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无标题

Der Termin/来约会吧

在微博上看到的梗，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和她爸爸约会，早上爸爸还很精心地打扮了一下去按门铃，看到评论有人说这样女儿就知道什么是好男人了，所以就想出了这个梗。怦然心动是私心乱入，这真是我看过最小清新的美国电影了，歌曲是片尾曲很喜欢，歌词很棒。顺便白酒什么的233是看德语书里说吃白肉就喝白酒，但是那个单词真的是「白酒」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写，就直接写白酒啦。

「Anna，你在我房间里已经折腾超过半个小时了，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Elsa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但是很显然，她的房间里那个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室友比报纸更能引起她的注意，即使她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Elsa，你过来帮我一下啦。」

无奈地起身，Elsa走进房间才发现Anna又在穿她的裙子了。她们两个身材从小到大都差不多，小时候就喜欢换着穿衣服，到现在也是一样。Elsa只允许Anna穿她的衣服。Anna正在穿一条属于Elsa的天蓝色连衣裙，那个连衣裙是要从背后拉拉链的，她一个人无法完成这个过程，只好向Elsa求助。于是Elsa丢下报纸走上去给Anna拉拉链，冰凉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她光滑的脊背，惹得Anna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你又穿我的裙子是要去做什么？」

「约会嘛，你知道的。」

「还是和那个Hans？」

「不是啦，是Kristoff，Kris。我和Hans上个月就分手了啊，你忘记了？」

「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关心你的男朋友们。」

慢慢地拉上拉链，Elsa掰着Anna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从头看到尾仔细打量了一番,怎么看都觉得非常违和就是了。

「这个颜色不适合你，换一件。」

「哎？可是你的裙子都是这种颜色啦，我也知道绿色会更衬我一点啦，但是我想穿裙子嘛，你知道我没有什么裙子的。」

「那就别穿裙子。」

「不行，今天是我和Kris第一次正式约会嘛，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你没必要为了别人穿自己不喜欢的衣服。」

「不会啦，你的衣服我都喜欢。」

Anna一边嬉皮笑脸地说着一边推着Elsa的肩膀和她一起走出了房间。她站在客厅的全身镜前面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觉得还真是挺苦恼的，因为天蓝色的确和她不太适合。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Elsa立刻心领神会，上去把拉链拉开把Anna推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

「他真的喜欢你的话，你穿麻袋他都会觉得惊喜。把裙子洗干净叠好再还给我。」

于是Anna又照着自己平常的风格随便套了一件宽大的T恤穿上了牛仔短裤。说老实话，Elsa觉得这样的打扮显得Anna比较有活力有生气，穿裙子嘛，的确不太适合她啦，尤其是那种长裙之类的，但是她不是说Anna穿裙子不好看，事实上很多人都夸Anna穿裙子更漂亮一些，可是Elsa每次看到都觉得违和感爆棚，这大概是因为Anna穿裙子通常是都为了约会。

「那我走咯，晚上不用等我吃饭，我和他在外面吃。」

「我本来也没打算给你做饭。」

「是是是，我走了。」

Anna在Elsa额头匆匆落下一个吻之后就拿起包就出门了。这要怎么说呢，这一幕看起来就像是电视剧里温馨的夫妻生活一样——丈夫要去上班了，晚上可能不能及时回家，于是细心叮嘱妻子不必为他做饭，还要给她一个告别的吻。但是她们只是室友而已，外加十八年的青梅竹马。

Elsa时常觉得自己对Anna有点特别的感情，但是绝对不多，至多也就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那种地步。而且她也从来不相信青梅竹马什么的能在一起，她从来都觉得青梅竹马的恋人小时候因为世界太小，只有她们两个人，所以轻易地就能互相喜欢上，但是等长大了之后接触的人多了就会明白，身边那个人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Elsa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可是Anna就是个典型，她以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是现在进入大学之后就开始找男朋友了，开学不过两个多月而已，她就已经换掉了一个男朋友。那个叫Hans的男孩子是个花花公子，劈腿被Anna撞见了。毕竟是初恋，Anna还是很伤心的，当天晚上是抱着Elsa哭着睡着的。

二十一年来完全没有恋爱经验的Elsa是不太能理解Anna的境界的，怎么明明那天还伤心得要命，转眼就又找了一个男朋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个叫Kristoff的男生看起来到是挺老实的，应该不会劈腿，她为Anna感到高兴。但是她时常也会觉得挺别扭，她是不喜欢看着Anna穿着自己的衣服去和别的男孩约会的，她也不喜欢看着Anna打扮成她不应该有的样子去给别人惊喜，她更不喜欢Anna被男孩子伤了心之后找自己哭诉。

哎，可是这也只是她自己的想法而已，虽然住在一起但是她是不会干涉Anna的，Anna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她喜欢就好，她不想改变她的本性。

