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alligoo 于 2012-7-29 01:07 编辑

第十五章：離別之祭(咲和)

規律沉穩的列車行進之聲，是旅行專屬的節奏。

耀眼絢爛的煙火鳴放之景，是祭典必備的色彩。

今年夏天，我與原村同學，一同踏上了只有我們兩人的旅途。

我想，這一定會成為暑假裡難以忘懷的一段回憶。

“宮永同學，精神好一點了嗎？”

“嗯，謝謝妳原村同學，吃過暈車藥後感覺好多了。”

可是，我沒有料到，這趟旅程將是我人生裡最後一次像這樣輕鬆愉快的呼喊著“原村同學”的機會了。

在旅途的尾聲，原村同學從我的身邊消失了。

其實她的離去，早就有跡可尋，但盲目愚昧的我卻一再忽視了她的痛苦與掙扎，任由沉重的壓力摧殘著她的堅強，折磨著她的意志。

直到原村同學再也無法承受之時，亦是我倆的友誼走到盡頭的時候。

正如那仲夏之夜稍縱即逝的火樹銀花，我終於明白，這段旅程結束後，我也將失去今生最要好的朋友

蔚藍的天空襯著廣袤的大海，浪濤打在礁石上，激起一朵朵白色的浪花頌詠臨海的風光。

“嗚哇，房間是直接面向海的耶，太幸運了！”

“妳在說甚麼啊，獎項不是早就說明了嗎？住宿方面會有向海的房間。”

抵達目的地的兩名少女，宮永咲和原村和入住飯店後，開始安置帶來的行李。

“嘛，可是能住到這麼好的房間也是托晴空和社長的福啊，所以還是很幸運啊！”

咲一邊興奮的看著窗外的大海，一邊翻動自己的行李，似乎在找些甚麼。

“嗯……這樣說也對，確實是很幸運呢。對了，宮永同學妳在找甚麼啊？”

“我在找泳衣啊！難得來到海邊。”

“等等，妳想現在就去游嗎？”

和放下行李箱後，從裡頭掏出兩張餐票，走過去制止了咲：“我們還是先去吃過午飯吧，而且現在正午陽光很強，就算擦了防曬油也很容易曬傷喔。”

“欸，這樣啊。”

咲聽了和的話，略顯失落的將好不容易翻出來的泳衣又塞回行裡中。

“等吃完飯後，下午我們兩個再一起去吧。”

和苦笑著拍了拍咲的頭，安慰道：“我們才剛來而已，時間很多不用急於一時啊。”

“嗯！”

旅行的魔力永遠都不可小覷，短暫逃離熟悉的環境，來到一處陌生的場所，旅行者們能夠盡情享受各種新奇美好的事物，體驗未曾有過的經歷，欣賞過去沒有看過的景色。

正因為不熟悉，所以才能保持那份對嶄新風貌的興奮與愉悅，躲開了日久生厭的無奈，將回憶定格在繽紛燦爛的一刻。

──我也曾祈願過，我倆的時間能永遠停止在，純真無暇的青春年華。

“原村同學！這裡、這裡！”

“等等宮永同學，別跑這麼快啦！”

追逐著身穿黑色連身泳衣的咲，和穿著兩截式的白色泳裝，罩著一件淺色外套，她在少女的身後露出安心的微笑：“邀宮永同學一起來旅行，果然是對的呢。”

連日裡因為宮永照的問題而煩心的咲，現在終於找回了過去那無憂無慮的笑容，嶺上之花又再次尋回其最潔白的花色。

“伊呀！”

“唉，妳看看，又跌倒了。所以我才叫妳別跑那麼快啊，幸好是在沙灘上。”

“抱歉，一時太高興了。”

和扶起了摔在地上的咲，輕輕拍去她身上的沙子。自認識咲以來，和便發現咲有些缺點似乎是一輩子都改不過來了。明明已經是大三的學生了，卻還是時常會迷路，容易跌倒這點就更不用提了，升上大學後原村和有好幾次想乾脆禁止她一個人走樓梯，省得自己整天提心吊膽的。

“妳啊，到底甚麼時候才能改掉這些壞毛病呢？”

