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無標題

#21

「雷古斯.......還沒奪到手嗎？」漆黑之中，傳來略微沙啞的中性聲音，卻無法看見他的真身。

雷古斯恭敬的單膝跪在漆黑之前，甚至連頭也沒敢抬起：「實在非常抱歉，就快了，目前都還在我的計畫之中，很快，那女人就會是我們的人了。」

「哈......哈..........時間.....已經................我需要那女人隱藏的力量，在她還沒發現之前........」從聲音之中，可以聽出他相當虛弱，就連說話，也相當吃力。

「是，請您再等一下，我絕對會將她帶到您面前。」

繪里一早就將我帶到人類的另一座城市之中，然而............

我們目前只是站在頂樓，望著底下的人群。

繪里已經和我僵持好幾小時了。

「海未，還記得我怎麼教你的嗎？」繪里一手插著腰，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呃...當、當然，只是.........」我畏畏縮縮的看著底下人來人往的人們，吵雜的城市與味道香甜的鮮血味，雖然沒有很強烈的慾望，但本能卻好像在催促我去進食。

以吸血鬼的視角來看，底下全都是『食物』。

「我不是說過了，吸血鬼在進食的時候，會分泌出一種麻痺對方與造成記憶障礙的唾液麼，所以你不用擔心會被發現或是什麼糟糕情況，就算真的有危險好了，我也會保護你的。」繪里非常有自信的拍胸保證，也讓我相當信任，這點我很清楚。

她要我脫離『嬰兒』階段，也就是還沒親自吸食過人類血液，無法獨當一面的吸血鬼。

「因為.......吸食人類的血什麼的，何況還是無辜之人，這我做不到阿。」我緊抓著自己的手臂，畢竟......這可是傷害他人的行為，如果控制不好，就會害對方因失血過多而死亡。

無辜之人......將會因我的過失而......喪失生命。

「海未，你是吸血鬼，就算現在忍著自己的本能好了，你遲早也會因飢渴而失去理性暴走，到時候就不是你能夠控制吸血量的時候了。」

「...........」我知道，繪里所說的我都知道，但.......要我踏出這步，真的、真的好難。

我蹲在地上，害怕的顫抖著。

一想到無辜之人的鮮血，流入我飢渴的喉間與腹部，甘甜的香味在嘴中擴散的味道，滿足的模樣.....就像嘗到甜頭一樣，會不會因此無法自拔？

要是我就這麼失去理性，開始胡亂攻擊人類，變成我與生俱來對抗的怪物的話.......

我開始胡思亂想著，直到繪里溫柔熟悉的手掌覆蓋在我的頭頂上時，神奇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恐懼的情緒瞬間就消散無蹤，彷彿不曾存在過一樣。

「海未，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會讓你變成無腦的怪物，無論你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繪里充滿自信的笑容，就像暴風雨後所露出的太陽，溫柔的照亮我。

「恩......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怎麼了，最近有點消極。」我重整好心情，站了起來。

繪里安靜地注視了我一會後，說道：「沒事的，你只是嬰兒，會不安是正常的，因為是嬰兒呢。」

我不悅的冒起青筋：「繪里，可不可以不要再開口閉口都是嬰兒阿，我越聽，心情越差。」

繪里反而更加興致的重複幾次：「誒，可是海未就是嬰兒阿，嬰兒、嬰兒，還沒吸食過人血的嬰───啊！！」

我狠狠用手刀落在她的頭頂，好讓她那張嘴閉上。

繪里突然哭喪著臉，一臉『幹嘛打我』的表情：「為什麼要打我？！」

「還問為什麼，叫你不要再說了你還說，這樣還問我為什麼打你？！」我不認為自己有哪裡做錯，所以一點罪惡感都沒有，不如說.....我還覺得下手太輕了。

繪里摀著頭上漸漸腫大的包：「誰叫你不敢去吸人血，這不是嬰兒是什麼？！」

「才.......」正當我打算回嘴時，又被繪里接下去說。

「沒關係啊，如果你不吸血，我也可以用我的血養你，再不行，我去幫你取血回來，只是.....這樣的你，永遠也無法在吸血鬼的世界中獨當一面，永遠都會是名嬰兒」繪里還故意強調後面兩個字，真的讓我非常想再補一記手刀。