当天晚上Elsa正在厨房里煮意大利面的时候，Anna突然提前回来了而且看起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Anna？你不是应该在和Kristoff吃饭？」

「别提了，他看电影迟到害我没有看见开头十分钟也就算了，连餐厅都没有订好，但是这都无所谓，我不在意。关键是他一定要找借口说是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耽搁了所以他没有错！」

「嗯，所以你是连饭都没吃就回来了吗？那我给你煮面条吃。」

Elsa显然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如果她再询问下去，Anna一定还会继续和她倒苦水的，第一次约会就是这个样子。她不想听关于那个男生的一切事情，不想听他们两个人相处的小细节。

「嗯，还是你最好了，我先去洗个澡。」

还好这只是第一次约会，Anna觉得幸好她没再和Kristoff深入地交往下去，否则自己一定会被气死。

「去吧。」

这真是的，为什么Anna这么好的女孩就是遇不到和她相配的好男孩呢？一个是风流成性，一个是没有情趣，这样的人都不适合Anna。那么什么样的人才比较好？Elsa觉得这个问题很严肃很重要，她要教Anna一课，要让Anna知道爱她的男孩子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给她树立一个标杆。当然这不是代表她准备找一个十佳男友冲着Anna炫耀一番，而是她准备扮成Anna的男朋友和她来一场约会。她可以假扮成世界上最棒最体贴最周到的男朋友，让Anna知道什么样的男孩子才是更好的，提高一下她的眼光，免得她总是和那些糟糕的家伙交往。

「Anna，我们明天下午来一场约会。」

Elsa放下了叉子看着Anna，后者刚刚差点被意大利面噎死，她听见了什么？Elsa说要和她约会？

「别误会，我是说我明天会换上男装，扮成你男朋友和你约会一次。」

她走到Anna身边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递上纸巾，这话有什么奇怪的，她看起来好像差点被噎死了一样。

「我不明白这个事情的意义。」

「意义就是我要让你看清楚什么才叫最佳男友免得你将来遇人不淑。你应该赶紧甩掉Kristoff，那样的男孩子不适合你。」

「是啊，我今天就和他分手了。不过说真的，你会穿上男装？我好期待！」

「嗯，我记得你有几件男式的衣服对吧？」

「是啊，哎呀我要想想明天我该穿什么了！你说我明天穿裙子好不好？」

「嗯，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别告诉我，我还挺想保留这份惊喜的。」

「好的！你等着吧。」

第二天Elsa起床之后，洗漱完之后就穿上了她昨天在Anna房间里挑好的衣服，其实那些衣服也很普通，并不能算是真的男装，不过是偏向中性一些。她换上了牛仔长裤和Anna平时会穿的白背心加格子衬衫，在Elsa的眼里，比较温暖清新的男孩子大概就是这个打扮的吧。那要不要扣扣子呢？平日里不会穿成这样的Elsa仔细回想着见过的男孩和Anna平日里的打扮，好像不用，好像又有人会系上一两颗扣子，真是苦恼。算了，就和Anna一样不要扣住好了。她把头发往后梳起来，把长发结成发辫自然地垂在肩头，嗯，今天也不用带包，于是Elsa把钱包和手机塞进了裤子口袋就出了门。

从中午开始Anna就在房间里为穿衣服发愁了，Elsa应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她要穿什么衣服来给Elsa一个惊喜？哦，对了，Elsa有一条背带裙，可以不用她帮忙就穿上。她赶紧套上一件T恤把裙子穿起来。哎呀，仔细看看自己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挺像个软妹子的呢。Anna站在镜子前面又细细地打量了自己一番，哎哟这么小清新的打扮可真不像自己，Elsa一定会觉得惊喜的。

「叮咚——」

三点的时候门铃响了，Anna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Elsa。她正穿着平日自己里穿着的衣服，这样的打扮在她身上看起来意外的英气，而且她手里好像还拿着一束花？说老实话，这大概是Anna收到的第一束花，Hans是个花心大萝卜，自然没有在她身上下过什么心思，Kristoff又是个木头，当然也没有送过她花，所以她高兴地接过了那一束红玫瑰。

「下午好，你今天——看起来很漂亮。」

现在还是今天她们第一次碰面，Elsa觉得自己的目光有些离不开Anna了，她今天和平常看起来很不一样，非常不一样。她还从没有见过Anna穿上自己的那条背带裙的样子，这是她头一次发现Anna穿裙子看起来一点也不违和，这个样子的Anna看起来就像是个只有十五岁的中学少女一样清新自然。

「你看起来更漂亮，哦不对，应该是很英俊！」

Elsa抿着嘴笑了笑然后低了低头。

「所以，我想我们的约会应该开始了？」

「是呀！」

Anna抱着花束大步跨出了门，Elsa绕到她身后替她关上了房门。

「不过我们要先去做什么呢？」

说老实话Anna的这个问题让Elsa很困扰，毕竟她没有谈过恋爱，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想来大概就是吃饭逛街看电影之类的吧。

