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tter candy(部cap 照菫 咲和 加治木摸摸) 11/16更新 番外6:晴空萬里(完結!)

第21章 无标题

抱歉各位,我原本是不想分為上下兩篇來發這一章的,只是這章時在太長了,而且後半段我想再推敲一下,所以就先發個前半部吧。

希望各位別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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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上):夏夜的心跳聲 前篇(部cap)

與她相遇,是透過麻將的牽繫。

與她重逢,依然還是因為麻將。

或許最先使我著迷的,也是她在牌桌上,自信非凡的身姿吧?

帶著狂妄的笑容,堅持著獨特的牌路,並以此或得一次又一次的勝利。

她常常說,一個人打牌的牌路也代表著那個人自身,現在回想起來,我早就該從她的牌路裡看出些端倪才對。

地獄單騎,地獄獨行。

不管前方是否為絕望的地獄,或者無可逃避的困境,她永遠都會選擇最艱辛的一條路,自己孤身走下去,獨自承擔一切,背負起所有的苦難。

或許,當初我真的錯了,不該離開她的身邊,讓她一人在地獄中等待歲月的流逝……


幾生電鈴響,打斷了寧靜的午後時光。

竹井久一邊感嘆最近怎麼總有人喜歡在下午來拜訪自己,一邊無可奈何的起身去應門。

“來囉,請問是哪位啊?”

門一開,只見一名留著及腰長髮的年輕女性站在眼前,那張冷淡的容顏害她差點以為是晴空去而復返,但仔細一瞧才發現這名有著深藍色雙眸的女子自己之前曾經見過對方。

“弘世堇?”

她不太確定的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因為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久也無法肯定自己有沒有認錯人。

“好久不見了,竹井小姐。”

對方點點頭,平靜的向久問好。

“嗯……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呢。弘世小姐怎麼突然跑來了?”

久為難的笑著問道,除去早已熟稔的晴空外,她向來不太擅長對付這種總是面無表情的人,儘管對方的態度再客氣也是一樣。

“冒昧打擾真的很抱歉,由於今天剛好有事來這附近處理,就想順道來探訪一下竹井小姐,順便向妳提出邀請。”

“邀請?”

“是的,不知道竹井小姐有沒有意願加入我們的隊伍?”

堇將一張名片遞入久的手中:“事實上,不久前我也曾向加治木小姐提出相同的邀請,我誠摯的能與二位共事。”

“欸,妳也去找過由美了啊。”

久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苦笑著搖了搖頭將它還給堇:“雖然很感謝妳這麼看得起我啦,不過呢,我不打麻將已經很久了,這點弘世小姐應該知道吧?”

“是,但我認為竹井小姐的實力仍舊是直得期待的。”

堇當然不可能只因為對方拒絕便乖乖放棄,她冷靜的說道:“從高中時代就能看出,竹井小姐無論是領導能力或者牌桌上的實戰本領都有著相當優秀的表現,和加治木小姐一樣,都是相當難得的人才,竹井小姐難道真的打算就這樣捨棄自己的才華,任由它被埋沒嗎?”

“才華啊……”

久倚著門板,饒富興致的看向堇,嘴角微揚,似笑非笑:“聽弘世小姐的說法,應該是有看過我以前的牌譜了吧?那麼妳應該很清楚我打牌的習慣囉?”

“……竹井小姐指得是,在緊要關頭總會選擇機率很低的聽牌法,甚至是專攻地獄單吊的打法,沒錯吧?”

儘管對方忽然轉變話題,讓堇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她還是很快的就說出自己的看法:“雖說這樣的打法多少違背常理,但就結果來看卻能產生極高的效率,並發揮奇襲的特性,尤其是妳在大學一年級的期間,幾乎是只要聽地獄單吊,便絕對會胡牌。就我個人的觀點,這算是竹井小姐最具代表性的打法了。”

“嗯,沒錯,選擇機率低的打法,這就是我過去最拿手的牌路。”

久微微低下頭,看著自己右手的手掌,表情裡多出了一絲自嘲的意味:“但,那也只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啊,已經無法做到相同的事了。”

“欸?這是,甚麼意思?”

