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alligoo 于 2012-7-20 09:20 编辑

第十二章(下)： 夏夜的心跳聲 後篇

久姐以前曾對我說過：幸福不是能靠等待來獲取的，只能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去爭取。

我想，如今也該是久姐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時候了。

有些包袱，其實只是無謂的猜測。

有些束縛，其實可以輕易的跨越。

所以，今晚請久姐好好加油，跨越妳與她之間的障礙吧！

p.s. 早上七點我就會回去替妳們開門，請放心。

20xx.7.24 晴空留

“加油個頭啦……晴空妳到底在想甚麼啊？”

久將上面有著晴空工整字跡的紙條揉成一團丟到地上。雙手抱頭，壓低聲音的哀嚎著：“這孩子以前明明挺乖巧的啊，怎麼會忽然作出這麼誇張的事情來？”

時間是下午五點，窗外的天空仍舊一片明亮，夏日的活力與熱情從陽光中表露無遺。竹井久站在自己臥室的中央，房門被人從外側不知拿用甚麼東西給堵住了沒辦法打開，然後她的床鋪上則躺著一位熟睡的女孩。

柔美的金色髮絲批散在純白的床單上，宛若女神般慈祥而寧靜的睡顏強烈吸引著竹井久的目光，雙唇微微的開闔吐露著甜美的氣息。

不必多言，這人自然就是福路美穗子，竹井久過去的戀人。

“……”

久凝視著沉睡中的美穗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晴空啊，我以前都不知道妳是個這麼愛多管閒事的孩子。”

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的事態，得回溯到一個小時前了。

原本去參加學校集訓的晴空，忽然帶著美穗子回到家中，還對久說甚麼今天給美穗子添了不少麻煩，所以想留她在家裡吃晚飯。

看晴空一臉認真的模樣，久想說就請美穗子吃頓晚餐應該沒甚麼，反正兩人現在的關係，好歹也算是朋友。她沒有想到，自己竟從那時就步入了晴空所設下的圈套裡。

將美穗子引進屋內後，晴空就藉口準備晚餐的材料，在替兩人泡好茶後就離開了，無事可做久與美穗子就一邊喝茶一邊閒聊著。誰知，聊著聊著久卻發現自己越來越睏倦，到最後甚至連眼皮都無法睜開……

“久姐，抱歉了。”

昏昏沉沉中，她還隱約聽見了晴空的聲音。

“竟然還下藥？這都已經是犯罪了啊，晴空！”

久坐在床緣，懊惱的自言自語著：“一般再怎麼想都不會對自己的姐姐下安眠藥吧？”

生氣歸生氣，顧慮到仍未恢復意識的美穗子，久還是放輕了動作，盡可能不發出太大的聲響。

一方面是美穗子睡得香甜的模樣讓久不忍心吵醒她，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現下這種情況，如果美穗子醒來的話久也沒辦法向她解釋現在的狀況。

──總不能讓我跟她說：“啊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我妹妹下藥把我們兩個關在這裡了呢？”

腦中模擬著尷尬無比的狀況，久露出了苦笑，伸手輕輕的捏了一下美穗子滑膩的臉頰：“雖然我也沒甚麼資格說啦，不過妳也太沒戒心了吧，美穗子。”

看著美穗子毫無防備，柔和秀美的睡顏，久心頭的惱火便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了。或許，兩人之間還是有些事情即便分手了也不會改變，比方美穗子總能輕易的撫平久的情緒，即便她甚至沒有說一句話，沒有做任何舉動，只要她在久的身邊，就能影響到久的情緒。

“呼，總之，也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下去啊。”

久恢復鎮靜後，起身打算找找看有沒有甚麼能離開這房間的方法，但她才剛要起身時，腰際卻傳來一股微弱的拉力牽扯著她的衣角，使久無法離開床鋪。

“欸？”

回過頭，只見美穗子的手揪住了久的襯衫，仍在睡夢中的她雖然無法使出多大的力氣，可是久仍能感受到自她指尖傳來的堅定意志。

那是挽留，是不願放手的決心。

“……別走，上埜同學。”

