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5】某军娘的龙裔之旅 
第8章 “主线”任务果真有
我走在侧后方，一路上都在仔细打量八姑父。
这是一个身高在两米以上的巨汉，浅亚麻色头发一丝不乱地贴着头皮，山羊胡子也精心修剪过；铮亮的金质领主头环、缀着暗色花边和纹章的法兰绒长披风、镶白钢胸铠的贴身皮甲坎肩、嵌着精美银饰的腰带和剑鞘，乍看上去似乎有些过于低调内敛，却无一处不彰显着顶级贵族应有的品味和地位。
与身高相比，他的体型明显偏瘦，没有一般诺德人那么膨胀的肌肉，后背还略显佝偻。面相倒是比大多数诺德人线条温和，估计年纪应该不会超过四十——毕竟身份在那里摆着，就算他在天际的大领主里相对还算不错，没有染上“脱离群众”、“骄横跋扈”、“作威作福”等等常见的大人物式恶习，但究其本质，他仍旧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大贵族，是金字塔顶层中的一员，其日常生活起居水平再如何“俭朴”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所以相貌上不会和实际年龄相差太多。
进了书房，八姑父径直走到书桌后坐下，伊瑞莱斯立马将门关上，然后站在门口摆出守卫的架势，我便跟着管家来到桌前站定。
八姑父深邃的淡灰色眼睛一直上下打量着我，半晌后才开口说话。
——中午好，我是白漫领现任伯爵“伟岸者”巴尔古夫-莱昂哈德（Jarl Balgruuf Leonhard the Greater），对于我的人民给予我的这一谬赞，我常常会深感羞愧。一般来说，因为是初次见面，按照所谓的通常礼仪，我应该先和你聊聊天气与食物，或者询问你对于白漫城和龙临堡的观感，再从你嘴里听到几句不温不火的恭维……不过现在的情况并不“一般”，我得说，女孩，你带来的消息非常重要，重要到上述那些繁文缛节都得乖乖地滚到地板角落里去……
听闻此言，我并没有赶紧开口回几句客套话，甚至都没有补上一个鞠躬来表示诚惶诚恐之意（现代地球人哪儿会有这种习惯，所以刚才完全给忘了），而是继续保持原有的站姿与神态不变，静立着等待他的下文。
并不是姐天生自带粪土万户侯的傲骨——事实很明显，前面的这些只是开场白而已，接下来八姑父绝对还有很多的话要说；而且看他这有条不紊侃侃而谈的架势，平日里绝逼就是个话痨，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不能一上来便贸然打断人家刚起好的话头。况且他自己也说了，现在不是讲究繁文缛节的时候，我自然应当从善如流，要是非得装出一副小心谨慎礼仪周全的样子，说不定反倒会惹他不快。
只不过这事儿怎么看都有些滑稽，一边说着无需讲究繁文缛节，一边又啰里吧嗦地叭叭了一大堆，等于是把“什么叫做繁文缛节”详细解释了一遍——好吧，这人是不是真的不看重表面上的礼仪尚且不得而知，但咬文嚼字说轱辘话的习惯肯定是板上钉钉的……
——坦率地说，我对这一天的到来丝毫不感到意外，虽然这些长翅膀的大块头已经几百年没有露面了，但是每个人都很清楚，它们从来就没有真正消失。当然，现如今还在世的人们中大概已经没有一个人亲历过那些噩梦般的岁月，然而在这件事上，有没有亲身经历并不重要，我们的祖先已经见证过了，并且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忠告与教诲——我本人、以及我所认识的每一个人，在我们所看过的每一本由过去传承至今的历史文字记载当中，龙族的出现永远只意味着一种结果——人类的灾祸与毁灭。是的，每次都是，从无例外……我当然知道，那些发黄的古老纸页上的文字并不一定每一行都真实无虚，包括你在内，任何人都可以对此提出种种质疑——但惟独我没有这个资格。作为白漫领的现任保护者，在应对这件事的时候我的选择并不多……好吧，倒不如说，我其实只有唯一的一种选择，那就是从一开始就做好最坏的打算……现在你明白了吗？所以，尽管穆勒家的长女已经在信里写得十分清楚了，我对此事本身的真实性也并不持怀疑态度，但我还是希望当面听你自己再说一遍，你在圣地镇都遇到了什么——越详细越好。