和就像一個為孩子的未來擔憂母親，嘆息般的說道：“宮永同學這樣下去也未免太讓人放不下心了吧？”

“抱歉，老是給原村同學添麻煩，其實我也有努力過要改掉啊，只是就是不順利啊。”

咲不好意思的苦笑著回答，但她的話才說到一半卻發現原村和正用一種從未見過的表情看著自己。

和正在笑，但面貌甜美的此刻笑起來竟莫名有點苦澀的味道，好像在懷念、好像在擔心……又好像，在哭泣。

“只是努力，還不夠喔……”

原村和輕聲的低語飄進咲的耳裡，她反射性的問道：“原村同學，妳怎麼了嗎？”

“不，沒甚麼。走吧，宮永同學不是一直很期待去游泳嗎？”

“喔……”

和搖了搖頭，兩手推著咲的背，與她一同走向海邊，咲雖然覺得奇怪，但在和的否定下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了。

反射午後陽光的海面，點點燦芒呼喚著人們聚集，她們在水中盡情嬉戲，涼爽的海水帶走了悶熱的暑氣，帶來了歡樂的笑聲。

海風迎面吹來，宮永咲看著環抱氣球版艾德君，在自己身邊撥弄水花的和，心裡的芥蒂才徹底釋懷。

──剛才，一定是我多心了吧？

下水前，原村和那一聲低語，讓咲內心短暫的糾結了一番。

“只是努力，還不夠喔。因為我也無法永遠待在宮永同學身邊啊。”

──聽起來簡直就像，原村同學要離開我了一樣呢……不過這一定是我想太多了吧？

“宮永同學，我們稍微往前游一下吧。”

“好啊！”

少女拋下了煩惱，追上前方的友人，她下定決心要與好友在這炙熱的季節裡共同揮灑汗水與歡笑，把握住那青春的尾端。

──於是，我就這樣，又錯過了一次了解她想法的機會。那時我與她的心，已走到了完全無法相會的兩極。

游泳、逛街、品嘗美食，咲與和全力探索著旅行裡的一切，她們幾乎跑遍了當地所有有名的景點以及餐廳，為了能在幾天的行程裡沒有遺漏的吃遍特色料理，兩人甚至還會一天吃上個四五餐。

套一句咲的話：“這說不定是今生唯一一次，能吃到這個地方，這道菜的機會了，當然得好好放縱一下自己囉！”

“那是因為宮永同學怎麼吃都不會胖才敢這麼說吧！”

和滿臉怨恨，同時瞪著桌上的烤魚與對桌的咲：“這樣下去的話，等回道加我的體重肯定又要上升了啦！”

“欸？會嗎？我覺得原村同學一點也不胖啊。”

咲拿起筷子開始吃魚，游泳加上步行來回於各景點間，午餐所吃的那點東西早已在胃裡消化殆盡。

“那是宮永同學沒有注意而已，我的體直是屬於那種一不注意體重就會上升的類型。”

和噘嘴反駁道，咲纖細的腰此刻在她眼中簡直比正午的陽光還要刺眼。

“那個，原村同學啊。”

咲吞下了嘴裡的魚肉，細細思索了一會，盡可能選擇適當的詞彙：“我覺得，妳體重會上升，應該不是變胖了。只是胸部又……成長了而已吧？”

“哪，哪有啊！”

觸及到敏感話題，和瞬間變得面紅耳赤：“宮永同學妳在亂說甚麼啊！？”

“我沒有亂說啦！”

咲急忙擺手澄清：“其實我有注意到，原村同學比起高中的時候，又更……”

“妳到底都在注意些甚麼地方啦！”

和受不了的低吼打斷了咲的話，雖然控制過音量但還是引起了鄰桌的側目，兩人注意到後連忙羞愧得低下頭。

“真是的，要吃宮永同學自己吃吧，我不奉陪了。”

“呀哈哈，別這樣嘛，原村同學。”

咲苦笑著說道，她不敢才再刺激和，只好盡可能放緩語氣安撫對方：“一個人吃很沒意思耶，原村同學妳就陪我吃一下嘛，妳看這魚肉很香耶。”

她邊說邊用筷子夾起了一小塊香氣四溢的烤魚，送到和的面前：“哪，先吃一小口看看吧？”

