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无标题

Die Malerin und die Ärztin/你可以治好我的病吗

有人想看医生x病人梗233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写，反正既然傻白甜那肯定不是绝症啦233大概设定是二傻是开私人诊所的胃肠科医生。小天使的逗比病史还有那段跟乐佩小天使的对话都特么是真事_(:з」∠)_所以症状都是亲身经历简直蠢哭233小短篇啦一见钟情的梗都快写完了233

「小姐？」

没有回应。

「这位小姐？」

还是没有回应。

「不好意思，我想你是叫Anna对吗？」

穿着白大褂的金发医生翻阅着手里的保险卡有些担忧地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女，这段对话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话，她有点担心少女是不是来治疗失语症的，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可来错地方了。

「Anna小姐，你已经盯着我看了很久了，能不能请你稍微理我一下？」

因为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被这样忽略并且还像个傻瓜似的在自说自话，医生曲起修长纤细的手指有些不满地轻敲了一下桌子，这才终于把眼前的红发少女从神游中召唤了回来。

「哎？你是在和我说话吗？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

「我看得出来。」

「看得出什么？」

「你在走神！」

说老实话Elsa真的有点抓狂，眼前这个病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好像完完全全处在脱线的状态中啊，要跟她交流实在是太辛苦了吧。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还敢有下次吗？我一定要让Belle把你的名字记下来叫她以后不要给我定下和你的预约。

「没关系，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深吸一口气Elsa平复了一下刚刚还有些糟糕的情绪换上平时询问病人的语调开始认真地工作了。

「什么问题？」

「你是哪里不舒服？」

「喔，是这样的，我的胃很不舒服。」

少女一边说着还一边揉了揉肚子，眉头微皱，看起来的确不太舒服的模样。

「当然，我当然知道你是胃不舒服。你在这里，而我是胃肠科的医生。我要知道具体一点的描述。」

如果可以的话呢，Elsa真的想要把眼前的这个女孩从办公室的窗户里丢出去，管她是不是难受。

「喔，具体一点来说我想就是胃里有那种比较焦灼的痛感。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饿了，所以吃了很多薯片，但是没想到更痛了，所以我想大概是犯胃病了。」

Elsa摇了摇头，实在是想不出眼前的女孩到底神经有多大条，居然能把胃痛当做是饿了。

「这样，你之前有患过胃病的记录吗？」

「有的。六岁的时候我得过胃窦炎。因为那时候吃了很多冰淇淋，我想大概一天会有十支的样子，所以很不幸，得了胃窦炎。当时好像也不是很严重，一点都不痛，但是就是会一直打嗝，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后来我喝中药调养好了。」

「中药？」

Elsa很惊讶，她不知道现在居然还会有人吃中药，她向来是不相信那些听起来玄之又玄的东方医术的，她只相信科学。

「是的。那是我父亲的中国朋友给我带来的药。你一定是想象不出来那个药有多苦的，但是它的确非常管用啊，之前我看了很多医生吃了很多药都没有好，可是只喝了两个月中药就好了，再也没有打过嗝啦。不过我还一直认为我的胃很好呢——」

「打住。所以你之前几天是吃了什么伤胃的东西？」

「我一直以为我的胃很好所以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在吃啊，冰淇淋现在也是一直不断的，可是从来没有因为这个胃痛过。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哦对了，之前我每天晚上都要赶稿子所以喝了很多咖啡。」

「那就是了，咖啡。我先给你开一些止痛的药，你回去注意一日三餐要规律和尽量避开喝咖啡这种伤胃的饮料。」

「就这样而已吗？」

「什么就这样？」

「Elsa，你叫Elsa对吧？可以把你的电话号码留给我吗？」

Elsa低头不去看她的病人，沉默了半晌。她早该想到的，之前眼前的少女盯了自己出了半天的神，好不容易把魂召回来了说话又前言不搭后语的，原来是一直在想着要她的联系方式啊。于是她随手撕了一张纸条按着平时的习惯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只不过前面几位数字都是正确的，唯有最后一位她顿了顿随便填了个数字上去。她当然不会愚蠢到把自己真的电话号码给出去，不然她每天都会收到无数个骚扰电话——毕竟几乎每个病人都要过她的联系方式。