「誰、誰說我不敢吸了，我就吸給你看！！」當我說出口的瞬間，就看到繪里臉上露出『我贏了』的面容，我才知道自己中計了。

「哦，海未，可不能反悔唷，我記得.....你是說話算數的個性呢。」繪里竊笑著。

這、這個吸血鬼，真的是.....！！！

「我知道了，我說話算話。但是，身為指導員的你，應該先示範給我看！」畢竟.....陌生人可不會傻呼呼的給我吸呢。

雖然有聽說過，吸血鬼都是用自身的魅力或是蠻力吸取。

但我身上哪來的魅力啊.....繪里這麼美型的吸血鬼，無論是男是女，都會自動貼上來讓她吸的吧，但我又怎麼辦，我沒有繪里的外型，也沒有那種強大的自信，叫我用強硬的方式，我可做不到。

繪里愣了一下後，勾起嘴角，露出利牙：「可以阿，你就好好看著。」

她踏著輕鬆愉悅的步伐，走到邊緣，悠閒的轉了一圈，就這麼毫無畏懼的跳了下去。

我馬上衝到邊緣，探頭看著。

繪里向後翻了一個圈，彷彿算好距離似的，優雅的兩腳落地。

她還故意抬頭朝我看了一眼。

她也太有自信了.....有時還真有點羨慕。

繪里看著外頭一個又一個的人類，似乎正在挑選著對象。

這時，一名深褐色長髮的美麗女性，就這麼晃入獵食者的眼中。

繪里明顯勾起嘴角，似乎已確定目標。

確定之後，就這麼快步走向那名陌生女子。

正當我思考她會如何搭上對方時........

繪里不顧他人眼光，直接在人與人之間將那名女子當場壁咚，彷彿在場只有她們兩人一樣。

這麼突如其來的舉動，當然引起一旁路人的注意。

「你看你看，那金髮女性好美啊。」

「呀，這真是養眼啊。」

「壁咚耶！！」

「那金髮女性全身都充滿著魅力呢。」

「我也想要被那名金髮女子壁咚啊。」

意外的是，大家反而相當高興，路人一個接著一個紅著臉看著眼前的情況，甚至還能看到有的路人因噴出鼻血而再起不能。

繪里眼中依舊只有那名目標，並在她的耳邊低語著什麼，只見那名女子害羞的咬著下唇點了點頭，就被繪里拉到不遠處的暗巷去了。

繪里一路都緊緊環著女性腰間，將她毫無距離的貼著自己。

等等，不是這樣的吧？！

我實在看不下去，馬上就跟隨在繪里身後，當我從頂樓跳下時，繪里已經將自己的利牙，埋入她的脖子深處，溫熱的鮮紅血液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嗯....哈阿....」而那名女子則是紅著臉，呻吟著，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又或者.....是繪里很溫柔的關係。

此時，我的胸口一陣一陣的抽痛著。

為何被咬的對象不是我，為何......繪里要對那名女性如此溫柔。

心中滿是羨慕，滿是怒火。

「誒？」我努力搖搖頭，想沖淡這種詭異的想法。

沒過多久，對方就無力的癱軟在繪里的身上，而繪里在最後，順著流出的鮮血，一路往下舔去。

「多謝款待。」繪里在對方耳邊輕聲說完後，那名女子就這麼暈了過去。

繪里帶著曖昧的笑容回頭：「哎呀，海未，怎麼了？」

我氣沖沖的走到她面前：「還問怎麼了，竟、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誘拐女性！！」

「誘、誘拐？等等，不是你要我先示範給你看的嗎？！」繪里一臉無辜的模樣，但臉上的笑容相當明顯。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也....這、這實在太不知羞恥了！！！」為什麼只要是由繪里親自示範的東西，都會往奇怪的地方發展啊！！！

「不、不知羞恥？？為什麼啊，這不就是很正常的進食嗎？！」繪里依舊無法理解。

「.....唔。」我緊握著自己的胸口。

冷靜仔細一想，這確實是很普通的進食方式。

但我不明白的是，為何我會如此火大，胸口悶悶痛痛的，但現在卻.....沒剛剛那麼的強烈。

繪里低頭思考了下，沒過多久，似乎就理解了什麼，因而愉悅的抬起頭：「難道說......海未，你吃醋了？」

「哈啊，吃、吃醋？！」我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我才不會為了這種吸血鬼吃醋，還有，我為什麼非得要為了你吃醋不可啊？！

繪里自顧自的解讀著，一臉『我懂我懂』的表情：「哎呀，海未竟然會為了我吃醋，我真是太幸福了。」

「我說阿，我才沒有吃醋，你哪裡可以解讀成這樣阿？！」話才剛說完，我馬上就被繪里壓到牆上。

她將右手食指放在我的唇上：「如果不是吃醋，你又為何如此火大呢，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我馬上將她的手打掉：「我、我沒有生氣阿，我只是......覺得..............繪里的方式不太對。」