嗐，可算是进入正题了啊，明明三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儿，而且事情还很重要，却非要对我扯这么一大段毫无意义的废话，大贵族都是这么“每逢大事有静气”的吗？再说了，你责任重不重大、选择多不多关我鸟事，该不会以为说出来之后就能把这些责任分一半给我吧？你丫现在又不知道老娘的真实身份，敢情还能随便逮着一个陌生人就甩锅不成？
吐槽归吐槽，我还是赶紧点了点头，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便尽量“客观真实”地讲述了一遍。
当然了，我也不会傻到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儿和盘托出——比如，“明明是一个帝国人，又被帝国军官哈达瓦好心救下，却为何要掉头跟随风暴斗篷士兵拉罗夫逃跑……”，像这种不足为外人道的“次要细节”就属于必须略过不提的内容。
八姑父陷入了沉思。几分钟后，他突然问了个出人意料的问题。
——你是说，乌弗瑞克当时也在那里？那么，后来你有没有看见他安全离开？
呃，虽然按理来说，乌总肯定、一定以及确定是能跑掉的，幕后黑手不可能搞出刚“开局”就让重要Boss挂掉的大乌龙，可是我的的确确并没有亲眼看见他离开，于是我只能很精确地告诉八姑父——“没有看见”。
——好吧，你没有看见……不过我猜，我们的这位“诺德之王”应该不会这么急于去松加德①参加舒尔的晚宴……伊瑞莱斯，你安排一个旗队的士兵去河木镇驻防，不，派一个营队。注意！必须抽调守卫军团所辖的正规营队——不是现在马上，等这场谈话结束之后再去，但是一定要快。
说完之后，他再次陷入了沉思，这时管家突然在旁边开口插话。
——大人，最近的情况并不是太好……呃，我的意思是，这个时候乌弗瑞克大概已经回到众王之殿了②，我想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接下来必然……在这种情况下，每一分战力都是宝贵的，我认为我们没有必要派遣整整一个营队的精锐士兵驻守河木镇，呃，那里并不大……
管家吞吞吐吐的，一边说，一边不时地瞟我一眼。
我立马微不可察地瘪了瘪嘴——算了吧，别搞得好像什么命运的齿轮位面的秘辛诸神的隐私一样，不就是两个大佬争夺那张铁椅子（也许不是铁的？），夹在中间的墙头草们一时之间还不能确定如何选边站队的破事么，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嘛？全天际智商为正的人都能看得懂嗷……退一万步说，即便天际省的普通人民普遍缺乏基本的政治敏感性，但说到玩这种勾当，姐老家那边也甩你们一万光年好不好，这货居然以为能当面瞒得住我？
不过嘛，以我现在的“身份”，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儿，所以心里腹诽归腹诽，表面上我还是得装作没有听见或者没有听懂。
再说了，我也没有理由怀疑人家八姑父的政治眼光，而且游戏里就能看得出来，管家人品还不错，但没啥实际能力，特别是在各种重大事项上的见解水平只能用草包来形容——平日里就是全靠他那位铁匠女儿在背后帮他出谋划策，他才能坐得稳这个位置。所以，他的这番愚蠢透顶的建议肯定会被大老板否决，完全用不着我来多这个嘴。
果然，八姑父很快就打断了管家的话。
——不，普罗万图斯，我建议你首先转换一下思考方向——情况已经变了，白漫领现在所面临的最大威胁并不是来自风暴斗篷，而是那些龙族。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一条龙所拥有的威能会不会摧毁掉整个河木镇，那里可没有十五米高的石头城墙，要是不止一条的话……所以我们必须非常小心。有一点你说得很对，现在的情况不能算好，正因为如此，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尽量保证整个白漫领的平稳——最起码得看上去比较平稳。想想吧，如果河木镇真的被龙族毁掉……而与此同时，镇上却连一名我们的士兵都没有！不到一个月，这个消息便会在整个白漫领传开，那么接下来又会发生些什么？总之，我们眼下并不清楚风舵城那边的具体情况，或许乌弗瑞克暂时什么都不会做；而与此相反，龙族则一定会来，而且会很快——更糟糕的是，在它们喷出毁灭的烈焰之前，绝对不可能像乌弗瑞克一样，愿意先坐下来和我们喝上一杯下午茶，对吗？