“就像我所說的一樣啊,現在的我如果跟以前一樣選擇了地獄單吊的聽牌方式,胡牌的機率只會低的可憐,甚至是趨近於零。這就是為何我大學二年級會退出麻將社的原因──簡單來說,並不是我捨棄了麻將,而是麻將捨棄了我啊。”

久抬起頭,含笑著對上堇的視線,在雙方眼神交會的剎那,堇似乎隱約查覺到了,隱藏在那雙紅色瞳眸下,抹不去的深沉哀傷。

──這個人……感覺和照有點像。

堇微微一愣,對於自己竟然從竹井久的身上看到了戀人的身影讓她有些驚訝,一時間只能反射性的問道:“為甚麼會這樣呢?”

“嘛,誰知道呢?”

久聳聳肩,仰頭看向天空:“大概是因為,我當初親手捨棄了獨一無二的決勝王牌吧?”

“……甚麼意思?”

“沒甚麼意思呦,就當作我在胡言亂語吧。”

久擺擺手,示意堇不要再繼續追問下去:“總之呢,謝謝妳特意跑來邀請我,不過我現在只想專心當個作家,所以抱歉了,讓弘世小姐白跑一趟了。”

“……”

堇沉默的看著久半晌,最後她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改天我會再正式拜訪竹井小姐的,今天就請容我先行告退了。”

“欸?改天還要來?我不是說了……”

“即使竹井小姐已經無法像高中時代一樣,憑藉地獄單吊的手段胡牌,不過妳對牌局的分析能力仍然是直得期待的,所以我並不打算就這樣放棄招攬竹井小姐。”

弘世堇打斷了久的話,朝她彎腰行了個禮後,便自顧自的離去了,只留下久一人滿臉無奈的站在門口,夏日毒辣的豔陽,曬得她滿身大汗。

“呼,還真是個難纏的人啊。”

久疲倦的抹去額上的汗水,閉上雙眼,輕聲的自言自語道:“我啊,是不可能再繼續打麻將了呢。”

良久,一抹清風徐徐吹來。為炎熱的大地帶來些許清涼,也帶走了她那嘆息般的話語。


“哪,美穗子妳知道嗎?所謂的地獄單吊啊……”

很久以前,她曾於情人耳邊說過的話語在腦海裡重新浮現,但此刻這些話語聽起來卻格外刺耳。


“未春,我過來參加你們的集訓真的沒問題嗎?”

美穗子有些為難的看著自己的後輩,不安的問道:“再怎麼說,我又不是麻將部的顧問,這樣擅自加入也不太好吧?”

“怎麼會呢?Captain算是風越麻將部的前輩啊,幫助後輩精進技術也沒甚麼吧?何況清澄那邊我早就問過了,真子也沒有意見反而是很歡迎妳過去呢。”

未春笑著拉起美穗子的手,朝麻將部室走去,今天是風越麻將部和清澄麻將部共同練習的集訓活動,由清澄的人前來拜訪,風越則是本日集訓的地主方。

“而且這次雙方麻將部的成員皆是全員到齊,對我們彼此來說都會是一場相當重要的訓練呢。”

“這樣啊。”

美穗子看著未春的側臉,露出了溫柔的微笑,才幾年的時間,未春已擺脫了當初的青澀,成為了一名能獨當一面的女孩,還將名門風越麻將部帶的有聲有色,這點讓美穗子既是欣慰,又是欽佩。

“Captain,妳在笑甚麼?”

“沒甚麼,只是覺得未春真的是成熟了很多呢。”

“欸,是嗎?嘿嘿,被Captain誇獎了呢。”

即使心智成熟了許多,有些習性仍舊是很難改得掉的,如今的未春受到美穗子誇獎,依然會一臉靦腆,害羞的笑著,就像很久以前,她們都還在同一支隊伍裡時一樣。

“喂,未春,妳也出去太久了吧?妳們的部員在找妳囉!”

在她們快走到麻將部室時,遠遠的就看到了染谷真子站在門口,似乎是在尋找中途離開的未春。

“抱歉,我去帶我們Captain過來,花了一點時間。”

“喔,是福路啊,終於到了呢!”

