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 
第27章 嫌隙
嫌隙
“我们这样的人，命从来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以后切莫再提起和我一起离开这里的话……”
“姐姐，姐姐，我知道你身不由己，刚才的言语不过是刻意激她，那些贪图富贵贪恋权势的一字一句都不是出自你的真心，你肯定不是那样的人！！！让我去好不好？让我去嫁进顾家好不好，那些屈辱，我替你受，好不好……”
明知是地狱，我也愿代你去入，只要你说，说啊，说啊，你为什么不开口！！你为什么不答应！！
“嘘……”木兰心触着她的唇让她噤声，然后不停来回抚摸，随即吻了上去，闭上眼睛，享受着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她的温存。
倘若是梦境，我也不愿醒来！倘若永远醒不来，该有多好！
“刚才你正在兴头上却被人扰了兴致，你应该是极不满足的吧？我们继续……”擦干了眼泪，依旧是调笑的语气和动作，仿佛刚才的事已经烟消云散甚至不曾发生！
哀莫大于心死，反正这副身子将要不在属于自己了，与其被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上下其手，不如就交付给你吧，你不是曾经对我说，从小到大都一直喜欢我吗？
既然命运无法改变，就让你我在这最后的温存中再次沉沦吧！！！
两人的唇分离，饱满红润，牵扯出丝丝银线，还有彼此舌尖的温热。
木兰心褪去衣袂，不着寸缕的身子吸引了杜若柳注视的目光，果然，任何时候，她对自己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尤其是在自己这样暗示她的此时。
可是这件事自己终究明白了太晚了一些，原来只以为她对自己好是因为两个命苦之人的相濡以沫，后来才知道她在不知不觉之间已对自己芳心暗许暗生情愫。
木兰心摸着她的眉眼，拉着她的手覆上自己胸前的柔软，看她吞咽了下口水，胸口传来她指尖微微的颤抖与她僵硬的身体无一不在昭示杜若柳内心的紧张，期盼多年的愿望达成的她，却无半点欣喜，眉目间都是悲苦的情绪。
她竟是哭了，“怎么，这样，你不欢喜吗？怎么还哭了呢？”木兰心用手指抚摸着她的眉眼，蘸着她眼角的泪水含在了嘴里，咸咸的，满是苦涩的味道，你好像并不开心……
伸手往下，解开了她颈间的盘扣，一点一点，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肩膀上雪白的皮肤，笑了，继续扯着她的衣服，两个人最终坦诚相对。
“今日，我是你的！”都说第一次是会痛的，很痛很痛，这样也好，这样便会刻骨铭心！她牵着她的手，仿佛牵着一个迷途的游子，在自己身上流恋，一寸寸，腰间，小腹，往下……再进一步却被杜若柳阻止。
杜若柳缩回了手，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满眼的春光被她压在眼底，心头涌起的情动已经荡然无存，她恢复了理智，后退了一步，仿佛眼前之人不是她的木姐姐，是一个恶魔！“果然，你并不是喜欢我的，那这又是何必？”
原来之前你要我并不是因为你喜欢，只是因为你在宣泄，这样是在折磨我也是在折磨自己！
虽然我期盼这一天已经盼了许久，可倘若是这样的施舍，我宁可不要！
你的身子，该是你喜欢之人的！别这样好吗？我好心疼，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陌生又害怕，你心如死灰，你自暴自弃，你这般模样比让我去经历这些事还要可怕千倍万倍！！！
命运可真是喜欢捉弄人啊，宁可我自己嫁给他，也不愿你成这般样子！！！
事情怎么会成这个样子的呢？这计策的主角从始至终都是我，昔日扮演杜丽娘的人是我，他被引来戏园时服侍的人是我，行那勾引之事的人是我，可为何最后，他竟然偏偏看上了木姐姐你！！！指名道姓让你作陪，甚至最后欲娶进门的也是你，人算不如天算，我还能说什么？！！
昔日你曾劝我，现下便轮到你自己了，我却不知如何劝说与你！这可真是最坏的结局！命！都是命！一切都是你我二人的命！我怪得了谁，怨得了谁，又恨得了谁？只是，我真的不甘心！我虽明着叫你一声姐姐，实则思慕你许久，你以前也一一婉拒我多次，在这等污浊之地仍旧保持着清白之身，想着有朝一日全身而退。谁料想，如今会落到这般田地！这叫我如何甘心！！！
只是，再不甘心我也绝没想到，这件事对你打击如此之大，仿佛疯癫痴狂了似的。本以为你今日一改往常，突然之间转变态度，接受了我，要了我的身子，是真的也喜欢上我了，虽是违背伦理的禁忌之情，日后会面临残酷的结局，我也不怕，可以和你一起逃走！可谁知你竟然是因为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你对我无半分喜欢，只是不愿这副身子被那个老男人夺了去，你便施舍于我！好残忍，你好残忍！！你当真残忍至极！
你真傻，你以为，你没了第一次，那个人会放过你吗！！！妻子在嫁给他之前没了清白于他而言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
