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無標題

#38

穿著與其他女僕不同的悠弓，從外頭飛了進來，並降至繪里身旁。

「絢瀨大人，成功了嗎？」悠弓看著周圍的戰況後，再看著自己英氣風發的主人。

繪里愣了一會後，溫柔的撫摸對方的頭頂，並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柔笑容，說道：「悠弓，多虧妳的幻術，讓他們自己現出原形了。」

悠弓就像是忠心的小狗，因幫助到自己的主人，而開心的搖著不存在的尾巴。

「自從被海........不對，自從被園田大人打敗後，就下定決心要好好練習了。」

悠弓自從被赦免重罪時，就一直努力苦練著幻術，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幫助自己的主人，還有再一次的........挑戰海未。

「呵呵，看來被當初的海未打敗，讓妳很不是滋味呢。但我必須告訴妳，現在的海未..........也是一直在進步的，千萬別小看她唷。」

繪里看著悠弓在那件事之後的作為後，不自覺的也放下了那份怒火，意外的越來越像真正的領導者了。

「悠弓，我把最重要的事交給妳了。好好保護海未。」繪里說完，就轉身朝嵐的方向走去了。

悠弓發楞的看著主人漸行漸遠的身影，直到被一旁的咲夜喚醒為止。

「悠弓，真是太好了呢。」

「什、什麼啦！」悠弓臉上有些紅暈，儘管想用不悅的表情去掩蓋也是無用的。

「這不是代表，妳終於獲得了絢瀨大人的認可了嗎？妳一直以來所追求的。」

悠弓當初是所有女僕之中最為年幼的，就連能力也相當不起眼，完全無法戰鬥。

因此悠弓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可以幫助到自己的主人，讓主人認可自己的實力。

「........我可是曾想殺掉園田大人的兇手喔，為什麼絢瀨大人還是如此深信著我。」悠弓不解的撫摸剛剛被繪里觸碰的地方，懷念著不久前的感覺。

「因為妳的努力，絢瀨大人都看在眼裡的。好了，快去吧。」

咲夜目送悠弓離去的身影後，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被沉重所掩蓋。

「絢瀨大人...............」

另一方面的安賽斯特和小雪早已避開外頭的激烈戰鬥，潛入獵人總部的中心，抵達雷古斯最重要的研究所

由於獵人總部的大多數人員早已被嵐所控制，因此內部可以說是空城。

周圍全是最新的科技，整座建築物中，僅剩兩人清晰的腳步聲。

由於安賽斯特不太清楚這數年之間的建築變化，因此由小雪帶頭。

「沒想到妳連雷古斯的研究所都知道。我記得他除了自己之外，應該是不會去相信別人的。」

小雪停下了腳步，背影有些沉重：「我為了獲得雷古斯的信任，他所說的任務，我都會不擇手段去完成。」

安賽斯特知道過程絕對不容易，因此只是上前走了幾步：「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有任務要完成。」