——好吧，您是对的……但我仍旧要提请您注意到一点，我们谁都没有亲眼看见龙，到现在为止，所有的消息全都来自于这个女孩，而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个女孩的真实姓名和身份，虽然她自称是一名帝都贵族家族的直系成员……
管家显得很无奈，用稍显不友好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哼，看不起姐是吧？那你可得小心了，说不定哪天姐一不高兴就会去裂谷城的盗贼公会随便报个一周的短期速成班啥的，回来便扒光你的全副身家③，再拐走你的宝贝女儿，你就跟你女婿安安心心一辈子搞基去吧……
——别担心，不管是龙族还是女孩的事情，我们都会弄清楚的。跟我来，女孩，接下来我们去拜访我的魔法顾问，我想法仁加应该对你带来的消息更有兴趣。
四人沿着盘旋的楼梯一路向上，很快便来到了法师塔——没错，确实可以称之为“法师塔”，因为法仁加这货独自占据了五座圆柱塔楼中的其中一座。
一楼全都是多层搁架与储物收纳容器，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各类晶石、材料和成品药剂，其中相当一部分看起来都有些眼熟，只是我一时叫不出名字来。
二楼是书房兼书库。这货的私人藏书估计比八姑父还多，周围环形分布的几十面塞得满满当当的多层书架也就罢了，数量是有点过分，但也还算是在正常情形之内；真正让我无语的是书库正中间的那几个半人多高的落地展示台，上面摆放着差点让我瞎了狗眼的……好吧，其实就是几本体积实在夸张过头的大书。每一本都是长宽一米见方，厚度在三十公分以上，封面有着光华闪烁的魔法印记。
我记得很清楚，在游戏里，哪怕是最顶级的大师级魔法书，看起来都和普通书籍的外观大小差不多的啊……所以说，面前这些“大部头”的卖相如此拉风，难不成会是某些比大师级魔法还牛逼的玩意儿，比如XX禁咒XX奥义XX传奇魔法什么的？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这种逆天程度的魔法？
当然，我不过就是随便脑洞了一下，不可能真的跑过去打开来看看，那就太脑残了……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第三层，法仁加此时正好就在这儿。
整个三楼就是一个超大型的魔法实验室，除了常见的附魔台和炼金台，另外还有几十种不清楚具体功能的奇怪装置，十六名一看就是学徒助手之类的家伙正在这些装置面前忙活着，各色可疑的亮光和烟尘此起彼伏，空气中充斥着怪异的刺激味道——好吧，在一个普遍崇拜肉体力量并鄙视魔法知识且相当具有“反智”风气的落后行省，你一个魔法师的行事作风居然如此丧心病狂高调嚣张，这样做真的好么？没被赛瑞迪尔④的帝国魔法公会闻讯强征进白金塔⑤读上古卷轴读成瞎子简直没有天理……
——我的朋友，暂时停下你的研究吧，我这里有一个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大消息。
八姑父大步走了过去，站到房间正中的大台子前，对面一直低着头忙碌的家伙这才放下手中的精致小工具，懒洋洋地抬起了头。
他看起来大约三十来岁，面相清隽文雅（相对于大多数诺德人而言），穿着一身“经典”款式的连兜帽魔法师长袍，乍眼一看，的确是一副“标准”的西式魔幻位面中的“标准”魔法师扮相——问题在于，长袍本身的具体外观，以及他身上的其他行头的款式，这些东西一点儿也不“标准”，每一样都华丽奢侈得近乎天怒人怨！