呢喃的夢話，隱隱帶著點虛弱的哭腔，這飄渺的聲音卻如一根針紮進了久的胸口，就像顆戳破的氣球，力量自傷口不斷流逝，她只能任由美穗子抓著自己，無法掙脫。

愧疚，麻痺了她的四肢；回憶，凍結了她的思緒；愛，使久無法拋下熟睡中的她。

──都過四年了，妳還沒有放棄嗎？

久又坐回床邊，緩緩用自己的手覆蓋在美穗子抓著自己衣角的葇荑上。兩人的體溫透過皮膚的接交融，兩人的時光在互相倚靠中流逝。

──我欠妳的，這一輩子還不完，也還不了。

竹井久對福路美穗子的虧欠，絕不是短暫的四年光陰可以道盡的。更可悲的是，比任何人都希望美穗子能幸福的她，卻無法做出半點彌補，因為久認為自己每一步的接近，對美穗子而言都是一種傷害。

──所以，就讓我在妳的夢中陪伴妳吧。這是現在的我，所惟一能為妳做的事了……

人們總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並非生與死，是我站在妳面前，妳卻不知道我愛妳。

但現在，我卻願意用生命交換，讓妳忘記──我倆彼此相愛。

夕陽擁抱著她們，女孩們都早已走下青春的舞台，兩人的世界裡不再只有歡笑與甜蜜，即使牽著對方的手，也無法掩蓋現實在彼此間所畫下的鴻溝。

也許，竹井久和福路美穗子所需要的，並不只是來自後的一臂之力……

但儘管如此，還是有一個人不願意放棄嘗試，竭盡所能的想重新聯繫起，久與美穗子斷了四年的情絲。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還請由美姐今晚先別去我家，把空間留給久姐跟福路姐。”

晴空離開了竹井宅邸，走在夕色渲染的道路，她首先連絡了加治木由美和她報告當前的情況。

“給我等一下，妳說妳對那兩人下藥了，然後還把她們鎖在主臥室裡？這根本就是犯罪了吧？”

電話另一頭，由美顯然無法像晴空那樣對這件事等閒視之。

“每到緊要關頭，我都會選擇最危險的那條路。”

“別以為這句明顯抄襲久的台詞可以蒙混過所有情況！”

“……”

由美全力的吐槽，終於讓晴空有所查覺，自己的做法似乎稍嫌偏激了。但事到如今，她也不可能半途而廢了。

“但是，久姐和福路姐之間的問題太大了，如果不用這種較為激烈的手段……”

“不，妳這完全超出激烈手段的範疇了。就算妳真的很想促成她們復合，也絕對又更多洽當的手段才對！話又說回來了，妳把她們鎖在那裡，要是那兩人想上廁所怎麼辦？”

“……我相信生命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出口的。”

“喂！”

晴空面無表情的結束通話，決定對由美指出的計畫破綻來個不聞不見，反正自己費了這麼大一番功夫才創造出那樣的局面，要是現在中止的話就太可惜了。

“畢竟，只有這樣才能讓久姐無法繼續逃避呢。”

她揹著簡單的行囊，繼續向前行，同時用手機撥打了另一個號碼。

“是晴空嗎？妳今天集訓怎麼又中途離席了！？”

“部長，我被趕出家門了，妳那邊借我住一晚。”

“咦？究竟發生甚麼事了？妳給我說清楚啦！”

──久姐，不管妳嘴上怎麼說，但我明白妳心裡一直沒法拋下福路姐。就當我拜託妳吧，至少這一次，試著不再體諒他人，只為自己爭取一回，如何？

“嘛，如果真能讓她們重新接納彼此的話，至少我就不用擔心回去會挨罵了吧？”

罕見的，晴空揚起嘴角，面對遠方地平線上的火輪，露出一抹淺淺的苦笑。

如果現場有與她熟悉的人看見的話，肯定會說，她的笑容簡直就和竹井久一模一樣。

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久與晴空仍有著許多共通之處，那是因為兩人在本質上，其實是極為類似的存在。

