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标题

Das Missverständnis/有误会不说闷死你算了

梗好奇怪233小天使为了见到二傻想当检察官这个梗来自逆转裁判_(:з)∠)_写着写着有种cp变成了成步堂x御剑的感觉→_→成叔也是艺术生转的律师呢233麦当劳梗是何以里面来的233好配逗比的小天使。

这里的冬天还是那么冷。

这是Elsa下了飞机走出机场之后唯一的感受。

这里离她租住的房子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下了出租车之后她拖着轻便的行李箱走了一段路。行李箱里只装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日常用品，而这里和以前根本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连Elsa自己都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她只不过是去旅了个游，只离开了几天而已。可是事实是她已经离开这里五年了，时隔五年她才又回到这里。

她习惯性地把围巾拉高了一些，遮住了半张脸，站在一个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等待过马路。这座城市本来也不大，所以很不巧地，她看见了Anna。

Anna看起来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当然，她脸上那种没心没肺的笑容倒是没怎么变。她正揽着Kristoff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着，停在了马路对面，和她一样等待过马路。他们看起来很幸福呀。

尽管围巾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Elsa也觉得不安，也觉得Anna会马上认出自己。她的感觉倒是挺准的，站在马路那边的Anna只是看见了那一头白金色的头发和蓝眼睛就很快地联想到了Elsa。她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人长这样，不管这个城市里有多少人可能也有相同的发色或者眼睛，她都要追上去看看。

「抱歉，Kristoff，等我一下。」

说着她松开Kristoff的胳膊急忙想要穿过马路。

「你疯了，现在还是红灯！你刚刚要是冲出去早就被这辆油罐车撞死了！」

Kristoff及时拉住了Anna，她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前这辆油罐车长得要命，她生怕这辆车开过去了Elsa就已经不见了。不管那是不是像之前一样的幻觉都好，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接受Elsa突然消失在她面前的景象了。

很不幸，这辆车在Elsa眼里看来真是救星，她借着这辆车开过的机会迅速地钻进了一家咖啡店。所以等车在自己眼前消失的时候，Anna发现对面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只好无力地垂下头。

「怎么了，Anna？你看见什么了？是Elsa吗？」

「什么也没看见，我们走吧。」

「嗯哼，你现在可不太对劲。我觉得——」

「我没事！别再问了。」

「好吧，那我不问了。」

在家里Anna一个人抱着抱枕缩在沙发上发呆。那个人啊，怎么看都像Elsa不是吗？比之前她错认过的任何一次都像，无论是发色眼睛还是身材，真实得一点也不像她的幻觉。毕竟那件衣服她从来没见Elsa穿过，她自己是不可能脑补出来没见过的东西的。可是她还是消失了，和幻觉一样消失了。想到这里她都忍不住要哭出来了，Elsa为什么一直躲着她？连个告别都没有就一下子消失了五年。

伤心的时候Anna喜欢不停地吃东西，所以茶几上摆满了吃剩下的零食包装袋，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只好把袋子全都收拾起来装进垃圾桶。垃圾桶也满了，只好拿去丢掉了。要说平时她是非常讨厌丢垃圾的，可是今天不一样。她推开门看见自己公寓门口，不，也不能算是门口，是她对面房间的门口，坐着正抱着一只小行李箱的Elsa。

她觉得一阵眩晕，什么情况，那是Elsa？她是出现幻觉了还是怎么样，这个幻觉还是连续性的，因为眼前的这个Elsa穿着打扮和她不久之前在马路对面看见的一模一样。

「Elsa？」

金发少女迅速抬头，同样一脸惊讶。但是她很快收起了惊讶的表情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准备离开。Anna是绝对不会放她走的，她冲上去紧紧捉住她的手腕，勉强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扑进她怀里的欲望。

「你要到哪里去？你怎么会坐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你会在我家门口？」

就算刚刚还想落荒而逃，听到这连珠炮似的一串问题之后Elsa也觉得好笑，不由得转过身看着Anna，简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一五一十地回答了Anna的问题。