Anna没想到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她迅速地接过保险卡和药方还有写着Elsa手机号码的纸条高高兴兴地走出了诊所。

其实作为一个插画家呢，到了月底赶稿是很正常的，但是她以前几乎没有过在最后期限之前才疯狂工作的经历，这还是头一回。所以这几天她真的是忙得昏天黑地的，规律的进食尚且不能保证而且为了在夜晚提神她还一直在喝速溶咖啡。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愚蠢想法，认为咖啡冲得浓一点可能会更加有效，她倒水都倒得很少。连续这样三天下来她的胃就开始抗议了。

「Rapunzel，我觉得我的胃有点不太舒服。」

「你是不是饿了啊？我以前有过也这样的经历，然后就吃了好多薯片。喏，薯片。」

「有可能吧，我饿了好像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的。」

于是Anna接过Rapunzel递过来的薯片在痛苦和愉悦交织中消灭了它，但是情况居然一点也没有好转，她反倒觉得肚子更加难受了，从焦灼的痛感变成了绞痛。

「我觉得更加难受了，好像是绞痛啊。你上次发生这种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上次我被我爸妈送进了医院。」

Anna差点要把薯片的袋子套在Rapunzel头上揍她一顿了，就这么和她住在一起她迟早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强忍着难受她翻箱倒柜找到了电话簿打电话预约了医生当天下午立刻就去看病了。

不过盯着Elsa出神发愣的事情可的的确确不能怪到她的头上呀，谁让Elsa长得那么好看的？在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里，Anna也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护士小姐，但是医生在她心里的印象基本一直就是身材发福并且发际线也十分堪忧的中年男人。所以说眼前这个身材纤细颀长气质优雅长相出众的年轻医生当然不出意外地夺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的眼睛就像粘在了她身上一样。说心里话，有那么一瞬间里Anna恨不得自己能变成Elsa的白大褂或者她的胸牌。

她盯着Elsa发呆的时候看到的其实是这样一个画面——秋天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Elsa身后的百叶窗照在她身上，Anna觉得她那浅金色的头发自己都在发光似的，不，不是自己在发光，而是像月亮一样在反射太阳的光辉，她的发色就像某些夜晚清冷的月亮似的。她还看见Elsa的那双蓝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她的瞳孔里就只有自己的身影，如果Elsa愿意仔细注视Anna，她也可以发现那时候Anna的眼里也只有她。总之这个场景看起来像一幅画似的，Anna当时真的忍不住想要马上把这一幕给画下来，对，回去就画。

大步迈出诊所的时候Anna在门口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了自己应该就是Elsa今天的最后一位病人。因为诊所外挂着的铭牌标得清清楚楚，工作时间只到下午四点，而现在正好是三点五十七分，所以她想试试看有没有可能现在就直接约Elsa去吃个饭。

没过几分钟Elsa就和一个高个的女孩一起走了出来，两个人一起把诊所的门锁上了。说实话，Anna觉得脱掉了白大褂的Elsa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一样，她只穿着宽松的浅蓝色薄毛衣和深色牛仔裤，看起来和刚刚那个表情严肃话也不多的医生完全不像同一个人啊。

不过她身边那个棕发的高个女孩是——想起来了，那是刚刚给自己排号的医生助手呀。Anna站在路边很紧张地注视着她们两个，直到看见了那个女孩冲着Elsa挥手告别她才走了上去。

「嗨！」

「你怎么还在这里？友情提醒一下，药房一般都是四点半关门的。」

「我是在等你啊。」

「等我？我是写错了药方吗——给我看看。」

说着Elsa朝Anna伸出了手，可是Anna冲她眨了眨眼调皮地把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递还给了Elsa，放在了她手心里。其实刚刚那几分钟里她就已经悄悄拨过那个号码了，那根本不是Elsa的电话嘛。所以呢，她此时此刻正在欣赏Elsa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尴尬表情。她想Elsa一定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去拨那个电话而且在发现不对之后还很认真地回头去找她吧。