不久之後，夕日殞落，夏夜降臨。

庭院裡，蟲鳴的合奏，讚頌著專屬於夜晚的涼爽清風。

直到滿天星子俯瞰大地，銀月高掛夜幕之頂時，美穗子才終於睜開了她的雙眼。

“晚上好啊。”

正如所預料的，久相當尷尬的向她打了聲招呼。

“……上埜同學？”

藍寶石與紅寶石的瞳眸眨呀眨的，美穗子顯然無法立刻理解現在的狀況。

“嗯，我知道妳現在一定很混亂。也明白妳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狀態，但我會一一解釋清楚的，請放心。”

久盡可能帶著微笑，理智的向美穗子說道：“所以，現在可以請妳先放開我的衣服嗎？”

“！？”

聽到久的話後，美穗子這才驚覺自己一直揪著對方的衣角不放，久的襯衫也因此被弄縐了，她連忙鬆手，並順勢向後退去。

“啊，抱歉！”

“其實不用道歉了，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久苦笑著將晴空迷昏兩人後關在臥房裡的事情對美穗子簡述了一遍，還不忘連連道歉：“真的很對不起，都是我的關係才害妳捲入這種麻煩事來。”

“上埜同學不用道歉啦，反正我也沒受到甚麼實質的損害。只是我沒想到，晴空像是會做事這麼衝動的孩子耶。”

美穗子想起晴空那一臉漠然的冷淡樣子，難以置信的說道：“想不到她和上埜同學真的這麼像呢。”

“嘛，這孩子有時確實會做出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來……欸？等等，甚麼叫她和我真的那麼像啊？”

“難道不是嗎？”

面對久不服氣的反問，美穗子平靜的回答道：“上埜同學以前可是比晴空更亂來吧？現在想想，晴空就住在上埜同學家裡，說不定是被上埜同學給帶壞了呢，再怎麼說那孩子很容易受上埜同學影響啊。”

“妳這樣子講，未免也太……不，好像無法反駁。”

正要回嘴的久，一時想起以前自己的種種作為，氣勢上便忽然弱了下去，只能無奈的低頭撇開視線。

“啊啊，看來素行不良是會遭到報應的呢。”

“正是如此呦。”

美穗子看著久滿臉黑線的模樣，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她一笑，反到令久更加尷尬了。

“好了，這沒甚麼好笑的吧？”

“抱歉，一時沒忍住。”

自歸國以來，這可說是兩人間氣氛最愉快的一次相處經驗了。沒有讓人心痛的話語，也沒有令人窒息的淚水，笑聲與輕鬆的談話，彷彿又重回過往那段最美好的時光一般，單單就只是這短暫的幾分鐘，就足以讓美穗子對晴空心存感激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好像真的被困在這裡了，”

久試圖轉移話題的說道：“門被堵住，然後之前為預防小偷所以在窗戶外加裝了鐵杆，目前看來似乎是沒有別的出口了。”

她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再次嘗試要推開房門，可惜依然是徒勞無功。

“鐵杆沒有辦法拆掉嗎？”

美穗子提出建議。

“嗯，如果有工具的話是沒問題啦，只是現在我房裡沒那種東西。”

“是嗎？真可惜呢。”

美穗子聳聳肩，貌似對現在的情況並不焦急。

“妳好像一點也不緊張啊，我們可是被困在密室裡了喔？”

久皺眉看著她，對於美穗子怡然自得的模樣有些不解。

“反正目前也沒甚麼立即的危險，著急也沒用吧。”

美穗子答道，嘴角帶著微笑：“而且晴空不也在紙條寫了嗎？她早上七點就會來放我們出去啊。”

“嘛，說的也對啦。”

久放開了門把，靠著牆壁坐下，也讓自己稍微休息一會。然後，她注意到了有一件事情不太對勁……

“等一下，美穗子。妳怎麼知道晴空七點會來幫我們開門？”