还是，你已经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决心？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这样！！千万别是我想的这样！杜若柳摸着她的脸，仿佛俩人不是在共度春宵而是一场生离死别。
想到这，她又哭了……她无法改变木兰心的想法，姐姐执拗的性子她是知晓的，她能做的只有顺其自然，仅此而已。
“怎么，你不开心吗？你不是喜欢我多年，如今可以得到我，让我成为你的人，竟是这般难受的事情让你哭了好多次？你不喜欢我了吗？”木兰心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她完全知晓，可即使这样，自己还是要伪装。
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愿捅破那张蒙在俩人心头的那张纸。
杜若柳挤出一个笑容，含着泪的笑，“我……我心里自是欢喜的……”她像是一个初尝禁果不知满足的放荡少女，握着面前人的手，揽着她的腰，吻着她的唇，尽心尽力挑逗着她的情绪，一手搓揉她胸前的一点樱红色，一手抚摸着腰间滑嫩的皮肤，让木兰心酸软了双腿，仿佛置身云端，轻而易举被她带到床边。
这一刻杜若柳心心念了许久，只是想不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指尖感觉到通道不断溢出温热的液体，打湿了丛林，隐藏着的“红豆”悄悄探出了头，她轻轻旋转着手指，按摩着那点让人销魂的地方，越来越多的液体涌出，身下人轻哼了一声，喘息从口中溢出，让她听了更加情难自禁。
时机已经成熟，她咬咬牙，稍微用力，捅破了那个阻隔，滑腻粘稠的液体顺着指尖流下，同时流下的，还有木兰心的泪水，是因为疼吧？是的，这种事是极痛苦的，她痛，她更是心疼，她轻轻用舌尖舔去她的泪水，如同先前她对自己做得那般，含着她的唇，给她安慰。
知道这些微不足道的安慰于她来说不是最好的良药，她缓缓动了动藏在花园处的手指，惹出更多滑腻，木兰心分不清此时的身体是痛苦还是快乐，含着泪花，全身布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瘦弱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单，指节突出，仿佛要将它撕裂似的，紧咬着牙齿不肯出声。
她牵着木兰心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一口热气呵在她的耳边，“这个时候你不必忍着，想叫就叫出来……”这句调笑的话和她的手指一般有无穷的魔力，木兰心终是再无法忍受，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息和几个细碎的字从喉头涌出宣告着她的疯狂情动，她在这场战斗中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可身上之人还觉得不够，她还需要自己给她“致命一击”，她俯下了身子，以软糯的唇含住她傲人“雪峰”上的“红梅”，用舌头挑逗着，不断的舔舐啃咬，下面的手不忘继续在甬道里转动，刮着薄壁上敏感的一点。
她真的受不了了，可是却不想那手停下来，甚至想她再快一点，再大力一点，就算弄痛自己也不要紧，现在的她只想体味那份飞上云端的快乐，那种感觉是会让人上瘾的致命毒药。
温热的液体喷薄而出，她的身子轻微的抽搐几下，仿佛绷紧的弓在一瞬间松弛下来，浑身上下仿佛散了架似的酸软无力，还不停的喘息。好累，她合上了双眼。
看着她靠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浅浅的睡去，杜若柳也舒了口气，擦拭着她身上渗出的一层薄汉，爱不释手又揉捏着她的脸颊，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将她向自己怀里揽了揽，也闭上了眼睛。
即使这条路的尽头是悬崖，是地狱，是万丈深渊，我也会陪你一直走下去，只要你不厌倦了我先离我而去……
身下之人，闭上眼之前又是另一种想法。
死亡，才会解脱，死亡，才会自由。
……
怎么会这样？顾君然吃着下人为她准备的西式早餐，报纸上一则不怎么起眼的消息让她没了食欲。
“昨夜，英租界内的一所公寓发生大火，火势很大，虽然被很快扑灭却造成两名人员受伤，已被送往附近医院接受治疗。除此之外，还有一名死者，经辨认是公寓里的住户，爱莉娜，外国人，24岁，医生，起火原因还在继续调查之中，不过根据现场勘察的结果来看，巡捕们初步判断应该是单纯的意外，只有一个叫李琛的巡捕觉得可能另有隐情，后续结果请继续关注……”
这个消息只有短短的几行，在这个乱世，很多人都对此习以为常，一般是不能引起普通人的什么兴趣。
顾君然可不一样，这则消息对于她当然足以称得上是爆炸的新闻了，她心里很清楚，爱莉娜的死是因为谁，只是她想不通秋山浩明竟然会选用这样残酷而又无情的方式来保守自己的秘密！
明明告诉他不要这样做的，看来，以后部分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
可是她却没在这事上放过多的注意力，因为除却那一小条消息，整个报纸的版面都在报道不久前在南京路上老闸巡捕房前发生的惨案以及实在不能让人满意的后续。