袍子的主体材质是暗花刺绣的纯黑色金丝绒，领子、袖口、帽檐和前襟上都缀有繁复的金色花边——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花边都是真材实料的纯金拉丝！十根手指上都戴着外观夸张亮瞎人眼的魔法戒指，有几根手指还不止一枚！另外，这货胸口的那块魔法吊坠竟然是用拇指粗的三重白金项链来悬挂的，吊坠上一气儿镶嵌了四颗纯净无暇的钻石，光是目测，每颗最起码都在一百克拉以上！他也不嫌后脖子酸得慌……八姑父的穿着打扮原本还算颇有档次和气势，可要和他一比，前者顿时就变成了一个山沟里来的穷乡绅——好吧，果然在任何一个高魔位面里，魔法师都属于是最有钱的那一类人。
——最好这个消息确实是重要的，巴尔古夫，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时间究竟有多么宝贵。
哼，连对自己的老板都这么傲慢，这实在是……虽说他确实有傲慢的资本。
——就在一周多以前，圣地镇出现了龙族的踪迹。我现在还不清楚这件事会给白漫领带来怎样的具体影响，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必须要做好应对这一切的万全准备。我的朋友，很多东西都和昨天不同了，在这样的状况下，我，以及白漫领的全体人民都万分需要你的智慧与力量——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需要。
看起来八姑父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估计也是习惯了，一开口便直奔主题。听完之后，法仁加的眼光猛地闪烁了一下，神情也随之变得正经起来。
——这可真是个，是个……嗯，没错，确实是个大消息。那么，巴尔古夫，你现在是在和我讨论关于龙族的回归，对吗？你真的确定么？就是那种长翅膀的、会飞的、会喷火的巨龙？你知道，我一直都非常希望亲眼看到一条真正的龙……啊对了，我需要知道更多的具体细节，越详细越好。
——好吧，我想我必须事先提醒你一句，当你听完这些“细节”之后，你也许就不会希望亲眼看见一条龙真的出现在你面前了……女孩，告诉魔法师你所知道的情况。
我强忍着抓狂的感觉，尽量耐心地把事情又重复了一遍——嗯，这他妈已经是第三次了嗷……
不出所料，身份立场不同，关注点也就不一样，法仁加听我讲述时的反应和八姑父几乎完全相反，不但没有表露出半分忧虑凝重之色，反倒越听越是兴奋难抑——看他那副激动不已的样子，大概是认为当时躺到断头台上的人是他自己就好了，那样的话他就可以第一时间同奥总来个最亲密的接触……
——很好！……呃，我的意思是，我很高兴认识你，并感谢你带来的这个消息。初次见面，我是巴尔古夫的魔法顾问，“秘火”法仁加-科勒，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嗯，怎么说呢，我研究龙族的相关历史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算是知道一些东西，所以我可以大胆地做个猜测，你之前看见的那条黑龙很可能就是，就是……好吧，这个名字最好不要直接说出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的猜测不幸成真，那可就是一桩前所未有的天大麻烦。至高王殿下……好吧，现在是至高女王殿下了，风舵城的那个野心家，以及赛瑞迪尔的那位尊贵的皇帝陛下，我们所有的人都会有大麻烦！巴尔古夫是对的，在一切尚未真正开始之前，我们确实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所以首先，我需要找到一样相当重要的东西——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龙石？对，应该就叫这个名字。
哟，看不出来啊，这家伙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嘛！不过我总不可能在这时候突然蹦出一句“对魔法师小哥你猜得没错那就是奥总本尊”吧？更不可能说什么“龙石对吧这玩意儿姐老熟了一天都能给你捡八块回来”……然而除此之外，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他的话，所以我没有马上开口搭茬，场面顿时便稍显尴尬。