“不好意思,跑來打擾妳們的集訓了。”

“怎麼會呢,歡迎歡迎。”

在真子與未春的帶領下,美穗子走進了麻將部室中。才剛走進門,耳邊就被無數響亮的牌章撞擊聲所填滿,只見寬敞的空間裡,擺放了將近十張的麻將桌,美一桌上都分別坐著清澄與風越的學生,藍白與淺紅的色澤占據了視野,角落裡還有數名學生正坐在一旁休息,等待空出的牌桌。美穗子略顯驚訝的說道:“今年清澄的新生也很多人呢。”

“哈哈,和我們當年差點無法報名參加團體賽的情況完全不同呢。”

真子又是感慨又是驕傲的說道:“畢竟這幾年我們清澄也算是強校之一了,招收新生的效率自然和過去無法相比呢。”

“嘛,雖說是強校,但去年在地區預賽就敗給我們了呢。”

“……妳別太得意,今年我們的一軍陣容可是完全不同了。”

眼看著未春和真子又快要吵了起來,美穗子連忙居中緩頰道:“不過我們都能招到這麼多新生真是太好了呢,以後的聯賽看起來都很直得期待呢。”

“啊對了,福路還沒有看過我們清澄今年的ace吧?跟我來,我給妳介紹一下,那孩子妳應該也會想認識她。”

真子忽然想起了麻將部裡那位新進的成員,連忙帶著美穗子走向未於部室靠窗邊的一張麻將桌,未春也跟在兩人身後。

那一桌上,分別坐著兩位清澄及兩位風越的學生,其中一名清澄女學生的位置剛好背對著她們,看不見容貌,只知道是一名有著黑色長髮的女孩。

“啊,就在那兒了。喂……”

真子正要出聲時,前方的牌桌上的氣氛卻忽然發生了變化。

只見黑髮少女伸手取了一張牌,然後──

刷!

印著東風圖樣的牌章飛升至半空中。

啪!

少女動作靈巧的伸手抓住了落下的東風,用力摔在桌面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自摸,各家4000點。”

她以冷靜的嗓音宣告了自己的勝利,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舉動,引起了某人內心一陣驚濤。

“欸……?”

熟悉無比的動作,讓美穗子吃驚的站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的聚集到了那名少女的身上。

黑髮在兩側紮成馬尾,雙手袖子捲至手肘。

似曾相識的穿著,充滿個人特質的動作,不管是任何人看到了這番光景,都必然會想起某個名字,而美穗子更是不在話下,即便明白不可能是她,但美穗子還是反射性的呼喊了「那個名字」。

“上、上埜同學?”

剛發出聲音,美穗子便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誰知對方卻似乎對她的話語產生了反應。黑髮少女回過頭,和美穗子對上了視線,後者這才驚覺,原來她會認為少女的樣子似曾相識,不單只是源於對久的記憶,而是因為她和這名少女之前真的見過面。

“晴空?”

這一次,美穗子正確的叫出了女孩的名字,面無表情的黑髮少女點點頭,平靜的答道:“又見面了呢,福路姐。”

那淡然的臉孔,看不出半絲訝異。

“啊咧,難道妳們早就見過了?”

真子和未春困惑的站在兩人中間,思索著風越從前的部長和清澄現任Ace間究竟有何關聯,可惜無論是晴空還是美穗子,都沒有想到要先替兩人解惑這件事。

直到美穗子從與晴空重逢的驚喜中回過神來,她才和兩位教練解釋了她們之前相識的小插曲,這才解除了真子與未春的困惑。

接著集訓持續進行,真子和未春分別記錄著各名成員打牌的方式及數據,美穗子則四處看看幾名部員的打牌方式,但絕大多數的注意力仍然放在晴空的身上,不只是因為她和久神態上的相似,也因為她打牌的方式……

“辛苦囉。”

趁著中間休息時,美穗子坐到晴空身邊,溫柔的笑著說道:“晴空打麻將的技術很不錯呢。”

“……大部分都是和久姐學的。”

晴空兩手捧著水杯,低頭答道:“以前久姐難得回家就會教我打麻將。”

“喔,原來如此,所以那個丟牌的動作就是學上埜同的?”

“嘛……也不能說是學她,只是因為看久姐打牌打久了,不知不覺就受到影響。”

晴空一口氣喝光杯子裡的水,兩眼望著地板輕聲答道:“真子姐也常說我打牌的風格簡直和久姐如出一轍。”

“確實呢,不只是動作,妳連喜歡聽壞牌這點都和上埜同學一模一樣,這也是她教妳的嗎?”