顾君然瞄了一眼，感叹道，那些记者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此事报道的十分详尽，唯一的可能性是报社里本身就有参加活动的人或者有人故意透露给报社的。
无论那些人的目的是为了钱还是想方设法去还原事件的真相，总之，消息被报纸报道出来给大众造成一定的影响并不是坏事。
北洋政府想封锁消息的计划胎死腹中，这也意味着，政府不可能置身事外，不得不去实行措施——去和英国人商谈，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尽管目的可能只是为了树立政府的威信，可毕竟对大众是好的。
报纸上刊登的与顾老爷拿给顾君然的文件不同，他让顾君然看的只是事件的最终结果，虽然结合自己先前在租界内看到的一幕也能联想到当日发生的血腥情景，也能感觉到触目惊心，可是却不如这篇报道更加让人觉得震撼，整整两大页的排版，将这件事记录的详尽而又真实。
清晨，学生们乘车赶到租界，与工人汇合，举行演讲，散发传单……
中午过后，矛盾激化，老闸巡捕房殴打学生并肆意逮捕，妄图依靠武力解散队伍，不料队伍得知消息后，在老闸巡捕房聚集，要求释放被捕学生，矛盾进一步激化……
随后围观的群众也参与其中，然而逮捕学生的活动扔在继续……
下午，老闸巡捕房捕头爱伏生调来多人，将伤口对准了学生队伍……
之后突然下令开枪射击，一时间死伤无数……
晚间学生们在医院救助伤着，在校内举办活动，商量对策，巡捕竟然公然带人包围学校，又打伤多人打死一人……
上海部分学校已经罢课且范围还在不断扩大，其余各大高校也有罢课罢工的趋势……
报道也对这次惨案的原因进行了简单的分析，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工人与日本纱厂的矛盾冲突，报纸甚至还将先前在日本发生的一些事件进行了具体说明，言语之间不乏对日本资本家剥削工人的行为提出了强烈的批判！
日本人吗？顾君然收起的报纸，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她好怕养育自己的国家和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有着不可调节的矛盾。
难道真的像沈梦初曾经对自己说的那般，那些日本人残忍的压迫和剥削中国工人？沈家的遭遇绝非偶然？一个老实本分靠手艺为生的中国人会被日本人逼得走投无路？
原先她没想过这样问题，上次沈梦初向自己表达想为工人争取的意愿之时顾君然并不觉得有什么，她爹爹因为被强迫收购了厂子之时她觉得那只是普通的商业之争。
可是再次看到类似的报道，她却不得不去怀疑一些事了，怀疑一些她原本坚定不移的一些事。
我终究是个日本人，在这样的年代，我又怀着特别的目的，对于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中国人来说，我是永远的敌人！
顾老爷看到报道后打了个电话没吃几口饭就直接出去了，既然报纸都登出来了，那想必是纸包不住火的，民众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马上就会变成一个家喻户晓的事，保密工作肯定是做不成了。
这样的话，最为难就属政府这帮人了，当务之急是如何处理好这件事，至于报道是谁写的都无关紧要了，这样的情况下估计那帮人肯定会同意自己原先的意见，自己的地位应该更加稳固了，这样再好不过了。
顾君然当然也没心情继续吃了，日记本的事情早已经让她如芒在背了，爸爸还要娶姨太太，现下她真希望爸爸为这件事忙的不可开交焦头烂额，这样她就没办法想其他的事情了。
可报纸上刊登的照片却那么触目惊心，她不敢看却不得不继续看下去。
日本人的身份终成为顾君然痛苦的根源，她是带着罪恶来到这片土地的，身为日本人的原罪以及身为间谍杀人如麻的罪恶，可她又没有能力去改变这种事实，她此时能做的，只是尽量去弥补，尽管微不足道。
她来到报纸右下角显示的捐款地方，那里人头攒动，虽然是在早上。不知是说学生们的宣传相当成功还是该夸赞国人众志成城同仇敌忾，总之，在这件事情上，很多人慷慨解囊来表示对学生们活动的支持，甚至租界里的黑帮势力也不惜与英国人撕破脸皮参与其中。这笔不菲的费用将会用来安葬无辜死者，治疗伤者慰问两方家属以及维持以后活动的日常开支等。
他们的路还有很长，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他们坚持不到到谈判胜利英国人同意他们拟定的协约的那一天。
3000元整，对于顾家来说微不足道，对于她来说已是全部的积蓄，离开了顾家，她几乎一无所有。
顾君然压低了帽子，尽量不让别人看出她的身份，挤进了人群中，将用布包着的钱塞进了纸盒中。
我能做的，仅此而已。
可她尽管低调如此，在整理物品的学生梅若菲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她，梅若菲记得很清楚，她是顾家的大小姐，上次在租界，那些巡捕也不敢对她不敬，和那个英国人也有认识，她或许可以……
想到这，如同抓着救命稻草，她紧抓着顾君然的衣袖，仿佛要将她撕扯下来，“你能不能救救我的弟弟，他还在被关押着，哪怕让见他一面，知道他平安无事也好……”
这像是病急乱投医又像是走投无路逼急了才不得已而为之，是否奏效暂且不说，梅若菲只知道，与自己没什么瓜葛的顾小姐成了此时唯一的希望。