当然啦，这对于Elsa来说当然是十分尴尬的，平日里她随手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之后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了，除非病人来复诊，那么她会觉得有些心虚。但是大部分的病人都很识趣，能意识到她其实是故意留下错误的电话号码的。只可惜Anna显然不是这样的人，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孩非常特别。

「好吧，我想我应该是手误写错了，最后一位数字应该是2而不是7。」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曲起来搁在唇边别过头想要掩盖脸上的心虚表情。

「你确定这一次不是在骗我？我可是会立刻验证一下的。」

Anna笑着摇了摇手里的手机，摆出了一副“你要是再说错我就再来找你”的表情，显然她对于这件事情非常有耐心，大有不要到Elsa的电话号码就不罢休的意思。

「你可以现在就拨一下试试啊。」

Elsa是真的服气了，对于Anna这种锲而不舍的人她没有什么招数能对付，毕竟她的诊所就在这里，Anna要是想要找到她随时都可以来这里。这就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吧。

于是Anna毫不客气地拨了电话，在听到Elsa的手机响了之后才心满意足地把号码存了起来。Elsa看着只觉得好笑，这是要做什么？非要要到她的手机号码，这是要追求自己的意思吗？她们才认识不到半个小时吧？除了知道彼此的姓名以外几乎再也没有任何了解了呀。哦不，她还知道Anna那奇怪的病史。

「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现在吃饭不会太早了吗？」

Elsa本想以时间太早为理由拒绝Anna。此前从要电话号码这点来说，她觉得Anna的确是个挺坚持的人，但是如果她真的了解Anna那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的话，她是绝对不敢这样说的。

「是啊，我也觉得有点早了，所以我们要怎么一起度过吃饭前的这一段时光呢？」

她发誓，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这么会耍赖的人。

「不如我们去散散步怎么样？你是开车来上班的吗？」

「如果没有的话那刚好啊，我也是步行来的，我们一起走走嘛。」

Elsa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刚才有一瞬间她们的角色倒置了，现在变成Anna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了，她站在原地虽然没有在发呆愣神可也是一脸彻彻底底的不知所措，她一点也不知道要怎么拒绝Anna才好。

「喔，我知道附近的一条街上有一家餐厅的咖喱鸡很好吃，我带你去尝尝怎么样？」

「Elsa？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有。不过我想你还是先去取药吧，毕竟——毕竟还有二十分钟药房就要关门了，你今天不吃药是不行的。」

好不容易能接上一句话之后Elsa决定用买药的事情转移一下话题。

「好啊，可是我不熟悉这片街区，不知道这里的药房在哪里。我怕回去了之后我那里的药房已经关门了，所以你可以带我去药房吗？」

虽然觉得Anna的话仍旧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无赖气息，但是Elsa认为这倒是没什么。她刚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仔细想想能怎么拒绝Anna的邀约。

买过药之后出于职业习惯，她拿着自己开给Anna的胃药悉心叮嘱她应该怎么服用，但是说到一半她就停下来了，反正里面有说明书的不是吗？她干吗这么热心和她说这么久，Anna又不是小孩子了。

「咦，为什么停下来了？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吃呢。」

「有说明书在里面的，你自己看啦。」

她别过头把药盒塞进了Anna的上衣口袋里。Anna当然是会有一点点懊恼的，为什么她的小医生对她这么冷冰冰的？她想追求她表现得都这么明显了，她就不可以给一点回应吗？可是这真的不能怪Elsa啦，她是被很多人追过没错，但是像Anna这么无赖的人她还从没见过，没有经验，不会对付。

「现在已经四点半啦。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吃饭了，我都饿了。」

「你确定这次不是胃痛吗？」

「哎呀别拿这件事情嘲笑我嘛，我现在可是病人啊。」

Elsa摇了摇头，指了指Anna的上衣口袋，那里装着刚刚买来的胃药。

「你不应该吃咖喱的，那是刺激性食物，对你的胃不好。」

「那我该吃什么？你是医生你知道的，所以你带我去吃东西吧，我不介意的。」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么无赖？可是出于职业道德Elsa觉得很有必要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好好关心一下自己的病人，就算这个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