觀察了一個上午的牌路,美穗子發現晴空和久一樣,喜歡在決勝點選擇機率較低的一方,有好幾次都刻意捨多向聽改以地獄單吊的方式聽牌。

“嗯,就像那個摔牌的動作一樣,因為最初都是久姐在教我打牌的,所以到現在選壞牌聽也成了我的習慣,還因為這樣常常挨部長罵。”

晴空說著說著還偷偷瞪了附近牌桌上,正在打牌的一名短髮女孩一眼。即使很難從她臉上讀出情緒,美穗子還是能感覺到她眼神裡的彆扭,儘管表面上看似比同齡的孩子成熟許多,但晴空偶爾還是會像這樣顯露出一些幼稚的面貌。

“不過,我以前也問過久姐為甚麼要刻意選壞牌聽,那傢伙卻老是說甚麼:「這種方式就代表了我自身」之類的話來敷衍我,還說甚麼:「等妳長大以後說不定就會明白了。」”

“呵呵,這的確像是上埜同學會說的話。”

美穗子懷念的輕笑著,想起高中時代自己也曾經問過久未何會以這種奇特的方式打牌,當時所得到的答案就跟晴空所說的相去不遠。

一直到她和久升上大學後,她才從當時已是自己戀人的竹井久口中得到了不同的解答……

“那麼,晴空現在明白了嗎?聽地獄單吊的牌面所代表的意義。”

美穗子看著身邊嬌小的黑髮少女,柔聲問道。

“誰知道呢?大概只是久姐的怪癖吧,害我也跟著受影響了。”

晴空聳聳肩,無可奈何的答道。

“嘛,與其說是怪癖,不如說是上埜同學的某種堅持吧?”

美穗子抬頭看向窗外。當時似乎也是一個和今日一樣晴朗的午後──她曾經說過的話雨,言猶在耳


“哪,美穗子妳知道嗎?所謂的地獄單吊啊……”


“所謂的地獄單吊,就是從牌桌上眾多的牌章裡,只取唯一一張的聽牌方式。”

美穗子吐出宛若夢囈般的話語,覆誦著久那時所說的字句。

“上埜同學認為,一個人打牌的方式就代表著那個人自身。所以也就是說,她的一生也只會等待著唯一一個人……”


“對我而言,美穗子就像地獄單吊所等待的那張決勝王牌,不管我身邊圍繞著多少人,我要的也只有妳一個!”


動人的告白,深情的話語。兩人間曾有過的肺腑之言,如今卻只是悵惘的追憶……

──上埜同學,妳現在依舊像當時一樣嗎?只等待獨一無二的一人湊成完整的一對,那個人是否已經不是我了?

她悄悄壓下莫名的感傷,伸手拍了拍晴空的頭:“我想,上埜同學應該是想說晴空以後,說不定也會遇到對妳而獨一無二的人吧?到時候,可要好好珍惜對方喔。”

──千萬,不要走進我們兩人的死路了呢。

美穗子帶著淺淺的微笑,衷心祈禱著這個和竹井久太過相像的孩子將來可以不要嚐到自己和久所歷經的痛苦。

“那麼福路姐呢?”

這時,晴空忽然抬起頭看向美穗子:“福路姐就是久姐在等的那一人嗎?”

“咦?”

晴空靜靜看著因自己的問題而反應不過來的美穗子,她深邃的眼神彷彿要將對方吸入一般,語調略顯冷漠的說道:“妳和久姐現在,究竟是甚麼樣的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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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地獄單吊的比喻設定,是沿用咱之前在300上寫的另一篇同人短文:(部cap)兩人的日子──地獄單吊篇

好像有幾位讀者之前已經看過這篇了,還沒看過的人也可以去看看,再回來看這篇應該會更有感覺...吧?傳送門:http://www.yamibo.com/thread-162387-1-1.html

這一章,算是個前奏,接下來晴空醬將會有相當大的「動作」,敬請期待。

話說咱昨天跑去貼吧看到某老闆娘的第一人稱受船戲,深受影響下當晚就開始試著寫了...(喂!

結果寫到一半就恥度破表了...果然h啥的,咱還是慢慢再說吧。

next on:夏夜的心跳聲 後篇(依然是我部c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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