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无标题

Die Lüge/我对你从来就不会假装

车祸梗后续一发结束。一直ooc中请不要怪我233顺便吐槽一下海绵宝宝我一直特别嫌弃233但是快乐心那一集戳死我的笑点了233333不过声明一下，快乐心还是要笑得太多才会坏掉的——并不是因为悲伤2333顺便家人的问题要是扯得严肃了就变虐文了所以乐佩小天使友情客串一把不靠谱的姐姐好噜。顺便233题目是说谎的歌词艾玛好喜欢这歌

Anna很不安地抱着Elsa给她买的小熊抱枕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海绵宝宝。她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个动画片很好看，但是这是给小孩子看的了，她已经很久都不看了，真的——如果不算上这段时间的话。可是她又不敢看除了动画片以外的节目——她怕Elsa发现她已经恢复了。Elsa这时候正在厨房给她做晚饭来着，她已经想到今天一定会有她喜欢吃的荷包蛋了。

她恢复了记忆和智力，这已经是两天之前的事情了。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一天早晨她醒过来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怎么可能那么幼稚而且那么整齐？她很不安地坐起来居然还发现自己穿着小熊睡衣盖着印着幼稚卡通图案的被子，而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Anna，你该起床了。」

天哪，她突然想起来了。在一个起了大雾的早晨她出门打算晨跑，只可惜还没到公园就遇上了车祸——是车祸吧？被撞得不省人事，因为她的确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应该是失忆了又智力减退所以才被肇事司机捡回家照顾了一阵。只要一想起前段时间她做的种种蠢事Anna都觉得简直丢脸丢到可以挖个洞钻进去了。她把被子蒙在头上大气也不敢出，因为她发现这下子事情麻烦很多——她要怎么继续伪装下去，不让Elsa发现她已经恢复正常了？

如果Elsa发现她恢复了会立刻把她送走吗？这件事情Anna想也不敢想，她不想离开Elsa，更何况Elsa也答应过永远不会离开自己不是吗，如果那不只是单纯地哄小孩子的话。

她喜欢Elsa，虽然Elsa开车撞到了自己，但是她也任劳任怨地照顾了自己那么久不是吗——就算再大的错误都可以被弥补了。

她喜欢Elsa对着她永远没办法生起气来的模样，喜欢Elsa看向自己特别宠溺的眼神，喜欢Elsa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喜欢她可以大半夜同意和自己一起出去玩雪，喜欢她给自己做的每一样食物。如果还要继续说，Anna还可以说上很久，这就好像她们根本不是只认识了几天而已，她不愿意离开Elsa。

她都几乎忘了自己的家人——Rapunzel这时候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爸爸妈妈在国外应该也还不知道这件事。Rapunzel——她得给姐姐打个电话才行。

于是有一天趁着Elsa不在家她才找着机会给Rapunzel挂了一个电话。

「Rapunzel，是我，Anna。」

「Anna，怎么了？」

Anna觉得Rapunzel真的是她的亲姐姐吗——连妹妹活生生消失了近一个月都不知道。

「我之前出车祸了——我人没事，没受伤，现在很好，你不用挂念我。」

「车祸？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你真的没事吗？」

终于听出了一点紧张的感觉，Anna放心了。

「没事，你不用和爸妈说，我会自己处理的啦，别担心。顺便万一学校打电话来了你给我应付一下——我最近不想去上学。」

不能怪Rapunzel，她要和Eugene结婚了，工作又很多，所以最近忙得昏天黑地的，更何况她已经不和Anna住在一起了。而且Anna以前假期里经常会不知道到哪旅游，她早就习以为常，谁知道这次会是出了车祸。

「我才懒得管你，你这学期肯定没来得及选课——去不去都无所谓。」

「——也对，那我不和你说了，先挂了。」

Anna实在是要说，假装成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实在是有点困难了，对于大大咧咧的她来说尤甚。她不是不喜欢小熊睡衣也不是不喜欢卡通图案但是，她都十八岁了对吧？她已经恢复了正常，所以怎么看都不太能接受，她觉得这好丢脸。

尤其是现在她还只能看动画片，还得适时地笑出声来，免得让Elsa发现了什么端倪。不过幸好这一集海绵宝宝她以前没有看过，如果看过的话那就更是一种煎熬了。虽然很幼稚但是她的确被逗乐了，笑得很大声而且自然。Elsa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把食物都摆放在桌子上好奇地看向Anna。