「先去看一场电影怎么样？」

「好啊，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要看什么了，我想既然是个约会那么我们就应该看爱情片！」

「是的，我们可以先去电影院看看有什么新上映的影片。」

Elsa一直是了解Anna的口味的，尽管她看起来像是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女孩，其实心思倒很细腻，就是一个小女生而已，喜欢看爱情片。

「怦然心动怎么样？你有看过吗？」

站在电影院门口，两个人正在很认真地讨论着接下来想要看的电影，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动作大片，那个海报看起来格外小清新的怦然心动真是特立独行，Elsa直觉觉得那会是一部不错的爱情片，而且男女主角看起来还挺养眼的。

「没有，我们就看这部吧！」

Elsa去买了情侣座票和爆米花，把饮料递给Anna示意她可以入场了，于是Anna笑着挽住她的胳膊进了放映厅。

不出Elsa的预料，那的确是一部非常有意思的爱情片，或许不能说是爱情，而是少年少女之间懵懂的感情。

影片里的男孩和女孩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因为所受家庭教育不同，两个人的行为表现完全不一样。但是女孩二年级的时候就对刚刚搬来这个街区的男孩一见钟情，为他做了许多傻事，男孩始终无动于衷，甚至一次次伤她的心，从不珍惜她的劳动成果。直到后来女孩在画家父亲的影响下知道了这样一句话。

「一幅画不是众多物件简单拼凑而成的。牛只是一头牛，草地也只有青草和鲜花，而穿过树枝的阳光也仅仅只是一束光，但如果将它们放到一起，就会产生魔一般的魅力。」

她仔细想了想之后开始用这种方法观察身边的人，这才发现许多人都是部分大于整体的，可是对于男孩，她不敢这样想。直到他仍旧用那些不成熟的行为中伤她，女孩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也是那样一个庸俗的人，他的眼睛再也没有小时候看起来那么漂亮迷人了。她决定放弃喜欢男孩了。可是巧就巧在，男孩的祖父是个睿智的老人，他和女孩成了朋友，发现了女孩是个多么特别的人，他并不认可男孩的做法，而是鼓励他们做朋友。他告诉过男孩这样一句话。

「有些人平庸浅薄，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不经意间，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从此以后，其他人于你不过都是匆匆浮云。」

这句话说得可真是动人，Elsa觉得，如果有一天她会遇到这样一个人，Anna也会，那么如果这就是她们两个人就好了。不，不对，你在想什么呀Elsa。她忍不住看了看Anna，Anna正心无旁骛地在看电影，她希望Anna看过之后心里会有一点感触，会觉得此前交过的男朋友都不过是浮云而已。

男孩终于开始发现女孩的好，女孩的特别，他这下完完全全对她心动了，可是女孩已经放弃他了。尽管如此，但是经历了其他的事情之后，两个人最终还是在一起了，影片的结尾充满了浪漫和青春的气息，是男孩和女孩一起栽树的场景，片尾的let it be me更加为电影增添了那种五六十年代的复古感觉，整部影片实在是美好得让人想要立刻谈一场恋爱呢，如果这个对象是Anna就更好了，她们不也是青梅竹马吗？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好。」

不知道怎么的Anna觉得头晕晕的，刚刚看完那个电影之后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她觉得影片里的那两个主人公的相处模式简直——简直就跟她和Elsa一样啊。她就是那个傻女孩，Elsa是那个小男孩。嗯，不过Elsa小时候绝对没有那个男孩起初那么冷淡，虽然对自己的确也有过不理不睬的时候但是绝对没有那么恶劣。幸好Elsa是个温柔的人，而且性格好人又周到，不然她怎么会想到这个办法来让自己体验一下真正谈恋爱的感觉？说老实话，其实从下午一见到Elsa开始她就有了那种她们真的是在交往的感觉了。

「到了，我在这里订下了位置。」

Elsa开车到了一家餐厅前，走下车为Anna拉开了车门。Anna觉得有些受宠若惊，Elsa真的是好贴心。不仅是开车门，Elsa还笑着微微弯腰向Anna伸出了手，那样子活像一个上世纪来的绅士，尽管她没有穿西服戴礼帽。于是Anna把自己的手搭在了Elsa的手心里，缓缓地站起来。

「这家餐厅的梅子鸡很有名，我想你会喜欢的。」

「嗯，如果可能的话，有白酒就更好了不是吗？」

「我会允许你喝上一小杯的。」

两个人笑着步入餐厅。Elsa再一次展现了她的绅士风度，替Anna拉开了椅子，这一切都让Anna感到格外的舒心，这种事情呀，Hans从来不在意的，Kristoff恐怕也不会那么细心。