和看了看魚肉，又看了看滿臉笑容用筷子將食物送到自己嘴邊的咲，臉蛋上的紅暈又更明顯了。

“……真拿妳沒辦法。”

三分賭氣七分羞澀下，她張口吃下了那塊魚肉。

細嚼慢嚥，所品味的或許不只是美食的滋味……

“如何，好吃吧？”

依舊天真過頭的少女，笑著問道。害羞的和只能繼續低著頭，以細弱蚊蠅的聲音回答：“嗯，嘛……還可以啦。”

“原村同學喜歡就好。”

咲開心的繼續享用美食，對於朋友那種不坦率的表現，她早已理解。

“只是宮永同學，妳這樣一下子吃太多東西，對身體始終是不好的喔。”

和雖然放棄拒絕烤魚，但還是不忘叮嚀幾句。

“嗯？應該還好吧？”

咲歪著頭，不太在意的說道：“畢竟我們這幾天也都有在運動，而且難得兩人一起出來玩嘛。”

“宮永同學妳啊……”

和一邊搖著頭，一邊又準備開始說教，可是她才剛開口，嘴巴卻又被人給堵上了。

“嘿，再吃一口！”

咲見狀況不對，連忙又送了一塊魚肉到和的嘴裡，成功的阻止了一場訓話，但卻讓和的臉徹底像是火烙般燃燒起來。

“原村同學的樣子，好可愛喔。”

咲看著和臉色的變化，愉快的說道，換來得是和拍在她額頭上響亮的一掌。

“好痛！”

“這是天譴。”

嬉鬧聲中，時間逐步前行。

不管過了幾年，兩人間的相處方式，似乎依然沒有甚麼改變。

也許，咲與和比以往變得更加成熟了，然而某些根基上的本質是無法改變的。

所以，這也注定了，她們今後的命運。

這趟旅行，她徹底享受；而她，則放下束縛。

兩名少女都打定主意要珍惜旅途中的點點滴滴，可是她們的出發點卻天差地遠。

──然後，我就在這懵懂無知的情況下，迎來了旅途的最後一夜。

第三天的夜晚降臨，明日就是反家的時刻。

“今天就是祭典開始的日子了吧，我期待很久了！”

咲站在鏡子前，滿臉期待。

夏日祭典，這趟旅行的壓軸活動，即將為四天三夜之行畫下完美的句點。

“好好，宮永同學請先站好。”

和站在咲的身後，替她穿上浴衣，淺藍色的布料，素雅亮眼的設計與她本人的氣質極為相襯。

兩人花了一些時間打理好衣著，便並肩離開飯店，走到祭典舉辦的街道上。

“好多人喔……”

咲看著擁塞的街頭，說出了最直接的感想。

“祭典不都是這樣的嗎？對了，我記得我們那邊今年好像也有廟會祭典的活動耶。”

“咦？真的嗎？”

“嗯，時間的話，大概是我門旅行結束後過幾天吧？”

她們閒聊著走向各個攤位，小吃、遊戲、童玩的販賣，各式各樣的羅列眼前。

和跟咲一樣也穿著浴衣，與其髮色相同的粉紅底色，上頭繪有金魚的圖樣，與咲的風格正好相反，和的浴衣可說是相當華麗奪目。

兩人一起分享了一盤炒麵與小份的章魚燒，然後很驚訝的發現竟然還有攤位在舉辦麻將比賽的活動。

理所當然的，她們也一頭栽進了那場活動之中。待兩人離開那兒時，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要不是這種比賽方式，我才不會輸呢。”

和相當不滿的抱怨著，無法贏得比賽，似乎讓她真的很不甘心。

“嘛，這也是沒辦法的啊，畢竟時間有限。”

比賽以每桌四名參賽者只打一圈的方式進行，一圈後積分最高者便是優勝，按所得分數的高低可以領到不同的獎品。

這種偏重運氣成分居高的打法，讓和意外的中箭落馬，而咲則輕輕鬆鬆的以高分取得優勝。

“哪，別難過了。這個送給妳吧，原村同學。”