小雪握緊拳頭後，踏出沉重的腳步，向目標前進。

不用多久，兩人就這麼輕鬆來到了研究所的核心。

核心內的房間，擺放的全是各種珍貴資料和稀有材料。

但小雪在兩人進門後，就停下了腳步，讓安賽斯特超過自己。

「怎麼了？」安賽斯特不解的問道。

「我是頭腦派的，之所以會帶實力相當強的你跟我一同前往此地，是因為研究所核心有著雷古斯飼養的寵物────────────」

「吼────────」

突然，一聲充滿敵意的低吼聲在這漆黑的房間中響起，打斷了小雪的發言。

黑暗中可以看見巨大的身影正在蠕動著，隨後就看到將近天花板的高度，閃爍著一對兇惡的紅光。

「阿........看來牠的警覺性還是一如往常的高呢。」小雪毫無畏懼的望著那高上自己數倍的身影。

這時，一雙巨大的利爪從小雪的左側而來──────

「鏘！」

清脆的聲音迴盪在房間中。

安賽斯特在這一瞬間，就抽出拐杖刀替小雪擋下了怪物的攻擊。

小雪的臉上有些驚險的冷汗，慶幸自己有帶打手來。

安賽斯特看清這雙爪相當巨大，並且毫無帶著任何皮肉，就像骸骨一樣。

「這是什麼怪物？」安賽斯特問道。

小雪頭歪了一邊，搔了搔頭，回道：「該怎麼說好呢.......牠是雷古斯從某座聖域中挖掘出來的古老生物，龍。」

「龍？！」安賽斯特有些錯愕，畢竟自己活到了這年紀，說實在還沒真正看過龍的存在。

「應該說........挖掘出的就是你眼前所看到的龍的骸骨。」小雪一臉淡定的解釋著。

「龍的骸骨？那不是應該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會動起來。」

「那是因為雷古斯將嵐的控制能力與另一名擁有喚醒死者的始祖之力做結合。而這隻龍，也成了雷古斯唯一信任的看門狗......阿，還是應該說是看門龍呢？」

「我是聽說過有這個始祖，但他不是已經消失數千年了嗎？」

當兩人正在對話之時，忽然，從龍骨胸前散發出強烈的暗紫色火焰，宛如雷古斯一般的壓倒性氣場，將兩人給瞬間擊飛至對面的牆壁。

「嗚......果然.........是.....妳嗎....小雪..........內奸是妳......吼.........」雷古斯的聲音從骨龍中斷斷續續傳出，卻相當沙啞。

骨龍由內到外，散發著強烈的暗紫色火焰，巨大的身軀一步一步朝著他們逼近。

「我......曾相信過妳........而妳....竟然是這樣回報我的？！」骨龍用著吼叫般的力量說著。

「雷古斯，我的主人不同意你的作法，這是你自找的！」小雪才剛說完，骨龍就朝著小雪的方向揮動爪子。

當然，由於對方過於巨大，因此動作也相當明顯，兩人一左一右很輕鬆的就躲了開來。

「安賽斯特，骨龍的胸口內部有一部分特別鮮豔，那是牠的弱點！」小雪說完，就這麼離開安賽斯特身邊，獨自一個人朝著深處跑去。

「吼──────！」

弱點被說出來時，引起了敵人的不悅，骨龍朝著小雪的背影飛撲，卻被安賽斯特用拐杖刀擋了下來。

僵持一會後，安賽斯特就將骨龍推向一邊，並趁牠尚未反應過來時，跳上去牠的頭骨，給牠一記迴旋踢。

骨龍被自己的主人控制著要去阻止小雪，卻一直被安賽斯特所阻礙，使雷古斯改了命令，優先處理掉安賽斯特。

接獲到新命令的骨龍，動作已經不如以往莽撞，而是四肢穩穩在地面，那雙鮮紅的光芒注視著眼前的敵人。

安賽斯特視線一直在骨龍的胸骨前遊走著，尋找著小雪所說的弱點，但骨龍故意提高周邊的火焰，讓人難以察覺。

骨龍就這麼朝著安賽斯特一次又一次的揮動巨大的爪子，而安賽斯特以最小移動幅度左閃右閃，等待著反擊時機。

這時，骨龍一個轉身，用尾巴將安賽斯特擊飛至空中，再轉過身來，一口咬住安賽斯特，隨後就拍動翅膀，在天花板上撞出一個大洞，遠離研究所。

「唔！」

安賽斯特被狠咬住無法動彈，儘管多次掙扎，卻始終宣告失敗。

不用幾秒鐘的時間，骨龍就抵達地面，來到戰場上方。

而在場的所有人也因骨龍急速飛上天的關係，受到了相當強大的風壓。

骨龍在空中停留了一會後，就將口中還在掙扎的安賽斯特，連同暗紫色的火焰，朝城市遠處的森林噴去。

原本可以飛翔的安賽斯特，也因受到持續傷害而無法及時逃離，就這麼墜落在森林之中。

骨龍清楚安賽斯特並無倒下，因此也朝著安賽斯特的方向飛去，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剛剛那是......？！」我驚呼著，雖然很清楚看到的是龍的骨骼，但真的是傳說中的龍嗎？