「哦，這樣阿，那你告訴我，如何才是正確的方式？」繪里笑著說，一邊從我的鎖骨處，撫摸至我的下巴，並將我的頭調整至視線對上她。

「嗯....這、這我不知道」我別過頭，要是在這樣注視下去，我絕對會被她牽著走。

繪里故意靠近我的耳邊低語著：「海未，看著我。」

「....唔。」我閉著眼，死都不願轉頭。

我很清楚，絕對沒好事。

「海未，我愛你。」繪里壓低音量，輕聲在我耳邊吐著氣。

「啊、啊....閉、閉嘴。」耳邊感受的氣息，令我身子開始有些顫抖。

「海未、海未。」繪里這次一邊咬著我的耳朵，一邊低語著我的名字。

我想將她推開，卻為時已晚，力氣早已被抽光了。

「不.....嗯啊！！」我忍不住耳朵的觸感，因而漏了聲音。

繪里愣了一下後，似乎更加興奮了：「吶，海未，再發出多點聲音，我想聽。」

「不，這麼羞恥的聲音，我死也不會發出來！！」

「沒關係，我會讓你舒服到忍不住為止。」繪里笑的相當開心，一臉就像是在等這一刻一樣。

「你、你想做───啊？！」她冰冷的手指，冷不防的滑入我的襯衫內。

等等，我的襯衫鈕釦何時被解開一半了？！

即使沒了力氣，我依舊不忘抵抗。

「繪、繪里，嗯...住、住手...啊.......」我努力想拉開那雙不斷撫摸我的手，卻呈現一面倒的情況。

「海未，你喜歡怎麼樣呢？」繪里將我的內衣褪去，露出我那微小的胸部。

「什、什麼怎麼樣.....？」

「恩？海未，難道你沒有自己來過嗎？」繪里突然愣住，甚至開始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什麼自己來？？」我不解的問道。

「這樣阿.......海未的完全初體驗是我呢，真令人高興。」繪里突然在我的胸前的粉嫩頂端吻了一下。

「嗯....等、等一下，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要在我的那邊.........

「做什麼，當然是會讓你舒服的事情阿。」繪里靈巧的手指捏住我的另一邊前端，轉著圈，擠壓著敏感的粉嫩前端。

「不、不要，停下，繪、繪里....啊啊。」我將全身力量靠著牆，手指陷入繪里的金髮之中。

繪里越是撫摸，我的身體就感到越來越奇怪，甚至有奇怪的感覺不斷在我身體內部遊走。

「海未，告訴我，舒服嗎？」繪里靈活的手指，在我早已變紅的前端上，不斷施壓並搓揉著。

「唔....唔.....恩。」我咬著下唇，死命搖著頭，即使泛著淚光，也不想因此屈服。

「海未，咬著下唇是壞習慣唷。」繪里提醒著我，但我並沒有因此鬆口。

「真是壞孩子。」繪里笑著，再次輕吻我的前端，並一口狠咬住────

「啊啊────！！」我痛的叫出聲，雖然很疼，卻伴隨著一種快感。

「海未、我的海未。」繪里一邊吸允著，一邊呼喊我的名字。

「哈...嗯啊，閉上你...嗯...的嘴。」原本還非常抗拒，如今卻只能無力的感受著舒服的感覺，甚至能感覺到有奇怪的感覺通過我的下腹，使我不自覺的想夾緊雙腿。

「海未，舒服嗎？如果你告訴我，我可以讓你更舒服唷。」繪里撫摸著我略為結實的腹部，這就是我一直以來都在鍛鍊的事實。

「唔.....繪里.......欺負人。」一直被問這種事情，我實在忍不住這種羞恥感，因此淚水終於湧出。

「海、海未？！」繪里馬上舔去我的淚水，並溫柔的撫摸我的臉頰，一臉歉意地說：「別哭，對不起，我有點過火了。」

「不是的.....只是覺得很羞恥，畢竟......這種感覺我還是第一次，同時也很害怕，身體好像逐漸不是我的一樣.....」我用手擦拭著自己的淚水。

「沒事的，有我在，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繪里輕撫到我安分下來後，原本撫摸腹部的手，緩緩向下滑動，正當即將抵達尚未開發的地帶時───────