于是，八姑父立刻适时地接过了话头——这是每一名合格的捧哏应有的职业素养。
——龙石？那是什么？
——我的朋友，这里面的很多具体情况我自己也不是太清楚，事实上，我所了解的这些有关龙族的知识大部分都来自于某个……嗯，你并不希望知道的“古老”组织。简单来说，我现在能够确定的只有两点——首先，这个组织对于龙族的态度完全谈不上“友好”，其次，他们拥有我们想象不到的深厚背景与实力。而就在最近，那些人委托我帮他们寻找这个东西，当然，我可以肯定，我并不是唯一一个接到这个委托的人——所以我认为，如果我们能抢在所有人之前找到龙石交给他们，也许就会对目前的局面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重大帮助……亲爱的巴尔古夫，你大概不会猜到，整件事情最奇妙的地方就在于，我本来打算在今天稍晚些时候就来找你讨论这个问题，然而你却先一步来找我了，说的是同样一件事情！再加上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孩——我确信，这一切绝对不是偶然的，一定是来自命运的指引……
看着法仁加滔滔不绝的神棍嘴脸，我差一点就笑出声来。什么狗屁的深厚背景和实力，这个足不出户的学院派书呆子宅男也太好忽悠了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刀锋会⑥倒也的确算得上背景深厚（前几个王朝的皇室直属秘密武装力量），但实力什么的就别提了，我都替他们感到丢人！好好的一家五百强级别的“央企”，愣是被某些败家玩意儿搞到现如今只剩下两只孤魂野鬼的窘境，还都不敢出来见人，一个躲在暗无天日的下水道里装疯卖傻，另一个待在乡下地方隐姓埋名混吃等死……法仁加好歹也是一位高阶魔法师，整个天际省加起来都不会超过二十个的真正大佬级人物，居然会被一个中年大妈成功洗脑？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我只能说，至少在传销水平上，本位面的呆二芬嬷嬷同样具备真材实料。
——好吧，现在不是讨论细节的时候，就按你说的办，我们想办法尽快找到这个东西。至于具体人手……女孩，你愿意替我们跑这一趟么？
我还能说什么？我猜测，要不是之前在大厅里露了一手，再加上我是目前唯一一个与龙族直接打过“交道”的人，八姑父也不可能轻易就把如此重大的任务交给我——这才合理，游戏里的简陋剧情设计不过是“主角光环”的套路罢了。
——如您所愿，大人。
说完这句话之后，时空突然静止，菜单窗口自己弹了出来，顶层出现了一个小弹框——“你接到了寻找龙石的任务，是否接受？”我自然点了是。关闭弹框后，我又立刻发现菜单主页底部还多了一行小字——“你已经激活任务系统”。
我顿时觉得有些无语，原本我还以为“真实”的世界是不会有“系统任务”这种玩意儿的……
好吧，我估计，情况很可能是这样的——只有真正重要的任务才会出现“系统提示”，并且明确列入任务列表；普通的小任务则完全处于“混沌”状态，能不能遇到全看运气，“系统”既不会主动提示要我去接，接了也不会显示在任务列表内，更没有“任务已完成”这一说，而且做了不会有直接好处，不做也不会受到惩罚……嗯，倒是比游戏更符合“沙盒”的本质真意。
另外，毕竟这么多年的游戏不是白玩的，再加上这个世界与游戏的种种不同之处，我马上就意识到了更为重要的一点——这种所谓的“激活”事件恐怕不会只有唯一的一次，也许是分阶段设置的，必须达到一定的前置条件才会出现，这也是各类游戏中常见的一种设定。
嗯，我觉得吧，幕后黑手大概也有这样的一层顾虑——要是一次性就把所有的“游戏内容”全部端出来的话，估计换谁来都吃不消，说不定还会导致“玩家”由于不知所措而彻底抓狂——甚至直接“弃坑”都不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