「我要找家酒店住下。我租了这间房子但是弄丢了房主寄给我的钥匙。我今天才回来的。我不知道你现在住在这里。」

「钥匙可以找大厅里的人拿备用的，我去帮你拿。不，不行，你和我一起去，我怕你又跑了。」

「这次我懒得跑了，我哪里也不去了。」

「你说真的？」

「真的。去给我拿钥匙。」

Elsa揉了一下自己的眉骨，推了推Anna。Anna觉得这一切简直跟做梦似的，要不是为了拿钥匙让Elsa进去，她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的。她简直是用尽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电梯门口一个来回就把钥匙取回来了。

「你真的住在这里？你会住多久？你还会搬走吗？你不和我一起住吗？」

又是一连串问题，Elsa都不知道什么时候Anna养成了这样问问题的习惯。

「真的。具体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不。」

Elsa觉得这就和她平时在法庭上询问证人一样，但是现在被询问的人变成了自己。而且她怎么连做假证都不会，居然又一五一十地说了。看来她对着Anna还是不太会说谎话。

虽然不知道Elsa当年为什么会离开，这几年又过得怎么样，可是Anna觉得开心极了，至少Elsa现在又在她身边了，而且她们住得都那么近，不论之前有什么误会都会有时间去解开的，她们还能重新开始的。

Elsa看到了她的暂居地，很整齐干净，她只把行李箱里的衣服和日用品收拾了一下就可以住了。她可真没有想到，一回来就能碰见Anna，两次，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和Anna现在居然住得那么近。现在逃也逃不开了，所以也许以前的事情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她们还能重新开始是不是？Elsa对什么东西都有自信，唯独对着Anna没有什么信心，而且毕竟她身边已经有Kristoff了。

「Anna，你知道今天会来一位新同事的事情吗？」

第二天一早Rapunzel就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情把自己知道的独家新闻告诉了Anna。

「知道啊，Belle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她的大学同学，听说是个很有名的律师，但是她没说名字。」

「她说过了吗？该死的，我还想第一个告诉你呢！」

「拜托，她今天就来了你现在才想要告诉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还没等Rapunzel回答，Belle的声音就在她们背后响起了。

「好了大家过来一下，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今后大家会一起工作啦。」

「大家好，我叫Elsa。」

Anna听见这个声音不知所措地转过身，看见了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的Elsa。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新同事？她今天穿得简直——虽然Anna早就按着自己的样子偷偷想象过成为了律师的Elsa的穿衣打扮，可是真正见到之后还是觉得漂亮得要命。

「——Elsa，你的自我介绍总是这么短吗？」

Belle忍不住吐槽。不过Elsa简短的自我介绍没有抑制住大家的热情。

「你好，我叫Rapunzel！」

「嗨，我叫Aurora！」

「Anna，你为什么不过去认识一下她？嗯哼，我看你都看呆了，一见钟情？」

Rapunzel笑着用肘顶了顶Anna的背。

「你好，我是Anna。」

这是Elsa都始料未及的，她不知道Anna毕业之后也当了一个律师。她记得Anna之前的理想明明是做一个画家的，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可是她还是压下了惊讶，回握了Anna伸出的手。

「你好。」

午饭的时候Anna走到Elsa的办公室门口，犹豫了半天也没敢敲门，Rapunzel在旁边鼓励她。

「敲门嘛，被拒绝了就算了啦。我都不知道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不是——你不懂——」

「笃笃——笃笃。」

这个敲门声Elsa再熟悉不过了，以前Anna每次来找她都是这样敲门的，这种轻快有节奏的敲门声，只有Anna敲得出来。

「请进。」

Rapunzel推了Anna一把，并且在她回头怒视自己的时候用唇语鼓励了她一把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

「加油！搞定她！」

「El——Elsa，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好吗？」

「好，正好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Elsa拿起了外套拽着Anna的胳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看得Rapunzel目瞪口呆，这发展得有点忒快了吧？大家纷纷猜测不过多久她们就会在一起。