久看著被自己扔到地上的紙團，剛才她和美穗子說明情況時，雖然有提到紙條，但並沒有講到詳細內容，想當然的她也沒有把紙條拿給美穗子看。

“咦？”

美穗子發現自己露出馬腳，隨即滿臉窘迫的看向窗外，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這個嘛……這個……”

“妳，其實早就看過那張紙條了，對吧？”

久瞇起眼，盯著美穗子通紅的側臉，低聲質問道：“這麼一說，以前美穗子好像永遠都是比我早起的那一個呢。”

“欸！？”

美穗子不敢看久，只能坐在床上，惴惴不安的縮起身體。

“妳啊……”

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站了起來，走到美穗子身旁，伸手掐住她像是在燃燒般火紅的耳垂。

“四年不見，美穗子裝睡的本領倒是進步了不少，連我都被騙過去了呢！”

本來，久只是想惡作劇性質的拉拉美穗子的耳朵就罷了。可是就在她準備放手時，美穗子忽然轉過身，兩手緊緊握住了久的左手。

“對不起，上埜同學。”

美穗子的力氣不大，但是就像她剛才抓著久的衣角時一樣，那種微弱到彷彿隨時會消失的力道，反而令久不忍甩開她。

只能靜靜的任由她抓著自己，靜靜的聽著她略顯沙啞的話語。

“因為之前睜開眼，看見上埜同學就躺在我身邊。對我來說，那幅景象就跟夢一樣，我不想讓夢那麼快就清醒，所以才選擇繼續睡下去，對不起，我騙了妳……”

美穗子將久的手掌放在自己眼前，用那白皙的掌心遮掩她的面容，因為她不敢面對久，害怕一看到對方的臉就會失去吐露真心的勇氣。

幾週前，久抱緊自己流淚的模樣仍然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裡，那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樣子，讓美穗子連接近久都開始感到猶豫。

“……”

久緊緊咬住嘴唇，她正在忍耐，將所有的憐惜與不捨吞入腹內，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哪怕說出一個字，也會令壓抑已久的感情傾瀉而出。

美穗子從一開始的追逐，到如今幾乎是在乞求著自己，將姿態擺得這般卑微，只為了討好自己，希望名為上埜久的女孩能施捨給她些許的溫暖與關懷。

美穗子所想要的，她不能給予，因為一時的縱容，只會重蹈覆轍。

但要久狠下心徹底拒絕美穗子，現在卻又不可能辦得到，眼前顫抖著拉住她的手的女孩，已經奪走了她腦中所有能用來拒絕人的字句，假使此刻竹井久開口的話，所說出的也肯定只會是溫柔的安慰與載滿思念的情話。

所以，她只能忍耐。

即使唇角滲出鮮血，她也要咬緊牙關的忍下去。

“……”

她擁抱著不安與害怕，在黑暗中等待。

“……”

她承受著煎熬與不捨，在燈光下忍耐。

氣氛轉趨壓抑沉重，她們在無言之中聽著時針答答答的腳步聲，曾是戀人的兩人間，以一隻手搭起聯繫的橋梁。

她不願放開對方，卻又不敢強求；她可以甩開對方，卻無法毅然拒絕。

從何時開始，兩人的耳裡已聽不見蟲鳴？

是心跳聲掩蓋了一切？還是連蟲兒也明白此可她們內心的糾葛，是以不敢叨擾？

銀月、群星以及萬籟俱寂的大地，似乎都在等著看，她們的下一步。

“……美穗子，別這樣。”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久，四年前她的猶豫讓美穗子背負起違逆誓言的罪名。四年後，竹井久決心不再讓美穗子承擔這份壓力。

所以，即使再怎麼不捨，她也得開口拒絕。

但她沒料到的是，美穗子也早已和四年前不同了。

“上埜同學，別放開我。”

美穗子感受到久正準備抽回手，她沒有抗拒，只是靜靜的說了這麼一句：“至少今晚，別放開我好嗎？”

只是一句話，就打散了久好不容易蓄積的勇氣。

“遲早，得放手的不是嗎？”