「唉唷，今天運氣真好，讓我們遇見了兩隻正在發情的吸血鬼呢。」一名拿著大砲的男子勾起勝利的笑容。

「把這兩隻殺死的話，我們小隊也能增加一些知名度了。」另一名拿著書本與小槍的男子一邊看書一邊推著眼鏡說著。

一名女子，興奮的看向這邊：「誒誒誒，這、這就是所謂的百合嗎？！」

另一名壯碩男子用力的踏了下地板：「什麼百合啊，只不過是兩隻怪物罷了，快點解決吧！」

這時，一旁的角落與高處，都佈滿了無數的獵人，並將目標放置我們身上。

繪里知道無法繼續下去，相當不悅的皺起眉頭，並釋放自身的怒火與殺氣：「嘖，一群下等人類，正在我好不容易就可以吃掉海未的時候，竟敢來打擾。」

「.....吃我幹什麼？！」為何繪里從剛剛開始，都說些我聽不懂得詞句？

「破壞了我的好事，這可不是死亡就可以贖罪的啊。」繪里終於從我身上離開，並看著周圍的敵人，似乎在確認數量。

帶領隊伍的人，相當不滿繪里的自大，因而怒吼著：「好大的口氣啊。全員，給我殺！！！！」

繪里露出殺戮時的冷笑。

這麼一剎那，我就已經預見他們的死亡。

繪里壓縮手中的球體，壓縮、壓縮、再壓縮，直到敵方的攻擊將碰觸到我們時───────

「轟───！！！」

爆發的球體朝全角度的敵人射出帶著繪里滿滿怒火的漆黑之焰，火焰就這麼纏繞住敵人，並開始一點一點焚燒對方。

「啊、啊啊──────！！」

「快把這火弄掉啊！！」

淒厲的慘叫聲，刺耳的聲音，正常人一定無法淡定的看著這一切。

「呵呵呵....」繪里看著眼前悽慘的景象，卻露出可怕的笑容，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燒焦與難聞的味道，周圍只剩下灰燼，短短幾秒的時間，繪里就輕鬆將他們給消滅殆盡。

「唉，這就是人類.....」我看著這些已經不成『人形』的殘骸，雖然是短暫的幾秒鐘，但這些都一定會引來其他吸血鬼獵人的注意。

真不走運阿，這些人。

誰都好，卻偏偏遇上繪里。

「我們還是快點離........繪里？」這時我才察覺到繪里的異狀。

「呵呵......」繪里詭異的面容，完全不像是我平時認識的繪里。

已經將敵人所消滅了，但她身上所纏繞的漆黑之焰並沒有收回。

就像是在欣賞什麼完美作品一樣，甚至還能感覺到她似乎還想繼續殺戮下去。

好可怕，這還是我所認識的繪里嗎？

「繪里.....」我輕輕抓著她的手臂。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我再用力晃動幾次：「吶，繪里！！」

這時，她似乎聽到我的呼喊，因而看向我，面容確實比剛剛緩和了許多，就連漆黑之焰也瞬間消失：「........抱歉。」

她摀了下自己的頭，然而很快就抬起，恢復成我所熟知的繪里。

要是我剛剛沒有阻止她，結局會變成怎樣？

我低著頭，不想再去想這可怕的事情。

突然，她將我輕鬆抱起，展開獨特的翅膀急速飛了上去。

繪里用力量幫我抵擋風壓，就這麼急速衝上雲端────

穿過雲層的瞬間，就像是解開了束縛一樣，身心感到舒暢，我低頭看著剛剛飛上來的位子，已經不清楚我們是從哪邊飛上來的了，就連底下的風景，也早已被雲層所覆蓋住。

或許人們說的天堂，就像這樣吧。

「海未，很舒服吧。」繪里依舊緊抱著我，即使我會飛，她也不願放開。

「還是第一次到上面來呢。」我閉上眼，讓風隨意吹著，繪里身上的香味就這麼包覆著我。

喜歡，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喜歡這種味道。

「海未，你怎麼了，一臉滿足的樣子。」繪里看著我，微微露出笑容。

我無意識緊抓著她的衣服蹭了幾下後：「........沒有。」

「哎呀，很喜歡我的味道嗎？」繪里笑著。

我愣了一下後，想將對方推開：「哈？才、才不是！！」

我剛剛到底做了什麼羞恥的行為啊！！！

「好、好，我都知道，你說不是就是是呢。」

「為什麼阿？！」

這時，繪里突然在我的唇上輕吻了下，並在我耳邊低語著：「回去再繼續吧，剛剛被打斷的事情。」

「誒....？」剛剛的？？

不久前的羞恥片段馬上在我的腦海中進行自動播放。

使我的臉立刻紅到耳根子。

「我才不........啊啊？！」繪里完全不給我反駁機會，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朝宅邸飛去。

這下我得好好想想如何從這工口吸血鬼的手中逃脫了。

──────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