坐在快餐店里Anna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Elsa会带她来麦当劳，她的口味现在变得这么奇怪了？如果要谈话的话不该是找一家安静有格调的咖啡厅之类的吗？等到她看见Elsa把餐盘端来了，上面还是儿童套餐的时候，她都有点怀疑这几年Elsa是不是有被外星人抓走过。

「Elsa，你喜欢吃儿童套餐？」

Elsa揉了揉眉骨，觉得自己遭到了嘲笑，但是没关系，这对她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这是你以前爱吃的，你还收集这些玩具，我想你没忘记吧？」

「没，没有，我没想到你还记得。不过我实在要说，这套玩具我都集齐了。」

看着Anna一脸得意的神情，Elsa觉得她真是不可思议的可爱，她真的还在收集这些玩具，和以前一点也没变。

「嗯，你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幼稚。」

「才不是幼稚，下次你来我家我给你看看，可好玩了。」

「再说吧。我有问题要问你。」

「嗯，你问吧。」

Anna已经把番茄酱都挤好了开始蘸着吃薯条了，她取出一条递到Elsa嘴边，Elsa犹豫了一下刚准备张嘴的时候，Anna又迅速地缩回了手吃掉了那根薯条。这招她对付Elsa简直屡试不爽，每次Elsa都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刚刚打算张口就被她阴了。大概是过了这么些年她都忘了这事了，所以这回又被Anna给耍了。

「薯条不许吃了，我买的，你不许吃。」

Elsa很不满地把薯条往自己那里移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被Anna抢了回去。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决定先放下薯条的问题，Elsa盯着Anna提出了缠绕在她心头一个上午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当律师？」

「我本来不想的啊，其实我原本想的是当检察官啦，但是没有考上，所以来做律师了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你原来的梦想不是当画家吗？」

「画家可以是业余职业啊。我知道你一直只想当律师，所以我原本以为当上了检察官就有可能和你见面了，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做律师更好一些，更靠近你一点咯。」

「你是为了我去学法律的？」

「是啊。」

虽然说得云淡风轻的，可是Anna不敢忘记她被那些法律条文折磨得要死不活的每一个日夜，但是每次想到Elsa一定能背下来这些东西，她就觉得自己又充满了活力，这才终于啃掉一本一本厚得和词典一样的法律书。

「你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很有必要。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当初突然就丢下我跑了，我必须要见到你，无论通过什么办法。你不打算和我解释解释你当初落跑的原因吗？」

「没什么原因，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

「胡说八道，我们最合适了！你是听谁说我们不合适的？我一定把那个人揍一顿。」

看着Anna真的卷起袖子打算随时和人大干一架的样子，Elsa笑着摇摇头，吃了一根薯条。

「你已经有Kristoff了。我回来的时候本来没打算和你有太多交集的，公寓的事情也好，事务所的事情也好，统统都是意外，是在我计划之外的。」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和Kristoff在一起过。」

「——你是认真的？」

「我对你什么时候不是认真的！是你对我不认真！你问都不问我一句就一个人跑了！」

Anna的声音显然已经带上了哭腔，她简直没有办法相信，Elsa是因为这种无聊的误会才一下子就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一下子丢下了自己五年，杳无音信。坐在对面的Elsa简直手足无措，眼看着Anna都要哭出来了，她匆忙递上纸巾，手掠过餐盘的时候沾了一手的番茄酱。

其实Elsa自己也不敢相信这只是个误会而已。那个时候的她对什么都没太多信心，尤其是不安分的Anna，所以一有不安全的因素出现，她就落荒而逃了。不告而别，这件事情在Anna所有朋友的眼里都无法想象，她们明明可以说是模范情侣了，可是Elsa居然突然消失了，一点解释也没有做。

「对不起。」

「道歉有用要警察要律师干什么啊！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要怎么补偿我？」

Elsa还真是从没见过哭成这样的Anna，明明她在自己心里是个小太阳的，永远照耀着别人，温温暖暖的，可是她现在居然把她的太阳弄哭了。

「想不太出来什么合理的赔偿方案，所以只好用我的下半辈子来补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