這時，雷古斯突然用盡全力將我給擊退，並朝著反方向跑。

他要去哪裡？！

疑問尚未解開，只見雷古斯急忙的展開翅膀，朝著剛剛骨龍飛出的破洞，毫無猶豫的跳了下去。

思考依舊無法得出答案，等我回過神來，身體卻已經跟著雷古斯的腳步，跳入那漆黑的深淵。

才剛落地時，我就聽見雷古斯充滿怒火的嘶吼聲。

「小雪，給我出來！」

我放輕腳步，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不久，便看到雷古斯身上特有的暗紫色火焰。

角落飄逸著雪色的頭髮，並緩慢的走向雷古斯，甚至可以看見她手上還拿著亮紫色的物體。

「妳──！」

雷古斯站在原地怒視著小雪，就像被抓了什麼把柄一樣，不敢輕舉妄動。

小雪朝我的所在位子瞄了一眼後，緩緩開口：「在開打之前，能否告訴我園田家的真相呢？」

雷古斯突然大笑了起來：「知道真相又如何？反正都死在我的手下了！」

小雪臉上的表情明顯陰沉許多，並用力握住手上的持有物，只見雷古斯痛苦的抓著胸口處， 安靜了下來。

「回答我，否則................我就送你直接去見我的主人。我相信......主人她一定很有興趣和你聊聊。」

「主人？妳的主人究竟是───────啊啊啊！！！」雷古斯話還沒說完，小雪就像要把手上的物品捏碎一樣，絲毫不手軟。

無 可奈何的狀態下，雷古斯只好回答問題：「園田海未的父親，原本是我們惡魔之力的主要研究人員。但卻因為太過於深入，而發現惡魔之力所含的負面影響，對於人 體來說負擔太大，甚至足以喪命，因此他堅決不再提供任何協助，我也只好讓他死於研究的意外。至於海未小時候所居住的城鎮，也是我安排吸血鬼去屠殺一切，並 安排天羽去及時拯救海未。這一切原本都是按照我的計畫走的，誰料到，卻被絢瀨繪里給破壞一切！」

得到回答後，小雪才鬆開了手，並提高音量說著：「海未姊姊，真相就是這樣。這個該死的男人多次嘗試毀掉妳的人生。」

我默默從黑暗中走出來。

我的一切全部都葬送在這男人手上，可是相對的，也是因此才讓我遇見了繪里。

在一個希望破碎之時，也是另一個希望的誕生。

繪里幫我從零碎失落裡找回自己，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深刻痕跡。

我不想回頭去看失去了多少，我只想好好珍惜現在。

雷古斯趁小雪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時，持著西洋劍衝向前，但這次卻是由暗紫色的火焰成為利刃，改良了西洋劍的弱點。

「小雪！」我本想衝上前擋下攻擊，卻被心情的影響而拖慢了。

眼看小雪即將被刺穿胸膛時，小雪一個側身躲過了攻擊，並將對方拉向自己，一手抓住他的手腕，趁機去踢膝蓋後方的弱點，使對方當場跪下，再將雷古斯的手向後拗。

但雷古斯並沒有因此認輸，反而嘗試去反擊小雪。

小雪借他的背部跳過攻擊，再用腳跟狠狠重擊雷古斯的後腦杓。

「咳啊！」儘管身體已成白骨，但疼痛還是依然存在，使他痛得趴在地上。

「別忘了你們這些力量究竟是誰給予的，是誰給了你們人類的！」小雪有些氣憤地說著，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忽然，青色的火焰，從小雪的身體冒出，相當分散的燃燒著小火焰。

「這世界，我們都是對等的存在。要是沒有其中一方，另一方就無法存活。而你，雷古斯，不僅想碰觸不該碰觸的領域，還想打破這世界一直以來的運行模式！」原本以為是小雪在說話，仔細一聽才會發覺，是小雪身上的青色小火焰發出的聲音。

「雷古斯，你的罪孽，將在我的監視下進行。」

語畢，原本附在小雪身上的青色火焰轉移至小雪前面的地板，並迅速燃燒成一圈帶著無法理解的符號，在完成圖樣後，青色火焰瞬間增長，就像是受到了助燃一樣。

「這是.....？」我的身體不自覺的向後退幾步，一種此地不宜久留的感覺。

「海未姊姊，這是魔界的傳送陣。」說完，小雪就恭敬的單膝跪在地上，就像是迎接著王一樣的動作。

不久，便從傳送陣中，傳來了兩名身穿奇裝異服的女性。

其 中一名最為誇張，帶著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骷髏面具，後面飄散著一頭鮮豔的紅色長髮，頭頂還長著一對粗壯的羊角，下身則是一條前端帶刺的惡魔尾巴。身上穿 著烏黑色彩的鎧甲，由各種非人的骷髏裝飾著，並披著表面暗紫、內面暗紅的披風。身上與周圍燃燒著一顆一顆的青色火焰，完全襯托出她的存在與強大。