「怎么样，这道菜你觉得怎么样？」

Elsa放下刀叉看着Anna，有些期待她的回答，那感觉就像这菜是她做的一样。

「很棒，我一直都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食物，你是知道的！」

「你喜欢就好。」

她细心地拿起纸巾帮Anna擦掉嘴角的酱汁，又把她耳边落下的碎发整理到耳后。只是这两个小动作就令Anna不受控制地心动了，这就像是昨天Elsa给她拉拉链时手指无意间划过自己的脊背一样，让她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这些个动作，明明以前Elsa也有做过，为什么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了？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吃得心不在焉的。她在思考，Elsa是个那么温柔体贴的人，一直这样默默地关心自己包容自己，甚至看到自己感情不顺还提出了这样的办法来抚慰自己，在这一次“约会”里，她的表现实在是太棒了，世界上不可能还有比她更温柔体贴考虑周全的男孩子了，她实在是——这就像是刚刚电影里那句台词似的，实在是太应景了。

「有些人平庸浅薄，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不经意间，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从此以后，其他人于你不过都是匆匆浮云。」

Hans或者和Kristoff都属于前一种人，Elsa才是那个彩虹般绚丽的人对吧？这么一想，她还要什么男朋友啊！只要有Elsa不就够了吗？其他人根本都只是浮云而已啊！她之前为什么一直被浮云遮住眼睛而没有看到彩虹？这实在是太失败了。

看着Anna不知道在想些什么，Elsa有点小小的不满，她轻轻用叉子碰了碰盘子。

「约会的时候你该专心一些。」

「放心，我绝对专心。」

Anna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已经想明白了，Elsa的确让她知道了什么是“最佳男友”，因为那根本就是她本人嘛，所以说她可不能轻易放过她。

吃过晚饭之后Elsa载着Anna去了河边，她靠在河岸边的护栏上望着来来回回的人群，只觉得有点恍惚。感觉很累。她很难说清楚这种感受，在今天以前她明明只把Anna看作恋人未满的青梅竹马而已，怎么一个约会之后感觉就完全变了？这场假装的约会里她扮演了一个温柔体贴的男朋友来抚慰Anna又在欺骗自己。她觉得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来，这下自己是真的对Anna有感觉了，她想要和她成为恋人了。那么以后她要怎么面对她才好？

Anna本来正坐在长椅上思考要怎么和Elsa说清楚现在的状况才行，可是Elsa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这样她还敢指责自己约会不专心！她凑上去抱住了在神游的Elsa，吓了后者一大跳，要不是有护栏挡着她恐怕都要掉进河里了。不过Anna及时地揽过Elsa的腰，没想到却意外地对上了她的嘴唇，于是干脆就顺势把Elsa抵在了护栏的柱子上吻了她。说老实话这其实是Anna有史以来第一个吻。以往和Hans约会的时候他总是想要亲吻Anna，可是她下意识地非常抗拒，就连牵手都觉得不太适应，总是把他推开，这也难怪他劈了腿。和Kristoff根本还没来得及继续发展下去就已经结束了。可是眼下的这个吻感觉意外的很好啊，就连Elsa都闭上眼睛在享受了不是吗？

良久她们两个才终于分开。Elsa愣愣地看着Anna，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那个吻——也算是约会的一部分吧，这下更不能怪她会有感觉了啊！

「咳——我觉得应该是我主动吻你才对。」

「没关系啊，接吻是相互的嘛，谁主动都一样的。」

到了家之后Elsa也是向往常一样先开门，为Anna撑着门让她先进去，Anna再一次为Elsa的细心体贴所折服。这么贴心的“男朋友”怎么可能找得到？可是自己眼前不就正站着一个！

「如果你累了的话先洗澡睡觉吧。」

「不不不，我有话要说。」

「什么话？」

Elsa疑惑地眨了眨眼，在Anna看来这个表情格外可爱。

「你就不想听听我对这次约会的感想？」

Anna拉着Elsa坐在沙发上，双手扶上她的肩膀。

「对，我都忘记了这事了，你得和我说说。怎么样？我表现得好吗，比起那些男孩子强多了对吧？」

「岂止是强多了，简直强上了一万倍还不止！」

「哎？有这么夸张吗？」

「当然有，别的男孩子和我约会都是在已经确定关系之后的。但是你，和你约会之后我想要和你确定关系了。」

Anna褪下了Elsa的那件格子衬衫。

「——你再说一遍。」

完全沉浸在对于刚刚那句话感到的震惊和喜悦之中的Elsa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外衣都被扒掉了。

「我发现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最佳男友，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最佳的。」

直到Anna已经把Elsa整个人压倒在了沙发上，Elsa这才反应过来。

「等等——你要干什么？」

「做完一次真正的约会最后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