「反正你要少吃那些辛辣刺激的食物，不许再喝咖啡和酒精饮料了。最近必须吃得清淡一点，一日三餐一定要规律。还有，不许熬夜。」

「听起来有点困难——」

感受到了Elsa愤怒的目光之后Anna立刻改口。

「我一定保证做到！」

其实这也没什么啦，万一胃又不舒服了她还可以再来找Elsa呢！

走过一两条街道Elsa带着Anna去了一家中餐馆，Anna像个小孩子似的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因为菜单被Elsa抢走了，她失去了主动点菜的权利。在吃饭之前Elsa还递给她一杯水，亲眼看着她把胃药吃了下去。

「记得每次饭前要吃药。」

Elsa一边收拾着胶囊板和药盒一边叮嘱Anna。

「你要是打电话来提醒我那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或者说每次你都可以这样把水和药递给我那我也不会忘记的！」

「你究竟是和谁学的这么无赖？」

「我平时才不是这样的，遇到了你才会变得这么无赖呀，感觉就像是发生了化学反应。」

Elsa别过头喝了一口椰奶不再看Anna。她当然明白Anna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也太直白了一点吧？她有点不太能承受啊。

「呐，我送你回家怎么样？」

「可以。」

这个回答可是Anna万万没想到的，Elsa居然轻易地同意了这个要求吗？她提出这个建议当然是想知道Elsa的住处的，但是她没想到之前连电话号码都不肯给的Elsa居然现在会同意了这个看起来非常无理的要求。

不过她马上就知道了原因。因为Elsa根本没让她送到家，她们才走到一个街区的路口Elsa就坚决要求她离开了，而且还目送了她离开。所以Anna根本不知道Elsa究竟住在哪里，只知道她住在这附近而已。不过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从给电话号码的事情来看，Elsa是个非常谨慎的女孩子，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戒备呀。

不过这样一来Anna更确信了一点，一方越是不肯主动的话，那么另一方就更应该主动一些啊，不然关系怎么会有进展呢。她已然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追到Elsa了。

只可惜当天晚上她又开始熬夜了，简直是彻彻底底地把白天Elsa的嘱咐抛到了脑后。她一边刷着自己的tumblr一边在画画，只不过今天不是赶稿子而是在摸鱼了。她在画Elsa，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室里沉思的Elsa，她想尽量表现出今天她看到Elsa的那种惊艳的感觉。画完之后她就随手发到网上去了，作为一个还颇有名气的插画家，她等着第二天一觉醒来欣赏大家的评论。

但是她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自己竟然收到了Elsa的短信。

「跟你说了不许熬夜了，身体弄垮了别来找我。」

Anna觉得这简直难以置信，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昨晚熬夜了的？她是有千里眼吗？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熬夜了啊？」

「我fo了你的tumblr。」

「你没在说笑吧？可是我昨天没有发现粉丝数有增加啊。」

「那是我很久以前fo的。」

「我的天你真的是认真的？」

Elsa真不想说自己还曾经买过几本Anna的插画集，只是她从未想过自己一直很喜欢的插画家其实竟然是一个这么无赖的小家伙。

「昨天你画的那张图挺好看的。」

「那当然了那可是我画——等一等，你这是变相地自己夸自己吗？」

看到那条Elsa的短信Anna忍不住对着手机大笑起来，路过卧室的Rapunzel还以为她见到了鬼。

「我是实话实说，你的画不错，我一直挺喜欢。」

「谢谢你的夸奖，你这个人也不错，我挺喜欢。」

这条短信发出去之后Elsa那边就没有动静了，Anna有些懊恼，自己是不是实在太过直白了？吓到她了吗？不应该啊，昨天她也是这么直白的嘛。

没过多久之后Elsa的短信又来了，看得Anna简直开心得要在床上打滚了。

「不客气，我也挺喜欢你这个小无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