顾君然的立场渐渐动摇，军人的精神和风格要求她不能袖手旁观，可这件事，理智告诉她无论是本身的立场还是身为顾家的大小姐她都不应该参与其中，可是，她做不到……
她环顾四周，幸好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她，还好还好，不会给顾家带来麻烦。
她紧咬着嘴唇，缓缓吐出了三个字，“我尽量……”然后剥开人群远离这里，听到身后的小梅满含着期待大声喊到，“小峰，梅若峰，他叫梅若峰……”
穿过拥挤的人群一路向前，梅若菲的身影越来越远，什么都看不真切，仿佛刚才并没有人向她求救，可手臂上衣服凌乱的痕迹显示刚才那并不是梦。
头疼……
可眼下还有一堆棘手的事摆在顾君然的面前，日记本，还有爱莉娜的死亡。
莫名其妙就燃起的大火肯定和秋山浩明脱不了关系，我的手上，又多了一条无辜的生命，不可饶恕！不可饶恕！我必须要和秋山浩明好好谈一谈了，杀人灭口永远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却永远不是最好的方法，在明明可以让人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措施？
面对顾君然的质问，秋山浩明表示自己很无辜，“我也很想知道那场火上怎么回事，我保证，昨夜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我已经派了几个人去调查了……我说火不是我放的，你信吗？”
顾君然笑笑，“随你怎么说，反正一条性命在你手里算不了什么，我只是希望，你日后能手下留情些……可能对你来说，杀死他们和捻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不过对我来说，他们都相当无辜，我不想，因为我的过错而连累他们……”
秋山浩明扶着她的肩膀，尽力在解释这场误会，“你说的对，反正我手上性命不止一条，把她算在我的头上也无所谓，但我从来不会欺骗你，我说她不是我杀的火也不是我放的，就真的不是。况且，就算我杀了她，也不是没有道理，任何时候，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你！你不会不知道这次任务失败对你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会面临怎样的结局。我不得不去努力排除一切危险，去保证任务的顺利完成，这样才能让你和我安然无恙回到祖国，我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安然无恙，说得好冠冕堂皇……”顾君然推开了他，转过身背对着他，说出了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那我问你，倘若有一天，在完成任务和让我活命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哪个？”
“这两个并不矛盾啊！”秋山几乎是吼出来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只要我们完成任务，不就可以安全离开吗？”
顾君然闭着眼睛叹息一声，摇摇头，低声喃喃自语，“完成任务不代表我能活着离开，只是任务失败我必死无疑……”转过身看着秋山浩明的眼睛，“我是说假如，假如你有一天不得不面临这样的选择你会如何？”
“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选择保护你……”尽管犹豫，他最终还是说出了顾君然想听到的话，可是他吞吞吐吐的语气和飘忽的眼神已经彻底让她凉了心扉。“谢谢你这样说，只是，不知道如果面对的是将军阁下，你的答案是否依旧是如此……”
顾君然说完就离开了，这句话像是一个鱼刺卡在他的喉头，想她留下来的话再无法说出口，甚至使他有些怀疑自己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任务。
我们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起了争执，到底是我太麻木了还是你比原来多了几分温情？你越来越不像你了，我也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还是谁改变了你？
“把派出调查爱莉娜公寓起火的人找回来，告诉他们不用了……另外，我想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她和谁接触比较多，把调查资料交给我，你们再找几个得力的人，跟着她，在尽全力保护她的同时最好也把她的行踪报告给我，我不允许她受到伤害，当然，也不允许计划的失败！”
他对手下吩咐到，从下这个命令开始，他知道，他和顾君然再也不像原来那般相互信任了。
……
顾君然立在病房门口，看着病房里姐弟俩在讨论着一个故事，不忍去打扰，就立在门口，目光透过门缝，注视着这个温馨的画面，听着他们讨论，淡淡的笑声从房间穿出，给这个死气沉沉的医院平添了几分生机，她突然羡慕起他们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