另 一名女性的裝飾並無身旁的女性多，她穿著戰鬥用的暗紫色與亮紫色的邊所做的輕便型鎧甲，但遮住的部位卻少上許多，大概也只有遮蓋住重要的上與下而已。脖子 上則是圍著一條破碎的紫色披肩，就連髮色也是紫色的長髮，僅有雙瞳是鮮豔的紅色。頭上長著適當的惡魔之角，尾巴則是像鞭子一樣細長。左手插著腰，右手拿著 相當精緻的特殊長矛，氣勢也完全不輸給任何人。

光看兩人服裝的差異，就可以知道誰是主、誰是僕。

「米娜希爾大人，該如何處置這下等的罪人？」侍從輕鬆揮舞著手上的長矛，並將前端狠狠插入距離雷古斯不遠的地面。

米娜希爾稍微低頭思考了會後，抬起頭下達判決：「至少先把他帶回魔界，並讓他在無法死去的情況下持續折磨。我想那裡應該還有位子，先聯絡一下管理人吧。如果不夠了，就為他擴建一個新的吧。」

「遵命。」侍從憑空變出了一個帶著青色火焰的帶刺項圈，並蹲了下去，正準備給雷古斯戴上。

雷古斯趁著對方與自己零距離時，拾取離自己不遠處的西洋劍，並將它纏繞著暗紫色的火焰，朝著侍從丟去。

「唔？！」侍從當然是立刻拔起地上的長矛，將對方的攻擊擊落，讓西洋劍深深插入地面。

雷古斯趁亂展開翅膀，朝著天花板上的大洞逃跑。

「嘖，人類難道都是這種有膽做壞事，卻沒膽承擔的人嗎？」侍從不滿的看著雷古斯遠去的身影。

米娜希爾似乎是不滿侍從的說法，而有些提高音量的說道：「咳咳，注意一下妳的說詞。」

「是，非常抱歉。」侍從立刻下跪請求饒恕。

「總而言之，項圈內附有我的力量，應該足以抑制雷古斯身上的不完全力量。用盡各種手段將他給抓回來，當然不要玩死他，雖然我也覺得他不會這麼脆弱就是了。其餘給妳自行判斷，沒問題吧？」後面的尾音聽似疑問句，但從中卻有著極大的肯定以及強制性的命令存在。

「屬下遵命，決不會有損米娜希爾大人的名譽。」語畢，侍從就這麼起身，展開了惡魔才有的特殊翅膀，在起飛的瞬間，還能感受到強大的風壓與殺氣，前後不到幾秒時間，就這麼消失在我們眼中。

目送自己的侍從離開後，米娜希爾便將視線移到我們身上。

「小雪，我說過，妳在我面前不需要下跪的吧？」米娜希爾的口氣變得溫和許多，就像是她們之間有著什麼特別關係一樣。

小雪緩緩起身，注視著眼前的王：「米娜希爾大人是我們最為偉大、尊貴的王，怎能讓────────」

這瞬間，米娜希爾的緋色身影從我面前遮住了小雪的身影，但我很清楚發生了什麼。

面具也因掉落至地面而發出聲音。

「我說過，要是妳再說這種話，我就會親自堵住妳的嘴了吧？」

雙方拉開了一點距離，小雪的臉龐染上了我從未看過的鮮紅，甚至慌張地連眼神也不知道該放哪，直到最後才將視線向下移。

「米、米娜希爾大人，這裡可是在外面啊！」小雪用手背遮被吻紅的小唇說著。

「臉紅了呢，真可愛。」米娜希爾輕笑了一會後，便將視線轉至我身上。

「妳就是園田海未，對吧？」米娜希爾朝我走了幾步後，停了下來，用她那不輸給繪里的外貌和碧色的美麗瞳孔注視著我。

話說，為什麼大家都知道我的名字阿？！

「是。」我簡短的回道，就怕透露出心中的不安與恐懼。

「初次見面妳好，我是米娜希爾。我從小雪那邊聽了許多關於妳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謝妳如此照顧小雪。」米娜希爾沒了王者的架式，朝我彎腰表示感謝之意。

