯庇妲看瑞鲁。

瑞鲁拿起眼镜，重新戴上：“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这……有问题吧？”若斯庇妲看看图纸，又看看瑞鲁，“瑞鲁小姐，你是太久没正事用过能力，所以有点不太熟练了吗？要不然……再试一次？”

“……不信拉倒，你说这个话我可以认为你是在侮辱我哎。”瑞鲁皱眉，“我任职千年从未失误过好不好。”

“不是，但……”若斯庇妲看着图纸，“不应该啊。”

“我看看。”安乔娅凑了过来。

分析出来那个坐标代表什么之后，安乔娅也愣住了：“哎？不是吧？”

“你看，安乔也是这个反应。”若斯庇妲挠挠头，“瑞鲁小姐，乾坤洲有句古话，马有失蹄……”

“我生气了！”瑞鲁用力放下茶杯，茶水溅出来了一点，“你按着这个地点去找！找不到你回来我任你处置，找得到的话你回来给我赔礼道歉！”

“……好。”若斯庇妲皱着眉起身，似乎并不打算跟瑞鲁稍微平复一下当下的气氛，“告辞。”

“走走走！”瑞鲁挥手，“到时候你看是不是就完了！”

现世，丽丽奈家门口。

“师匠。”安乔娅看着若斯庇妲。

若斯庇妲的眉头打从离开瑞鲁那边到现在就没松开过。

“嗯。”若斯庇妲拿起图纸，“我还是不敢相信。”

“确实……如果真的在这里，您怎么会察觉不到……真的不应该啊。”安乔娅摸摸下巴。

“……”若斯庇妲沉默了一会，随后耸了耸肩，“算了算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来办就好……比起这个，没想到事情办的都很快，现在才刚快到午饭时间呢，嘛，安乔快回去和海由尔小姐她们一块吃饭吧，变成堕天使后的庆祝餐，好好享受吧。”

“唔，但是师匠……”安乔娅还想说些什么，才开了个头，若斯庇妲就已经不见了。

安乔娅挠挠头，然后抬手敲门。

……在等待开门的数秒内，安乔娅发觉自己的心跳速度飞快地上升着。

……再次走近这个房间，自己……就不再是曾经那个安乔娅了。

是堕天使，是能够与魔族融汇魔力的堕天使……是能够与丽丽奈完完全全地交付彼此的全部的，魅魔公主大人的堕天使。

“嘶呼，嘶……呼……”安乔娅深呼吸，不是很管用，于是她伸手上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自己见到她之后应该说些什么呢？是叉着腰说“锵锵！丽丽奈你看我怎么样~！”还是什么也不说一把抱过去，还是……还是……还是直接就摁在墙上开始亲亲——

就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门开了。

“唔——咕……咳唔——哎。”安乔娅差点没岔了气，然后发现开门的是卡萨。

“啊呀，小天使。”卡萨说道，“噢，不对，现在已经是堕天使了呢，以后不能这么叫了，那，小安乔，欢迎回来呀。”

“嗯。”安乔娅感到一阵平淡，随便应了一声，走进了门。

“怎么啦，不是小公主给你开门，不高兴了，啊？”卡萨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小家伙在闹什么别扭，坏笑着打起了她的趣，“就这么恼哇，嘴巴噘得好高哟。”

“唔……”安乔娅把嘴唇抿了抿，结果脸颊又不由自主地鼓起来了。

“哈哈。”卡萨捂着嘴笑了几声，“好了好了，丽丽奈在卧室的阳台上晾衣服呢。”

安乔娅一听这话，立马快步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看着门被飞快关上，卡萨露出了非常标准的姨母笑。

后话：

（接正剧）

丽丽奈：“哎，安乔这么早就回来啦。”

安乔娅：“唔……要抱。”

丽丽奈：“衣服还没晾完呢，等我晾完。”

安乔娅：“……好。”

丽丽奈：“……嘿嘿。”

安乔娅：“？”

丽丽奈：“在闹别扭嘛，安乔。”

安乔娅：“没有。”

安乔娅：“……才没有因为心里想着要在丽丽奈开门之后一个熊抱过来结果开门的是卡萨阿姨而闹别扭呢，哼。”

丽丽奈：“噗。”

安乔娅：“你也笑我……！呜嗷嗷……”

丽丽奈：“啊呀呀安乔别闹啊哈哈哈衣服要掉啦……”

……

丽丽奈：“啾……嘿嘿。”

安乔娅：“唔……感觉，丽丽奈……好亲切，从魔力上。”

丽丽奈：“嗯喔，我也是，感觉安乔好亲切哎。”

安乔娅：“……”

丽丽奈：“……”

丽丽奈：“啊呀呀，安乔你，你在想什么啦！！”

安乔娅：“……不是你说的嘛，之后我想怎么做都依我……我只是提前规划一下。”

丽丽奈：“呜……等，等安乔生理期结束啦……”

安乔娅：“我知道的嘛，所以说只是提前规划。”

丽丽奈：“啊哇哇……你，你还在想……呜，总觉得现在能更清楚地感觉到安乔身上的情欲的味道了……头都晕了……”

安乔娅：“嘿嘿……啾~”

丽丽奈：“呜姆……姆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