久的話，似乎一語雙關。

“可是，至少今晚，我們能選擇不要放手。”

美穗子將臉從久的手掌後探出，宛若雙色寶石的眼眸，在燈光下閃耀魅惑人心的光澤。

紅寶石，代表熱情洋溢，代表一無反顧的愛。

藍寶石，代表誠實慈愛，代表忠貞堅守的情。

兩面的象徵，都是美穗子這個人本身的體現。

“妳知道嗎？藍寶石和紅寶石，是相同材質的寶石喔？”

是的，上埜同學，我知道喔！它們的本質根源於──愛。

一無反顧，忠貞堅守。美穗子對久的愛戀，正如寶石般長久不變。

“我，今天下午和晴空談了很多。我想，或許離開四年的我，真的已經無法修補我們的感情……可是，至少今晚，我不想就這樣放棄！”

美穗子將久的手，緩緩移到自己的胸口，讓隔著柔軟的心跳聲傳達到久的身體以及久內心的深處。

“拜託了，上埜同學，只有今晚也好，不要推開我好嗎？！”

砰咚，砰咚

久已經分不出，這到底是誰的心跳聲了。

是她的？還是美穗子？還是兩人的心跳此刻已經合而為一了呢？

她只知道，自己失敗了。

美穗子的哀求，讓久堅守的底線完全崩潰，偽裝的冷漠早已丟盔棄甲的投降。

那雙寶石色的眼眸，印照出自己動搖的身影。

透過美穗子瞳孔的倒影，久看到自己俯下身，看到自己的臉與美穗子逐漸貼近，手不知何時攬住了美穗子的腰，身體無意識的坐到了美穗子的雙腿上，當回過神時兩人早已緊緊擁抱住彼此，無法分離。

“只有，今晚喔。”

最後，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房內響起，簡短而沙啞的話語，只因她的喉嚨早已如沙漠般，乾燥而灼熱。

而這正是竹井久，理智記憶中最後的一刻。

夏夜裡，她們聆聽著彼此的心跳。

睽違了四年的音色，激昂而高亢。

她們身軀交纏在一起，彷彿自出生時便緊緊相倚一般，沒有一方願意放開對方。

久纖細冰涼的手指，滑過絲綢般的肌膚，像一個樂手全神貫注的彈奏著歌頌愛情的詩章。每一次的觸摸，都喚醒了塵封的記憶與冰封的激情，她幾乎都快忘了自己曾為了一個人如此瘋狂過。

“上、上埜同學……”

美穗子緊繃的呼喊聲，扮隨著臉上淺淺的淚痕落下。情人的手，略顯冰冷，但卻能點燃她體內的灼熱，就煙火的導引線般，隨著火苗的迅速逼近，最終綻放出璀璨的火樹銀花，在夏日的夜空中閃耀繽紛色彩。

眼前一陣又一陣的白光，奪取了兩人的思考能力，她們只剩下本能的向情人靠攏，用身軀給予溫暖，索求甜蜜。

距離、掛念、包袱、憂慮，這一切都暫時的被拋諸腦後。

一時的縱容，或許會重蹈覆轍。但現在的竹井久已經無力去思考太多，她將一切推給夏日的魔力，允許自己僅有一次的放縱。

愛情，絕不是只有身體上的契合。

但當心無法交流，當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時，一夜纏綿或許反能將思念與愛戀一次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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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發現，要咱寫甜的，還真不如寫虐的來得順.....

船戲神馬的，咱還是先搞隱晦的吧..

最近真的太忙了，我要先去睡了。下集要寫啥其實也還沒決定好，因為路線都鋪完了，所以其實接著寫哪對cp都ok

所以咱決定了，就交給今天搶到沙發的讀者來決定吧！

嘛，就請今天的沙發君寫下妳下一章想看哪對cp吧，如果沙發君沒寫的話，咱下一章就寫間章，就醬。咱得去睡了，快累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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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到沙發的是照堇黨啊，嘛其實也不算意外，照堇黨那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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