「不.......其實我什麼也沒做。」

「海未，我可是從小雪那邊聽了許多關於妳的事情，包括妳多次陷入危機的事。但她一直深信妳會挺過來，會站起來的。我很羨慕呢，妳如此受小雪的尊敬與愛戴還有不輸給任何人的信任，弄得我都吃醋了。」

「不要再說下去了啊！！」小雪立刻走到米娜希爾身邊，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我笑著看著她們兩人的甜蜜模樣，原本不安的心，也逐漸放了下來。

「話說......米娜希爾....小姐，請問您究竟是？」

「不要加敬稱啦，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了。該怎麼說呢，以人類給予的稱呼，好像是叫做什麼旦的............元旦、雞蛋、鴨蛋、溫泉蛋、零鴨蛋...............？」

小雪聽不下去了，直接提高音量壓過她：「是撒旦。米娜希爾大人，您是故意的嗎？這已經是第幾次忘記了？」

米娜希爾愣了一會後，傻笑了出來：「啊，對、對，就是什麼撒旦的。我是魔界的現任魔王。」

魔王..........若她說的是真的，魔王或許真的沒我想的可怕。

至少我眼前所看到的就是這樣。

「啊，對了！我還有點事要找妳。」

「誒？」魔界之王親自要找我？

「園田海未，我很看好妳，將給予妳轉生為始祖的機會。」

「妳說什麼？」儘管我很清楚聽到了什麼，但卻還是無意識的問了一次。

米娜希爾從披風底下拿出了一張古老的卷軸，並將它飛到我面前。

上頭寫著一部分我看不懂的文字，僅看得懂下面的一段和始祖有關的誓約。

「妳 想不想成為凌駕於眾人之上的始祖？妳有著王者的資格，有著別人沒有的溫柔，儘管妳並非最強，但卻可以用其他優點彌補缺點。因此我剛給予妳這個難得的機會。 當然，我並不會要妳現在給我答覆，這張契約就先放在妳這，當妳簽下契約時，我們之間的契約就會成立，並────────」

我不等她把話說完，就這麼無意識的脫口而出：「請容我拒絕。」

「........什麼？」米娜希爾表情有些驚愕，似乎沒想過我會拒絕吧。

「我........只想要和繪里在一起。在這場戰鬥結束後，我和繪里.........說好要一起過著平淡的日子。」

「以妳現在力量，妳認為可以保護繪里嗎？我很清楚，死神已經悄悄來到繪里身旁了。這場戰鬥，她一定會死，而且是真死。如果妳現在簽下這份契約，繪里的存活率就會提高。」她意外的激動，就像是期望著我簽約一樣。

「但也不保證繪里會逃過死劫，對吧。」我無力的笑了笑。

「我就直說了，我是為了妳好，才會給予你這個機會。妳的弱小，總有一天會害死繪里。比如說，再過幾分鐘，繪里將會死在雷古斯狡詐的──────」

聽到後面的瞬間，我就這麼展開翅膀，以最高速度衝回地面。

「米娜希爾大人..........」

「..........傻瓜，竟然放了這個機會。但我比誰都清楚，妳會成為始祖的。這張契約......已經跟定妳了，園田海未。」

米娜希爾在最後低語的聲音，對於早已離開的我，完全無法聽見。

繪里，拜託，一定要沒事啊！

衝到地面的瞬間，讓我看到的畫面，卻是讓我如此震驚、絕望。

繪里拖著滿身是血的身子，吃力的與嵐對抗，然而......繪里傷口已經無法癒合了。

就連絕望之力的火焰也隨著時間越變越小。

在我眼中，就像是看到了希望逐漸殞落。

那段預言..............

或許.........我們依舊無法違抗命運的安排。

────── Tbc ──────