「Anna，你在笑什么？」

「唔，快乐心呀。」

Anna尽量维持之前她对Elsa说话的欢快语气，还冲着Elsa挤了挤眼睛。

「什么快乐心？」

Anna笑着站起身走到Elsa面前把手放在她的胸口，Elsa身形一滞，脸红了。

「就是这里呀！快乐心！每个人都有的！发出笑声的器官！」

Anna在空中乱划了一下，然后把手握拳比给Elsa看。

「章鱼哥的快乐心只有这么一点大小，他好可怜！但是海绵宝宝的快乐心有这么大，嗯，我觉得我的快乐心一定更大！」

看着Anna手舞足蹈的可爱模样Elsa扬起了嘴角，如果真的有快乐心这样的东西的话，那么Anna就是自己的快乐心吧。

「吃饭吧，有你最爱的荷包蛋呢。」

对于Anna突然闯进自己的生活，Elsa起初的确很不满，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的确撞到了这个女孩，而且还害得她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所以她要如何粗暴地对待一个孩子呢？更何况，Anna还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她根本没有办法只把她当成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每当她看见Anna那天真无邪的眼神她都不敢去想日后分离的那一天。起初她还打算帮Anna找到家人然后送她回去，可是至今也没行动起来，她知道这样做有多么自私，可是就是没办法，她想把Anna留在自己身边。

她知道，她比现在智力不过五岁的Anna更清楚自己的感情。

她必须得承认刚刚Anna把手按在她胸口的时候自己不可抑止地心跳加速了，即使她对这个事实明白得不能再明白——Anna现在的举动不过全部出自童心而已。

晚饭过后Elsa揽着Anna的肩膀两个人靠在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有时候是新闻、电影或者连续剧，不过之前更多的时候是Anna抢过遥控器非要看动画片。今天的Anna看起来格外安静——天知道她其实只是不想继续看动画片了而已。Elsa觉得这真难得，于是不顾自己之前给Anna定下的规矩——晚饭之后不许吃小零食——她去柜子里拿了两包薯片出来。

Anna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薯片很好，不过如果换成冰淇淋会更好！虽然现在还是冬天，但是家里有暖气，所以这种时候吃冰淇淋会有种特别的快感啊！这样想着她一路小跑跑到了冰箱前面指着冰柜可怜兮兮地看着Elsa，Elsa难得地没有责怪她而是真的点了点头。于是Anna抱着一大桶冰淇淋又回到了沙发上。

其实这些都是为Anna准备的，Elsa对冰淇淋或者是薯片没有任何兴趣。但是如果有一天Anna离开了，这些东西要怎么办呢？她觉得万一以后对着一堆零食都能睹物思人的话，那么自己恐怕再也不用进超市了。

Anna靠着Elsa的肩膀抱着冰淇淋一勺一勺地舀着吃完全不关心电视上演的什么，Elsa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时不时地抓起一片薯片送到Anna嘴边，后者显然丝毫不介意薯片和冰淇淋一起吃。

「Elsa不吃薯片和冰淇淋吗？我一个人吃不好，好吃的东西不是应该和人分享吗？」

Elsa愣了一下手一抖薯片又掉回了袋子里。

「你吃吧，都是给你买的，我不爱吃。」

Elsa并不希望自己在Anna的影响下喜欢上薯片或者是冰淇淋，她不想这样，这样只会让自己以后更加难过，所以还是保持现状吧。

「不行，你张嘴。」

最后Elsa还是妥协了，说好的要珍惜能够和Anna相处的时日的，干吗这么别扭啊，别弄得两个人都不开心嘛。

Anna看着Elsa脸上表情变换丰富有点担心，生怕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给暴露了，不过还好，Elsa最后还是张嘴把薯片吃掉了，嗯，冰淇淋也让她尝尝，巧克力味道的东西怎么会有人不爱吃？

她把脸凑上去亲了一下Elsa的嘴唇，蹭得Elsa脸上都是冰淇淋，Elsa抖了一下迅速地回头盯着她。

「你——你干吗啊？」

「Elsa，你都一直看着电视机不理我，我想你吃冰淇淋。」

说着Anna舀了一大勺冰淇淋送到Elsa的嘴边。

Elsa摇了摇头，她把一只手放在小腹上，另一只手捡起遥控器开始换台。首先她被那个小小的亲吻吓到了，其次很显然因为生理期到了她没办法吃冰淇淋，而且她的确还有一点轻微的生理痛，当然她觉得Anna是不会懂的，还得她来告诉她才行。说到生理期的事情，Anna的生理期还没到吗？她到时候得怎么和她解释啊该死的——