咲把自己的獎品塞進和的懷裡，那是一個製作相當精美的手工企鵝布偶，以祭典攤販的程度來看，這實在是難得一件的珍貴獎品。

“咦？這怎麼行？這是宮永同學贏到的……”

“收下吧，我本來就是覺得原村同學喜歡這個布偶才選的。”

咲制止了想把布偶還給自己的和，早在比賽開始前她就注意到和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個企鵝布偶，所以當主持人詢問時，她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項獎品。

“是為我選的？”

和愣愣的看著咲，手裡環抱企鵝布偶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嗯，是啊。所以原村同學就收下這孩子吧。”

“……謝謝。”

和沉默了良久後，才點頭說道，她微笑著保證：“我會好好珍惜這孩子的。”

祭典的喧鬧氛圍持續加溫，在她們幾乎把大部分的攤位都逛過一輪後，剛好也到了即將施放煙火的時刻。

兩人急急忙忙的脫離人群，尋找適合觀賞煙火的景點，最後她們跑到了一處附近較高的階梯上，雖然人煙稀少但能清楚的眺望整片夜空與街景。

“祭典還真是很不錯呢。”

咲看著下方燈火通明的街道，群眾的聲音並沒有因為夜色漸濃而停歇，反倒是越發的沸騰了起來。

“是呢，偶爾參加一下這種熱鬧的活動，確實很不錯。”

和抱著咲送給她的企鵝，走到階梯頂端，深深吸了一口氣，清爽的微風拂弄著兩人的髮絲。

“只可惜，就快結束了呢。”

她雙眸凝視夜空，語氣黯然的輕聲訴說：“等煙火放完後，這場祭典，也差不多到結束的時候了……”

“沒關係，我們回去以後，可以再參加另外一場啊。”

咲發現和話語中的不捨，轉過身微笑著說道：“原村同學不是說過了嗎？我們那邊附近也有要辦祭典啊。”

一如往常的笑容，一如往常的安慰。

宮永咲以為原村和純粹是為了祭典即將告終而傷感，她試圖讓和打起精神，以為這樣做就能使好友心情好一些。

可是她依然沒有發現，兩人的關係早已有所改變，如今的和已不是咲幾句鼓勵便能安撫的了……

她的話語才剛說出口，第一發煙火也在此時直衝天際。

砰！

綻放的花火點亮了漆黑的夜幕，那奪目的光華將祭典的氣氛推向至高顛峰。

然後，原村和靜靜的微笑了。

“咲，抱歉。我可能沒辦法陪妳去參加那場祭典了。”

笑意中，有著平淡的倦怠，平淡的愁色。

與當時在海邊她所展現的笑容一模一樣，嘴角淺淺彎曲的弧度，不知為何竟似一把彎刀，刺入了咲的胸口。

冰冷，劇痛。

咲沒能理解，為何和的一抹淺笑能讓自己如此心痛，也不明白為甚麼和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在忙亂的思緒中，她甚無暇注意到，這是和第一次當面直呼了自己的名字。

煙火持續發射，連串的聲響與光芒籠罩大地。

但她與她之間，卻被幽暗及沉默所支配。

“……為甚麼？”

過了一會，咲才回過神來。她困惑的問道：“為甚麼原村同學沒辦法陪我一起去呢？”

跟和一起參加全國大學；跟和一起考上大學；跟和一起租了公寓；跟和一起出外遊玩……

宮永咲與原村和的身影，早已緊緊相連，她們就像飛鳥的雙翼般，永遠並肩而行，共同翱翔。不論少了哪一方，都是無法想像的光景，可如今和卻忽然說了她不能陪自己，這實在讓宮永咲難以理解。

“對不起。”

和又再一次的道歉：“我可能得離開妳一段時間了，咲。”

“欸？”

咲雙眼圓睜，這下她真的完全無法明白和究竟說了甚麼。

可是，及使她在發愣，和還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這不是咲的錯，只是我暫時無法像這樣繼續待在妳身邊了……”