「Anna，我这几天没办法吃冰淇淋——嗯，这个事情挺复杂的我下次再跟你解释——」

走一步看一步算了。

Anna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一眼就看出来了Elsa根本就是在生理期还有点不舒服，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一说出口后悔得她肠子都要青了。

「你不舒服？那我去给你泡一杯红糖水。」

特别自然地脱口而出，因为Rapunzel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都是身为妹妹的Anna来照顾她的，至于Anna本人，她是没有这种经历的。

Elsa愣了一下神，这个小丫头怎么突然知道关心人了，有种辛辛苦苦养的孩子一夜之间长大的感觉啊，好欣慰。

等一下！她怎么知道红糖水的事情？她现在应该才五岁吧她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Anna发现自己这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整个把自己完全暴露了。她不知所措地看着Elsa，Elsa现在脸上表情变换比刚刚更加丰富，她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会生气吗，会把自己赶走吗？

她拉着Elsa的衣角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想要博取同情，很可惜Elsa已经迅速地整理出了事情的大概——就是说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和智力却一直在骗自己？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究竟已经恢复多久了？那些——那些亲密的举动她都是故意的？

Elsa迅速站起来看着Anna，Anna还僵硬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点也不敢动。

「你是——你早就好了是不是？」

「嗯——Elsa你千万别生气，我才好了两天而已，真的才两天！我觉得根本没好完全嘛，所以你还得照顾我才行！」

「这样骗我你觉得很好玩吗？」

Elsa真的不知道Anna在想什么。哦，对了，Anna怎么会理解自己对她的感情呢，她那个时候根本什么也不懂，她那些亲昵的举动全都是故意耍自己的吗？自己天天都在想着万一有一天和Anna分开了要怎么办，可是Anna却在骗她？

Anna从来天不怕地不怕，就算被车撞了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个时候Elsa那个哑哑的带着一点点哭腔的声音是真的吓到她了。她赶紧放下冰淇淋桶站起来想抱住Elsa，却被Elsa躲开。

「别碰我，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让我一个人静静。」

Anna眼睁睁地看着Elsa跑回房间却完全不敢说话，她很想告诉Elsa，她什么都懂，可是她不敢说，因为她从来没见Elsa这么生气过。就算自己把她的厨房给烧了，在她的鞋子里灌满了牛奶，在半夜里折腾她，她也没有生过这样的气。她非常担心Elsa会把她赶走，虽然她现在的确是个有去处的人，可是她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

她站在卧室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但是那些犹豫的情绪在听见里面传来的轻微的啜泣声之后全部消失了，Anna直接打开了门。Elsa正抱着厚厚的被子缩在床上一个角落里，这样脆弱的Elsa也是Anna从未见过的。在那些她变成一个孩子什么也不懂的日子里，可以说Elsa完全就像个母亲一样无微不至地在照顾她，她就像是她的天空一样。但是现在天空因为自己塌掉了？

她赶紧坐到了床边抱住了Elsa，Elsa没有挣脱，她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完完全全的心力交瘁。

「抱歉，Elsa，请听我解释。我的确恢复了，就在前两天。我不是有意欺骗你的，是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我怕你会把我送回到我的家人身边从此和我再无瓜葛了，但是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你，真的。我知道，嗯，我什么都懂。你对我来说非常特别，所以我对你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我想你一定也是，所以你才会这么伤心。」

Elsa勉强抬起头看着Anna，她觉得这些话有点难以置信，毕竟Anna之前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五岁的孩子懂什么？她这个根本就是普通的雏鸟情节吧。

「你干吗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你是不相信我喜欢你还是你不相信你自己喜欢我？」

「当然是前者！你真的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当然知道。你还记得之前你问过我的话吗？」

「当然记得。」

「我想你是在害怕有一天我的家人找到了我会把我带走。我现在也在害怕着你会把我赶走，但是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就永远和你在一起，你得永远照顾我，永远不离开我。我——我再也不会害你伤心难过。如果你太伤心的话，快乐心会死掉哦，不过也不要紧，我会把我的快乐心送给你。」

说着Anna又把手放在了Elsa的胸口，她托起Elsa的手也放在了自己的心脏位置。

「感受得到吗？我没有在说假话，它就在这里。我以后都不会再骗你。」

Elsa此时终于放松身体靠着Anna。

「我这回是真的被你气死了。」

一直紧张着的Anna终于笑出声用袖子替Elsa擦了擦脸。她每次都说生自己的气可最后还不是那么对自己那么好？不过以后自己再也不用她操心了，更何况现在是自己该照顾Elsa才对。

「你肚子还不舒服是不是？我去给你泡红糖水啦，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