她緩緩走下階梯，逐步靠近咲。

夜風輕輕吹起，她櫻色的長髮在風中飄舞，對映著上空閃耀的煙火。

銀花綺麗，夜櫻繽紛。

這一刻，她的神情堅決，她的眼眸消沉。

絕美的容顏在哀傷中又點綴著些許的喜悅之色，長久以來累積的情感，終於到了宣洩的時刻，即便就要面對離別，依然直得高興。

拉近彼此的步伐，格外沉重。

但無論多麼緩慢的前行，也有到盡頭的時候。

“咲，我真的，好喜歡妳。”

砰！

一記特大的花火，就像是在替和伴奏似的，於她們的頭頂大肆炸裂，但咲的耳裡卻只聽得見和的輕言細語，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雷貫耳……

所有的聲音都被隔絕了，女孩的世界裡只剩下柔和的話語聲，以及兩人的呼吸與心跳。

喜歡。

這是個曖昧模糊的用語，在不同看待的角度下可以有著截然不同意涵。隨著解釋方法的差異，它能夠溫潤一個人的心，也能夠傷人至深……

都到了這一刻，原村和認為自己不應該再繼續用這種溫吞的字句，所以她又補上了一句：“咲，我真的，好愛妳。”

一個愛字，解決了所有的模糊，將她與她逼上了沒有退路的絕境。

思緒紊亂交錯，那是情感的奔流與衝撞，咲覺得此刻自己應該說些甚麼，雙唇張了半天，舌尖卻無法吐出一個字來。

“我知道，妳只把我當成朋友，我原本也只想以朋友的身分繼續待在妳身旁……可是，直到最近我才明白那根本是不能的。”

和伸手，摟住了咲僵硬的身軀，把緒藏了無數歲月的字句，全數吐出：“現在，為了不傷害到妳我，我得暫時離開咲一段日子。請原諒我的任性，但是我絕不會像照姐那樣一直持續逃離妳身邊，我只是需要稍微冷靜一會而已──等我能真的把咲當成朋友來看待的時候，我一定會回來的。”

和在咲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那一吻不是佔有的象徵，不是情欲的表現，只是代表著她對她永遠的守候……

“咲的吻，還是留給妳喜歡的人吧。”

她在心愛之人的唇瓣上用手指輕輕一點，接著便快步跑下階梯，這對好友的身影，就此錯開。

直到和離去了，咲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

煙火已放完，徒留渺小的星子訴說空虛，咲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也曾在星空下與和立下約定──

“一起，去全國大賽吧！”

那個時候的星星格外明亮，兩人間也在那一刻結下深厚的羈絆。

可如今，在同樣的星空下，她卻從自己身邊走開。

星光不再璀璨，抬頭所能看見的，只有一片令人絕望的漆黑。

隔日，和並沒有跟咲一同搭車返家。

當咲回到公寓後，也沒有看見和的身影。

就像那一晚所宣言的一樣，原村和真的離開了宮永咲的身邊。

如今，我時常在想，如果當時我能說出一句挽留的話或是拉住她的手。

事情的結局，一定會有所不同……吧？

=============================================

咲與和的旅行結束後，各對情侶們的關係也都來到了該有的轉折點。

大家應該都有發現，我很喜歡玩前後反差的手法，不過這一章倒是沒有，從一開頭就明白告知了和的離去，因為嚴格說來這章不是轉折，只是一個過程。

從這篇文開始寫來，很多人留言評論，也很多人為我加油。對我而言，寫文章本身其實不是最困難的部分，四五千字的章節大概也就是兩個小時不到的事情，最難的大概就是提起動力的時候吧。看到很多讀者用心的評論，才讓我會不忍心偷懶下去，所以我得在這裡跟所有看這篇文的讀者們說聲謝謝。

接下來呢，就又要回到我們部cap身上囉，該始交代一下那一晚的後續效應了。

照堇的部分因為上一章留下很多懸念，所以請各位稍微等一會，在其他cp的章節裡會有補充。

咲打給照的那一通電話在這裡有了補充，而久帝為何會去拜訪堇不久後也會解釋。

next on：讓四年前的戀情，徹底結束(部cap)

===============================================

差點忘了提一件事。

應該有讀者發現，之前咲和的「朋友」那一章裡和的心態其實還是停留在以朋友身分陪辦咲。可是這章她卻已經打定主意要坦白然後離開，這中間的轉折之後也會有補充，因為本章用咲的角度為主，所以對和的描寫稍微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